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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奔秋落舞弦边,笛奏金樽还醉月。
今宵兮,孤影衣薄,灰天伴暗星。
明夜兮,幽火饮云,碎歌携尘劫。
不知燕垒初透,却来灵木凝香。
……
“自墨子身后,三家分墨,到如今已百余年,伍君﹑你、我为三方钜子,而伍君实力远超你我二人之和,再加之其与云霄堂的亲密关系,恐怕你我的钜子之位命不远已!”
“是啊,如若真到了那时,己兄还且尚可一战,而我这绵薄之力……”
墨涯摇摇头道。
“天下尽人皆知,墨三家,唯庚诀!墨兄太过谦弊了。此次邀墨兄前来无非是想听一听墨兄的意思!”
“怎么讲?”
“我就不卖关子了,如若伍君想要打破三墨鼎立的现状,你我任何一家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包括你的“庚”!”
墨涯点点头道:
“确如己兄所说,即便你我二人合力,也无法对抗之伍君与云霄堂。”
墨涯顿了顿问道:
“我们是否可以寻求鬼门帮助呢?”
己赤烈看了看墨涯:
“鬼门?墨兄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鬼门乃秘术大祖,不说鬼祖鬼邑,单单鬼祖座下“四鬼”—魑魅魍魉,还有“七门”—色恶界食死回生,再加之鬼门一百门徒,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如果寻求到他们的帮助,想必我们连斩草除根都可轻而易举!”
“哈哈,话虽如此,但鬼门之请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我们不妨一试,不瞒己兄,“庚”的副帅木槿流是“四鬼”之一魍之木搵的侄子。不知己兄还记得当年的木家吗?”
己赤烈毫不犹豫的道:
“当然,木家可是富家大户。”
“木家家主有两个后人,一个是木顺,还有一个就是木愠了,木顺尚文,木愠尚武,当年家主被害后,木家就不复存在了,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弟弟,兄弟间的情感不言而喻。后来木愠被鬼邑收养,哥哥木顺被我父亲收养,听我父亲说,木顺才情豪丈,有着无可比拟的才思,可惜天不留人,一次随我父亲讲学的途中,染病而亡,留下一子木槿流于我墨家,便是今天的“庚”副帅!”
己赤烈仔细听着,心中暗自揣摩:
今后南墨必与东墨有一番较量,甚至战争,如果没有仔细思量,我还是不要乱做决定的好,殊不知,何时何地,就是一个急转弯,没有前提,没有征兆。
己赤烈想到这,说:
“我们可以一试!”
“请己兄放心,我回去后即刻着手,而后告知己兄!”
墨涯左压右手说道。
“你我与共!”
己赤烈连连还礼道。
“你我与共!”
南墨正厅门外。
两名把守花园门的南墨兵士向一个身着褶皱服装的少年屈膝行礼。少年并没有理会,只是怒气冲冲的走向南墨正厅。
“呦,墨少爷!”
己赤烈看到墨良打了个招呼。
而墨良依旧没有理会,走到父亲墨涯身边,一屁股坐到下座。
墨涯狠狠瞪着墨良怒道:
“墨良,己叔叔跟你说话听见了吗?还有没有规矩?站起来!”
墨良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还是没有作声,叹了一口气,像是压了压怒气。
这时的墨涯忍无可忍了,站起身来,把墨良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站好!为父的话也没听见吗?在家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都忘了吗?”
这时,墨良大喊道:
“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子!”
“你个兔崽子!”
墨涯张开右单臂和手掌就是一个耳光,把墨良扇得天晕地眩,瞬间,左侧脸便烙下了绯红色的印记。
墨涯上下起伏的胸口是他气汹汹的佐证。
己赤烈从座椅上缓缓站了起来,道:
“墨兄何必大动肝火,孩子终归还是孩子嘛,慢慢教导教导也就好了。”
墨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来,鞠躬赔礼:
“己兄笑话了,小儿无知,不懂规矩,还请己兄谅解,是我墨涯育子无方。”
“诶,墨兄不必如此,我并未入心,贝儿有时也是如此,孩子性情,孩子性情,倘若大人们把孩子们的性情都当做是灾难的话,那这个故事可就可悲可泣了。”
“哈哈,己兄所说不错,不过小儿行为定是不规矩的,回家后定要家法。”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便过多掺和了。”
“多谢己兄!”
墨涯又回过头来,冲着墨良小声说道:
“还不给己叔叔行个礼!”
墨良抱拳示意了一下。
墨涯心中大为不悦,但表面上也就无可奈何的得过且过了。
心想:
等到贝儿成年了,下了聘礼,有个夫人在家,估计也就会好一些了。
墨涯正想着,厅外又走进两个人。
“爹!”
“主人!”
“贝儿啊,怎么样?带我们的墨家少爷都去哪了啊?”
“我们去了邓凌子那边转了转,坐了坐,聊了聊天什么的。墨家少爷可厉害了呢,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邓凌子的笔锋。”
“那当然了,墨家少爷可是自幼与墨涯叔叔一同修学的,当然不可同人而语了!”
“是啊爹,不仅如此,喏,这是墨良哥哥送我的呢!”
己贝儿羞涩着脸从腰带缝隙中拿出一绢手帕,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己赤烈顺手接了过来,打开手帕,一首诗赫然而现:
篙竹翡玉节节翲,始缘裘寒依依凝,
昙花三千终归语,莫任意怜空沾巾。
夜幕雾霭朦胧艳,独恨今朝遮芳踪,
深居竹门原不开,此生幸得现奇葩。
金蝉罗衣遗香在,睹物无情倾我心,
泪迹衣襟雨露浓,何觅草堂美如玉。
夕颜芬芳晚幽香,适逢婀娜悦君意,
蒙蒙漫天赏晨花,渺渺牵牛惹人怜。
柔苞娇阳滋弱枝,不测竹恋化烟逝,
无端又见痴心蜜,风雨几番开未残。
倩影玲珑荡依稀,思之泣浊长怀萦,
雏雀声脆初闻动,侧耳更听亲采撷。
溪边紫陌菁菁草,芦丛沧波凄凄野,
喜见新芽池畔花,月夜垂青点我心。
聚散浮云青炅在,一瞬无形望终宵,
何费蹉跎倏潜阴,有心无月欲如何?
幽怨不尽如梦般,蓬转随波还逐惴,
裳裾栖息余空断,哀深如墨寄盟缔。
晓色将恐才出临,长眠藉使掩面羞,
南柯良言千载留,但愿共为梦中人。
看罢,己赤烈又交回了贝儿的手中,道:
“墨良少爷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写的一首好诗词。”
墨涯见己赤烈和己贝儿如此欢喜,连连道谢:
“多谢己兄夸奖,既然贝儿喜欢,我也是很高兴的。”
站在一旁的墨良有些恍惚了,只是随着父亲墨涯行尸走肉般的施着礼。
“好了,己兄,我们不多留了,咱们的事请己兄放心。还有刚才小儿的不懂规矩,再次向己兄赔罪。”
“诶,墨兄见外了,我们都是孩子的父亲,都能体会得到。”
“多谢己兄宽心!良,卿,我们走。己兄留步!”
墨涯躬身道别,墨良随之,那个叫卿的少年礼毕后站在原地。
墨涯走了几步后发现卿没有跟上,说道:
“卿,这边!”
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父子、主仆三人前后分明的出了正厅!
待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的时候,己赤烈突然换掉微笑,一脸严肃和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贝儿?”
这时的己贝儿像是屏息已久,瞬间喷发的火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睛、脸颊立刻布满了泪水,爬满了白色的泪皴。
抱着己赤烈,哭泣的大喊道:
“爹!”
“不哭不哭,贝儿,不着急,慢慢说。”
己赤烈抱着自己的女儿,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道。
己贝儿始终放声大哭,没有说话。己赤烈继续安慰道:
“不哭了贝儿,爹在这,爹哪也不去,爹就在这陪着我的宝贝贝儿。”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贝儿的情绪终于逐渐安定了下来,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在残垣那里发生的事情。
己赤烈怒瞪双目,一拍桌子大喝道:
“墨涯啊墨涯,你的儿子可以啊,原本我以为这小子只是有些纨绔,没想到还是个流种儿!”
己贝儿在旁边啜泣着。
“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呢?还有那手帕是怎么回事?”
“是卿!”
“卿?”
“嗯。”
“卿是谁?”
“那个年轻的仆人啊。”
“我记起来了。”
“墨良走后,我和卿两个人也走了回来,路上他跟我说的。”
“说的什么?”
“他说他的主人,也就是墨涯叔叔,说他此行的目的是要与爹你结盟,共同对抗西墨钜子伍君和云霄堂,嘱咐我说此事一会到了南墨正厅千万不要说出来,恐会生事端。为了掩盖住这个事,并且听起来很真实,所以卿写了一首诗交给我,让我在大家面前拿出来,算是一个墨良对我态度的证明,这样大家都放心了,无论之前墨良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语,那都不重要了。”
己赤烈思索良久,道:
“这卿是什么背景?”
“贝尔不知,他只说他是东墨的仆人,墨涯叔叔救过他的命,现在是墨良的伴当。”
己赤烈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
己贝儿没有作声,也不敢做声,她有时的无理取闹或是女孩脾气,终究还是南墨钜子的女儿,她清楚不管她是不是喜欢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身份的悬殊,和地位的高低。
己赤烈又问了一遍:
“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了?”
贝儿还是默不作声。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己赤烈反问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贝儿鼓足了勇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哈哈,好啊,哈哈哈哈……我己赤烈的女儿就应该这样,好,好啊!那他喜欢你吗?”
己赤烈放声浪笑道。
“贝儿不知……”
贝儿羞羞的低下头说道。
“放心贝儿,父亲帮你,找个机会你们聊聊,如果他对你也有意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己赤烈斩钉截铁的道。
“可是……”
“不用在乎那些破规矩,在我己赤烈的眼里都是****,我己赤烈的女儿更不用履行,因为你是我己赤烈的女儿,哈哈哈哈!”
“可是卿跟他们回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贝儿听到了父亲的支持,高兴中也有担心。
“这一点贝儿不用担心,为父找他墨涯要人。这几天内定不会生变,我会派人去暗护。不过……”
己贝儿看着自己的父亲,己赤烈有些担心的继续说道:
“你和墨良的婚事还需长久计议,这不是小事,你也大了,也快到成年礼了,估计等你礼毕之后,他墨涯就该下聘礼了,加之刚才的那绢手帕上的诗,定会更加蒙蔽了墨涯,他儿子也绝不会多说什么。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们要慢慢的来。”
“谢谢爹!”
己贝儿高兴地小跳了起来,啜泣声依旧不绝于耳。
东墨钜子,钜子之子,卿,三五随从,驰马狂奔在返回东墨的崎岖路上。
马上风景虽没有静宜的神秘,也缺少灵魂的浪漫,但除了在疾驰的马背上能领略到一触即逝的画面,其他的都是想象中的美好,预言中的纯白。
而叫卿的年轻人,默默地用耳朵看着掠过耳旁的风,近处浸透的光,远处不时伸展的翅膀。
正所谓:
梦环寻魅寒雪衣,夜来逍遥画无洐,曼沫鸣凤睡帘珠,少年犹炽催发生,花影沐,易水庭。
思愫踱孤勾文渊,皇修青苔换丹墀,剑霜风鬼煮水温,缶淡雨昏打零叶,酒未尽,死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