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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暑假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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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区火车站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夏鸿进终于搞到一张大连到武汉的火车票,准备动身回家。两天后二班的姚志杰找到夏鸿进,说他在广告公司接了个活,要拉夏鸿进跟他一起干。开发区一家房地产广告公司业务增长迅速,要临时招几个人给广告图片配文字,增加图片的吸引力。从8月10日干到30日,20天的时间可得到2000块的报酬。姚志杰已经拉上医学院一位同学,极力希望夏鸿进能加入。
  暑假回家也只是吃吃家乡饭菜,看看亲戚朋友,不如留下来挣钱实际,夏鸿进当场就答应下来。
  暑假开始后同学们陆续的离开。田永盛绕道沈阳跟女朋友汇合,然后一起回SC。老高和宋杰一个是瓦房店的,一个是普兰店的,不必说第一时间坐上小巴回家了。夏鸿进将寝室打扫一遍,洗了床单,晒了被褥,在寝室里打发时光,坐等10号到来去开发区干活。
  晚上谢惠伦QQ上线,夏鸿进发了消息:“还没回家?”
  云淡风轻:“没有。后天我们专业要在开发区实习做帐,一周后才能走。”
  夏鸿进:“在文科楼上网吗?”
  云淡风轻:“恩,寝室里太无聊了。”
  夏鸿进:“别玩太晚。放假了学校里没人,太晚了不太安全的。”
  云淡风轻:“恩,谢谢你提醒。我玩会儿就走的。”
  夏鸿进:“不如把我的笔记本借你吧。”
  云淡风轻:“你不用吗?”
  夏鸿进:“我可以去南区住。男生寝室有很多电脑。晚上校园都没人,你晚上跑出来上网很让人担心的。”
  云淡风轻:“呵呵,那谢谢你了。”
  夏鸿进一直在找机会跟她接近,现在终于有了难得的好机会。他将手机号告诉谢惠伦,说好明天联系。快8点时夏鸿进催促谢惠伦,“早点回去吧”。他本想去文科楼找谢惠伦,然后护送她回寝室,然而谢惠伦婉拒了,说距离不远她一会儿就到了。
  谢惠伦下线后夏鸿进把电脑里的****全部删掉,珍藏的最喜欢的女优也忍痛删除,包括从网上保存的美女图片全部删的一干二净。细细的检查两遍,确认电脑纯净才放心的关机,装进电脑包。在寝室走了几圈想着明天可以见到谢惠伦心里不禁一阵兴奋,又想起上网还需要账号,谢惠伦没有电脑肯定没有帐号,又打开电脑在桌面建了txt文档,写上自己的账号和密码。
  第二天天气灰蒙蒙的,下起了淅淅小雨。夏鸿进吃过午饭有些犯困,不知谢惠伦何时会打电话就先爬上床午睡。沉睡中谢惠伦从寝室打来电话。夏鸿进睡眼朦胧“喂”了一声,手机传来谢惠伦轻柔的声音,“你在睡觉吗?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有关系,我也该起来了。你知道小树林里的那条路吗?你往北区走,我往南区走,我们会在路上遇到的。”
  “恩,好,那,我出去了。”
  夏鸿进坐起床看看时间是2:30,心想谢惠伦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她知道阴雨天气容易犯困,猜想夏鸿进肯定会午睡,所以才选择在2:30通常午睡之后的时间才打电话。
  夏鸿进翻下上铺,提了电脑,拿了伞走进小树林。
  小树林里一片烟雨朦胧,淅淅沥沥的雨滴滴答在林子里如一曲舒缓的小乐曲。夏鸿进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电脑,走在湿漉漉的树林里。小路蜿蜒曲折,通向深处,鸟雀也不见踪影,只有雨滴滴答树林的声音。在这幽静的美景里去见朝思暮想的女生,夏鸿进心旷神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出树林到了岔口,已经是南区了,却没见谢惠伦的踪影,转头一看,见谢惠伦顺着岔口走到另一条道上。夏鸿进站在岔口喊了声:“谢惠伦。”谢惠伦转过身来,夏鸿进朝她挥挥手,她微笑着走回来。她打着把浅蓝色的伞,伞的一角已经坏掉,露出一根伞骨。夏鸿进想这个女孩子真是一点虚荣心都没有,可以打着一把坏伞出门,相比于洁所说甘愿当情妇的女学生,这是多么巨大的差距。
  谢惠伦走近,含蓄的轻轻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从那边过来的。”
  夏鸿进心里笑着,“真是个笨姑娘,路都不认识。”对她微微笑笑,“你走错了。那边是医学院的养殖场,门口有两条恶狗。”
  “啊?呵呵,还好没走过去。”
  “你从来没有来过这边吗,所以才不知道路?这里的景色很好的,有空带你来逛逛。”
  谢惠伦要接过电脑,夏鸿进说道:“有点重,我提吧。我顺便去南区看同学。”
  两人慢慢向南15走。路程很短,但能与谢惠伦肩并肩的走在路上对夏鸿进已是难得的经历。到南15楼下夏鸿进将电脑交给谢惠伦,“桌面上有个readme文件,里面是上网账号和密码”。谢惠伦微笑说声“谢谢”,提了电脑进去了。
  夏鸿进到了南16。三个寝室的人都已经走光,只有李兴涛坚守在这里。夏鸿进跟他讲了借谢惠伦电脑的经过,说到删****时李兴涛笑道:“我对三班一个女生有些好感。她假期本来想找我借电脑,结果我把电脑里的片一顿狂删,然后她又说不借了。大爷的,哥攒了一年的珍藏啊,全删了。”
  夏鸿进哈哈大笑,“老爷们泡个妞真他妈不容易!”
  李兴涛为了磨练自己打算暑假不回家,从图书馆借了好多书研究儒释道,同时找了分家教的活,计划拿了钱就一个人去看长白山。
  在南区耗到晚上跟李兴涛一起去南一食堂吃了饭,夏鸿进又回寝室拿了洗漱用品,当晚就在501住下。501有两台电脑,夏鸿进和李兴涛一人一台。寝室放着齐秦《外面的世界》,夏鸿进跟李兴涛闲扯学校有姿色的女生以及同学间的情感八卦,谁喜欢谁,谁跟谁上了床之类。谢惠伦QQ上线。心爱的女生不用再在夜晚跑出去上网,可以安心呆在寝室里,夏鸿进放心很多。
  夏鸿进给谢惠伦发消息:“吃过饭了?”
  云淡风轻:“恩。刚吃。谢谢你的电脑。”
  夏鸿进:“Itismypleasure.”
  云淡风轻:“呵呵。”
  云淡风轻:“播放器里的音乐让我弄没了,怎么恢复?”
  夏鸿进:“我打电话教你吧,QQ上不好讲。”
  夏鸿进窃喜又有机会给谢惠伦打电话,他走到楼梯口看着对面南15-506寝室,拨通谢惠伦的寝室电话。
  “喂。”是谢惠伦轻柔的声音。
  “我是夏鸿进,现在告诉你怎么恢复音乐列表。”
  “恩,好。”
  “播放器上有个三角形,下面画了一横,点一下。”
  “点了。”
  “是不是看到很多音乐文件?”
  “恩。”
  “鼠标在里面的空白处点一下,然后ctrl+A,然后点‘打开’。”
  “恩,好了,谢谢你。”
  夏鸿进挂了电话,看着506的窗户,那光亮的窗帘之后是娇俏可人惹人怜爱的谢惠伦。
  回到寝室夏鸿进跟李兴涛说起追谢惠伦的种种。这个学期跟她认识,一起上选修课,一起打乒乓球,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跟她接近,从陌生到相识。今天借她电脑算是交往中的小突破,终于可以有机会单独的呆在一起。李兴涛感慨夏鸿进这一番苦心。谢惠伦QQ上写的是8月23日的生日,就在这个暑假她将在家里度过20岁生日。
  李兴涛笑着鼓动夏鸿进:“去她家!给她过生日,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夏鸿进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案。他早知道谢惠伦的家乡在SC西南角一个叫坂溪的小县城里。他甚至研究过从大连到坂溪的路线,即便大连直飞CD也要转好几趟车才能到达那里,就算比当年唐僧从长安到天竺的路途更艰难,他也愿意跨越千山万水去找谢惠伦。可他目前跟谢惠伦顶多算是朋友,如果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她惊讶之余肯定会明白夏鸿进的目的。这种过激的行为会招致女生的排斥感,甚至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过几天谢惠伦离校回家可以送她到火车站,这才是合适的方式。
  之后几天谢惠伦白天在开发区实习做帐,晚上回到寝室。夏鸿进上午跟着电影疯狂训练英语发音,下午带着李兴涛在楼下的篮球场打球,晚上就坐在电脑前跟谢惠伦闲聊几句,问问实习或给她发几首好听的歌曲。
  谢惠伦离校前一天下午归还电脑。夏鸿进站在南15楼下等谢惠伦,见她扎着马尾随着娇俏的身体精神的摆动,一手提着电脑,娇嫩的脸蛋腼腆的笑着走过来,轻柔的讲道:“谢谢你的电脑,非常感谢。”
  夏鸿进观赏着她清纯的面容接过电脑,“明天就回家了?”
  “恩,早就想走了。”
  “行李多吗?我明天送你去火车站吧。”
  “不用了,谢谢。我跟梁秀娟一起走,先去她家玩几天再回去的。”
  “那,一路顺丰,路上注意安全。”
  “恩,再见。”
  谢惠伦笑着挥挥手上去了。夏鸿进提着电脑有点失落,原本很好的期待落空了。
  回到寝室打开电脑包,发现少了鼠标垫。其实他完全不在乎一个鼠标垫,只是有借口再联系谢惠伦又给她打了电话。夏鸿进让她直接从窗口扔下来就可以了,走到楼下看着谢惠伦的窗口。谢惠伦拉开窗户,望见楼下的夏鸿进又消失了。夏鸿进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谢惠伦是去找袋子装鼠标垫了。其实一个鼠标垫完全没有必要拿袋子装,直接扔下来就可以了。或许谢惠伦正是那样礼貌的女生才会注重每一个细节。夏鸿进接住飘下来的袋子朝谢惠伦挥挥手,谢惠伦也挥挥手就消失了。
  一段美好的经历就这样结束了。
  10日一早夏鸿进和姚志杰就在图书馆前汇合了。过了会儿那位医学院的同学也来了。姚志杰介绍他叫池明皓,HN人。中他等个子,身材削瘦,一身廉价衣着干净合身,看得出来自平凡的小家庭。有些黑的脸上戴副眼镜,嘴略微突出,说着HN口音的普通话,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平凡的发型打理的自然整洁。
  三人乘7路车到达金马路一座写字楼里的广告公司。公司经理给他们一台可上网的电脑和一些广告图片,让每幅图片配一句能勾起购房欲望的文字,企划部满意了就可以下班。三人分了些照片各自冥想去了。
  夏鸿进翻看了手中的几张照片,楼盘都模仿欧洲建筑修个裸体喷泉或立几根雅典卫城的圆柱子亦或在楼顶硬生生的扣个巴洛克式的圆屋顶,楼盘的名字全是香榭丽舍、弗洛伦萨、巴黎左岸或者普洛斯旺国际高端区之类。尽管极力附庸外来的优雅,标榜外来的高端,建起来的大楼依旧外形拙劣,线条粗糙,一排排冰冷单调的水泥壳子让人觉得乏味。而我们自身早就在建筑上累积了足够丰富的技术和艺术成就,Y县木塔可屹立两千年不倒,苏州园林小桥流水别致诗韵,更别说那恢宏的宫殿,高耸入云的道观,更别说那如梦幻般的圆明园让大洋彼岸的维克多雨果顶礼膜拜。
  雨果曾这样赞颂圆明园:“一个几乎是超人民族的想象力所能产生的成就尽在于此。请您想象有一座言语无法形容的建筑,某种恍若月宫的建筑,这就是圆明园。请您用大理石,用玉石,用青铜,用瓷器建造一个梦,用雪松做它的屋架,给它上上下下缀满宝石,披上绸缎,这儿盖神殿,那儿建后宫,造城楼,里面放上神像,放上异兽,饰以琉璃,饰以珐琅,饰以黄金,施以脂粉。请同是诗人的建筑师建造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个梦。再添上一座座花园,一方方水池,一眼眼喷泉,加上成群的天鹅、朱鹭和孔雀。总而言之,请您假设人类幻想的某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洞府,其外貌是神庙、是宫殿,其实是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奇迹,那就是这座名园。我们把欧洲所有大教堂的财宝加在一起,也许还抵不上东方这座了不起的富丽堂皇的博物馆。”
  而当代的国民都干了些什么呢?没有文化,没有见识,堕落得跟牲口一样只剩最基本的条件反射。欧洲比我们强盛,那欧洲的一切肯定都比我们好,他们从来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冷静和理性来审视好的东西到底好在哪里。自己的记不住别人的学不会,只会像类人猿一样笨拙的模仿对方的文明。这些粗糙楼盘背后的粗野开发商却拥有巨额财富,坐拥豪车美女。夏鸿进不由感慨:这真是实力大过真理的时代。
  夏鸿进冥思苦想一个多小时写出10条广告词,“站在家里看见大海,如此辽阔;站在海上遥望家庭,如此温暖”,“城市的点点灯火,哪盏是我的港湾”。姚志杰和池明皓也写好了,大家一起去找企划部经理。
  企划经理长得五短三粗,黝黑的身躯套了件雪白的衬衫,翻看着三人交的广告语,手腕戴着块鳄鱼皮的高档手表。
  企划经理看着手里的广告语冷冷的笑了笑,露出烟熏的牙齿,“三位都很有才华,但是书生气太浓了。”他拣出池明皓写的一句,“‘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若不来,寂寞空巢’,我是要卖房子,不是写诗。你这怨妇一样的忧愁房子怎么卖得出去?”又拣出夏鸿进写的一句“‘站在海上遥望家庭如此温暖’,现在谁还顾得什么家庭温暖,要么在赚钱要么在花钱。我们的楼盘要体现高端,要体现是只有精英才住得起的高端社区!”企划经理敲着桌子狠狠的说。
  三人取回照片灰着脸出来。夏鸿进重新修改,“金钱就是上帝,高端即为王侯!”,“一把钥匙开启巴黎优雅。”三人写好后又在一起讨论,修改,他们不想第二次进去又被一顿奚落。直到下午3点多他们再交作品时企划部经理勉强满意,从中挑选了3张给美工设计。
  夏鸿进回到南区寝室就打开电脑从网上搜索学习广告素材,整理了一堆经典语句以备第二天使用。墙边书架上横七竖八的摞满了各种教科书,夏鸿进抽出《市场营销学》翻了翻,想从中找点对实际操作有真正启发的技巧,然而从头到尾都是空洞虚无的泛泛理论。只好又在网上搜索著名企业的广告,研究他们的营销思路。
  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直到天黑,夏鸿进才揉了揉眼睛,起身在寝室走来走去。不觉又想起人生问题,他一直明白金钱的重要性,之所以一直勤奋努力,为的也是提高能力将来能挣到足够多的钱。有钱才能赢得地位和尊重,才能有好的生活,才能保护家人,才能做真正的绅士。他读了很多历史,懂得成败的残酷,为了建功立业他也可以用尽手段。唯有爱情是内心深处一片净土。在那里他愿意做一个真诚善良的人,毫无怨言的付出,无微不至的关爱,和心爱的人一起沐浴阳光雨水,观赏四季变换,静看云卷云舒。他曾经定义过理想男人的标准,无非是在外面做一个强男人,在家里做一个好男人。当在外面结束一天的周旋,回到家中看见心爱的人,一切的烦恼和疲惫都可以瞬间消除。若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心爱的人分享,再多的财富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想起谢惠伦,现在远在几千里外的SC,此刻的她在做什么,现在是怎样的模样。脑海中也闪过张玲,原本像童话般可爱的姑娘却如此愚钝懦弱。
  9点时想起今天北区公寓有热水供应就跑回北区寝室洗澡。洗过澡一身轻松,夏鸿进要回南区,站在路灯下看着一片漆黑的小树林,突然想要锻炼自己的胆量。他走到树林的入口,前面黑漆漆的像深不见底的山洞,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走进去。天空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一颗,树林紧密黝黑,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路无法辨别。只有凭着记忆向前走,又不敢走的太快,怕撞到树上。林中没有任何动静,不见虫鸣,也没有一丝的风,只有夏鸿进轻轻的脚步声。若有若无的树影像石化的鬼魅,静止,沉默。四周的黑暗压在身上带来莫名的恐惧,他不去想林中的野兽,路上的毒蛇或潜伏的劫匪,只是坚定的往前走。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脚下的路显现出一条若隐若现的灰色带子。夏鸿进顺着带子加快脚步,脑海里不觉浮现起邓丽君《郊道》的情景。夜沉沉,声悄悄,月色昏暗。风凄凄,影摇摇,殒星曳空,怪鸟长鸣,一路行来无人烟,吓得我胆颤心寒。啊……啊……啊……佳人赠金情义重,使我又愧又喜欢……眼见园门正半掩,想必是雪春在里面……夏鸿进一边在心里哼着曲调一边想着谢惠,伦昂首阔步的在漆黑的森林中穿行。
  不久望见远处点点灯光,他一口气走到出口,站在明亮的路灯下回望黝黑静密的树林,满足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十几天夏鸿进、姚志杰、池明皓9点赶到广告公司,经过几个小时绞尽脑汁的苦想,到下午1点就交货下班。中间夏鸿进向企划经理建议中文广告词下附带英文,图片上加上红酒、洋妞、英国管家的元素,既然要装逼就装彻底。企划经理采纳了建议。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大连房价走势图,第一年2000元/平,第二年3000元/平,第三年3800元/平。夏鸿进冷笑道:“照这个速度下去等我们毕业的时候就只能睡马路了。”
  第十五天的下午2点三人提前完成所有任务,每人得到2000元的报酬。三人去丽娇湾逛了一圈,晚上然后到童话镇吃烧烤,庆祝他们人生中挣到的第一份钱。
  几杯啤酒下肚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讨论这2000块应该怎样花。
  夏鸿进看了看手腕上30块的石英表,“想买个瑞士表,5000,买不起;想买个单反,1万,只能想想。这2000块钱只好安静的躺在银行卡里了。”
  “别去啊,放银行卡里多没劲啊,赶紧泡妞啊!”姚志杰喝酒上脸,已经满面通红,“你没看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得赶紧下手。那肖伟,我没觉得他有多帅,有什么本事,有什么风度,泡上刘菲这样如花似玉的妹子,老二随时硬了随时发泄。他曾经说干到快射的时候怕怀孕还得拔出来,非常不爽。妈的干都干了还他妈嫌不爽。照这么说我们都不活了。还有那陈旺,本来那张脸也不算丑,可从外到内都像个挖煤的,你妈好歹也是个学生,洗个头能死吗?还能搞定张玲这样瓷娃娃一样的女生,这都到哪说理去?”姚志杰喝了口酒接着说道:“马上都大三了,还不泡妞,等轮到我们渣都不剩了。每天早上醒来一柱擎天,整整两年啊,我这火热的青春都交给寂寞的夜晚了。”
  姚志杰一顿恼骚池明皓听得哈哈大笑。夏鸿进则因为提到张玲内心阴沉,端起半杯酒淡淡笑着饮了半口。
  姚志杰接着讲道:“最让人着急的就是鸿进你了。你说你小子要形象有形象,要风度有风度,每次在路上看到你都风度翩翩,可你身边不是一群老爷们就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走在路上。你不知道就因为你还单身有多少中老年妇女晚上都睡不着觉吗?”姚志杰说得池明皓和夏鸿进都哈哈大笑。“钱别存着,赶紧拿出来泡妞。”
  夏鸿进笑道:“能用钱泡到的妞都不是什么好妞,况且区区两千块能泡什么妞?”
  姚志杰:“那你打算大学四年都把火热的青春交给寂寞的夜晚?”
  众人又一阵大笑。夏鸿进道:“找个妞只为了**这跟牲口又有什么区别呢?要找就用心找一个愿意跟你一辈子的妞,不论你富裕贫穷,成功失败,都愿意跟着你。有钱陪你享受,没钱陪你奋斗,任何时候愿意给你温暖给你信任给你鼓励。这不比找个性工具强?”
  姚志杰不屑的摆摆手,“这他妈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先解决现实的需求再说。”
  池明皓插话了,呵呵笑着讲着浓重HN味的普通话,“是啊,找个妞,周末去永泰开个房发泄发泄,要比***真实多了。”
  夏鸿进:“这样是有代价的。其实你们说的对,大学应该泡妞,这里有很多待开发资源。但是大学就四年,我找了性工具就不可能再找真爱。找了性工具,怎么样呢?只能发泄欲望,我会看不起她,迟早甩了她,等毕业了还是什么都不剩。为了性找女朋友还不如**,这附近就有,150一次,简单实惠,何必费那劲呢?青春的美好年华不应该这样浪费,应该珍惜这样的时光,一心一意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将来结了婚既有爱的和美又有性的激情。现在耐得住寂寞将来才能守得住幸福。”
  姚志杰听得呵呵笑,给每人倒满酒,举起酒杯:“鸿进兄真知灼见。让我们为爱干杯!为性干杯!为**干杯!”
  三人喝得晕乎乎直到天黑才撤。童话镇亮起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映得卡通风格的街道更显得流光溢彩。日式风格的按摩院、居酒屋闪烁着暧昧的彩色光芒,像妖艳的女郎在向过往的路人抛媚眼,挑的人心痒痒。三人经过一家大型KTV,门口停着一堆超豪华轿车,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望见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站满了身着金色旗袍的高挑女郎。女郎个个模样俊俏,身材丰满,旗袍包裹着浑圆的屁股,开叉处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全是让人欲望膨胀的尤物。三人年轻气旺,刚才又喝了酒,立即感到脸热心骚,浑身的血液化成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一头扎进去来个饿虎扑食。可区区2000块钱又怎经得起这纸醉金迷呢?
  三人站在外面痴痴望着里面来回涌动的大白腿。
  夏鸿进:“过去有句话说钱可以买到性但买不到爱,这完全是屁话。钱是买不到爱,没钱连性也买不到。”
  姚志杰:“有钱就是爷,爷想要谁躺下谁就得躺下。”
  池明皓:“犹太人信奉金钱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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