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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天渐渐消失的背影,傅沧海心中有了期待,他很好奇镇里人谈之变色的镇后面的山里有什么,是怎样的。
第二天一早,季天和往常一样和小伙伴们早早地出了门,只是在经过傅沧海所在的雕像处时多看了几眼,当看到傅沧海后,便使了一个眼神。
傅沧海看着季天,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那就是:等会回去和我进山!
读懂季天眼里的意思,傅沧海微笑着点了点头,见到傅沧海点头,季天松了一口气,欢快地离开了。
中午时分,雨渐渐地变大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将眼前的视线变得很是模糊。
渐渐地,雨不再是之前的雾状,而是成了一条细线,最后这细线渐渐变粗,落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季天本来坐在大青牛的背上望着面前波澜壮阔的来生河,见雨势变大,于是招呼着周围的少年们将牛牵到河岸边的树下。
其他人根本不用季天多喊,一个个的飞快地跑了过来,不顾地上浸湿的泥土围坐在一旁。
“天哥,今晚咱们还进山里吗?”众人里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年问到。
“去,怎么不去,每天就是吃馒头咸菜,不去打点油水怎么行?”季天还没说话,一旁的憨厚少年二牛连忙高声说道。
听到二牛的话,季天点点了头,他还想着带傅沧海进山呢,二牛的话正合他意。
“这样的雨天,大野猪容易出来,回去后都将家伙磨光亮了,不要被大野猪伤到了。”季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肃声说道。
季天似乎在众人中颇有威望,而且他此刻面色肃然,语气凝重,话里意思也为了大伙好,所以话音刚落,众人都是连忙点头应是。
众人又讨论了一番晚上行动的细节后,天色已经开始昏沉下来,雨势也变小了不少。
“好了,都回去吧,晚上在山脚的桥边集合。”季天看了看天空,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说完,季天便起身与二牛和野狗子两人一同离去。
见季天三人离去,众人都是起身牵着手中的牛离开,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树下顿时空无一人。。
傍晚时分,季天又和一众小伙伴原路返回,路过傅沧海面前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色。
傅沧海哑然一笑,默默站起身跟在了季天的后面。
回到镇子里,季天和二牛野狗子三人脱下了身上的蓑衣,将牛栓在牛棚后,便回到三人破旧的小木屋子里换上一身干爽的粗短布衣。
三人所在的人家姓杨,在镇上是有名的几个大户之一,听说是从河对岸迁徙过来的,很是有些实力。
那时季天才六岁,父母在来生河里打鱼时被怪物袭击双双溺亡,季天靠着东家一口粥,西家一口米才活了下来,见到杨家招放牛娃,于是就和镇上的另外两个孤儿二牛和野狗一起进入了杨家放牛,一转眼已经是放了有十年了。
季天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他起季天这种十分有气势的名字,完全不同于其他小伙伴通俗,不过季天是追问不到父母这其中的原因了。
换好衣服后,三人从各自的木板床下拿出了家伙。
季天手中拿的是一把极其锋利的短刀,上面雕刻有一些花纹,让短刀显得更加精致。
这把短刀也是货郎李叔从河对岸给自己弄来的,花了古九寒半只野猪的代价,不过古九寒却是丝毫不心疼,他深深明白有了更好的武器才能捕获更多猎物的道理。
二牛的是一柄长柄斧,斧头上有了一些缺口,似乎是使用了很久一般,上面沾染了斑驳的锈迹,好在斧头并不完全依赖锋利来杀伤猎物。
野狗子拿出的则是完全不同于他瘦小身材的长矛,矛尖十分锋利,闪烁着丝丝寒光,不过被矮瘦的野狗子拿在手里却是十分滑稽。
“二牛,你和野狗子多准备几根绳子,我去厨房给你们拿晚饭。”季天将短刀別在怀里,转头对着两人说道。
野狗子和二牛都是点了点头。
杨家很大,庭院内的房子很多,而且都很是精致宽敞,尽管看了这么多年,古九寒还是会惊叹杨家的实力。
在小镇里,能有一间这样的房子就算是不错的人家了,起码古九寒就一直梦想着住进这样的房子里。
“二少爷好。”突然,季天停了下来,对着面前走过来的一个白衣青年低头喊道。
“嗯。”白衣青年只是淡淡地看了季天一眼,随即抬脚离去。
季天也不以为意,这二少爷是杨家家主最喜爱的儿子,甚至不惜花费颇大地将他送去河对岸念书。
季天还是知道念书的意思的,他有一次替家主搬送从对岸运过来的书籍时,偷偷地藏了一本在怀里,每当闲暇的时候便会翻开一番,上面的字自己都差不多都认识了,不过对于其中的含义还是了解不多。
所以二少爷能在河对岸念书,在他眼里就是了不得的人,二少爷平时在杨家一副倨傲的态度在季天眼里也属于平常了。
有本事的人嘛,难免心高气傲。
来到厨房内,雨儿正在忙的不可开交,不过见到季天到来,脸上还是浮现了一抹惊喜,连忙说道:“季天,回来了。”
“嗯,我来拿晚饭,顺便连同二牛和野狗的一起。”季天淡声说道。
“好,我马上拿给你。”雨儿又连忙回答到,语气轻柔似乎是生怕引起季天不满一般。
说是晚饭,其实就是六个白馒头和一些咸菜而已。
季天接过雨儿手中的馒头后说了声谢谢便转身打算回去。
“季天。”雨儿从背后叫到。
季天回过头来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丝询问的神情看向雨儿。
“这个给你。”雨儿说着从冒着蒸汽的锅里拿出了一个不同于馒头的圆形面物。
季天鼻子抽动了几下,闻到了里面的肉香,立刻知道了这是包子。
季天这种放牛娃是没有包子的,而雨儿这种丫鬟下人则是一顿有一个包子,不过雨儿每次都是将自己的包子给古九寒吃。
季天看着少女原本白嫩的小手被滚烫的包子烫的有些发红,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伸手连忙接过了包子。
双手接触的一刹那,少女身体颤抖了一下,面色也羞红起来。
“雨儿,谢谢你。”季天说完快步离开了厨房,他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因为他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此刻躁动不安的内心。
雨儿望着季天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甜蜜的笑意,转身又开始忙活起来。
回到小木屋,将手里的馒头分给二牛和野狗子,三人又从水缸里各自舀了一瓢水开始啃了起来。
吃完手中的馒头,二牛和野狗子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显然是没有填饱肚子。
“好了,出发吧。”季天见两人吃完,几口快速吃完手中的馒头后说道。
三人出门后将木屋的门锁好后便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来到山脚的一条小河的桥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似乎也停了,只有一些朦胧的雨雾还飘在空中不肯散去。
众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手中都是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见季天三人到来,都是打了一声招呼。
季天随即问到还有谁没来,没有人吱声,见人已经到齐,于是挥了一下手说道:“走,进山!”
说完,季天回头望了一下,发现身后不远处静静站立着一个身影,最后一丝顾虑也放下来了。
听到季天的话,众人都是露出振奋的神色,不过嘴里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闷头往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