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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扬礼,现代人,二十二岁。
我乘坐的中巴车出了奇怪的事故,我们迷失在了原始森林。
夜,如此漫长。
“喂,你睡着了没有。”一个女人站在车上的过道里,微微弯下腰,俯下身子对我说。
车里大部分人都还是坐着自己原来的位子,我也是。
原本坐在我旁边的是个中年人,因为后排被安置了伤员,他坐到前面去了。因此我旁边的座位就空了。
车上的灯光有些暗,我没注意她的相貌,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我怎么睡得着。我摇摇头,对她说:“我没睡着。”
她用手指着我旁边座位问:“这个位子有人吗?”
我低着头,只看见她的手很白很嫩。继续闭目养神,说:“现在没人了。”
“我可以坐下吗?”她问我。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甜,想来应该是个妙龄少女。
我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以。”
良久,她没有再问我,我微微睁开眼睛,因为是低着头,我看见她的大腿也很白。她穿着超短裙,脚下是一双漂亮的凉鞋。
通过眼睛的余光,我能瞄到她的凸起的胸部。若是以往坐车,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以为自己交了好运。但是这次,全然没有。我只感觉霉运,笼罩着中巴车,没有散去。
车厢里的小灯在一闪,一闪。根据我的经验,它要么一分钟后会灭掉,要么会这样一直闪一整晚。
我们不能没有灯光,至少现在这个夜晚,大家都需要它。
我打算起身检查一下灯的线路。
旁边的女人突然对我说:“感谢你修好了发动机,我叫陈茉莉。我只是个工厂的女工,不知道能不能有点用。”
我对这突然事件,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好。”
我指着头顶上的灯,对她说:“请让一下。”
她抬头望着我,将自己的腿挪开。借着昏黄而暗淡的光线,我看见她的脸,是个美女。怎么说,她真的很美。
此时,我没有耽搁什么,而是去司机的座位下找螺丝刀。
工程师对我说:“我担心电灯会灭掉。”
我说:“但愿不会,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工程师摇摇头,说:“这夜里,指不定有什么夜行动物出没。”他望着窗口。似乎十分机警的查看四周。
其实,由于反光,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坐在他旁边的美妇人,担忧了,也跟着张望。
随着一阵急促的闪光,灯完全熄灭了。
车厢里的人都发出沮丧的声音。工程师喊:“把手机手电筒打开,需要灯光修好电灯。”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灯光,检查线路,他们似乎都在看着我,这让我有点紧张,但是,我熟练的手脚,并没有因此出错。
“还好,灯没有坏,是线断了,只要将线路重新接起来,灯就会亮。”我对大家说。
车厢里的人又安静了。他们在等待什么,或者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临时司机说:“就算修好了电灯,我也不能让它整晚亮着,要不然,电瓶的电量会耗尽的。”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我需要一点信心,或者说,至少让局势还在掌控范围内。
突然,有个人喊了声,“大家快看窗外。”
许多人开着手机灯光,朝张望,七嘴八舌,我并没听清他们讲什么,停下手中的活。跟着他们一样,仰着头看。
“是什么,我看不清。”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所以就问了一下陈茉莉。
她用手指着天上,“看,两个月亮。”
我很惊讶,急忙将头露出车窗,朝天上看。
一个大月亮,一个小月亮。悬挂在四十五度的天边。正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穿越了?”有个青年人发出疑问。
可以肯定,今晚,没有人会睡得着了。
我还是定了下心神,去完成自己的活,将灯修好了。
灯亮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开心的笑了。
陈茉莉对我说:“再次感谢你。”
我说:“不用这么谢我,举手之劳。”
临时司机问公务员:“我们安排人守夜,灯不能亮一整晚。”
公务员说:“你说的很对,我还担心车窗。”这也是我担心的。
我说:“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一下,加固一下。”有一个乘客拿出了自己的旅行箱给了我。我拿着锤子,敲打几下,将一处破损的车窗封住。
“这只是暂时的,没有完全密不透风。”我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陈茉莉想和我换座位,因为我的座位靠着窗户,她想看天上的两个月亮。我便起身让给了她。
公务员突然过来问我:“您贵姓?”
我知道他那是客套,也就说:“免贵姓扬。”公务员对我说:“扬师傅,我们几个轮流守夜,你看这么样?”说着,指了指临时司机,工程师,还有两个面貌成熟的男人。
我点着头,说:“只要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乐意帮忙。”
工程师笑着对我说:“扬师傅,你真是个好人,我和你一组吧。”
公务员问:“扬师傅,你能熬夜么?”
我回答:“我曾经在厂里的配电房工作,三班倒,熬夜是不成问题的。”
公务员面露喜色:“那就太好了,要不这样,扬师傅,你和工程师两个人,守后半夜。我和司机守前半夜。”
我没有异议。
“真的难以置信,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陈茉莉对我说。
“嗯。”我没有说什么。
后排的伤员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几个实习护士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回头想问需要帮忙么,可是见她们几个都很积极,又怕帮倒忙,就没有问。
我又回到闭目养神的状态。微微睁开眼就看见陈茉莉的美腿。
恍惚中,我记起了以往坐车的经历。有那么一次,我坐公交车,旁边坐下来一个穿着时髦的美女,她的超短裙真的很省布料,以至于粉红色的内裤蕾丝边都露出来了,那花边包裹着美腿,诱人的很。
回想起来,我的心情有一丝愉悦。
可是,直到那个美女下车,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因为,我没有搭讪她,甚至没敢看她的脸。
还有那么一次,我坐中巴车,旁边坐了个美妇人。之所以说她是个美妇人,因为,她的美是那么成熟性感。我看了她许久,即便她注意到我看她,她也没有不自在,似乎习惯了吸引异性的目光。
就像和工程师谈话的美妇人,我看了看她,她知道我在看她,似乎无意识的将长发甩了下黑黑的长发,动作夸张,长发的末梢甚至划过我的脸。很难说她不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