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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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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又开始了,又一群稚气未脱的大一新生亮着兴奋的眼神冲进大学,好奇的打量着即将开启热烈青春的校园。已经大三的师哥师姐们对这样的喧闹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大三第一堂课在文阶305上《投资银行学》。经过一个暑假的分离同学见面分外亲切,都在小声的交谈暑假趣事。讲台上的老教授制止了几次没有效果也只好无奈的默认了,开大了麦克的音量,更大声的喋喋不休。夏鸿进上半节课翻看着《投资银行学》,下半节课问起李兴涛长白山之行。李兴涛感慨道:“****!那儿真漂亮!各种各样的景色,天池、小溪、树林、瀑布,简直说不出来,要不是开学我都不打算回来了。还好暑假没回家,这趟真值,血受。”李兴涛又问起夏鸿进暑假打工的情况,夏鸿进答道无非更深刻的体会到金钱的力量。
  下课时学生们涌出教室,拥挤在楼梯口去赶下一堂课。夏鸿进和李兴涛下了半截楼梯见谢惠伦跟梁秀娟、丁琪从203出来站在楼梯口等人群走散。过了一个暑假她更漂亮了,换了一身新衣服,浅绿色的T恤衬搭配着蓝色的牛仔短裙,衬得她的身材散发着清新气息。一双白皙匀称的小腿儿立在短裙下诱人又不失含蓄。头发也长长了,马尾扎的比平时高了一点,比往日更具活力。秀美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依旧清澈温婉。
  夏鸿进站在楼梯上看的呆了。李兴涛在一旁赞叹:“不错不错。”他的意思好像在说夏鸿进很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值得追求。夏鸿进脑海中浮现《诗经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能把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多么幸运。夏鸿进真想现在所有人都凭空消失,让世界归于平静,时间停止,他好走向谢惠伦,微笑着对她说:“嗨,好久不见,真的很想念你。”谢惠伦并没有发现她身后沉醉的夏鸿进,随着人流下楼了。
  夏鸿进上完一天的课就回到寝室,开了电脑等待谢惠伦上线。过了一个暑假田永盛又胖了一圈,连宿舍门口的胖阿姨都这么说。说起暑假的事情田永盛简单的讲道:“跟女朋友见了几次面做了几次爱。”
  夏鸿进哈哈笑道:“你这说得感觉做爱就跟见面吃个饭一样寻常。”
  田永盛也哈哈笑了一阵,“也有不寻常的。我一初中女同学高中毕业后没上大学,现在都结婚了,暑假时我跟她搞了次***。搞的时候特他妈爽,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各种姿势都配合的非常好。搞完后我又有点罪恶感,又怕她以后纠缠就跟她说‘我们这样不好啊,以后还是少见面’。她说‘是啊,让老公知道了也不好’。哎,感觉现在的女人真的很贱!”
  夏鸿进呵呵笑道:“她不贱你也搞不到手啊。你这想法很矛盾,搞也搞了,搞完又觉得对方贱,要不就不搞啊。”
  “不搞欲火焚身啊,兄弟。”田永盛呵呵笑着。
  夏鸿进笑了笑,“我大概明白你的矛盾。一方面你想找女人做爱,另一方面你也希望遇到值得爱的好女人。那些被你搞上床的女人你会觉得她们肤浅轻贱,让你觉得在当今社会风气下没有女人值得爱了,而这也让你惶恐。其实女人跟女人有很大不同,有人**有人传统。你只需找到那个你真正喜欢的人,用心的珍惜,其他的什么贱女人,堕落的社会风气,都跟你无关。”
  “问题是女人淫不**又没写在脸上,没法分辨哪些女人值得爱啊?”
  “这很简单,当你在路上遇见一个美女,你的第一感觉是想用尽一切去爱护她而不是把她推到,这个就是值得爱的女人。”
  田永盛觉得有理,哈哈笑了一阵。
  周三下午在电教101上《形势与政策》,学院的马老书记精神十足的在讲台上讲着当前国际形势和国内各项政策。从大一开始每周三下午都是马老书记在电教101讲《形势与政策》。马老太太是学院的团委书记,工作干练对学生和蔼,走起路来像个男人一样虎虎生风,深得本学院学生爱戴。夏鸿进和田永盛平常都极为关注国内外新闻,常在寝室谈古论今评说中外。课堂上的内容夏鸿进早在网上看过了,并且看的广看的深,来上这堂课无非是因为能见到谢惠伦。
  夏鸿进趴在桌子上静静欣赏斜前方谢惠伦的背影。她的背影那么迷人亲切,身上每一部分都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王爽结束在校学生会的任职,想回院学生会任分团委书记,写了篇竞选演说拿给夏鸿进看。
  “本人工作一直勤奋努力,尽职尽责……如果各位领导各位同学愿意给我这次机会我有信心在新的岗位上作出成绩,绝不辜负各位的信任。”
  “你这写的都是废话。”夏鸿进看完讲道。
  “那该怎么写呢?”王爽睁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
  “你大一就在院学生会做干事,大二就进了校学生会。现在想从校学生会跳槽到院学生会已经很屈尊了,更别说各种体育活动、歌唱活动你都取得了各种奖项和名次。我这么出色的人,不选我选谁?眼瞎啊!”
  王爽疑惑的眼神化开了,绽出笑容,“是啊!这个思路好。鸿哥帮我写下吧,写好请你吃饭。”王爽央求着。
  “思路我都给你想好了,自己写吧。”
  “你帮我写下嘛。”王爽摇着夏鸿进的胳膊哀求。
  “我正忙着呢。自己写,写好拿给我看。”
  王爽悻悻回到座位上低头写演说,夏鸿进趴下身子继续欣赏谢惠伦。
  下了课夏鸿进回寝室开了电脑等谢惠伦上线,从下午到晚上她的图像一直是灰的。家里的妹妹考上了武汉的大学,晚上在学校网吧里跟夏鸿进聊了一会儿。夏鸿进给了妹妹几点建议:可以谈恋爱,但绝不能有性行为;充实头脑提高能力,为将来进入社会做好准备;参加社会实践锻炼,实际操作能力。妹妹又说到暑假他没回家爸妈非常想念。夏鸿进不以为意,大男儿志在四方,假期没回去没什么大不了,将五一时拍的照片发了几张过去,让妹妹十一时可带回家。
  周五晚上谢惠伦终于上线了,她的昵称改成了“小惠丫头”。夏鸿进第一时间给她发了消息:“嗨,好久不见啊。”
  小惠丫头:“是啊,呵呵,假期过的好快。”
  夏鸿进:“你长漂亮了,呵呵。”
  小惠丫头:“哪里有哦。”
  夏鸿进心里笑了一阵,“这姑娘还挺害羞的。”
  夏鸿进:“这个昵称改得好,很好听。”
  小惠丫头:“怎么大家都这么说?”
  看来这个女生受到好多人的关注。
  夏鸿进:“又在文科楼吗?你好像很喜欢上网。”
  小惠丫头:“哎,我也不想这样,晚上还在外面上网。”
  夏鸿进:“那是为什么呢?”
  小惠丫头:“为了见到我喜欢的人。”
  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击碎夏鸿进热烈的心,满怀的期待瞬间沉落下去。谢惠伦过去经常在网吧都是为了那个她喜欢的人,难怪追她的人都被一个个否决,原来早有人占据了她的芳心。
  夏鸿进泛泛结束了跟谢惠伦的对话,下线后开了音乐,让沉落的心在音乐中恢复平静。
  一连好几天夏鸿进都提不起精神,课很少上,也不在网上学习。上课时间他要么在寝室听音乐看电影,要么背着包一个人在校园里东走走西逛逛,偶尔搜索下眼前的景象却从没见过谢惠伦的身影。姚志杰接手了经济管理学院的杂志社,中间来找夏鸿进,希望他出任副社长。夏鸿进答应随时帮忙,只是没心思做具体的事,职位就不要了。肖伟组建了摄影社,十分相信夏鸿进的能力,想请他做副社长,也被谢绝。晚上寝室里其乐融融,老高和宋杰总有各种黄色笑话以及校园的情色八卦,夏鸿进听过只是默默笑笑。
  几天后田永盛带回消息,他打听到了谢惠伦喜欢的人是谁,正是他们市营2班的同学,肖涛。田永盛描述他“中等个,头发有点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特别沉默的那种货”。夏鸿进脑海里搜索了下市营几个男生的模样,大概知道是哪一个了。
  这学期的体育课夏鸿进选了网球。网球课上有来自各个院系的漂亮女生,但都不及谢惠伦让他心动。
  随之而来的中秋节让夏鸿进不愿意再过毫无目的的无聊日子,在校苑商场买了两大袋子吃的喝的邀请田永盛、李兴涛、张坤和王爽晚上到南区操场过中秋。
  中秋节这样重要的传统节日居然不放假,而跟中华没有太大关系的五一却放假7天。国人一边羡慕日韩对传统的继承发扬,一边又干着不伦不类脑子进水的荒唐事。跟田永盛讨论中华传统文明丧失殆尽时夏鸿进戏谑那些安排放假的人:“脑壳里装的到底是大便呢还是大便呢。”
  603的大连女生全然不顾是否放假,也不去想为什么不放假,下了课就奔回家过节了。寝室里剩下秦蓉和王爽,她俩的男朋友都已毕业离校。夏鸿进知道她们中秋无人陪伴,给603打电话约中秋聚会,知道秦蓉患了感冒躺在床上,按照自己的经验买了双黄连口服液托王爽送去。秦蓉托王爽向夏鸿进祝福中秋快乐。王爽顺利当选分团委书记,几天前兴冲冲的拉着夏鸿进在北区川味屋大吃了一顿。
  南区操场上一片一片的聚集了很多过中秋的学生,五六个朋友席地而坐围成一圈,边吃零食边欢声笑语的聊天。夏鸿进他们找了片空地,坐下来摆放了零食饮料。田永盛赞助了一瓶茅台酒,给每人倒了半杯。胖胖的月亮从东方升起挂在半空,橘红的光泽像煮熟的蛋黄,刚入夜的操场上一幅浪漫宁静的景象。
  王爽端起酒品了半口,“好酒!果然茅台就是不一样,血受。”望着半空的明月感叹道:“今晚的月亮真是太漂亮了,那么大那么圆,红彤彤的我真想抱下来咬一口。还有凉凉的微风,还有一群朋友,这情景,啧啧。鸿哥你还不找女朋友。”
  众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夏鸿进哭笑不得,“你前半段说的挺好,怎么突然就扯这来了。这弯转的也太大了。”
  “我是觉得在这么美好的夜晚你身边应该有个美女陪着啊。”
  夏鸿进轻轻笑了笑,“的确。对于单身孤单的人来说景色越美就越觉得伤感。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能体会到我的心思。”
  “那是!咱俩可是喝了酒拜了把子的,那个场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转眼一年半的时间都过去了,好快啊。”
  “是啊,那还是大一的时候。那时我失恋心情不好,对你的态度很恶劣,你原谅我的无理,还兴致高昂的跟我喝酒结拜,之后陪我度过了一段灰色的日子。”夏鸿进深吸一口气,“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各位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感谢你们认可我鼓励我,借肖兄的酒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举起茅台酒押了一口。李兴涛、张坤没喝过白酒咬着牙吞下去,呲牙咧嘴的叫了两声。
  王爽给每人斟上酒,抱着酒瓶子闻了闻酒香,“鸿哥,你是我们的偶像啊,我们都想看到你高兴快乐,希望你身边有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陪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兄弟我天天泡在女人堆里资源多着呢,只是你要求也别太高了。”
  夏鸿进近来食欲不振,一口零食也没吃,端着可乐喝了口,“我能有什么要求呢?无非是想找个我真心喜欢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珍惜,仅此而已。”
  “有具体标准么?说来听听”王爽问道。
  “我无聊的时候还真想过”,夏鸿进笑道,“跟你们讲讲啊。身高158至166之间,身材匀称,皮肤白皙,思想传统,作风保守,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一双灵巧的手。”
  田永盛朗朗的笑道:“兄弟,这已经是很高的标准了。‘思想传统,作风保守’这样的女人难找啊。”
  王爽喝了半口酒,“还好。我认识的女生大部分还是很保守的。”然后一边自语一边在脑海里搜索,“158到166,身材好,人品好,还要有双漂亮的眼睛和小巧的手……”
  三个男生都知道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选就是谢惠伦,看到夏鸿进今天闭口不谈谢惠伦,完全不懂他的心思,也不好在王爽面前点破。夏鸿进并不想对王爽隐瞒什么,只是过去还未有机会告诉王爽,现在知道谢惠伦心中有喜欢的男生,在这么好的节日里不能带着最心爱的女生一起庆祝,又迟疑告诉她的意义,索性不提了。
  夏鸿进端起酒闻了闻,觉得酒味辛辣又放下,“别谈我了。今天好不容易相聚,这么好的节日痛快的乐乐。”见张坤一直沉默不语,“小耿,来讲个笑话乐乐。”
  张坤一向沉默少语,混在501游戏就游戏,抽烟就抽烟,睡觉就睡觉,林博戏称他“耿男”。张坤抽烟的时候经常做沉思状,内心世界深不可测。林博从魔兽英雄大招里受到启发,说这属于终极大耿——蝴蝶流星耿,逗得寝室里哄堂大笑。于是“小耿”的称号就慢慢叫开了。
  小耿笑了笑,低沉声音的讲道:“有个笑话从网上看到的,说男人的一生可以用电脑概括。十六岁赛扬,二十岁奔腾,三十岁日立,四十岁微软,五十岁松下,到六七十就只剩联想了。”
  大家哄的大笑一阵。李兴涛意犹未尽的笑道:“谁琢磨出来的,太有才了!”
  夏鸿进笑道:“这让我想起有一回在501***。一个老的不行的老头让一个青春少女掰着大腿仰着,他把酒倒在少女的**里用嘴贪婪的吮吸,又拿了些肉片水果在**里磨几下,放到嘴里颤颤巍巍的咀嚼。那时我想老成这样还能干吗?这片下面怎么拍呢?然后就出来一个壮男,开始跟那女人咿咿呀呀的狂干起来。那老头开始还坐在一旁观战,不久就慢慢挪到门口,望着外面发愣了。这时林博大喊一声‘遥想当年我也是一条好汉啊!’”
  众人哈哈一阵大笑,王爽还未吞下的酒喷了出来,抹着着嘴大笑,“男生寝室也太搞人了!”
  李兴涛又讲了马天宏的趣闻,“有一回马天宏在寝室里温情脉脉的跟张丽君打电话。张丽君好像是感冒了,马天宏说‘你赶紧吃点药’。杨楠在旁边打游戏,一听‘吃点药’就想歪了。张丽君好像说已经很严重,吃药晚了,马天宏大声说‘什么?已经晚了?’杨楠就彻底想歪了,一口咬定张丽君有了,跟马天宏说‘你两发展的够快啊,赶紧去把证领了,到了周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永泰播种。等到毕业就是两个人进来三个人出去,多有成就感啊。’说的马天宏百口难辩,无地自容……”
  大家又哈哈的乐了一阵。夏鸿进问道:“杨楠跟他那像蔡依林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李兴涛:“早分了。杨楠又看上了个更漂亮的女生,但那女生不怎么**他,搞得杨楠很郁闷。”
  夏鸿进叹息道:“杨楠长那么帅,1米8几的身高,这么好的条件,可惜啊,不愿意好好的去爱。”
  轮到田永盛讲笑话,王爽抢白道:“讲什么笑话?好不容易老乡相聚还有这么好的酒,来痛快的划两拳喝几杯。”
  大家饶有兴致的观看田永盛和王爽的划拳表演,他们俩喊着酒令挥舞着手投入的比划着。
  “一颗大白菜,两个老奶卖,六枝老板街,是你老妈开,六枝那固坝,一坝接一坝,六枝那平路,溜到脚干痛,六枝底大湾,一弯又一湾,八你猪牙齿,满天毛毛雨,一天下到黑,四方坡闹鬼,不跑逗不行……”
  四周聚会的学生听见这边豪放的划拳声,纷纷扭过头来好奇的观摩了一阵。夏鸿进默默注视着王爽和田永盛划拳的欢乐景象,热闹中若有所失,隐隐的惆怅。砰的一声在月下皎洁的夜空绽开五彩缤纷的烟花,然后第二响第三响依次炸开,照的操场一片洁白。王爽叫道:“好漂亮啊!”夏鸿进很羡慕放烟花的人,一定是热恋中的男生在用浪漫的情景向心爱的女生表达爱意了。而快乐是属于他们,自己只能是个看客。
  王爽和田永盛喝完了一瓶茅台,田永盛面不改色,王爽依旧活跃。看时间差不多了,王爽提议大家一起唱首歌,拉起大家的手站起来围成圈,一起唱起周华健《朋友》。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兴致高昂的唱完歌大家散去,李兴涛和小耿回南16,王爽回南15,夏鸿进和田永盛回北区。王爽离开前紧紧的拥抱了夏鸿进,祝愿他早日遇到爱情,走几步又转过身来向他喊道:“鸿哥,加油!”夏鸿进微微笑着朝她挥挥手。
  夏鸿进问田永盛:“你没喝多吧,能一个人走回去?”
  田永盛哈哈笑道:“这点酒算什么?怎么?兄弟有什么事?”
  “喔,没什么事,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又怕你喝多了不能自己回去。”
  田永盛感激的笑了笑,看出夏鸿进的心思又宽慰道:“爱情常遇暴风雨,人生难免不如意。兄弟,女人嘛,多的是,何必放在心上?”
  田永盛离开后夏鸿进慢慢走上操场边的路。月亮已升到顶空,像是调亮的明灯,散发银白的光芒。路两边高大的白杨树静静矗立在月色里,仰头观天见树木搭成一片幽静的林荫。明亮的月光笼罩着这一片天地,四周洁白又朦胧,像披着白纱的少女,露出曲线又看不真切。此时尚是夏天,树上茂密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这片树林似乎还睡的不深。隐藏在四周的小虫不知从哪个角落此起彼伏的嗤嗤叫着。虫鸣交汇着月光如蓝色的海水泛起一串串水泡。
  夏鸿进独享这一片宁静,没有情人陪伴也没有路人干扰,白天的躁动和苦恼在这夜晚都平静下来,即便隐约的惆怅浸润在这片月色下也是种享受。踩着月下斑驳的树影慢慢前行,呼吸着夏夜的清凉,想起谢惠伦,感觉这个姑娘真是世间少有的窈窕淑女,娶到她便胜却人间一切浮华和美色。自己原本要用尽一切的努力和真诚打动她,最终拥有她,不想她的一颗芳心早就被他人占据,在夏鸿进勾画的美好未来前冒出巨大的障碍。
  顺着下坡缓缓走下去来到旱冰场,旱冰场一片寂静,白天劲爆的音乐涌动的人群消失无踪,剩下一片灰白的平地。转向稍偏僻的医学院,昏暗的角落里两个人影在晃动,压抑的呻吟着。爱情对他们来说只是生理冲动下的交配,跟牲口无异。又向前走了几步是医学院的阶梯教室,跟谢惠伦一起上选修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谢惠伦现在只是有喜欢的人,却还是单身。遇到点挫折就退缩完全不是夏鸿进的性格。谢惠伦喜欢肖涛已经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在一起,说明肖涛并不喜欢她或者暂时还未发现谢惠伦多么的值得拥有。他们俩能否在一起还未知。也许正因为谢惠伦有喜欢的人她才会一一拒绝追求的人,从林博到马天宏,再到现在的马璟,估计同样遭到拒绝。对夏鸿进来说这不失为一种无形的保护,保护心爱的女生不被别人追走。夏鸿进这么想着感觉生活又出现了一线光明。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整天唉声叹气,而是行动,让同样陷入爱情困境的谢惠伦发现自己。而这行动又不能太明显,在她能接受自己之前过早表明态度只会得到她的拒绝,只能潜移默化的感动她。如此夏鸿进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做一个替补了,默默在背后做一个最真诚的朋友关心她爱护她,直到有天她在爱情的迷茫中发现自己的真诚和执着,才明白真正值得她选择的人原来就在身边。
  夏鸿进这么想着心里豁然开朗了,生活又有了目标。不觉已来到围墙边,外面是通向开发区的大道,在夜晚结束了白日喧嚣的车流,路灯照得路面通明,像一条光带伸向远方。永泰商城早熄了灯,几十辆7路车结束了运行,整整齐齐的停在广场前。头上的月亮瘦了些,也更明亮,照的夏鸿进心里亮堂堂的。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夏鸿进拿出来一看原来收到好多同学的祝福短信。最后一条却是个陌生的号码,“当你把目光洒在手机上,我的祝福就会在刹那间被你收藏,无论你在何方,我都希望你平安健康,中秋到了,快乐健康!”
  夏鸿进回复道:“非常感谢你的祝福,只是我没存你的手机号,请问你是谁?”
  “哈哈,我是你妹妹的同学,我叫李小青。”
  “喔,你们是大学同学吗?”
  “我和她高中就是同学,但是不同班,然后现在又在同一所大学。哈哈。”
  “那这条短信是从武汉飞跃了千山万水到达了我的手机。”
  “哈哈,是啊是啊。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中秋节自然是在赏月。”
  “我们也在看月亮呢,刚才还放了烟花。”
  “那我们算的上是千里共婵娟了。”
  “哈哈,是啊是啊。跟你讲话真有意思。”
  夏鸿进回到寝室打开QQ想看看谢惠伦在不在,QQ收到一堆朋友发来的的温馨flash。看看小惠丫头的图像灰着也不知她今天怎么过的,选了一条好看的flash转发给她希望她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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