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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白鹤,迎风而立…
鹤壁崖上,一幅美丽动人的画,“白鹤啊,飞翔吧,飞到自由广阔的天空,快乐地翱翔…”
嫘祖拍了拍白鹤的翅膀,高高把它抛了出去,白鹤凌空展翅,鹤壁崖上盘旋了几圈,悠悠地落在战神的马上…
“嫘儿,你和白鹤都是我的亲人!”战神寂寞转身…
山静了,千军万马悄悄退了…
“嫘儿…”风后从坡上寻路而来,紧紧拥抱着她很久,仍然余悸未定,只吐出一句话,“嫘儿,你吓着我了!”
嫘祖抬眸向山洞那边望去,黄帝上马离去之前,匆匆回头看了她一眼…
隔着那万重的山头,默默的注视,千言万语…
“走吧!”风后拉着她的手,温柔中略带责备,“这里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不是让你在黄花村等我吗?”
“我…”她歉意地轻笑,低声问,“我们上哪?”
“轩辕山!”
轩辕山?她猛然一惊,扫了一眼尘埃未落的方向,仿佛冥冥之中指引着她,那个男人,和那个地方…
那一吻,在山洞里,她吻了他,情不自禁!
她羞涩地浅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方抬头,触及风后若有所思那抹巡视的目光,心一阵慌乱,莫名的红了脸,想问的话也吞了回去…
嫘儿是谁?她很想问,黄帝似梦非梦的呓语,风后情急之下的呼唤,同一个名字…
嫘儿,我要将你还给他了,你的夫君!风后立在她的身后,轻柔地掠过她如瀑布一般的发梢,他舍不得!
来路,便是归途。
一绺清风,那是长满芨芨草的路,她为他奔赴千里,跋山涉水…
朗朗乾坤,天下清明,可见青天也!
巍峨的城楼,旌旗飘扬,那个高山一样男人,一直在她的心里!
华夏最大的城邑里,繁华热闹的长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中央一条朗朗大道,一直通往一座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两旁梅树枝叶扶疏,一片长满太阳花的草地…
她抬起黑亮的眸子,望着金銮殿前的一柱华表,问:“风后哥,这就是一字擎天吗?”
“一字擎天,指天苍穹,是一种团结的力量!记得父亲曾告诉我,这座金銮殿就是轩辕住过的竹楼,这一柱华表,正是他出生时拔地而起的一字擎天,小村庄这片梅林还在,半山上三友亭也没有改变!可是世界因为他改变了,原来的小村庄变成城邑,城邑变成了泱泱华夏…”
“原来这是他出生的地方,好像很神奇啊,不知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她失了一下神,一个少年从一片太阳花丛中走来,她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啦?又犯头疼了?”她任何的风吹草动,风后无微不至…
“只是一点点,不要紧…”她悄然一笑。
昙花一现的美,只是刹那,风后有种近乎失明的迷失…
绕过清幽处,是一处别苑,亭阁错落,一树繁花…
“缙云苑?”
“缙云苑,轩辕黄帝现在生活的地方,一个很美丽的家,对不?”嫘儿,这是你的家,你喜欢吗?风后希望从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他和美丽的妻子一起生活的地方?她的神色骤然变了变,只是一场徒然的单相思…
“风后哥,我们上三友亭吧…”她止步。
“呃?”风后不解。
她一脸的淡然,倒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知道,那个人,只能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如果下雪,这里一定很美,为什么叫三友亭呢?”立在三友亭上,她问。
“少典猷长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穷桑,一个叫虚谷,他们一起带领乡人离开燧人洞,在这里构木为巢建立家园,落叶生根!穷桑喜欢青松的刚正不阿,虚谷钟情竹子的节节向上,少典独爱梅花的香自苦寒,被誉为岁寒三侠,”风后顿了顿,又说,“后来少典建立了有熊之地,即如今的华夏,穷桑去了东方的汤谷,虚谷天老则环游天下…”
拾歩造字台,登上飞来石,上面赫然一个嫘字。
一剑柔情,相思蚀骨…
“我的心是糸在灵魂的下面,所以脆弱,为着爱你,它会裂开…”
“我心中有一个美丽辽阔的国度!我将带你到达那个地方,逑你做我的皇后…”
雪花漫天纷飞,枫叶落日深处…
嫘,是一个被深爱着的女人…
她满脸泪痕,为那个女人,也为那个男人…
“这是一种可包容一切,融化于春泥的爱…”她擦干眼泪,跌撞于飞来石前,有一种隐痛在心里…
“还记得蜘蛛山上你问我,最大的蜘蛛在哪里吗?七星落地有致,轩辕山就是北斗最亮那颗星…”风后怔忡,不能再犹豫了,一切都告诉她好了…
一些纷繁的记忆,纷至沓来,落叶成冢,化作春泥…
“嫘儿是他的妻子,西陵之女,对不对?”她幽幽的问。
“其实,我想告诉你…”
“风后哥,起风了,我想回家,好不好?”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一阵疼痛…
“好。”她在害怕吗?
她怕!她没有回头,但仍然感觉到箭楼上,那一道射来的目光,如芒刺背…
在她心里,他永远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有泪,泪中有许多温柔…
一嘶马蹄,扬尘而去…
箭楼上站着的那一个人,怅然若失…
黄帝失神了好久,鹤壁坡上的少年,迎风而立,衣袂翩翩…
暗香袭来,难道是一种错觉吗?山洞里半梦半醒那一吻,分明是嫘儿的气息,和味道…
“缙云,蚩尤果然辙兵了,应龙率兵驻守衡水湖,灏天袭了刑天的鸳水执事之职,修书愿归附我华夏…”力牧登上箭楼兴奋的说。
“他真辙了?”
“不但辙了,还返回了穷桑!”力牧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战是输了还是赢了?”
“好像是赢了,我们到达了冀中之地,只是赢得有点莫名其妙,不免担心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不愧是兵主战神,神机妙算!”
“我百思不得其解,有猎人不要战利品吗?”
“魑魅魍魉鬼魂阵虽破,但九龙长蛇阵更加出神入化,中皇山攻下了,黄华山攻下了,鹤壁也攻下了,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即使不过黄河,也能隔江相峙,这个时候辙兵,为何?”惊云掠过,黄帝仍然觉得难以释怀。
“如此不按理出招,所以才担心被人捉弄…”力牧似是无奈。
“黄花村上的那位高人,派人去寻了吗?”
“探听的人回来说,那是游历黄华山的两个朋友,已经不知去向了…”
“如果有他的辅助,不怕蚩尤了!”黄帝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我倒是想,蚩尤怀柔于天下,不愧是一个真正的猎人,他想要的战利品是什么呢?”
“你看呢?”黄帝反问。
“我猜,他不会是看上某个女人吧,”力牧一笑,这种解释倒很在理呀,“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别担搁了,请岐伯老师过来瞧瞧吧…”
“缙云,你果然回来了?”寂寞了好一阵子,突然看见他,彤鱼嘻笑一声,野兔子一样扑了过来。
“停!”嫫母吼了一声,挡住她的去路。
她一个猝不防及,踉跄了一下,直撞黄帝身上…
“……”嫫母无言。
“啊,野丫头,总那么莽莽撞撞…”黄帝低咒一声,伤口处,蓦然痛了一下。
“缙云,”她赧羞埋在他的怀里,不经意地,猛然触及他背上的伤口,黏黏的,大吃一惊,“哎呀,你受伤了?”
“你又怎么啦?一惊一乍的…”他千般无奈,百般奈何。
“疼吗?都怪我…”纤纤的手抚上他的伤口,心里一酸,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点小伤而已,难过什么?”
“彤鱼,每次见你准没好事,还磨磨蹭蹭不起来?”嫫母心疼他,不觉来气。
“我喜欢磨磨蹭蹭,惹着你了?”彤鱼沉了脸,反唇相饥。
“你瞧瞧都弄流血了,我去请岐伯老师来…”嫫母埋怨嘀咕了一句,啈啈然去了。
“你今日倒象一只受伤的小刺猬,怎么,哪里受伤了?”黄帝冷冷地看着她。
“这里…”
她似真似假捂住心口,初见他时的惊喜与慌乱,不明所以,还夹杂一种莫名的情绪…
“老师,你来了?”
岐伯穿廊而入,亦疾亦徐。
“你倒是伤得不轻啊,这金创药?”岐伯打开伤口处,楞了一下。
“啊,鹤壁上中了一箭,一个少年救了我,是他给我上了这药,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刚才碰了一下…”
“我还以为是我的方子呢?”
“你的方子?”
嫘儿?不是错觉,鹤壁崖上,迎风而立…
“一直没有嫘儿的下落吗?”
“有几次擦肩而过。”
“她可受伤?”
“她很好!”
如果不是错觉,山洞里那一吻属于嫘儿,她为何离我而去?还有,鹤壁崖上,拥抱她的人是谁?
“这次灾情总算是挺过去了,其间出了一点小意外,现在你回来了,等一些日子我到终南山了…”
“缙云,药来了…”
彤鱼变了个人似的,惜心照顾…
“彤鱼,我倒是很想念你的菜?”他逸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我知道。早备好了,你等着!”
咳,黄帝轻咳一声,有点招不住。
很快,几碟美味的小菜端了上来,她夹了小块到他的嘴边,“你尝尝,怎么样?”
“嗯,彤鱼的味道!”话一出口,甚觉不妥。
她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忽然觉得这屋子,满屋温馨!
见到仓颉的时候,已经是好一些日子之后的事了…
洪灾之后,风波不断,闹了一场虐疾,人心惶惶,播种不久,又是蝗虫之灾…
仓颉摇摇头,黄帝一阵黯然…
“没有一点嫘儿的消息…”
“唉,好几次擦肩而过…”
苍颉沉默许久,又说:“这里百里之外,有一个地方叫西平垛,洪灾之时,有村民在那里开垦播种,养蚕织布,许多农户纷纷投奔而去,短短数月成了九邑繁华之地,被誉为九垛扶桑…”
黄帝心不在焉听着,乍听九垛扶桑,霍的站了起来,笃定地说:“嫘儿,嫘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