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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姑丈苗远从五色森归来,姑妈一家人欢天喜地,姑丈也买了不少糖果和点心,沈剑和沈晴多少也分了一些,其余的便都被姑妈拿回了正房。
过了一会,见姑丈换了一身平时极少穿的丝织袍子出来了,抱着欣雨,欣雨也是打扮的漂亮极了,才知,原来是段家的老爷段延风,要宴请姑丈苗远,想着那定少不了鸡眼鱼肉,沈剑不禁直流口水。欣雨在苗远怀中嘻嘻哈哈的好不开心,口中叫道:“又可以见到段凌哥哥了”,她口中所说的段凌,就是那日帮着欣雨欺负自己的孩子。
沈剑在姑妈家吃过午饭,便急匆匆的向城外走去。这些日子,虽然姐姐沈晴也察觉到,弟弟似乎比以前更贪玩了,可也不是坏事。倒也不知道,沈剑正要去找自己新拜的师父,如往常一般,那人也还在山洞之内。这些日子,虽然那人所教的极为深奥,但慢慢的,沈剑也懂了一些,比如那阵法的运作,便像连线一般,只有按照一定的顺序,逐个激发卦位,阵法的线便连了起来,而随后就有了威力。
“剑儿,今日为师要讲的,是毒物阵”,那人背对着沈剑道。
“师父,剑儿今日特意带了些吃的给您”,沈剑从兜中掏出了姑丈买的糖果和点心,虽然只有几块,却已经是自己的全部。那人一看,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反正那模糊的气体下,看不出一丝神情的变化,却听那人说道:“那是小孩子吃的,你且自己留着吧”。
“哦”,沈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失望。
那人却显得一点也不在意,兀自又道:“毒阵,在诸多阵法中,堪称最为绝情之阵法,因为阵中均是毒物,根本不需守阵之人,所以,一旦发动阵法,就必会死伤无数,就算布阵之人想停下阵法,也得待那毒物消尽”。
“这么狠毒,那剑儿不想学”,沈剑道。
“放肆,为师教你,你便要学”
沈剑没有言语,那人见了,语气柔和了许多,又道:“就算你不想用此伤人,但万一他人用此阵害人,你也可提前知晓”。
沈剑一想,师父所说在理,学了并不一定要害人,相反,不学的话,碰到别人用它来害人,那便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便道:“那徒儿学便是”。
那人点了点头继续道:“为师今天所教的,便是你七毒阵,所谓七毒阵乃是七星阵所化…………”,那人一五一十的讲着,沈剑便一五一十的记着,如此,那人讲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未讲完,见夕阳已染红了天,便要沈剑回去了。
沈剑虽然觉得学这些东西,难免过于枯燥,可他却是自己认识的长者中唯一一个不打骂自己,对自己好的人,从他的身上,沈剑似乎看到了一个梦中的父亲,有严厉有和蔼有关心也有责骂。
沈剑优哉游哉的,走回恭津城,天还未黑,蹦蹦哒哒一副欢快的样子,心中琢磨着师父所教的,刚路过一个巷子,一瞥间,却见一个小女孩,怀中抱着一个小狗。沈剑又赶忙退了回来,爬在巷子口的墙边探头向里望去。
那小女孩,沈剑看她的穿着打扮,不正是那日丢了玉佩的女孩。她怀中抱着的小狗汪汪直叫,而她的眼里,充满了怜爱。沈剑就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小女孩和狗嬉戏,似乎忘记了归还玉佩的事情了。
小女孩将小狗放到了地上,小狗又汪汪的叫着,逗得她哈哈直笑。口中还道:“小狗狗,乖,待你再大一些,我便带你到城外去玩”。一边抚摸着小狗的脑袋,小狗也不停的舔她的手。
哪知此时,巷口处却杀出了一条大黑狗,以迅雷之势跳到了女孩身旁,“汪……汪”,一口叼住小狗的脖子,用力甩了甩,却不撒口。
小女孩被这突来的一幕吓到了,半晌喊道:“我的小狗,我的小狗”,眼泪如雨般掉下,可那大黑狗呲牙咧嘴,涎沫倒挂,吓得小女孩不敢靠前。
而那大黑狗身后也闪出一人,赶忙抓起那狗的绳索,用力拉扯,约莫是大黑狗的主人,生怕这狗再伤了人。大黑狗见主人拉扯,也便松了口,可那小狗才几个月大小,又怎么能经得住大黑狗的撕咬,早已断了气。小女孩见状,哭的更凶了,边哭边喊着:“你还我小狗,你还我小狗”。
看那大黑狗的主人,年纪应该大自己五六岁,身着锦绣,打扮精致,倒也是个大户之人,应该也是有教养之人,沈剑觉得,这人没牵住自己的狗,以至咬死了小狗,理应赔礼道歉,岂料,那人却对着小女孩道:“你自己没把你的狗抱好,可怪不了旁人”。
“明明是你没牵好,你还我小狗”,那女孩似乎并不想跟他以理相争,只是要自己的小狗。
那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道:“我又不是神仙,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说完,啪的一声将铜板扔在地上,道:“不过条土狗,怎有我这西域狗珍贵,你且再买一只吧”,牵着大黑狗,便扬长而去。
“站住”,小女孩擦了擦眼泪,抓起地上的铜钱便扔向那人,继续道:“你若不还我小狗,我便告诉我爹”。
那人一听,不禁眉毛上挑,眼睛眯着,道:“别的不说,在恭津城,我欧阳少杰倒是没怕过谁,别说你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给你钱那是看得起你,小姑娘,别得寸进尺”,也没捡地上的钱就走了。
小女孩一听,是欧阳家的人,也知道拿他没法,只好走到小狗的跟前,慢慢抚摸着小狗身子,不停的抽噎,方才还在同自己玩耍,突然就死去了,小女孩那清澈的大眼睛不禁又被泪水打湿。
沈剑一直在旁边看着,可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那欧阳少杰的,急的直跺脚,只怪自己没有学好武功,想路见不平,也没有能力。看着小女孩这般委屈,沈剑不禁想要为她出气报仇。
“额……”,沈剑支支吾吾的,走到小女孩面前,不知说些什么。小女孩抬头一看,却满是疑问,道:“你要做什么?”又低下头,抚摸着小狗,显然她不记得自己了。
“我……我能帮你报仇”,沈剑道。
“你?”,小女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道:“那人可是恭津城的欧阳族长子,就算我爹爹也不能帮我报仇,你又凭什么?”。
“你要是想打这种恶人我倒也没办法”,沈剑听女孩这般说,回道。
“哼,那还说什么”,小女孩似乎有些生气。
“但可以让他也同你一样伤心”,沈剑道。那小姑娘一听,站起身,连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他的狗杀了你的狗,那他的狗理应偿命,我们便去把他的大黑狗杀了”
小女孩听沈剑一说,一下子就兴奋起来,道:“好办法,这样我就可以为我的小狗报仇了”,可想了想,转而又道:“可他的狗太凶猛,我们俩打不过”。
望着小女孩漂亮的眼睛,沈剑突然觉得,原来他二人的距离,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遥远,想了想,突然心中想到一计,原来就在今日师父讲七毒阵的时候,曾说这七毒阵中需要的其中毒物,其中一种便是断肠草,因为师父说,这种毒草城外的树林就有,想到这,便道:“我们可以用毒”。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小女孩拍了拍手。
“我们就去城外采一些断肠草”,沈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可转念一想,师父也只是说断肠草有毒,可并未说断肠草长得何种样子,又如何去采呢,不禁有些灰心,刚想讲出实情,那女孩却道:“你也晓得断肠草?”。
“嗯”,沈剑应了一声,转而说道:“可我并不认得它的样子”。
“我认得,你且等我一下”,小女孩说着,便跑如巷中,从墙下的一个小洞慢慢爬了进去。沈剑看着,原来,她是偷偷溜出来的,要不然,像她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岂会没有下人陪着。没过一会,小女孩便又从墙下爬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纸袋,走近沈剑,打开一看,是一种绿叶黄花之物,轻轻一闻,竟有些晕眩,女孩忙推开沈剑道:“这便是断肠草,毒性奇强,切不可闻”。
原来断肠草长这个样子,沈剑也是头一次看到,而眼前的小女孩怎么说也要小自己两岁,却识得这种毒物,沈剑的心中对她更是刮目相看,想着,大户人家的小姐果然不一样。
“然后我们怎么办”,小女孩问道。
“然后……然后我们便去买些肉包,把他塞到包子里去”,沈剑道。
“可我没有钱,若是回去跟爹爹要,定不会再让我出来”,小女孩撅个小嘴,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哥哥。
沈剑一想,自己又哪里有钱,正在着急之际,忽然想到,那欧阳家的公子不是留下了几个铜板,便跑过去,将铜板拾了起来,道:“我们便用他给的钱,替你的小狗报仇”。
“好”,小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
随后,沈剑和小女孩便找了个位置,将小狗埋了,并拔下些树枝,插在小狗的坟前,当作是小狗的灵位,两个小孩又拜了一番,立下报仇的誓言才起身离开。用欧阳少杰的钱,在路边买了三个包子,二人一人一个,待他们坐在路边吃完,把剩下的一个包子打开小口,用石头将断肠草砸的粉碎,而后塞到了包子中,便大功告成,两个孩童对视一下,不免嘻嘻直笑。
二人一路打听,从城南到了城东,终于寻到了欧阳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沈剑手拿着石头,沿着大宅的墙,不住的发出石头磕碰的声音,果然听到汪汪的吼叫声,顺着叫声,沈剑和小女孩悄悄的走了过去,再敲击石头,那叫声更大了,于是,沈剑确定,这墙下,定是大黑狗的棚子,二人对视一下,看那小女孩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件讨她欢心的事,于是道:“你且站在在我身上,把包子扔进去”。
可他二人的身高,加起来,也没有墙高。于是,沈剑又搬了些石头,站在上面,示意小女孩再试试,见沈剑已经累的满身大汗,倒也想着,为何一个陌生人会这么帮自己,要是自己的哥哥也如他这般,那该多好。
小女孩又站到了沈剑身上,沈剑一用力,把小女孩托了起来,这次小女孩的两个眼睛终于露了出来,叫道:“快给我包子,我看到那恶狗了”,言语中满是兴奋。沈剑赶忙把包子递到小女孩的手中,小女孩拿过包子,用力一扔,便扔到了大黑狗跟前,心中可是紧张得很,想着,恶狗快吃,让你不知好歹,竟敢咬死我的小狗。可大黑狗一见包子,却汪汪直吼,不吃那包子。
“它不吃”,小女孩低下头小声道。
“等等……等等便吃了”,沈剑的心中也无十分的把握。
正在二人发愁之时,却听院中有人过来,小女孩趴在墙头一看,原来是给大黑狗喂食的伙计,手中提着一个大桶,桶内想必是些狗的食物。待他走到包子前,却停了下来,望着那包子,摇头道:“这年头,狗吃的比人还好”,顺手便将包子扔到了桶中。
小女孩一看,兴奋的差点没叫出来,踩在沈剑的肩头手舞足蹈,这次那恶狗倒是再也没叫,老老实实的吃了起来。小女孩趴在墙头,细细的看着,果然没过一会,那大黑狗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想着大黑狗必死无疑,也便从沈剑的身上爬了下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道:“哼,敢欺负本小姐”,转过头,对着满脸大汗的沈剑,又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剑”
“哦,挺不错的名字”,小女孩点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沈剑又问道。
“我叫段灵儿”,沈剑一想,她竟是段家的女儿,那日欺负自己的人叫段凌,不也是段家的人,想到这,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为何要帮我”,小女孩突然问道。
“我……”,这让沈剑如何回答,忙掏出怀中的玉佩,道:“那日捡了你的玉佩,寻了你好久,今天才又遇到”。
小女孩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确定便是自己丢的,道:“哦,你便是那日一眼不眨,盯着我看的人”。
“哪有”,沈剑此时倒想狡辩。
“我爹说,一个男孩要是一直盯着女孩看,要么是流氓,要么是喜欢她,你是哪种”,小女孩竟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小孩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沈剑只觉得这段灵儿,生的好看,当下也没了主意,结结巴巴,脸上一阵通红。
“看你这般没出息,今天又帮了我,定是喜欢我”,段灵儿翘起脑袋,似乎一点都害羞。
“我爹爹还说,待我长大后,要我自己挑选夫君,他绝不插手,今日你有恩于我,长大后,我便嫁给你吧”,段灵儿童真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要嫁给我?”,沈剑只听说嫁人娶人,却也不知为何,只当是两个人一起玩耍一辈子而已,如今听说有人要嫁给自己,虽不觉得有何让人兴奋之处,只不过,眼前的段灵儿,生的好看,能同她一起玩耍,当真求之不得,不禁反问着。
“怎么,你不愿意”,段灵儿道。
“我……我愿意”,沈剑回道。
“喏”,小姑娘一伸手,便又将那玉佩塞回了沈剑的手中,口中还说道:“这个你留着”。沈剑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听她又说道:“万一长大后我反悔了,你便把它拿给我瞧,我便会记得几日之事,不反悔了”。
“为什么答应人了,还要反悔”,沈剑道。
“我可是段家的千金,长大后,想娶我的人定是数不胜数,你只有拿着它,才会同别人与众不同”,段灵儿自信的说道。
“哦”,沈剑一听,便将那玉佩揣入怀中。
便在此时,欧阳家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只见跑出了十来个家丁,便冲着他二人的方向跑来。原来,那喂狗的家丁发现那狗死的蹊跷,又想到那包子,断定是有人投毒。于是率领着其余家丁便赶忙出来捉人,可哪知竟是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而欧阳府的老爷欧阳钦和长子欧阳少杰听说抓到了人,也跑了出来,只不过,那欧阳少杰眼角似乎有些泪花,定是自己的爱犬被杀,伤心的缘故,一见是城南的段灵儿,就更加确定,是她下得毒手,刚想动手打人,段灵儿却道:“我爹可是段延风,你敢动我”。
欧阳钦一听,赶忙制止了欧阳少杰,口中说道:“你这贼丫头,那我便同你爹讲理去”,说着,便押着段灵儿和沈剑,气势汹汹的来到城南的段府。
段家和欧阳家两家不合,在恭津城内,那是世人皆知的。因为,恭津城内每五年便举办一次封道会,段家和欧阳家便是死敌。而所谓封道会,便是封正道之会,封王者之会,之前的比试中,段家都是不敌欧阳家而位居第二,可论起生意和家族势力,欧阳家又比不过段家,所以历年来,两家一直明争暗斗,得理不饶人。
而段家人这边也是急疯了,小女儿平白无故的丢了,家丁自然免不了挨罚。忽听门外家丁来报,说是小女段灵儿被欧阳家押了过来,段延风也便气不打一出来。带着族人便冲了出去。看小女段灵儿小小年纪,却被那欧阳家的押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道:“你欧阳家欺人太甚,竟敢如此对待小女”。
欧阳族长却也不是吃素的,道:“你的女儿伙同这个小贼,毒死我家西域犬,我不押,难道要抱着不成”,说罢,指着沈剑。
“灵儿,可有此事”,段延风低声道。
“爹爹,是他那恶狗先咬死我的小白的”,段灵儿道。
“哦?”,段延风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道:“明明是你欧阳族有错在先,却要如同恶狗一般,反口咬人”,
“段延风,你说谁是恶狗?”,欧阳钦倒是不知,自家的狗竟先前咬死他家的狗,回头斜了一眼欧阳少杰,怪他为何不事先告之自己,也好有些准备。
“快快放了小女,否则段某便要不客气了”,段延风龙头拐杖向地一震,显然,看到段灵儿被人这般对待,哪里能不心疼,而此时,苗远也抱着欣雨走了出来,见这气势,又见沈剑被欧阳家的人压着,倒也不敢出来。
欧阳钦一见,心中也不想因为这事,引起两族的打斗,自己虽然以前胜过欧阳钦,可二人的功夫却也相差无几,若是动起手来,定会两败俱伤。便道:“你那土狗一文不值,可我这西域贵犬,可是一千纹银才买到的”。
“爹,我要让他还我的狗,我不要钱”,欧阳少杰如今竟说出当时同段灵儿一样的话,想必如今才知道,丧失爱犬的痛。段灵儿一听倒是笑了出来,斜眼瞧向同样被押着的沈剑,见沈剑虽然被押着,却全然不在意,一点也不怕,想着,多亏他的主意,才能报仇,如今也要同自己一起受苦,不禁对眼前的男孩多了又多了些好感。
“闭嘴”,欧阳钦道。如今之际,明明是自己理亏,欧阳钦此时要以狗的价钱来衡量对错,却也是上上之策。
“我那土狗虽然不值钱,但却是跟随祖辈的土犬留下的唯一一只狗,上个月,那土狗的母亲因为难产,只生出它一只后,便死了,你说,你家恶犬,杀了我家这几代传下来的土狗,又该如何赔偿”,段灵儿一听,显然是爹爹在强词夺理,这狗明明是从迎狮都大伯家抱来的,不禁偷偷一笑,看向爹爹段延风,可却见爹爹瞪了自己一眼。
“这……”,欧阳钦一时也为难起来。那段延风一见,却又说道:“若是你欧阳家可以让我那土狗活过来,莫说一千两,便是一万两十万两,我段延风也不会犹豫一下”。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欧阳钦怒道。
“我又如何是强词夺理?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家的恶狗杀了我家几代传下的狗,按理也应偿了狗命罢”。
“你……”,经段延风这么一说,欧阳钦顿时没话应对了,便僵持在那。
“管家,去取五十两纹银给予他欧阳家公子,做为那恶狗的丧葬之银”,管家听罢,便急忙取出纹银,递了过去。
那欧阳钦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今天,显然被段延风摆了一道,自己却也不能因为死了一条狗,便伤了这小女孩的性命。大臂一摆,将纹银打落在地,道:“段延风,封道会上,有你段族好看”,说罢,便带领欧阳族的家丁气呼呼的走了,留下一群哈哈大笑段族家丁。
段凌这时却跳出了道:“爹爹,定是这小厮勾引得妹子”,又转身对着苗远道:“苗叔父,这种家丁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苗远本来便是生气,想着若是真要赔上一千两,那沈剑有份,自己不还得跟着出五百两。外加上段家长子这般说,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抓过沈剑,剥掉裤子,当着众人露出白白的小屁股,便要开打。
段灵儿一见,忙捂住眼睛,跑向爹爹段延风道:“爹爹,多亏了他,灵儿才报得了仇,千万别让叔父打他”。
段延风一看女儿跑了过来,她一向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虽然惹了麻烦,却也挫了他欧阳族的锐气,便一把抱起段灵儿,忙说道:“便听小女的话,苗兄手下留情吧”。苗远一听,也便停了手,道:“若不是你段伯伯替你求情,我今天便打得你屁股开花”。众人听后大笑不已。段延风却一脸严肃,道:“苗兄,既然是你家下人,为何称我为伯伯”。
那苗远忙道:“他是我远方的亲戚,并非下人”,对着沈剑道:“你且回家去吧”,又向那段延风道:“今日之事,还请段兄不要介怀”,生怕惹了段家一丝丝的不开心。
自家掌上明珠平安回来,段延风又怎会没有计较,抱着段灵儿回府了。小姑娘连声喊道:“剑儿哥哥,记得找我玩”,沈剑一回头,看着她正笑嘻嘻的冲着自己摆手,而那段家的大门,也一点一点,慢慢的关上了,留下沈剑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