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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镖头……”,福远镖局的人一拥而上,沈剑也赶了上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镖头,已然暴毙。沈剑心中不禁自责道:“沈剑啊沈剑,若不是你出了馊主意,李镖头又怎会死在这里”。
“大家小心防范”,段延风大喝一声,众人听令,赶紧围成了一圈,摆开架势,谨慎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没想到,逃出了阵法,如今又有高手劫镖,众人屏住呼吸,汗珠也瞧瞧从额头底下,若是真刀真枪的来拼,这些镖师,都是血性汉子,倒也不怕。可现在你不知他是人是鬼抑或是魔物,你也不知他从何偷袭,我在明敌在暗,现在,他们倒觉得,自己便像猎物一般,而那猛兽就潜伏在附近偷偷看着自己,一想到这,心中也就更加慌了。
段延风赶紧将李镖头的尸身仔细检查了一遍,赫然发现,李镖头竟毫发无损,身体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段延风的神情凝重了许多,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眼睛一瞥,却见那少年并未专注于李镖头的死因,而是左右张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这……”,苗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走到段延风跟前道:“段兄,我恭津城多年前就曾发生过这种案子”,段延风听到面部一怔,随即微微点头,道:“不错,当年赵家老爷的死法确实也是这样”。赵家?沈剑一听,脑海中也模模糊糊,心中想着:“难不成,便是那日自己偷偷跟着父亲,而遇见段灵儿的那户人家”。
苗远又道:“当时迎狮都几位族长不也都判定,是魔人所为吗?”
“正是”,段延风应道。
“那今日?”,苗远声音微微颤抖,而同段延风二人的谈话也全没有避开众人。
“哼”,一个中年镖师转过头,道:“我们李总镖头可为了这趟镖丧了命,苗镖头方才还风言风语,如今却一副怕得要命的样子,岂不可笑”。
“是啊”
“谭兄所言极是”
福远镖局的人如今看李总镖头被害,而先前那苗远又冷嘲热讽冤枉李总镖头,这气哪能咽得下,也全都转了过来,手中的刀正对着苗远。
苗远眼见自己理亏,倒也不言语,倒是他手下的镖师站了出来,同福远的人对峙。
“好了”,段延风一声怒喝,道:“如今还要这般相互厮杀,岂不给那歹人占了便宜,你们难道不想给李总镖头报仇,而活活被这歹人困在这里吗”。
福远的人一听,段延风所言也有道理,想着,这几日之事,并不能如此罢休,待从这鬼地方逃出,回到恭津城,再找虎威的人算账,可就在众人转过身警戒之时,突然觉得这天怎么竟一点点黑了起来。
“不可能啊,这还没到晌午,天怎么就黑了”,一人叫道。
“天真的黑了”
沈剑一见,竟大白天的,转眼间就成了黑夜,赶紧点起火把,火把一燃起来,却见那一群人竟都瞧向自己,原来,那些镖师,怕的怕,惊的惊,竟都忘记了黑暗中便要生火,却见那平时胆子最小的沈剑,现在竟如此淡定。
“大家升起火来,免得被魔人偷袭”,苗远赶紧道。
“不对”,段延风一旁道,那眼神中现出丝丝杀气。
“段兄,哪里不对”,苗远转头问道。
“这不是魔人所为”,段延风道。
“不是魔人?那是什么”,苗远道。
“这……是阵法”,段延风慢慢说道。
听到段延风的话,沈剑倒是有些惊讶,按常理来说,这些高手本就应该懂得一些阵法,可为何如今才反应过来。
“阵法?”,苗远大惊,转过身,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望着段延风:“可如今本国之中,只听说流放岛之人善于布阵,可他们也没有理由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
“不不不”,段延风摇晃着脑袋,眼中的杀气又浓了许多,道:“苗兄难道忘了,当年还有一人善于布阵”。
“还有一人?”,苗远挠着脑袋,细细的想着,可突然张着大嘴,大声喊道:“不可能,这人可是早就死了”。
沈剑听着二人的谈话,也算听得明白,原来,这阵法可是一个稀罕物,可转念一想,难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人会是师父?听段延风又道:“那人虽是死了,可据说,他的有个徒弟,名为程候,当年,却没在巫王顶之上”。
“难道?难道当年武林各门各派合力,也没有将他们铲除干净?”,听段延风这么一说,苗远心中又怎会不记得,当年巫王之事。想着,如果段延风推测不错,那今日岂不是要葬身于此,虽然当年自己也同他们攻上巫王顶,可那破阵之事,有流放岛高手来破,而今日,再遇到阵法,自己又哪里会破。
“巫王之恶人,有胆布阵,却无胆现身吗”,段延风对着天空大声吼道。
“延风,你在唤我吗”,只听一个女子声音悠悠传来,段延风睁眼一看,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女子,她年约二十,身着宽松百褶长裙,步态端庄,正笑盈盈的走向自己。
“春华?”,段延风一见这女子,堂堂男子汉声音竟有些哽咽,待他又仔细看了一看,双眼也泛红了。
“女儿可好”,那女子步态轻盈,此时,虽面带微笑,可眼睛却也同段延风一般,微微泛红。
“好,好”,段延风连声道:“灵儿她甚是乖巧,便同你一般,同你一般”。
“这些年,我不在家,多亏了你,现在我回来了”,那女子道。
“可……可春华,你不是已经……已经……”,段延风今年早已四十好几,他心中自然清楚,灵儿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可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延风,你不要我了吗”,言语间,女子已经走到了段延风跟前,段延风仔细端详着,她脖子上的黑痣,她额上的伤疤,都如同真的一般。一把就抱柱了眼前的女子,老泪纵横,刚想说“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却突然想起,自己被困在阵中,可转头一看,其他的人竟一个也不见了,刚想说话,只觉一股浑然灵气击入自己的身体,而那人,竟是眼前的春华。
段延风一把推开眼前的女子,道:“春华,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岂料那女子却是厉声说道:“当年在巫王顶,若不是你狠心抛下我,我又怎会死去”。女子这么一说,段延风却也是自责,当年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
“春华”,段延风捂着胸口,只觉经过方才女子的一击,身体好像极度虚弱一般,竟支撑不了,道:“那延风便去陪你吧”,段延风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一见,倒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再次走向段延风。
可段延风怀中的神木,此刻好像被激发了一般,在段延风怀中隐隐发光,呼的一声,一股极强的灵力,从段延风怀中迸发而出,那女子还未走近,那灵力已然冲了出去,只听她啊的一声大叫,便消失在空旷的五色森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