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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
“怎么了娘?”
“快来,墨家少爷来了!”
“又要我陪他玩啊?不要!”
刚从后庭跑过来的女孩嘟着嘴,掉头就要回去。
这位夫人一把拉住了她,责备道:
“再过几天就满十四岁了,就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孩子气!墨家少爷可是你以后的夫君,知道吗?”
“哼……我才不要嫁给他……”
“为什么?”
“一点都不好玩!”
“……”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如洪钟声般充斥在大厅里。
“你还笑,还不管管你的女儿。”
一个彪形大汉从厅外走了进来:
“哈哈……是我的女儿,是我己赤烈的女儿!没事宝贝,不爱嫁咱就不嫁!”
他用粗壮的大手拍了拍贝儿的小脑袋。
“哈哈……”
“不嫁,不嫁,不嫁……”
贝儿使劲的摇着头,披在肩后的长发被甩得格外惹人。
“好,那咱就不嫁!我这就去跟那个墨涯老家伙说去,退了这门亲事!”
己赤烈安抚着说道。
“你老糊涂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旁边的夫人着急了。
“我的宝贝女儿不喜欢,不喜欢就不嫁。女孩家也要有男儿般的骨气!对不贝儿?”
己赤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嗯嗯嗯!”
贝儿连连点着头。
“那墨涯他……”
夫人还未说完,己赤烈把话抢了过来:
“放心吧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同是墨家钜子,他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三墨鼎立,都是墨家钜子。再说,这门亲事是父亲当年不得已而为之,不算数的,不算数。”
己赤烈连连摆手。
“夫君……”
“诶,夫人不必多说,己赤烈心里有数!”
己赤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过,贝儿啊,今日是你伯伯墨涯找你爹有事商讨,顺路把他的儿子也带了过来,出于礼节,还是陪陪墨家少爷吧,等与你伯伯商讨完事情,我便和这老家伙说,为父也不喜欢他那个浑小子!”
听了这话,贝儿心中又悲又喜,道:
“嗯,我听爹的!”
“好女儿,去换身外出的衣服,随爹去见****钜子!”
“嗯。”
楚墨钜子主厅。
“哈哈……让墨兄久等了,女儿听说墨家少爷也来了,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带着少爷出去转转。”
己赤烈双手抱拳作揖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墨良还一直念叨着贝儿呢。对,咱们聊咱们的,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聊!”
墨涯忙忙还礼说道。
墨涯这才看到站在己赤烈身边的女孩儿,眼神中透着精气,与己赤烈的神似已深而不明,即使是陌生人,一眼也必会分辨出。
“上次看到己贝儿的时候,才十岁,一晃四年过去了,贝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出水芙蓉啊!哈哈……”
站在一旁的墨良久久不曾移开过眼睛。
“诶,女孩家嘛!”
“好了好了,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咱们说咱们的!”
“对对对,光顾着扯家常了,墨兄快快请坐!”
墨涯坐了下来。
“贝儿啊,你们出去转转吧!”
“嗯!”
己贝儿不甘愿的应了下来。
邓陵林。
取名于楚墨第一代墨家钜子,是“三墨”之一南墨钜子历代的居住修行之地。虽远不及相里谷,西墨钜子的居住修行之地之景煞,却让这个从一出生就在深宅大院的现任东墨钜子之子墨良大为惊叹,他从未独自远行或是追随父亲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此行也是墨涯送给自己儿子十六岁的成年礼。
墨良看着眼前的百年之林,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转过头来,再瞧瞧近在眼前的这名娇小的少女,墨良的心像是被掳走了一般。
己贝儿发现了墨良在看着自己,用坚硬的语气问道:
“看什么?”
“好看!”
贝儿红了双晕,微微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的路前行。
“你没来过这里吗?”
“没,自我出生,一直在家或是出入官家﹑商家府邸,或是修学。”
“那你肯定懂得很多咯!有修习过武吗?”
“没有,从小父母教导我书文,从未习过一招半式。不过,他是我的剑!”
墨良指了指身后的那名少年。
贝儿看了看身后的那名少年,冲着那名少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随在墨良的身后。
贝儿又问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还是没有回答。
“嘿,贝儿问你话呢!”
墨良凶狠的冲自己的随从喊道。
少年颤颤巍巍小声答道:
“卿。”
“卿?”
贝儿疑问道。
墨良接了话茬:
“他就叫卿。”
“没有姓吗?”
“这是爹给他取的,有一次我爹外出游学回来时带回来的,说是这小子几天没有吃饭了,饿晕在了路上,我爹把他救了过来,想把他带回家做佣人,也算是给他一口饭吃。回家的路上,碰上几个贼人,我爹又不会武,手足无措时,这小子三两下就把那几个人打趴下了,就这样,算是给我做个书童伴当什么的。”
“哦?他会武?”
贝儿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听我爹说,他没有接触过那几个人,就把他们打倒了,好像是某种秘术!”
“秘术?”
贝尔眨了眨眼睛,更是好奇了起来。
“嗯,后来无论怎么问,这小子就是不说,我们也只好做罢了。”
“他怎么这么害怕你?”
“呃……没……没有啊!”
墨良含糊了起来。
“刚才明明看到你在骂他!”
“一个下人罢了,没事没事。”
墨良连忙摆了摆手道。
贝儿又向后看了看这个少年,麻布的服饰,虽没有她旁边这位少爷的架势,却有着与之年纪不太相符的双瞳。
“我们歇会吧!”
墨良喘着粗气说道。
“怎么?这就累了?”
“时间还早……”
“那好吧,到前面,那面墙那里。”
不一会,一行三人走到了这面墙前,墙上刻着几句铭文:
众人皆醒,吾自独醉;众人皆奔,吾自独行;众人皆望,吾自独瞰;众人皆旋,吾自独淡;众人皆知,吾自独伴。展尽散卷漫雪,凝固丝丝琴弦,轮回夜,水中莲;浮世桑田人间,封化冰羽缠绵,恨之缘,爱之念!
这个熟读百家的少爷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南墨第一代钜子之笔。
“不愧是邓陵子啊,果然不同!”
“这里原先是钜子正厅所在,后因为一场灾祸变成了残垣,邓陵子的笔迹却依旧屹立。”
““获齿争位”!”
“嗯!”
“我们先歇歇吧!”
“就在这里吧。”
贝儿用自己的衣袂蹭了蹭立在残垣边上的石头。两个人相继坐了下来,那名卿的少年站立在墨良的身边,无精打采又时刻警觉着,像是一头被困的凶猛野兽。
“上次你来我们家,一晃几年过去了。”
墨良说道。
“嗯……”
“我觉得你今天很好看。”
“谢谢……”
贝儿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以后就是我的夫人。”
贝儿没有答话,心中暗想:
我才不会嫁你。
“怎么?害羞了?”
贝儿还是没有答话。
突然,墨良掐住贝儿的双臂,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硕大的双眸,她的睫毛忽闪的怜人疼爱。
“我等不及了,今日便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夫人!”
说着,墨良就把己贝儿推倒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贝儿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墨良会突然间如此行径,而她并没有喊叫也没有反抗,傻呆呆的等待着。
一直站在一旁的卿,还是站在原地,像是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
“贝儿,你知道吗?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娶定你了。这里风景再美,也不及你的一鼙微笑,这里气息再甜,也不及你的一丝秀发。”
墨良一边说着,一边吻向贝儿柔软的嘴唇,用鼻子轻轻蹭着贝儿脖颈处的发根,一吸一呼的微弱气息在贝儿耳畔轰鸣着。
这时己贝儿苏醒了,正准备大声呼喊,求救自家的墨家兵士,却被墨良用手堵住了嘴,即使贝儿奋力挣扎,也不抵现在压在自己身上这名血气方刚的少年。
待墨良身子完全压了上来,她不再挣扎了,只是绝望的望着那个叫卿的少年,眼泪模糊了视线。
那个少年还是没有看她,只是有了些许的情绪。
忽然,那个叫卿的少年上前一步,把正在欢快作乐的墨良单手拉了起来,甩在了一边。
“你在干嘛?”
墨良气愤的双目瞪出了血丝冲着随从大喊。
“请少主住手!”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请少主住手!”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区区一个下人竟敢跟主人这么说话?!”
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墨良继续骂道:
“你妈的,要是没有我们家你早就死了,要是没有我们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墨良站起了身,大跨步的走向卿,一拳打向他的脸颊,却被再一次摔了出去,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怎么被弹了出来,只是感觉有东西挡在卿和他的拳头之间。
“好……好……等我回去告诉爹,定要你好看!”
墨良挣扎着站起身,跑去了钜子正厅的方向。
“他走了,起来吧。”
卿关怀的向己贝儿说道。
己贝儿悠悠的抓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谢你!”
贝儿还在不断地啜泣,走到卿的面前道。这时她才发现这个少年眼睛是看不到的。
“你的眼睛……”
“……”
“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几年前的伤,就瞎了。”
卿顿了顿:
“我该走了。”
“去哪?”
“回到主人身边。”
“可是你这样回去……”
“那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你可以留在这里啊,我和我爹娘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是我的主人,墨钜子救了我,我便要报恩。”
“可是墨良这么对待你?”
“命是墨钜子给的,无关墨公子。”
贝儿佩服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继续道:
“喏,这个送给你!”
贝儿从脏乱不堪的腰间解下了一只骨笛放到了卿的手里。
卿用手摸索着这只笛,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去,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她静静地原地守候,满怀期待。
提笔,了却玉碎残片;舞剑,斩断斑驳锁链。柔指纤,绕灵烟,奈何不再相见;飞花怨,眉宇间,只想与你相牵!凌天,划破千里之痕,泯灭万般之恩。心魂咽,追寻镜中容颜;发丝乱,不敌情悲苦寒!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正厅。
卿吹起了骨笛,清脆的笛声穿透树林,不知去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