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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凤凰展翅起飞”
事有巧合。金戈医药堂执事东家庄柱良在门口见到微服县官来店,用惊奇的眼光盯着县令,礼节性邀请他入堂喝茶。
这个县令为李姓,衙门称他“李大人”。县令板着严肃的面孔,对庄柱良说:“你明日辰时到衙门见我。”
庄柱良答应后,问道:“小人没有违法犯错,为何要到县衙门走一趟?”
县令告诉:有要事商议,必须走一趟。说完,带着两个随从继续步行下去。
庄柱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金疾医说道:“刚才,县令微服入堂,不知何故命我明日到县衙门走一遭,说是有要事商议。不知是祸是福?”
金疾医回顾先头一幕:有个书生模样人物,进堂来只是观看,东瞅瞅西瞧瞧,既不买药也不问医,一言不发,对“功德箱”感兴趣。
金疾医似乎猜到了什么,低声地告诉庄柱良,庄柱良悄声地商议。金疾医写字条让信鸽捎走,飞回胡家村。
第二天,金戈医药堂三位东家前往县衙门,衙门丁师爷出面接见。庄柱良作揖说道:“奉县令之命,金戈医药堂东家三人前来拜会。有请师爷通报一声。”
师爷笑道:“李大人着丁某我有请三位到后院客厅议事。”
此时,有几位店铺东家面带愁容走出来,见到金戈医药堂三位东家打了个招呼。听到庄柱良的声音,李县令出来迎接。
庄柱良见李县令面带笑容,忙行礼禀告:“金戈医药堂东家庄柱良、张露、吴集前来拜见父母官。”
县令笑道:“有请。有请三位客厅入座。”
县令的客厅不大,却有大唐的气势。正楷书法警世名言高悬:
为民造福鞠躬尽瘁
又有草书对联挂两边:
幽厅迎客鸟声脆
芳树遇宾花色香
厅中书案相框载有当今诗词名句供欣赏:“移步出词林,停舆欣武宴。雕弓写明月,骏马疑流电。惊雁落虚弦,啼猿悲急箭。阅赏诚多美,于兹乃忘倦。”
主客落座后,庄柱良D县令大人,小人斗胆出言,请问县府召见我们小人,有何意Y县令告诉:“诸位相公,上封官文早已下达本县,朝廷催促各府各地,建造庙宇,迎奉道教赐福。本官为穷县牧主,正为筹资犯愁。昨日微服走访,见到金戈医药堂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庄柱良回道:“承蒙县府抬举,各位朋友帮忙,小小医药店铺正在成长。当前所借建筑钱款尚未支付,所欠债钱有等来年归还。如此看来,谈不上财源滚滚。”
县令问道:“昨RB官见到贵堂设有‘功德箱’,其积累可上缴本县,为建道观做贡献,三位意下如何?”
张露回应:“功德箱是小的药铺顾客所捐,用来返修商铺大街,便于顾客往来行走和车辆通行。如果上缴入官,我们无法向顾客交D县令笑道:“这个好说,本府张贴安民告示,征用这个功德箱。再说所建观庙于民有利呀,盗匪不敢侵犯道观,那是皇帝官家庙宇,可庇护民众。”
庄柱良回应:“既然建道庙对民众有益处,那就请官府在各处城门张榜,告示观庙庇护民众。我们将功德箱送到城门处公开上缴。”
县令连声说,爽快,爽快。命师爷起草公文,待审核后立即公布。
师爷领命,连声道:“三位快快喝茶,我来奉承上茶啊!”
县令又问道:“整个商铺街建筑,最优美最壮观的,要数金戈医药堂啦!不知你们请的哪位名师建造的?”
吴集回答:“是本店坐堂金疾医大师的朋友出面建造。”
县令高兴地笑道:“好哇!请三位看在本官面子上,转告金大师,转告他的朋友,就说本县决定由他的朋友主持道庙建设。建筑风格和技艺参照金戈医药堂结构体,所雇役夫由主持人使用。”
庄柱良问道:“我们回去可以转告,可是,主持人和他的工匠们不是役夫啊!没有工程钱付给他们,他们得不到收入,如何养家糊口?”
县令沉思一阵,说道:“上封只管派事干,又不给钱,本府缺钱又缺力。这座道庙必须按期完成,拖期受责,提前有奖。左右为难,所以今日请诸位前来商议大事。不知诸位有何良策?本人洗耳恭听。”
庄柱良看出县官叫苦哭穷,为的是不花本钱又赚取官场业绩。庄柱良按照金疾医事先方案出棋:“县令大人,建庙提前完成有奖,可是真事?奖项是什么?”
县令告诉说,建庙提前完成有奖,是真事,奖项是银元。
庄柱良接话道:这是好事,拿到奖赏银元,补偿工匠报酬费用。岂不是良策?
县令苦笑一声,道出:“工期按时完成,这就算烧高香了,哪里敢妄想提前两字?”
庄柱良笑道:“事在人为嘛!何况有我们,我们背后又有神力做支撑。”
县令问道:“如何才能做到事在人为?”
庄柱良笑道:“大人带头捐款,师爷他们也跟随捐钱,动员全城富豪捐钱,这工匠钱不就有了吗?”
县令说:“我们这些吃皇粮的人员,家境不富,硬派捐钱,难以实现。即便带头捐钱,数量少得可怜,那些富豪见状,更是拿出做样子的几个钱,钱款太少,不济事呀。”
庄柱良鼓劲说:“大人带头出面,再带领众人捐钱,在道庙旁建立功德碑,将出资多者名单刻字立传于其上,那些花钱买功名者便会多起来。如果成效不大,大人就向他们借钱支付工匠钱。等到建庙奖项下来,再拿来还钱。他们看到没有强迫出资,或者建功立碑,或者借钱帮助,明智者必然争先恐后。”
师爷听罢,禁不住叫好,县令起身答谢,“如此行动有望支付工匠劳务费用。可是要实现它,要确保提前完成这个救命期限啊!”
庄柱良他们三人附和着说:“县令大人高瞻远瞩,提前完成建庙是重中之重啊!”
县令和庄柱良他们商议,更像在讨价还价。最后县令决定,庄柱良他们帮助提前完工,便免除他们的服役。县府派专人监督工程进展,保障土石材料供应。
庄柱良他们告别李县令,回到金戈医药堂,立即将县令建道庙的紧急大事对金疾医描述了一遍。金疾医得知后表态,也只能这样应对,老百姓得罪不起县官呀。
金疾医嘱咐庄柱良他们,胡村主转告说,当今皇帝自认李家是李耳的后代,竖起崇尚道教的大旗,我们也要打出道教旗号,为大众做些利益。胡村主准备接受建筑工程。
至于建庙完工期限的事,只有胡村主衡量后才能定夺。于是,金疾医放飞信鸽,让胡村主进县城来面议。
第二天,县城内张榜建道庙公示,引起全城注目。金戈医药堂的功德箱披彩戴花,转变为集资建庙费用。李县令带头捐钱,富户陆续捐钱,胡村主揭榜建庙堂担纲------
热闹高超过去,金疾医在金戈医药堂后院二楼住所和胡峰对饮筹划。胡峰坦言叙述:
从前借用交通不便,偏僻通幽,我们逃难落脚王屋山中,寻求安居乐业。如今天下趋势指向安定,局势继续走进开放,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基本将孩子抚育成人,不能让他们和我们一样方式生活。需要放飞孩子们,走出王屋山,云游天下,造福民众。
几年前,胡峰与金家就交往过密。两家孩子也亲近得很,作长辈的心里踏实。
胡峰看到钱秀家庭格言:“除世上之害”。
金疾医看到胡峰家庭格言:“兴天下之利”。
两家心有灵犀一点通。暗中培养胡淡和钱桂,寄希望于下一代。嘴上不说,心里期待,一个是望孙成龙,一个是望女成凤。
如何叫暗中培养?
原来,胡家村发动村民,效仿愚公移山,干出来了几件传奇事业。其中一项就是开辟出桃花湾,这桃花湾到胡家村通道是由地道连通的。虽然桃花林似弯月状,却是数千棵桃树几乎包围圆形武场,它们显得很神秘。胡家村的人们在这里习武健身,传授武艺的大师是本村的一名壮汉,其姓名叫胡勇。胡勇本人从小跟着祖父学武功,十八般武器,样样娴熟。自从随着胡峰来到王屋山下落脚居住,便被推崇为胡家村的武术师父。村主开导全村,无论男女老幼都要习武,崇尚健康,加强防卫。
胡勇属于兼职武术师,心地善良,尊重村主,忠于村民。他每逢单日参加劳动,每逢双日教授武艺。双日没有劳动的个人经济损失,由村主动用集体财富给予补偿。
因此,每逢双日,在桃花湾就是村里公开练武活动。村民自由参加,自行确定习武时间长短。这叫明着培养村民武功。
每逢单日,武场没有规定习武活动,可以借用做其他不损坏场地的事务。此时,胡峰或钱秀,利用武场暗中培养胡淡或钱桂,有时合伙互教。当然,村民也可利用做其他家传技艺活动。胡勇在双日极少舞棒弄拳,即便传授东拳西脚武艺给自己的儿子胡灿,那也是在单日的夜晚。在武术界,东拳西脚被称作木拳金脚。
胡淡和钱桂被暗中培养,演练了许多功夫和技艺。道家道教功夫和医药技艺由钱秀教授,易学家功夫和阴阳五行技艺由胡峰教授。
胡峰担任村主期间,奉行的是胡家村藏龙卧虎的隐性管治。
回到金戈医药堂两人对饮酒桌上来,金疾医对胡村主说:
前时期迫于生计,我为家室,你为村民,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我们的才华都被湮灭了。我们育人,总得要有个开花结果,现在该是时候了。
虽说起个好名字,将陪伴自己的一生,将给自己带来好运,但是,那只是一个寄托。更有周易文化,将寓意隐藏着名字中。
金疾医说:“我给女儿起名叫桂,一木二土。桂,是香满天下的奇花,又是誉满人间的宝树,是崇高美好和吉祥的象征。初唐“四杰”之一卢照邻有名句“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桂花袭人’引得后人纷纷闻香。桂从哪里来?它从月宫里传播到地球村来的,它播洒自己的芬芳品格。”
金疾医当着胡峰的面夸奖自己的女儿,她太为大家争气了,在医药堂治病救命事业里,钱桂成为金疾医得意的助理。金疾医说:“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否则将来可以成为医药大师,出头露面为大众消除疾苦。”
儿女的名字多是祖辈有意起的,祖辈不在,该父辈谨慎命名。胡峰说:“我的孙子姓名叫胡淡,按常规说是水火不相容,可有一位道士认作妙,淡,三水二火结合成为淡,犹如阴阳互相包容。老子说“淡乎其无味”,而列子在汤问说到宝剑叫承影的讲:“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这个淡淡,讲的是隐隐约约的样子,原文描述叫‘承影’的宝剑,在它那里只有隐隐约约的样子,似乎有件东西存在着,但看不清它的形状。它触碰到物体,清清楚楚有点声音,它从人体内经过,杀不死人,也不觉得疼痛,却告诫了人们除恶行善。”
两人对饮一阵,有点飘飘然,于是你一句,他一句地聊起来。
胡淡,胡里有月,月中含桂。桂字,桂里有土木。淡字,淡里有水火。对照五行,木土水火,还缺金。金,在钱里。钱桂,钱里有金,人称金贵;金贵,便是金桂。金桂,金木土,加淡,岂不是金木土水火?构成五行元素么?
哈哈!有缘哇!
啊呀!这两个小青年倒是青梅竹马。该男婚女嫁了吧?
哎!庄子说:男女杂游,不媒不聘。
说得对。任其自然。
金疾医告诉:近来钱桂多次提出,她要离家游学,实现“除世上之害”。她不计较女儿身,还说“当今唐王朝崇拜李聃,自认为是李聃的后代子孙,道教便乘势兴旺起来,这个春风我们要乘势呀。”
胡村主问:那,先生如何舍得?
金疾医道:是舍不得,更何况儿子下落不明。哎!为了她实现尊重的理想,放飞她吧!
胡村主又问:金凤凰飞出王屋山,有伴侣吗?姑娘家独行让我们不放心呀!
金疾医答道:那得看金凤自己找伴啊!
古人也是讲“说曹操曹操到”的呀。巧得很,此时,钱桂和胡淡进屋拿东西。
胡淡好奇地问金疾医:“先生,谁是金凤啊?”
金疾医笑道:“是我封给女儿的外号。”
胡淡欢喜道:“好啊!我爷爷称她是穆小姐,先生称她是金凤。能不能封我个外号呀?”
胡村主随口而说:“看你急的,爷爷送你个外号,叫碧龙。”
金疾医立即叫妙。钱桂问道“如何就见得妙?”
金疾医笑道:“胡家村这一下荣耀啦!出了个‘金凤’,又出了个‘碧龙’,龙凤呈祥啊!”
钱桂见父亲如此言语,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好意思转身回避。胡村主见到钱桂不好意思要走,便叫住她,问道:“穆姑娘,听说你想要出村,周游外面的世界,有这件事吗?”
钱桂认真地回答:“村主,我长大了,信奉爹爹教导的‘除世上之害’。可是,我连世界上是个什么模样都不了解,还谈什么除害。”
胡村主笑道:“你有信仰,坚持自己的信条,又有我们的支持,可以出去见见世面。但是‘除害’首先的保住自己的安康呀!”
钱桂高兴地问道:“听您这么讲,是同意我周游天下了?”
金疾医道:“为了实现你的理想,我给了你‘金凤’的封号,你要名副其实。但是,外面的世界最精彩,毕竟有许多陷阱啊!更何况你是个女儿身,我们担忧的是,除害不成,反受其害。”
钱桂:“我一定保持清醒头脑,谨慎行事。再有一个同伴,彼此照应,才好。”
金疾医问道:“那是。你寻好了伴侣了吗?”
钱桂沉默不语。或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或是还没有确定。显得羞答答的,脸上一热,涌现出红晕来。
胡村主笑道:“好说,好商量。”
胡村主端起酒杯饮下酒后,接着说:“我为小姐物色了几个候选人物,看看其中是否有合适的?如果有小姐满意的,你就点点头,金疾医你看行吗?”
金疾医会意胡村主的老道作为,回应“试试看”。
胡村主提名村里的武术师胡勇,夸他保镖作用。钱桂不表态。
胡村主从村里又提名胡灿,夸其年青力壮,武艺高强,可胜任保护作用。钱桂不言语。
胡村主再提名胡淡,介绍他与姑娘志同道合,见义勇为,可结伴同行。钱桂脸红地点点头。
金疾医问道:“不知谷相公,愿意与她结伴同行么?”
胡淡看看爷爷脸色,又看看钱桂,回答:“愿意。只是爷爷老了,不能孝敬。”
胡村主解说道:“孝顺便是最好的孝敬。金凤出门在外,你的父母村里会适当照顾。”
金疾医呷了一口酒,问道:金凤和碧龙何时起身?
胡村主也呷了一口酒,论道:金凤起飞,毕竟是大事,一要抓紧做好准备事项,二要选择吉日良辰,三要试飞,试飞成功即可出行远游。
大家围绕试飞话题设想方案,最后确定金凤和碧龙先围绕王屋山进行周游,回到胡家村后,告别村民正式远游学道。
胡村主将建庙方略告知金疾医和金戈医药堂三位东家后,和金凤、碧龙立即返回胡家村。
第二天清晨,金凤和碧龙带着包袱和防身武器,悄悄地离开胡家村,按村主划定的王屋山路线草图出发了。
经过翻山越岭,第一站来到尚清庙,拜访老道士。老道士对年青人的指点,震撼了金凤碧龙的心田。
要知老道士的故事,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