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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没有亮,木凡跟周英就到了镇上的客运站,登上了前往静山市的客车。
坐在客车上,木凡和周英都有些兴奋,一路都在小声地讨论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一大清早去往市里的人还没有那么多,再加上大多都是去办事情的,坐车的这一段时间都会用来睡觉。唯有初次离开家的两个孩子才会如此的激动。
“英姐,你说一会儿到了市里,我们是不是要先去拜访一下瞿叔啊?”木凡想起了那几天一直请自己吃饭的瞿刚。
“那是必须的,去了说不定还能省一顿饭钱的。”周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凡,你说静山市会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到处高楼林立,人来人往啊?”
“我也不知道哩,应该和电视里放的差不了多少吧。”木凡憨憨地回答说,一边检查着自己放在黑色背包里的东西。还没有拉开拉链,就看见包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着。木凡立刻打开了书包。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刻就窜了出来,,甩了甩小脑袋,打了个哈欠,一见到两个人,就来了精神,用一种调皮的表情看着二人。
“小白,是你吗?”周英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才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一下子就把小白抱进了自己怀里,用脸轻轻地蹭着小白的脸颊,“有你在我和小凡就不会孤单了,真是爱死你了。”说完亲了亲小白的小脸。
“小白,我可从来没见你下过山,你居然丢下大白,自己跑出来玩,大白该生气了吧。”木凡看着周英怀里高兴坏了的小白,带着调笑的语气说着。
小白低叫了两声表示抗议,然后又从周英的怀里跳到了木凡的书包上,做了一个趴着的动作,然后跑到另一边,做了一个捶胸的动作,又跑了回来,起身,“吱吱”地叫着,一会儿,又跑到另一边,做出倾听的样子,然后捶胸点头。
木凡跟周英一时间没有太明白小白是在做什么,看了一会,木凡反应过来,小白是在分饰两角,恍然大悟的说到,“英姐,小白这是在告诉咱们,它跟大白商量过后,才下山跟着我们的。”
“这还用你说,你这榆木都明白了,我能看不明白吗。”周英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木凡的脑袋。接下来的路途,两个人的话题都围绕着小白展开。就这样一路到了静山市的汽车客运站。
木凡和周英有说有笑地下了车,走到了客运站的大厅,却是有些迷茫,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很新鲜,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正在这个时候,从角落里突然跑出了一个小孩,一下就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小孩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上面打满了补丁,还散发出一股令人刺鼻的味道。走到二人跟前,怯生生地开口说,“哥哥姐姐,行行好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真的好饿啊。”小孩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不知所措的地捏着自己的裤腿。
紧接着,二人就听到“咕咕”的声音从孩子的肚子上传来。来自小村子的木凡跟周英自然是深有感触。一时之间都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同情,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的亲切。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周英不禁温柔地问到,将小白递给了木凡,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完全不顾及小孩衣服上所发出的异味。
“我没有名字的,收留我的叔叔都叫我小五。”小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不过只顾着心疼他的两个人却是没有发现。
周英替小五理了理衣服,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五张20块的旧钞,一下子塞进了小五的手里。
“小五,拿去买些好吃的,别饿着了。”周英疼惜地看着小五。而一旁的木凡却是有点惊讶于周英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要知道,一百块钱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对周英来说,花上十块钱都要想上好一阵子。
“英姐这是大出血啊。”木凡心里想着。木凡倒是不在意用了多少钱,他也很心疼这个孩子,尤其是小时候,若是没有周豪的收留,可能他早就死了。而且,不管怎样,只要是周英想要做的,他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向两人再三道谢之后,小五就离开了,望着小五幼小的身影,周英的鼻头有点酸,“小凡,没想到市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听说市里有保障流浪汉生存的政策,怎么还有小五这样可怜的小孩子。唉~”周英不无感叹。
“英姐,你这次可是大出血了。小白,你说呢?”木凡一时想不到如何宽慰周英,只能以调笑的口吻对周英说。而小白对木凡这种拖自己下水的行径翻了个白眼,一下又跳到了周英的怀中,表明立场。
“死小凡,你是要气死我,不过,给小五,我一点都不心疼,或许悲惨的事情很多,但居然让我遇上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别人的。否则,我们空有一身武艺,若是没有一点侠义心肠,又要它何用呢?”周英反倒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但似乎她已经忘记了李书白对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
“英姐,你说的对,我们学了一身武艺,自然以兼济天下为己任,不然,我这一身医术不是也白学了吗。”木凡听了周英深有感触的话,同样坚定的说。
但当两个人感慨完了之后,却还是没有找到方向。就在两人东张西望的时候,木凡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男子,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外套,突然又把夹克的右领拉了起来,微微低头。不一会儿,又向着刚刚小五离开的方向去了。
“英姐,英姐。”木凡拍了拍还在张望的周英,“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向着小五离开的方向去了,我怕他是见财起意,看见了你刚刚给小五的钱,想去打劫他,我们跟过去看看。”
“怎么会这样,小五还是个孩子啊,我们快跟上去。”周英向着木凡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到黑夹克男子已经走到了拐角了。于是拉上木凡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跟着可疑男子在车站不远处的平房区域的小巷里七拐八绕,木凡和周英已经完全找不到方向了。正在这时,可疑男子突然停在了一处民居的拐角处,背靠墙壁,又立起了夹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周英跟木凡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选择,轻轻跃上了房顶,想看看黑夹克男子究竟要做什么。只不过,五分钟过去了,黑夹克男子却始终没有什么行动。
“英姐,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没有行动啊。”木凡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再看看?”周英也不确定地说。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要不直接擒住他,问问?”看着周英点头默许,木凡慢慢移到了房顶边沿,准备跃下出手,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木凡。原来是还在观望的周英发现了新的情况。
木凡回过头,却见周英一手抱着小白对着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向下面努了努嘴。木凡这才发现从不同的方向都有人悄悄地向着黑夹克靠近,手里还提着木棒,折叠椅等物品。
几方人越来越近了,在黑夹克死角处的人突然冲出,一棍子就向着黑夹克的脸上打去。黑夹克的反应极快,就在棍子快要打到他的时候,一个顺势蹲伏躲了过去,然后用力一拳打在了偷袭他的人身上。偷袭者吃痛,扶着墙抱着肚子直呼。与此同时,其他的人涌了上来,各种武器就向着黑夹克招呼了过去。黑夹克见势不妙,一个懒驴打滚从木棍男的方向突了出去。
见一击落空,所有人立刻发起了第二轮的进攻,黑夹克立时起身,先一脚踢在了最先冲上来的人小腿上。小腿作为人体上较为薄弱的部位,被用力踢中以后也够人喝一壶的了。见第一个人倒地之后,黑夹克也不恋战,利用着别人家摆放在屋外的杂物跟这群人游击缠斗着,不一会儿,便放倒了所有人。
躺在地上的人眼见着失去了人数上的优势,一时之间都不敢再起身。一开始拿着木棍的人却是不知不觉失去了踪影。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而木凡和周英此刻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静观其变。“英姐,没想到这个黑夹克还挺有两下子的嘛。”木凡以一种戏谑的口气说。
“嘘,别吵,我现在担心的是小五,这个人跟着小五到了这里,又被一群人袭击,我怕小五…”周英不无担忧的说。
“英姐,你这么一说,不是没有道理啊。”木凡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忧色“还是下去找个人问一问。”
“等等,小凡,又有人来了。”周英又拉住了冲动的木凡。
只见一个干瘦的男子从巷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鼓掌“啪啪啪”。
“大哥。”地上躺着的人齐声喊道。
“好身手,我的弟兄这几天都在向我报告,说有个黑衣男子经常跟踪我们的‘摇钱树’,不过前几次的‘摇钱树’都挺机灵,发现有人跟踪,都把你甩了,我也就没去管你,今天用了个新人,谁知道他这么蠢,居然被你一路跟到这里,不过,这里都是我的耳目,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多弟兄都被你干趴下了。所以我要为你鼓掌。”干瘦男子在这边说着,黑夹克也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生怕他有什么异动。
“把你拐卖的孩子都放了,还有,你干的那些勾当,都跟我回局里说清楚。”黑夹克义正言辞的说着。
“哦?原来是个警察,怪不得,可是警察先生,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拐卖儿童了?我这里可是连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哦。”干瘦男子笑着说,眼里却闪烁着奸诈的光芒。
“白中堂,别装蒜了,我们调查了你们很久了,拐卖孩童,胁迫孩子在车站附近要饭,谢谢我们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只是你太过奸诈,每一次都能提前逃走,而这一次,我只带了自己小组的成员,你是逃不掉的。举起手来。”黑夹克从怀中掏出了手枪,指着白中堂说。
白中堂缓缓的举起了手,阴测测的说:“警察同志,你用枪指着我,我好怕怕哦。”与此同时,刚刚消失不见的木棍男已经绕到了黑夹克的身后。白中堂依旧不动声色地拖着黑夹克,等着木棍男发动攻击。
木棍男当即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向着黑夹克的脑袋砸去。就在木棍男举起木棍的时候,木凡忍不住吼道“小心!”
黑夹克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听到木凡的一声大喝,身体不禁下意识地向右倒去,但还是被木棍男砸中了左边的肩膀,眼见黑夹克受伤,听到了来龙去脉的木凡,用眼神与周英交流了一番,就径直跳了下去,而周英却是留在原地,暗中观察。
听到声响,几乎所有人都向木凡的方向看去,而黑夹克只是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少年之后,便不去在意,趁着他们都在看突然出现的木凡的时候,一脚踢向木棍男,木棍男吃痛,木棍也丢在了地上。黑夹克便站了起来,不过左手却是耷拉着,看上去像是脱臼了。
“我说警察同志,你的组员都是这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吗,哈哈哈哈。”惊讶过后,白中堂嘲弄了黑夹克一番。
木凡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一瞬间冲到了白中堂的身旁,一个擒拿手就抓住了他。而此时白中堂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下一秒却是杀猪般的惨叫。木凡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出手不知道轻重,一下就把白中堂的手弄脱臼了。
黑夹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就向着木凡他们走去。
“小兄弟,小心啊!”黑夹克突然冲着木凡喊到。不知道何时木凡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满面胡渣的魁梧男子,双臂上串着铜圈,看数目有十个之多。一拳便向着木凡的命门而去。
感觉到了身后的劲风,木凡当机立断,放下了白中堂,向一旁闪去。而黑夹克也向着魁梧男子开了一枪,却是因为左臂的伤势,失了准头,全打在了魁梧男子的铜环上,不过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魁梧男子击退了好几步。
看到黑夹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魁梧男子身上,靠近他的一个小弟抬腿一脚,将黑夹克手中的枪踢了出去。
黑夹克没了手枪,又受了伤,顿时地上躺着的伤的不是很重的人都站了起来,黑夹克见形式不妙,慌忙要去拿掉在了不远处的手枪,此刻他也顾不上木凡了,只能先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只是这个时候,一个小弟已经先黑夹克一步到了手枪前,捡起了手枪,得意的看着他笑着。下一秒,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如闪电一般将他手中的枪抢走了。
只见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白色的影子跳到了少女的怀中,将口中叼着地手枪交给了她。
“小白,干得漂亮。”正是周英看见形式不妙,示意小白去抢夺手枪,顺便救下黑夹克。“小凡,那个大块头交给你了,这边交给我。”周英向着木凡说道。
黑夹克还震惊于这一系列的变化,没有说话。而另外的那些人看到又一个少女从天而降,一时之间都愣住了,周英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一阵拳打脚踢,就把几个小弟全部打晕了过去,拍了拍手,走到黑夹克身旁,将黑夹克左边的肩膀用力一扭,黑夹克低呼一声,就将他的骨头归位了。
“好了,警察叔叔,试一试能不能动了。”黑夹克还讶于周英的实力,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周英开口,才挥动了一下左臂,发现果然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小姑娘。”黑夹克忙向周英道谢。
“不用客气。”周英又喃喃嘀咕着,“我以为警察应该很厉害,电影里面都可以以一挡十,怎么这么弱。”其实是周英想多了,电影里面大多是为了观众效果,特意做出的样子,现实中的警察和电影里的怎么会一样呢,能做到黑夹克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厉害了。而且周英也没有考虑到自己是一个武者,比只经过格斗训练的人要强多了。
另一边,木凡却是和大块头战在了一起。大块头不断的挥动着双臂,通过墙壁上的刮痕,可以看出大块头双臂的威力,木凡不敢小觑,提起精神不断地躲避着他的攻击。而这时,木凡也注意到了大块头的缺点,移动的速度很慢,虽然他手上的动作很快。木凡一边闪躲一边寻找着时机。
“小子,跑得倒是挺快的,敢不敢正面跟我打。”大块头显然是对这样的追逐战不耐烦了,想要速战速决。
“好啊,木凡停下了逃跑的动作。”对着大块头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大块头见状,完全不能忍受木凡这样的挑衅,立刻就冲向了木凡,木凡这时瞅准了机会,趁机欺身上前,一掌拍在了大块头身上。但大块头却是没什么反应。见一击失败,木凡立刻后退,拉开了自己与大块头之间的距离。
“小子,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啊哈哈哈哈。”大块头用手轻轻拍了拍被木凡击中的地方。
“还以为他横练的武功只有手上厉害,没想到身体也很坚硬。”木凡心里想着,快速的思考着对策,“虽然他身体强硬,但未必受得了我蕴含内力的一击。”想好对策之后,木凡又跑上前去,准备再来一击,可大块头这次有了防备,却是不再给木凡留有空档。二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大块头有点着急分出胜负,出臂越来越没有章法,却是逼得木凡到了角落。
“这下我看你还能往哪儿逃。”大块头狞笑道。木凡见大块头一拳砸下,却是利用地形之便,顺势到了大块头身后,反身拿出藏在腰间的银针,以内力凝于针上,瞬间刺入了大块头的后颈穴。然后木凡安全着地。“呼,总算是搞定了。”关键时刻,木凡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医生,随即想到了制服大块头的方法。
背后的大块头沉沉的倒了下去,木凡四处张望,搜寻着周英的身影,却见周英和黑夹克拐进了一开始黑夹克没有进入的巷内。原来是白中堂见大块头落败,直接就逃走了,完全不顾这一群人的死活,周英见到白中堂的动作,立刻叫上黑夹克去追击,所以才有了木凡看到的这一幕。木凡也立刻跟了上去。
进入小巷里的平房,客厅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杂乱不堪地堆满了啤酒罐,零食袋,还有扑克一类的东西。却是没有看见白中堂的踪影。正当三人准备挨着房间搜寻的时候,白中堂拿着枪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而枪的方向却是对准了房间里,而不是三人。
“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只要上前一步,我就开枪杀一个。”这个时候,三人才发现原来白中堂指着的是被他骗来的孩子。小五赫然站在了第一个。
“白中堂,你现在认罪还来得及,放下手里的武器,去警局自首,按照法律,可以免除一部分刑罚。”黑夹克说着。木凡二人却是不敢乱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周英悄悄地拍了一下小白的脑袋,双手往下放了放。
“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吗,糊弄三岁小孩的话,就别再我面前卖弄了,赶紧地,把枪放下,不然我就开枪了。”白中堂凶狠地说。
“好好好,我放下枪,你别伤着他们。”黑夹克眼角交涉失败,只能按照白中堂所说,慢慢地把枪放到了地上,用脚踢到了一旁。
趁着白中堂的精神全部集中在黑夹克身上时,周英手上抱着的小白却是悄悄地不见了。等到白中堂在三人间来回扫视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的宠物呢?”白中堂恶狠狠地问着周英,不过已经晚了,小白悄悄地爬到了白中堂上方的吊灯上。周英指了指上面,白中堂向上一望,小白立刻跳下,一口咬在了白中堂拿枪的手上,白中堂痛的没有拿住枪,见此良机,木凡瞬间冲了上去,制服了白中堂。
见到白中堂被制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时突然冲进来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对着黑夹克喊到“队长!”
黑夹克立刻让几个人去把外面的人控制住,特别嘱托了大块头一定要先拷住。然后将白中堂交给了一名下属,吩咐了几句。就看向了木凡二人,而木凡二人此刻却是对着小五嘘寒问暖。
“哥哥姐姐,里面还有很多小哥哥小姐姐,还有弟弟妹妹。”小五指着房间里,刚才三人只是看到两三个小孩,却没有进屋去看。小五这时提起,木凡等三人才向屋内走去。
屋里的场景却是让三个人异常的愤怒。“让白中堂这个混蛋直接接受法律的制裁,太便宜他了。”黑夹克怒火中烧的说。只见屋里的孩子有大有小,大的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岁,小的最小好像是四岁了,但这些孩子无一不穿着破烂,有的四肢略有残缺,却不是自然形成的,看上去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几乎没有一个孩子的身上是没有伤痕的,他们无不是目光呆滞,见到三个陌生人闯进来,都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眼神里都露出畏惧的表情。而这里的居住环境,只有四张小床,都铺着破旧的弹簧垫子,十几个孩子却都在角落里坐着。看着令人发寒。地面上放着碗,里面却是些残羹剩饭。油水都凝结成块了,老鼠蟑螂到处乱爬,就连老鼠闻了闻碗里东西的味道,都绕道走开了。
看见孩子们的样子,木凡立刻跑上去一个一个地为孩子们治疗,周英也同样如此。而黑夹克看着两人的动作,对着领口的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由于周英刚才接上了自己的左臂,猜测两个人会一定的医术,黑夹克倒是不怎么惊讶。
不一会儿,两人就为所有的孩子都治疗完毕。孩子们对两个人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不一会儿,刚刚离去的警察又回来了。
“把这些孩子都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再去查查失踪人口记录,能找到家的都送回去,不能找到的就去和上面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送到福利院。动作轻一点,表情别那么严肃。”黑夹克轻声对着几个警服说道。木凡两人直到目送着他们将最后一个孩子带出去,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但愿他们平安。”周英一脸忧色。
“不会有事的,英姐,要相信人民警察。”木凡宽慰着周英,虽然他也很担忧,不过,他更不想周英难过。
等到他们把孩子都带出去之后,黑夹克对着木凡两人说:“感谢二位仗义相助,我叫莫黑。”学着古时向两人抱了抱拳。
周英看到莫黑这个样子,不禁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这些东西。”木凡见周英笑了,心知她心中的顾虑少了许多。也放了开来。
“莫大哥说笑了,作为民众见义勇为是应该的。”木凡笑着说。
“你们这是瞎胡闹,幸好你们实力高强,不然你们出了什么事,我更是难辞其咎。”莫黑后怕的说着。
“莫大哥你不也是孤单英豪,只身闯虎穴。”周英揶揄道。
“不过你们的宠物也挺厉害的。”莫黑真心赞叹道,莫黑伸手想要去摸小白,小白却是摆出一副凶狠地表情,莫黑不得不讪讪地收回了手。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莫黑希望木凡二人能跟他去警局里做个笔录,顺便给他们申请一个见义勇为奖。二人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推辞。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