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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新生命的来到,她们对着岩壁呼救的次数开始增多,有时甚至是半夜,姐姐妹妹也会摸索的来到岩壁的缝隙处大声呼喊。
大概又过了一天都两天的时间吧,在这个封闭的黑暗空间里,时间的流逝变的异常缓慢。渐渐的,妹妹的情绪开始有些急躁甚至有些易怒。
“姐,剩下的食物还够我们吃多久?”妹妹抱着孩子,啃着手里的半块干粮说
“还够你吃上一段时间的。”姐姐半躺靠在地上说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妹妹的语调微微有些偏高,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
“你吃就好了,你现在还要给孩子哺乳呢!我看过了,这山洞岩壁上有很多的青苔,我可以把这些青苔捣碎了用来充饥。”
“可是吃这样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奶水养活我的孩子。”妹妹拔高的语调惊醒了熟睡的孩子,孩子哇哇的哭出了声来。姐姐没有再说话,只是回身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转身走进了黑暗的最深处。
姐姐这个举动显然激怒了妹妹,妹妹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当初我说不回娘家,你非要拉着我回去。雇个车夫也是图省钱,半道被甩了吧。现在假惺惺给我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都会死的,都会死,我,你,宝宝都会死在这个山洞里。”
妹妹情绪一下崩溃,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而山洞深处也传来姐姐细微的啜泣声。我依旧只是静静的蹲在岩壁的角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就是一个月的命吗?姐姐把所有的事物都给了妹妹。又是谁让我看到这些?
那一夜应该是个晴朗的夜晚,石壁的缝隙中透着明亮的月光。孩子的啼哭使我惊醒,妹妹正搂着婴孩哺乳,可是怀里的孩子似乎显得很烦躁,吮吸了几口后就又开始不住的啼哭。
“今天孩子好像有些闹腾呢。”被吵醒的姐姐转身关切的问
“孩子吃不饱,就剩下的那一点点干粮我哪来的奶水喂养,倒不如直接掐死算了,省的跟着我们活受罪。”妹妹哽咽的话语声中能听出,她好像刚才哭过。
姐姐没有再说话,她回转身体,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借着幽幽的月光能看到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死亡一点一点的逼近,逼迫着这洞中的四个生命,他们们却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妹妹抽泣着借着说“我们同时爱上了夫君,可是你却做了正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而我却只能做妾。虽然姐你很照顾我,可是你知道吗,我也想夫君能够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我。还好我的肚子很争气,怀上了夫君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才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妾的身份,妾又怎样夫君的第一个孩子是我怀上的。我真的不想孩子有事,真的不想。”
妹妹亲亲的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就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接着轻轻挪到了姐身后继续说:“我们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是整个小镇上关系最好的姐妹,母亲也总是说我们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了。姐从来都很照顾我,我知道,但这一次,请姐姐帮我最后一次”
这时候,我突然看到妹妹双手高高举起,手里抱着她们平时用来盛水的石块,而姐姐却毫无察觉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不,不要,不要!”我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的呼喊着,可是我忘记了,她们并不能听到。
“请姐姐不要恨我。”妹妹痛苦的从嘴里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嘣!一个不大的撞击声从姐姐的脑袋上传来,姐姐闷哼了一声后便没了知觉。嘣!又是一声,嘣!嘣!嘣……每一次的撞击声都冲击着我的大脑,我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我感觉我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的直直的,稍加用力就会立刻断裂。我踉跄的向后退着,直到身体靠在冰冷潮湿的岩壁上,退一软整个人一下子顺着岩壁瘫坐了下去。黑暗潮湿的山洞中瞬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闭上眼睛,头靠在岩壁上,不敢去看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是痛苦,是迷茫,是惋惜,是怜悯,还是痛恨?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时不时就能听到撕裂肌肉的声音跟呕吐声交替出现。每每孩子的啼哭的时候,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刃一样扎进我的心口,眼泪顺着眼角开始滑落。
“妈妈!”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彼岸花丛中。
“死丫头,你终于醒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响起“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嗝屁了。”
八婆男,是八婆男的声音,我急忙回头,发现身后就是那颗最初发现恶婴的大树。八婆男正被一条树根拦腰绑住,牢牢的束缚在大树的根部,我急忙起身奔了过去。
“别碰这些树根,恶婴好像不在,快想办法救我。”八婆男虚弱的说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上去好像正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下子慌了神。
“彼,彼岸花!用彼岸花,衣,衣服包住手!”八婆男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五官几乎快要拧做一团。
我飞快的脱下外套,慌张的在周围抓住一把彼岸花用力的向上拉扯,可是这彼岸花就想是用胶水粘在地上一样,无论我怎么使劲,它们依然纹丝不动,只有花朵的花瓣飘落下来。花瓣,花瓣也行,我将周围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动作粗鲁且没有任何的美感而言。然后将花瓣一层一层的铺在手心里,又用外套将手心的花瓣固定。
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八婆男的脸上开始泛出微微的青黑色。我用包着外套的手去抓住绑在八婆男身上的那条树根,隔着衣服更彼岸花,手里依然感受到了那条树根发出的炙热的温度。我整个人向后一仰,双脚死死的登着地面,用力的拽着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