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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吴拂息的人生 / 第十八章 初中篇

第十八章 初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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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XX小区,一位外国人提着箱子随着人群进入其中。随着中国的崛起,不少国际友人成了中国的女婿。对于现在的中国人来说,很是平常不过的事。何况现在快到华夏最大的盛典--春节。
  这位外国人随着人们进入X楼,直接到了顶层。面对紧锁楼顶门的阻拦,他掏出一细塑料管捏扁后,在钥匙孔里戳了两下,门就像变魔术般打开了。门一开,北风就挤了进来。外国人打开提箱,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把带消声器的狙击枪就组织完成了。望远镜里,目标很快就找到了。目镜中,一个平头初中生的眼神,让他感觉好像盯着自己在看。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外国人放下枪,从容地接着。“汤姆,你死那去了。”“我去买酒了,亲爱的。明天就给你带回最爱的法国酒。”“死鬼,这次再要骗我,我非杀了你不可。”“亲爱的,我要再骗你,让我死在异国他乡。”“少费话,明天见。”两人用英语交流结束。
  外国人在风中,竟然跳起了舞。随后端起枪,屁股依旧没有停下来。目镜里,一个中国男孩、另一个中国女孩,让他有点不好决定谁先死亡。虽然这两个孩子已经买好了去见上帝的车票。天气让他的手感觉麻木,于是不再迟疑。勾扳机的那一刻,他在目镜里看见那个中国男孩的面貌突然变成了自己。枪响了,外国人的眉心出现一个完美的圆洞,后脑如爆开的西瓜一样。
  与之相邻的一个区,一个平头初中生面对着总是躲着自己身后的女生和目光呆滞地男生发愁。“我领你们出去玩吧?”平头初中生提议。“我妈不让出门。”男生直接拒绝。“都三天了,你们要闷死我呀?”平头初中生没好声色地在沙发上坐下,可是瞬间又站起身。“师兄,这儿什么地方好玩?”女生的话让男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平头初中生立即高兴起来。
  市关帝庙前,今天的庙会从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虽然现在以售卖年货的居多。可是舞台上传统大戏天天有。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飞南翔。问晓来谁染得霜林绛?总是离人泪千行。成就迟分早叫人惆怅,系不住骏马空有这柳丝长。驱香车快与我把马儿赶上,那疏林也与我挂住斜阳。好叫我与张郞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台上一个小孩子作崔莺莺扮相,一板一眼的演唱着。台下叫好声一片。
  “这孩子唱功、身法,真是好。”“你看的懂吗?”“老X头,这方面,我可是比你强的。”“你们别说了。听戏还是听你们的。”“这两老头,吵架到外边去。”“就是,别影响我们看戏。”“这么多天,就为看这孩子,你们搅和什么?”......
  平头初中生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边吃着糖葫芦边欣赏着。虽然一点都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反正凑个热闹。听到老头老太太们叫好,也就跟着起哄。感觉这才是快要过年的气氛。
  “吴末。”平头初中生在崔莺莺下台后,就赶忙到了后台。“吴拂息,你怎么来这了?”崔莺莺扮相的人发出男声娘娘腔。让紧跟来的一男一女惊讶不已,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了,一直以为扮崔莺莺的是个女孩呢。“唱的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平时学校文艺汇演,怎么不给同学表演下?”吴拂息数落着这个同班同学。“这两位是你什么亲戚?”吴末问道。“哦!不是亲戚。是跟我爷爷同村的,从国外回来,顺路来我家小住几天?”“师兄。我可是你的师妹、师弟。”男生有些着急地说。让吴末有点好奇起来。
  师兄妹的关系,其实无从谈起。因为按爷爷的话说,没有正式开香堂收他们。只是那年暑假,跟着吴拂息一起和爷爷学了几天家传阵法。
  “师妹覃静,师弟覃跃。”吴拂息也不反对地介绍着。“司棋家,你没去?”吴末问道。李司棋是吴拂息自幼儿园一起的同学。更是吴末初中的死党。“有事吗?”“我有几本司棋要的书,没时间给她。要不,明天我带到这儿,你拿了给她。不说了,我一会儿还要上场。要换装。”吴末说完向化妆间跑去。吴拂息领着覃氏姐弟也离开了。
  化妆间,一个愤怒地老头,手拿着鞭子打着吴末。“臭小子,说说,今天又有几句唱错了。给我说。”“爷爷,别打了,我错了。”吴末东窜西躲地哭着说。“老班主,别打了,孩子还小。”“就是,没听到台下就小吴末叫好声最多吗?”人们劝着,却不敢上前拉架。“他是小,让行家听了,都成什么样子了。给我们老吴家丢脸,我们可是梨园世家。”老头越说越气,挥着鞭子又追打。吴末一下子钻到临时化妆桌下,哭着求饶。
  一个怒气冲冲的妇女冲进化妆间,抢过老头手中的鞭子。发疯似地叫着,“姓吴的,这可是你亲孙子。看你把孩子都教成娘娘腔了。还想怎样折腾。我--我跟你拼了。”妇女被紧跟着进来的男人抱住。“别闹了。”妇女挣开男人束缚,抬手就给了他一计清脆的耳光,开口骂道,“打的不是你亲儿子。你不心痛。我说不回他爷爷家吧!看把儿子打成什么样子。末末,出来,跟妈走。”“你敢--”老头发横起来。
  吴末小声哭着,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妇女见了大哭起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嫁到你们吴家,让我儿子受这份罪。”化妆间的动静,惊动外边的人来观看,让换装的演员们驱赶着。
  “我是答应她,让末末去你那过年。你不能这样吧。”男子窝着火气,小声埋怨道。“我们是梨园世家,你不学,还不让儿子学。对的起祖宗吗?”老头吼叫着。“现在谁还看这个。连你所在的市里剧团都没有了。还抱着这个干嘛?”男子的话让老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只要市里给我一天上台的机会,我就不能辱没了祖宗这点玩意儿。”老头叫道,“你们走,都走。我上。”老头说着脱了衣服,要换服装。“爸--”男子用尽力气叫着。之后发狠地抱起坐在地上哭的老婆,出去了。吴末流着泪小心翼翼地从桌下出来。洗了脸后,又重新挂脸,换装,上台。
  XX小区近邻的全国连锁酒店内。
  “爸,怎么说,我也是国际有名的易学大师。大过年的,躲在小城市里,真的不太好吧?”气质妇女对着电话说。“什么狗屁大师?学了点皮毛,就到处骗,这回惹上大祸了吧?”电话那头一个老汉骂着。“什么叫骗?你还不是一样是个半吊子。我还是跟你学的。”气质妇女生气地说。“我是半吊子。你呢?国际大师,怎么没推算出自己婚姻呢?让你不要嫁,非要嫁。这第三任还是个老外。被坑了吧?坑完了,人呢?躲那去了。是不是早死了。”“爸,留点口德好不好。好歹那个老外也是你女婿。”
  “屁,我看。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电话那头,老头怒不可遏。“爸,你再这样,我可就挂了。”“你现在是逃命,还这样使性子?”老头语气缓和了下来,问,“说好了,一安顿下来就来电话。怎么现在才联系?”
  “爸,这不是跟你联系了吗?对了,我没在他们家住。你说他家就七十平米,跟狗窝一样。怎么住人?”“命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办?”“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国际易学大师,你连这也算不出来?初十,初十之前决不能离开。”“吴家真有那么神?要真有本事,不早就发达了。还混成那死德性?”“女儿,你以为中国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学了点皮毛,就要钱不要命。”“那也是你这神棍教的。”
  “那个什么德逝?是怎么惹上黑帮的?我不是告诫过你,这类人是绝不给推算命理的吗?”“这事说起来真是倒霉。安德逝也不知道他们身份。他们来只让推算下什么时候是吉日。前几次都挺准。可是最后一次说是被警察捉了。就这,你说倒霉不倒霉。安德逝一听到风声就通知我们了。要不然,真见不上面了。”“是安德逝逃跑了,才告诉你们一声吧!”气质妇女啪的一声把手机关了,任后来怎么来电也不接。
  二、
  清晨,市关帝庙。一个老头领着个初中生吊着嗓子。爷俩从小贩穿着厚厚的棉衣出来,一直吊到街上人十分喧闹才结束。舞台的后台,早来的人们准备着表演用的家伙,不时用力拍打着戴有手套的手,用来取暖。
  “老班主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一个大汉埋怨着。“可不是吗?我们那会,虽然也打,但是可没这样重。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亲孙子。”“你说,我们这帮子人都快到了退休年龄了。市里又把我们招回来。搞搞气氛。老班主就这么兴奋。”“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们不是也等着这一刻吗?”“可惜老了。年青的也快绝种了。”
  “我们都知道,你以为老班主真老糊涂了不清楚?”“这年头,真正的民间好玩意,根本不受重视。”“可不是。我们那会学戏。虽然是单位,也可以说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看看现在所谓的大师们,那个有这样的苦心。”“美的你。你没看到现在,后代们怎么质疑咱们这些老玩意的吗?”“知道,中医、武术、戏曲等,都是骗人的。可是看看过去的大师,那个不是几十年里,一天练十来个小时的功夫出来的。现在谁能做到。一天练几个小时,跟锻练身体一样,最后不是这大师,就那大师。有这些人在,再好的东西不给埋汰了。”
  “中国的好玩意没人继承,是现在根本没人吃的了那个苦。”“结果你看看国外,就说日本,他们那点玩意能跟我们比?可是现在人家成了真正实力体现。”“老班主总说自己继承了祖宗点皮毛。我们呢?连毛都算不上。”“我看老班主发火的原因,实际是着急。急老祖宗的好玩意真要失传了。”“就是,不是不想传承的失传,是根本没有学的失传。”
  “别说了,老班主回来了。”“咱们把接下来的戏演好。也不亏当年苦学了一场。”“梨园世家,看来不仅这个称呼会成为历史。还有好多,都要化为尘埃。”“一夜辛劳未下鞍,四面八方再察看,难道说识途的老马待扬鞭。”一个演员唱着京剧里的选段。
  大年初四,吴拂息开门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却是霍心语的爸爸。
  “你爸妈呢?”霍心语爸爸问道。“叔叔,喝茶。”吴拂息给他端来茶放在茶几上,“我爸现在有应酬,去以前的同事家了。我妈去我干爸家了。我干哥领了女朋友回来了。中午我也要去呢。”“这两位是?”霍心语爸爸望着从里屋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覃静、覃跃。是我爷爷村里的,从国外回来,在我家玩呢。”吴拂息的介绍让覃氏姐弟很是不满意,因为他总不说是自己的师妹弟。
  “年前XX那天,你家都有什么人在?”霍心语爸爸喝着茶,有心无意的聊着。“那天--”吴拂息想了想。“那天早上就我们三人在,中午就出门了。”覃静躲在吴拂息身后回答着。“对,就是这样。那天我妈跟陈晓方练车了。我爸接货,那几天都不在家。”“最近,怎么不到我家玩了。是不是跟我家心语又吵架了?”吴拂息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问,“心语,她过年去那儿了?”“跟她妈去国外了,不过今天晚上可能就回了。到时来我家玩。”“好的,叔叔。”“那我也就不打扰了。你爸回来,告诉他,我再订点腊肉,让他跟我电话联系。”“再坐会儿吧,叔叔。”“不了,你们也快出门了,有空会来的。”
  小区门外,霍心语爸爸上了辆轿车。一个身穿警服的人,马上汇报,“霍局。目前这个小区有海外关系的三十七家。重点的我们排出了这几家,你先看看。”“霍局,你说一个国外职业杀手,在我们一个二线城市的居民楼顶死了。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点吧?”“可不是,现在连他要杀的目标,什么动机都搞不清楚。”“这户我刚刚去了,基本上和上面了解情况一样,可以排除。”霍心语说着指着吴拂息家。随行拿过后,用笔划去。
  “一个国际知名的职业杀手,那种姿态下死了,肯定这下面有大鱼。现在我们只能蹲守。希望国际刑警能给出更多的线索。”“霍局,这有我们组,你就放心吧。”“没办法,连部里都过问了。真想看看这条大鱼是什么级别的?”霍心语爸爸说着,“我先眯会,有情况叫我。”其它几个警察想说,离家这近,不如回家。可是霍心语爸爸靠着就睡着了。
  市X公园门外,由于春节的原因,推算命理的人多了起来,原本少有问津算命先生的地摊前,都围着等待的人。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新年的好运气。
  一个打扮时髦的气质妇女走去,听着算命先生给人们推算的理命,很是不屑。这段约三十米的路,当她走到中间时。十分受不了算命先生的胡说。停下脚步,向算命先生质问道,“先生,按看卦法来说,断卦当先看本卦之六亲、动静、出现、伏藏;次看旁卦之六亲、飞伏、生克,以考其吉凶。刚才听闻先生断卦,连出现、伏藏都理解错了。吉凶怎能正确。”她的话让算命先生有些傻眼。
  “看来这位女士对命理也有研究。那我不妨请教。何为出现,何为伏藏?”算命先生摇头晃脑地问。这一问一答让求卦的人,好奇的看着两人。“出现者,卦名中有本宫之卦也。伏藏者,卦名中无本宫之卦也。”气质妇女张口就说。“这都是初学知识,你可知道什么是四卦灭例。”算命先生额上渗出汗又问道。“春蒙,夏蛊,秋剥,冬旅。更兼凶神发动,主大不吉也。先生所问,皆初学者要掌握地知识。我劝先生还是回去再学学,莫瞎断。”气质女士劝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为卦门中人。道行有深浅之分。何必要断人饭碗呢?”“就是,在下也有几个问题请教。”其它处算命先生都围了上来,对气质妇女进行夹攻。一番论战,气质妇女一一化解攻势。让算卦的人们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更有好事者,用手机拍下气质妇女的样子,在网上搜索着。或许气质妇女感觉自己太过于招摇,在解答完算命先生的问题后,没有反问就离开了。
  “这女的,什么人呀?”有好奇的人问道。“我这有答案了。”拿着手机的人叫道。“是不是她?”看了手机后,那人惊讶地反问。“谁呀?”更多好奇者放弃算命,围观了起来。让失去魅力的算命先生,诅咒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妇女来。
  “国际易学大师,不会吧?就我们这个小城市。她不是在美国什么地来着?”“你不是有手机吗?自己搜着看去。”一句话提醒了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着,对照着刚才对气质妇女的记忆。“她可是只给名人看卦的。怎么来我这小城市了?”“再有名,还不是一样是中国人。有个亲戚什么的很正常。”“嗨,我说师傅,你真要重新再回去学习学习了。”有人对算命先生说。之后刚刚还排队算命的人们,一哄而散。
  三、
  “拂息,奶奶好想你。”电话那头传来奶奶的哭泣声。“奶奶,你别伤心。等五一我一定回去。”吴拂息慌忙安慰着。“你爸都告诉我了,生意忙是好事。我和你爷爷都挺好,就是想你们,想多见见你们。”奶奶止了哭也宽心的说。“爷爷呢?”“老头子,孙子跟你说话,给。”不一会儿,依旧是奶奶的声音,“他又犯倔了。其实爷爷最想你了。天天念叼你。连你大伯父家的两个哥哥都不提。”
  “你们五一回家?”奶奶在电话里再次确认。“嗯!”吴拂息肯定的回答。“那好,到时,要是你爸妈又忙。你就一个人回,我出山去接你。”“奶奶,我一个人现在可以出门了。上次都一个人去X市大学了。”“我家拂息出息了。可一定要来。给你把山蜂蜜、鱼干酱准备好。”奶奶高兴地说,之后压低声音说,“来的时候,别忘了给你爷爷买烟叶。”
  通话终于结束了。看着吴拂息和奶奶亲切的勾通交流,让覃氏姐弟非常羡慕。
  “姐。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走?挺想县城里的奶奶。”覃跃说着。两人在吴拂息家一住半个月,母亲连人影都见不着,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了。往昔过年,最少还能去小县城里亲人家,今年到好就在外人家,虽然是跟吴拂息有师兄弟关系。本来就在奶奶家长大,才去国外一年,就--覃静不再去想了,那样更伤心。
  “你妈说初十后就接你们走。这次回国外,还是到山里?”吴拂息看出他们的不自然,笑着问。这话让覃氏地姐弟相互对视,心里踏实了些。“我们想回奶奶家。”相处这么久,覃静还是怯生生的说。覃跃呆滞的眼神,闪着一丝精光。
  转眼间,初十就到了。吴拂息所在的XX中学开学了,只是因为覃氏姐弟没有照顾,只好请了假。
  关帝庙前的庙会持续着,听说到元宵节过完才结束。舞台上大戏在上演《定军山》。吴拂息领着覃氏姐弟夹杂在老头老太太中观看着。不是因为他对传统有感觉,只是演戏的当中有一个同学。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三军叫,大小儿郎听根苗: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向前个个俱有赏,退后难免吃一刀。三军与爷归营号,”“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好”“好”台下叫好声一片中,《定军山》随着老黄忠退场,今日的戏算是结束了。“接下来是谁的?”“他孙子的。”“今天应该是《牡丹亭》了吧!”“这爷孙俩真是我们市的宝贝。”“听说他孙子开学了,这《牡丹亭》的折子戏,能演完吗?”“你还想看完?这就不错了。”“现在过年越来越没年味。只有看这个才有点味道。哎!”“别说话,开锣了。今天天真冷。”
  杜丽娘扮相的初中生,迈着小碎步上了台。台下掌声就雷鸣起来。他一开腔,叫好声又是一片。
  “老班主,你怎么了?”后台传来人的叫声。之后不少人向后台而去。不一会儿,一个没谢妆地大汉背着同样没谢妆的老黄忠,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舞台上,没有一丝慌乱,表演依旧继续。
  “这孩子,爷爷都出事。还唱。”有老太太报怨着。“你们老娘们懂个屁。知道什么是戏比天大吗?”“这才是咱们传统中的德。”“老娘们,不懂别跟着添乱。”“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哎。”
  杜丽娘的表演者缓缓退出舞台时,泪再也没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下。“爷爷。”初中生撕心裂肺地叫喊着,直接从舞台上跳下来,向场外奔跑。“好”“好”场中里叫好声一片,纷纷给孩子让开道路。有些老人掉着泪,在孩子经过时,用手抚摸着他。后台有演员,也跟着去。
  “诸位衣食父母,今天由于出了些状况--”一个演员上台解释着。“能理解。”“什么都别说了,人在,早晚能听到。”“就是。”台下老头老太太发表着各自看法。“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卷席筒》选段,表演者XXX”
  庙会的大戏演出是没有了,可是戏曲表演还在继续。没有了爷孙俩镇台面,观赏的群众们不时有人离场。与先前的人山人海向里面挤的情况,判若隔世。
  十一,XX小区XX楼。吴拂息一家人送着气质妇女领着覃氏姐弟向小区门口走去。
  “以后只要想来国外,提前打招呼。那儿都能接待。”气质妇女微笑着边走边说,“这段时间真给你们添麻烦了。”“没关系,都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吴拂息爸爸陪着笑回应,“没有好好招待,才是我们的过。”“覃静、覃跃。有机会常来玩。”吴拂息妈妈再次发出邀请。气质妇女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出租车后,再次挥挥手就上车走了。
  “看看人家这活的多心宽。孩子向你家一放,自己就跟没事的人似的。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母亲。”吴拂息妈妈看着他们远去说道。“人上一百,种种色色。各有各的活法。可能这是跟国际接规吧?”爸爸回应着。“少来,母性都是一样的。那有这种。”妈妈非常不服气的说,“儿子呢?”“刚才还在,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快回家看看,儿子上学都耽误了好几天了。”妈妈担心的向家里快速走着。爸爸紧跟着。
  小区外一辆轿车里。一个警察问道,“霍局,这年都过完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办?”“国际刑警那边也没给出个什么说法。或许那个杀手只是巧合练练枪的。”“练练枪?还被自己的子弹给杀了。这自杀也太神奇了吧?”几个小警察争论着。霍心语爸爸再三思索说,“撤吧。”“撤?那报告怎么写?”“发生了什么就写什么,没有的就不写。还是老样,别写猜测。”“知道了。”轿车开走了。
  大山里,积雪随着风四处飘扬。
  “拂息,你怎么回了?”正在地里干活的老人,抬头看到个初中生的身影,生气地问,“我让你不能随便用家学。你怎么不听?”说完寻着打人的家伙。铁锨之类感觉太狠了些,于是脱下棉鞋就上去了。“爷爷,我想你们了。”吴拂息盯着爷爷说着。爷爷扬起的鞋终是没有落下,更没有拥抱自己思念的孙子。
  “爷爷,还没开春呢?你就来地里忙了?”吴拂息问道。爷爷穿好鞋,拉过他的手,用力打了一巴掌。在孙子疑惑的眼神里,爷爷说道,“不听话,就要罚。我在家闷的慌,出来锄下地,活动活动。”“爷爷,现在我们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你和奶奶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爸妈都说了好几次了。”吴拂息建议着。
  这句话让爷爷心里暖暖的。可是爷爷根本没那个打算。一辈子生活在山里,出去了不习惯。再说吴拂息爸爸的生意越来越好,在这边投资了养猪场。虽然也用不着自己,但是时常去看看,挺充实。
  “你有这份心,爷爷记下了。听你奶奶说,五一要回来?到时,可不能再用家传的阴阳遁法。”爷爷警告着。“等你那时回来,别忘了给你奶奶带点针线什么的?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回去吧。”爷爷催促着。
  吴拂息再次感觉到时间的短暂。跟爷爷见面就说了几句话,心里思念就平静了许多。可是依旧感觉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他依依不舍地望着爷爷,直到他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吴拂息闭上眼睛,所处环境的立体图形出现在脑中。突然环境图形像火箭般飞了出去,只留下吴拂息本人。瞬间,吴拂息本人的周围变成XX市XX小区自己屋的图形。
  吴拂息睁开眼睛,妈妈才风风火火地开门进来。
  吴末的爷爷头七后,被安葬在市XX墓地。六个如吴末大小的孩子在家长带领下,身穿着麻衣跪在他爷爷的墓前,磕着头。之后大人依次把手中的花放在墓地,领着自家的孩子走了。最后是吴末的父母,但是爸爸拉着妈妈先走一步了。
  “(痛快地大笑)哈......(转而沉痛地)十几年来,想我杜十娘在风尘之中,受尽凌辱,收藏百宝,为的是脱离烟花,留它可做衣食之用。出京之时,假托姐妹赠送,免得走露风声,怕鸨儿眼红招惹是非。此番随你李甲返乡,以防你父不肯收留你我,箱中百宝可助你安身立命。十娘我只盼做一良门之妇,哪怕男耕女织、粗茶淡饭我也心甘情愿。又谁知,你为了继承家业、追求功名利禄,竟以千金将我卖于孙富!可怜我一片痴情却付于流水,恨我有眼无珠把你看成重情义、轻财帛、深恩爱、浅利禄的真诚君子,原来你也是一个反复无常、见利忘义的伪君子!”
  吴末的开腔戏话,引得叔伯、兄弟们都停了脚步。回头望着吴末在爷爷墓前亮着出场时的形相。之后吴末唱了起来:骂李甲,狠心贼,
  道貌岸然心地黑!
  昨日你尚且山盟海誓,
  今日你摇身一变口是心非。
  你说甚么家庭声誉诚可贵,
  你道甚么锦绣前程入春帏。
  十娘我出身卑贱有何罪,
  你害得我呀——
  茫茫天地无处归。
  我这渔家女与你这贵公子难以匹配,
  怨只怨苍天不公实可悲。
  可叹这人世间情义如水,
  十娘我百年长恨诉与谁、我把你这狠心的贼!
  吴末的兄弟姐妹们看着,听着,有的感觉可笑,将笑容显示于脸上。可是回望自己的父母时,有含泪的,有跟着一起小声吟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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