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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朱坦诚抬起了头,一副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方恒以前,好像还有过一个女友吧。杨梦怡好像是第二个。”
我不知不觉中把头转向了蒋硕海,只看见他满脸不自在,还有一种恐惧、惊慌的感情惨杂在里面。
朴泰、嘉玲还有老杜,似乎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过问。我也没有怎么在意他的那个表情,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可能只是感觉到不舒服罢了。不过,我依然觉得很奇怪,因为他竟然会在朱坦诚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感到十分的恐慌。
嘉玲和老杜和杨梦怡、林子雅老人谈了很长时间的话,不过都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从嘉玲和老杜口中说出的,大多都是安慰她们俩的话。
他们聊着,我静静地走出了休息室,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出门时我回头看朴泰,他并没有要跟着我一起走的意思,我也没有叫上他,就直接走朝案发现场那里走去了。
现场依旧跟我们走进来时一样,地面上贴着白胶带,呈现出来的是一个数字“1”的形状。看得出来,尸体当时是斜着倒下的。
我继续探寻了一下尸体倒下的的地方以及旁边,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我接着转身去鬼洞里的两个厕所。
厕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一下子失去了调查的方向。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了,转身跑进休息室:“两位先生,你们允许我查看你们的背包吗?”
朱坦诚爽快地答应了,而蒋硕海则是有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发现一个刚才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蒋硕海一直攥着他右手上的那件黑色外套不放。他用左手拿起了包,递给我。
我只是大致地看了看,知道我发现那东西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把两个包还给了他们,又接着问道:“鬼洞里不应该有扮鬼的演员吗?他们呢?”
老杜抬起了头,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刚才不是调查过了吗,他们都跟死者叶方恒没有任何关系啊。”
“不是,我说老杜你真是糊涂了,当了这么久的警察连这个都忘记了!就算他们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也能当目击者啊!”
“诶?是哦……嘉玲,他们还在吗?”老杜突然看向了嘉玲。
“我说老杜,你问我,我问谁啊?这里面那么多员工,我又一直在这里坐着,你要问,不应该去问门口的警察吗?”嘉玲不高兴了,冲老杜喊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要问什么,就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不就行了?”朴泰赶忙圆场。他说着,就掏出了手机,照着桌子上的那张纸片上的数字拨打号码。
“通了,探长你想问什么?”他说道。
“你就问他,今天有没有看到过一个人,跟他们一样戴着鬼面具的,然后做出拿着匕首刺杀别人的动作。”我说。
朴泰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去注意的。”电话里的那个人说。
先后询问过的几个人,也都是这样的答复。
“只剩最后一个人了啊。希望能有个好一点的答复啊。”嘉玲将双手放在了胸前,许愿似的说道。
“但愿吧……”朴泰拨通了电话。
“好像有的,他俩做了那个动作之后,那个扮鬼的还把那个扮死人的背起来,我真佩服他们的创意!而且,那个演私人的演技也很好,就是不知道他俩是谁。不过演鬼的那个长得挺胖的,就是不像那些消瘦的鬼魂!”他十分激动地说,“他穿的裤子颜色很深,当时灯光昏暗,我也没看清他是穿蓝色还是黑色的裤子。衣服的颜色……我忘了。”
“身材很胖……不过朱坦诚、蒋硕海两人都有点胖啊。今天也都穿蓝色裤子呢。”朴泰听了,深思道。
“唯一不同的是,朱坦诚的裤子是深蓝色的,而蒋硕海的裤子虽然颜色很深,但是,他的裤子比朱坦诚的裤子还要略浅一些。”嘉玲看向了他们的裤子,说。
而这个时候,蒋硕海和朱坦诚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嘉玲马上注意到他们的尴尬表情,也马上表现的十分尴尬,不停地挥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两位先生……”
“没事,没事。”他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么请两位跟着我到外面,把灯光调暗,看看哪一位的裤子更加接近黑色吧。”我站了起来,接着把大家带到了外面。
接着,灯光师按照我的要求,把灯光给调暗了。我让大家伙儿往后退,仔细观察。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却让人十分惊诧——在我们的眼中,朱坦诚的裤子竟然比蒋硕海的裤子的颜色要浅的多!
“这是怎么回事,誉佳?”老杜十分奇怪地问。
“你仔细观察一下他们的衣装——朱坦诚的裤子颜色虽然很深,但是他的衣服的颜色是黑色的,反衬之下,他的裤子的颜色就会亮一些;而蒋硕海呢,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衣服,反衬之下,他的裤子颜色就显得更深了。”
“就凭这个,来断定我是凶手?”蒋硕海的量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质疑表情。
“不,还有别的。”我也没有否认的意思,表情平淡地看着他。
他听到了我的话后,突然睁大了表情,一副不敢相信我的话的表情。
这样一来,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于是把自己的推理全部倾泻出来:“第一,我在你的包里找到了一张鬼面具。这不是咱们平常看到的那种硬邦邦的面具,而是那种可以套在脸上的。蒋先生,你不用反驳我,因为电信公司已经告诉我们了,在叶方恒去厕所的那段时间里,你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这里并没有多大,而且就两个厕所,如果要找到他,也不至于要打电话吧?但是,如果是不方便到他那里找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誉佳,你就别卖关子了!”老杜急了。
“叶方恒离开去厕所之后,你用某种理由把朱坦诚给引开了,对吧?”我看向蒋硕海,问道。“这时候你如果离开去找叶方恒,他回来后没有看见你,那么,你的嫌疑就很大了。所以你打电话让叶方恒过来你这边,再乘机杀了他。不过,把尸体放置于你站的位置可不好,所以,你背起尸体,把他放在了你们前面不远的地方。”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要怎么说明我曾经做过这些事呢?”蒋硕海怒了,冲着我喊道。
“当然有了。那个扮鬼演员的证言算一个,还有……你敢把你的黑色外套穿上吗?我看你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把它挂在手上呢。”我质问道。
“屋里太热了,穿上不舒服。”他说。
“那把它递给我,我亲自检查。”我笑道,接着就伸手跟他要他手上的那件黑色外套。
他突然笑了:“我承认,我输了。不过叶方恒这是罪有应得。他的那个逝世的前女友,其实是我以前的女友。”
“就因为这个,那你就杀了他?”老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那家伙在抢走她之后,竟然又甩了她,她很绝望,跳江自尽了!那家伙,分明就是在跟我作对!”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白色的巩膜上布满了血丝。
“我同情你,不过既然你杀了人,也只好就乖乖跟我们警方走了。报复别人的方法很多,不过你这样子做,真是太过于绝对了。”嘉玲掏出了手铐,铐住了蒋硕海的手。
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留给我们的,只是一份对蒋硕海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