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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盏冷冷一笑:“越大统领不是手握二十万禁军,手下虎贲将军龙虎将军哪个不是铁汉铮铮,何来本将孤军奋战一说?况且皇上有难,你禁军统领不应首当其冲?怎么反倒我这个闲散郡主倒成了主力了?”烛影闪烁,宁盏面上忽明忽暗,丝毫看不出喜怒。
越众擦擦冷汗:“宁将军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宁盏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待解了皇上此次忧患,皇上与太子殿下必然感念越大人功劳,大统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也,可若是”她故意顿了顿:“可若是皇上与太子殿下蒙难,即使你反戈倒向晋王,他会用你如此不忠不义之人!”
越众内心自是一清二楚,被宁盏开口点拨了出来,更是冷汗澿澿,他拱手道:“在下深知此理,深知此理,天一明那帮老臣必定吵着要见皇上,我虽已休沐,但是禁军仍然把守宫中门禁,把你们悄无声息的送进去当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当值之人可有你心腹?”
“禁军都尉越松乃是我侄子,这几****均在东门当值。”
东方渐露鱼肚白,漫长的一天即将来临,青阳礼性子急躁,虽然自己再三嘱咐他万勿轻举异动,可自己在城中若是迟迟未见动静,又岂知他不会急怒攻心,直接送死?
宁盏与朱琰换上禁军装扮,乍一瞧,两个俊俏武生站在那里煞是惹眼,越众道:“你两人只管低头前行,宁将军熟知宫中布局,皇上养在赵贵妃的松苑宫,你们寻个机会混进去就是了。”
朱琰上下环顾了一番宁盏,不禁莞尔:“盏盏,咱们又要乔装打扮杀人放火了。”
“反正杀的是我大凉的人,你不是乐于成见么?”宁盏翻了个白眼,干这种勾当宁远最合适,他永远都是沉默寡言听命行事,哪像眼前这家伙如此多的废话。
朱琰小声道:“等日后你嫁了我,我带你去杀大炎的人玩儿如何?”
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她宁盏是个嗜杀恶魔一般。
东直门是进宫的第一道门,卯时交班,宁盏拿着越众交予信物见到越松,他上下打量两人一番,面无表情的道:“你你还有你们几个今日去辰午门一带巡视。”
朱琰一脸茫然,他对宫中一概不熟,只好跟了宁盏像个小媳妇一样步步紧随。几次差点踩着宁盏的脚。
宁盏没好气的道:“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说,踩我鞋干嘛。”衣服是随意借的,她虽是身形高挑,但鞋却没有合适的,大了几号,走的正不自在。
朱琰好奇问道:“辰午门离松苑宫近么?”
“到了就知道了,稍后见机行事。”
宫中一切如常,只是士兵似乎比以往神色更加冷峻,宁盏四下环顾一番,趁小队人马不备,拉了朱琰闪身躲入假山后。
她轻声道:“拐过这条道,便是赵贵妃的松苑宫,此处是丫头们传膳的必经之处。”宁盏侧身望一眼身后的池塘,忽然记起当年,礼因是皇后嫡子,虽非嫡长,却是身份尊贵,那时,礼爱胡闹,时常带了宁盏各个宫苑到处玩耍,不巧有一回碰到赵娘娘带了梅林在此处喂鱼,礼见着那一尾一尾的锦鲤甚为艳丽,便令下人抓几尾回自己宫中养着,梅林骄纵,坚决不许他抓自己塘中鲤鱼。青阳礼巴巴的回去告诉母后,梅林被父皇责骂了几句也便了了,没成想,赵贵妃心中却是万分记恨,自此,处处与皇后敌对,她仗着娘家愈发强大的军功,越来越不把皇后放在眼中。
皇后心慈,多番忍让后竟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盏盏,有人过来了!”朱琰打断她的沉思。
她顺眼瞧去,两名身着粉色宫装的丫头捧着食盒步履匆匆的行来,此时正好是早膳时分,想必是来送食的。
宁盏使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从假山后绕出,掌起风过,两名丫头便已软倒在地,她将食盒轻放地上,冲朱琰道:“更衣,快!”
“我?更衣?”朱琰圆瞪了双眼。
“不是你,是我们!别废话,误了时辰咱们谁也别想活!”宁盏已急急扒下一名丫头的外衫,也不顾朱琰侧目,迅速脱下自己身上戎装,将那粉色宫装套了上去,又脱下帽子,将头发照着宫女发式整理清楚,她转头朱琰正呆傻的望着她一动也没动。
“我的公子,事急从权,你看到没有,松苑宫守卫森严,除了送膳食的丫头,无人能靠近。”
她一边帮忙脱下另一位姑娘的衣服,你赶紧。
“你觉得我像姑娘吗?”朱琰吞吞口水,一脸尴尬的问。
“像,你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绝对的美人坯子。”宁盏懒得同他口舌:“快换上,我帮你鼓捣下头发。”
朱琰摇摇头,我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要装扮成一名女子?不行不行,这以后绝对是你的把柄。
宁盏告饶:“我的好公子,我的好殿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发誓日后决计不会拿此事说笑你!”
“当真?”朱琰将信将疑。
宁盏夺过衣服,三下两下解开他身上盔甲,踮起脚尖将宫装从他头上套了上去。
又将那些丝丝带带牵绊好,散开他的发丝,几下收拾妥当,赞道:“亏得这名丫头身形足,你穿着竟也不是十分显短。”
朱琰一脸苦逼的伸出手,摇晃道:“你确定?”
“走,不能再耽搁了!”宁盏捡起食盒,塞了一个在他怀中,左右环视了一番,将两名丫头藏于矮树丛中,两人绕出,宁盏在前,朱琰在后,急急的往松苑宫行去。
方行至宫门廊下,便见赵充立在门口,来回踱步,显然是坐立难安。
宁盏放慢了脚步,御前王公公急急过来,对赵充行了个礼,道:“国公爷,今日那般老臣已在正阳宫外跪守一个时辰了,声称皇上抱恙,请太子理政!”
“荒唐,太子殿下不是未曾回宫么?”
“可据传太子殿下已班师回朝,却被拒之城外无法回宫。”王公公支支吾吾的道。
“他堂堂太子,岂会到了城门而不进,是谁在乱叫舌根!”赵充瞪大了双眼:“王公公,你可瞧见了,皇上是真病了!晋王殿下伺疾许久,不信你可问他!亦可传太医前来问话。”
宁盏仔细听着每一句话,她还未思索过多,便听得廊下叫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奴才,还不赶紧将膳食放了退下!”
“是!”宁盏行了个礼,低头从赵充身边绕过,赵充疑惑的望了一眼两人。守卫兵士推开门,两人从容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