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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便起身走到那段延风跟前,慢慢坐下了。看段延风闭目养息也没打扰,倒是段延风,瞧见自己过来,道:“小家伙,你有何事啊”。
“段伯伯,剑儿小时候读了些古书”,沈剑道。段延风一听,哦了一声,想着如今这一行人,要么吓得不敢睡觉,要么便是你争我吵,却从未有人在如此为难的时候,为自己出过一个计谋,而沈剑如今来,定是要帮自己出谋划策了,他倒也想听听沈剑能说出什么。
“那都是什么样的古书啊”,段延风随意一问。
“也便是同鬼神之事有关的”,沈剑道。
“你也认为,今日之事,乃是鬼神作怪吗?”,段延风问道。
“剑儿阅历甚少,实在看不出”,沈剑怕这一问一答之中,一个不慎,暴露自己,连忙谦逊起来。
“嗯”,段延风轻轻一应,继续道:“那,你说说,那古书之事吧”。
“古书中讲,凡遇鬼神之事,则此人需泰然自若,不可慌张,日落在依山傍水处静修,日起必要朝南而行,方可破解所遇之鬼神”,沈剑信口胡诌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古书?”,段延风思虑着,道:“可方才大家四个方向都试过了,你又不是没见”。
“那书中道,待日息日起之后,鬼邪之物定会四散,但,除了南方”,沈剑继续遍着。
“为何除了南方?”,段延风思考着沈剑的话。
“因为……因为”,沈剑眼睛左转右转,继续道:“那书上好像说什么乾是天,什么卦……”,沈剑假装摸了摸脑子,好像记不清楚一般。
“乾卦居南”,段延风接着道。
“正是……段伯伯,就是这句话”,沈剑拍手道。
“嗯”,段延风思虑了半天,随即拍了拍沈剑的肩膀,道:“你且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沈剑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胡诌,到底有没有效果。
翌日清晨,大家整理行装,众人也不知道,这过了一天一夜,现在他们是否还是被困着。苗远站起身来,倒没有刚睡醒的朦胧,好像早已经醒了很久一般,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沈剑,重重的喘着气。走到众人面前,道:“想必这一夜,什么狗屁东西都失灵了,大家继续赶路吧”。
沈剑也醒了过来,一听姑丈这样说,不就是按着大路向东走的意思,如果这样,既不能走出阵法,还会被布阵之人发现有人破了巽位,那就非得毁了神木不可。
“苗兄莫急”,段延风此时却道:“依我看,我们朝南走试试”,说完瞧了沈剑一眼。看来段延风采取了自己的意见,想着自己之前的一通胡诌八扯,倒也是有些用的。
段延风的话,苗远甚是不解,道:“段兄,如果走不出去,朝南和朝东那都一样,可要是能走出去,朝南走岂不是越走离家越远”。
“苗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且试上一试吧”,段延风知道,如今所有人的心中,都想着要朝前走,自己现在这样说,也难服众,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恳求,而后望了一眼那十六岁的男孩。
“也罢”,苗远看段延风这样说,也便没了办法。
说罢,众人也就跟着段延风朝南走去,一行人都小声的喘着气,十几人的队伍,除了走路声,竟没有一丝声响,生怕前方再有些什么东西一般。
走了半晌,前方的人又忽然停下了,众人一靠前,却看前方赫然又出现一面令旗。苗远一看,心中蹦蹦乱跳,大气都不敢喘,想着,难道就真的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一下子瘫坐在那里,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沈剑看苗远停下了,也赶忙上前一看,果真有令旗,他的心中却也慌张起来。“难道是我错了”,沈剑想着,“不可能啊,乾为金,金克木,朝着乾位走,理应没错”,而此时段延风也赶上了,看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五色森,眼神中也闪出一丝慌张。
“不对”
沈剑一下便抓住了那面令旗,翻过它的背面,这令旗上又哪里有沈剑昨晚所写之字。
沈剑大喜,这定是出口,绝不会错,这面令旗,是那布阵之人故布疑云,在出口处再布置一面令旗,并且地形相似,如果遇到心理脆弱之人,便永远也无法逃出此阵,这布阵之人是何等奸诈,既懂阵法又通晓心理,实在是让人畏惧。
沈剑回头一看,原来众人一发现如今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阵法,便如同苗远一般,都瘫倒在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就连段延风都面露慌乱之色,沈剑忙道:“段伯伯,为什么昨天那个小窟窿不见了”。
“下了雨当然就不见了”,苗远没好气的道。
“可只是毛毛细雨,真是奇怪了”,沈剑装傻道。段延风一听赶紧来看,不错,如今这地上平平的,没有一丝拔下又插上的痕迹,段延风也不傻,即使那毛毛细雨冲了泥土,可也不能一点痕迹也没有,心中也顿时明白,这是恶人布的迷魂之法。冲着沈剑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对着众人道:“且跟我来,我们赶快走出这迷魂之地”。
众人一听,似乎段延风的话中带有玄机,虽然段延风没说这个旗子并非先前的旗子,可他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断不会说空话,也便赶紧站起身来,跟随着段延风继续朝南走去。果然,又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两个镖局的人一见这小溪,才豁然明白,段老爷是带对了路,心中顿时欢喜不已。
“不愧是段老爷”“段老爷高明”,众人称赞着,倒也忘记解下腰间的水袋,去溪水中打些水。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唉,下辈子打死也不做镖师了”
“是啊是啊,还不如被人一刀杀死痛快,总比这提心吊胆要强”
众人逃出阵法的喜悦难以言表,一路上又开始有说有笑了。段延风倒是心中也异常惊喜,但细细想来,这一切都跟那十六岁的男孩有关,为何每一件事,他都是无意的提醒了自己,难道世上竟有这种巧合,放眼瞧去,那男孩正手折了一个树枝,叼在嘴上,好不惬意。自己顿时也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口中却道:“剑儿跟上,别走丢了”。那男孩赶忙“哦”了一声,慌慌张张的跑了起来。
“段老爷,我们家总镖头可能还在阵中”,福远镖局的一个镖师终于从喜悦中清醒了过来,跑到段延风身边道。
“哼,轻功好,跑得快,恐怕这会,早就到家了”,苗远嘲讽着。
“苗总镖头,我们李镖头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那我可不知”,苗远眉毛上挑。
“哼,待我家总镖头寻到我们,你便会知道,福远镖局不仅武功比龙威镖局的人高,就连做人也比虎威镖局的人有义气”
“好,等着瞧”,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吵了起来。
段延风倒也没管,能逃出来,再好不过,再想李总镖头,轻功极佳,就算没有逃出来,也不会轻易被人杀了。可沈剑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段家或者镖局中定有奸细,难道这奸细会是李总镖头。
众人继续向前走着,苗远和福远镖局的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可走着走着,就在众人有吵架,有说笑的时候,前方却好像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众人走近一些,苗远一看,这人竟是李总镖头,口中哼了一声,道:“就说他是贪生怕死之人,独自一人躲在这里”,说着轻蔑的望向福远镖局的人,而福远镖局的人一见果真如此,也全都哑口无言。
“总镖头,你为何不去救我们,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福远镖局的镖师望着李总镖头的背影道,见李总镖头并未搭理自己,又道:“这单过后,我便不干了”。
福远镖局的人岂能不气,总镖头不救自己的镖师,而独自跑出,岂能不叫人心寒,众人也随声附和着。
“李总镖头?”,段延风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慢步上前,一只手搭在李总镖头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可那李总镖头随即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