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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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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黑夜的来临,逐渐有不少店铺都选择了关门收工,结束一天的忙碌,着手准备明天的工作,上班一族也吃过晚餐回了家,彻底放松全身,然而这一刻的到来,许多黑幕中的活动也活跃起来,将使用过的碗筷洗涤干净放入消毒柜,餐桌也反复擦拭,大家没了活,该回家的回家,该闲聊的闲聊,剩下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归个人发配,夜深的时候,同时店里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洛一把账目以及钱币一一核对后,便将它小心翼翼地锁在了柜台下面的小抽屉里,顺时一位浓妆淡抹火热打扮的少妇脚步也跨进了店门,嘴边随意衔着一支女士香烟,她向店里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柜台前,只见她大步向洛一走来。
  “抱歉,这位女士,我们已经打烊了。”洛一首先开口礼貌说道。
  她似乎没有听见或者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话,用两只手指捏住香烟,缓慢向洛一吐出眼圈,洛一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烟雾弄得有些难受,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恶心感,继续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到。
  “哦,我是今天新来的。”
  “呵呵,楚天明呢?”
  “谁?”
  “就是你们老板,笨。”
  “哦,原来老板他姓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老板娘,你说我找他什么事。”
  “啊,你是老板娘啊,他就在里面呢!”
  知道老板在哪后,女人径直走向了里屋,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显然是楚老板的声音。
  “老娘今天赢了钱,不想跟你吵。”
  “你有钱你进去外面住啊,你还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还知道家,一天就知道去外面打牌,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当初老娘为这个家辛苦付出的时候,你又在干些什么?”
  楚老板似乎被女人一句话问得垭口无言,他抽出一支香烟为自己点上,双眼死死盯着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时间滴滴答答一点点过去,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还是这副坏脾气,怪不得当初儿子会被你起得离家出走。”
  “儿子,你还好意思说儿子,要不是你拦着他,不让他做喜欢的事,他会走吗?”
  “那你呢,你对不起他的地方又少了吗?”
  “呵呵,原来你是怪我了嘛,所以你就找了一个和儿子年纪一般大的人帮你管账,你是想找个人替代我儿子的位置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
  “是,我就是这样,你不让我对儿子好,还不让我对其他人好是吧!”
  “好啊,楚天明,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放着大好的家当你要交给一个才认识的小子,谁知不知道他就是个小骗子,你让他收钱,他还不知道要偷多少呢?”
  “你跟我滚,我就是全部给了他也不会拿你去赌博,一分都不会给你。”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不走是吧,他不走我走。”说完女人就摔门而出。
  “老板娘,我……”
  关于他们二人的争吵洛一听得一清二楚,他真没想到他们会因他而吵架,更没想到楚老板竟然对他这般好,突然间让他受宠若惊,不过一瞬间便被深深的内疚代替,他真的不想这样。
  “小子,我记住你了。”
  “老板娘,天已经黑了……”
  “洛一,你回来,别管她。”
  躺在床上的洛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回荡着老板和老板娘争吵的内容。
  “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家的,是不是和我一样呢,看到他们的模样,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我的父母也会因为没有了我而发生争吵,大概不会吧,父亲他应该不会,他不会像楚老板那样会关心人,母亲的话可能也还是重复着每天不变的生活吧。”
  “楚老板和老板娘还是很爱他们儿子的,不然楚老板为什么凌乱的房间里单独那张照片一尘不染呢?还有老板娘之前的话语中也可以听得出来,有这么爱他的父母,为什么还要走呢?”
  “老板娘可能以前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他的儿子走了,她的性情也跟着变了,开始放任着家庭不管不问,沉迷于赌博以此忘记伤痛,没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她始终没能忘却过去的一幕幕,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以及想念也变得越发浓烈。”
  “不知道楚老板以前到底对他的儿子做过什么,但从他现在的行为看来,他心中一直对他的儿子怀着深深的愧疚。”
  “如果他们的儿子能够回来,能够再次回到他们的身边,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最好的给他,努力补偿这些年他的损失,弥补这些年对他欠缺的爱,填补这些年他感情的空缺,一定会让他成为最幸福的人。”
  “不过,他们的儿子是否会知道这些,不知道远在天边的他此时在乎的又是什么,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和谁在一起?”
  或许,这里原本不属于我,我的到来只会让他们如同一根导火线,彻底引发了他们对他的深切怀念,或许,我是该离开了,尽管不舍的,不知道明天该去往哪里,但我应该又要重新开始一段未知之旅了吧。直到天刚发亮的时候,少年离开了,房间已经全部打扫干净,被褥也折叠整齐,桌上留下了一张纸,“纸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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