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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泪一个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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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一走出店门,回头张望了许久,一一将周边的建筑记住,确保以后能够准确找到后终于踏步离开了。随意选择了一条道路,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行进,不去想什么,也不计划未来的路线,就这样凭着感觉走,前面回走到哪,会遇见谁,似乎这一刻都与我无关,我不去想。
  时间在一分一秒推进,方才还才泛起的白昼忽然间变得通彻透明,所有的街道清晰可见,垃圾桶旁散落的垃圾更是格外刺眼,不过此时依旧还是空无一人,孤独的身影未免显得十分寂寥。
  慢慢的,这种所谓的短暂平静开始被打破,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闯进某个不属于它的领地,是如此嚣张跋扈,来势汹汹却又在情理之中,蛮横无理但又不失雅致,逐渐这样的场面被彻底打破,千军万马强势来袭,为争一席之地闹得不可开交,锣鼓喧天一波盖过一波,终于热闹起来了啊!
  然而背着背包的少年行走在人群之中,徘徊于车水马龙的世界里,身影显得有些佝偻,他就像古时的无名秀才,穷酸落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书肯定已经不再属于他,他的生命里也很难再出现“书”这个名词,也许在后来可能会有,不过那也是多年后的事了。
  如果遇见是一种缘,那我拥有你便是必然。
  还记得在某本书里看过“即使有一天我忘记了自己,也会记得你”这句话,多么煽情啊。
  他的心出乎意料得安静,频率低到极致,恍如一个失败的人的种种颓废,面如死灰,如同一人行走在沙漠中,眼前突然出现一洼泉水,可是当你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只是海市蜃楼,昙花一现终究是如初,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失落。
  情绪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会毫无理由地忽变,完成找不到一点逻辑和规律,总是会在某个未知的时刻瞬间转换,让人摸不到头脑,一颗心还太脆弱,容易被外界的因素干扰,没有谁能置身事外。
  “哎呀,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尖叫声,一具女人的身体袭来,思绪还在千里之外的洛一一不小心差点被眼前提着众多包装袋的女人撞翻在地,还好及时刹住了脚步才没有再一次当众出丑。
  “没事,没事。”洛一站直了身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女人说到。
  “都怪人太多了,我老公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忙着找他帮我提一下,真的对不起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没事,没说什么。”
  洛一不想多与女人交缠,先一步跨出了脚步,再次消失在人潮里。
  “姑姑,你等一下,我好像看到熟人了。”
  “熟人?什么熟人,在这里你哪有熟人。”
  “你先等我一下嘛,一会儿我就回来。”
  “好吧,好吧,你小心一点,不要走丢了。”
  女孩丢下手里的东西抛给旁边的女人,急步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扫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仍然不见那张傻里傻气的脸庞,女孩不甘放弃,朝他消失的方向继续寻找,顺着发梢滴下的汗水视而不见,耳边传来路人的叫骂声毫无知觉。
  女孩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俏脸涨得通红,休息片刻后的女孩堆满了疲惫以及莫名的失落。
  “梦瑶,你在这啊,让我好难找。”
  “姑姑。”“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是你朋友没找到吗?”
  “没有……”
  “你会不会是看眼花了,你朋友会在这里。”
  “没有,我没有看错,就是他,这里不是沙漠,没有海市蜃楼。”女孩大力和女人争辩到,也许,她害怕真的只是一场错觉,只是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
  “好吧,好吧,你没有看错,不过这么多人,你肯定也找不到的,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嗯……”
  也许,有时候,一个转身,有可能就会彼此错过一辈子,也许,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便可能使本该相交的两条线脱了轨,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份。
  天有不测风云,夏末初秋的天气的确是变化莫测的,刚刚还是烈日当空,转眼间便已乌云密布,没有一点预兆,倾盆大雨说来就来,雨水如弹珠般重重地滴落在每一个角落,尽情挥洒在每一个人的头发、衣服、鞋子上,人们开始疯狂地寻找每一件能够遮挡雨水的器具,每一处足以“藏身”的港湾,似乎如同战争时期一般,敌人开着轰炸机四处侵虐,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拼命的逃,拼命逃离魔鬼的手掌。
  先前还是人潮拥挤,雨水的到来让他们顺时做鸟兽散,仿佛上演的一出戏剧,至始至终,我也只是一个看客,一个毫无关系的过客,一场免费的电影,一段简单的故事,一个孤独的人。
  洛一独自站在街头,目睹一幕幕惊慌失措的人群,看着他们滑稽的动作,已经湿漉漉的鞋子踩踏在积满雨水的街道上再次溅起水花。
  看见眼前的一切一切,本该发出一丝讥笑,嘲笑他们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家财万贯又如何,一样不能只手遮天,一样只能像再普通不过的人接受上天的洗礼,一样要淋雨,一样要湿身,一样和我一样。然而此时洛一却只是傻愣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一一走散的人群,心头却突然涌出莫名的伤感,是啊,他们会淋雨,但那也只是暂时的,他们可以回家,回家就不用再怕了,而我呢,我能去哪里?
  都说家是温暖的避风港,在外面受了任何委屈,只要回到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是啊,家虽好,我却不想归,雨虽大,我却不能回。
  雨势越发的大了,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地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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