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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惊觉同伴的离去,慌忙起身招呼。
“唉?怎么?已经要走了吗?我才刚听到关键的地方啊——楚兄!楚兄,等等我——啊!你银子还没给呢!”
眼见忠实听众要离开,说书人有些不舍的惋惜,又不得不道。
“算了,小兄弟,你快追去吧!你们那一桌的帐就算在我们头上了!”
看似大方,但事实上那一桌上的茶水都被这白衣的小兄弟送到了自己嘴里,也就让自己豪爽一次吧。并且,还因此换来小兄弟灿烂无比的一笑……太超值了!
“楚兄,怎么突然就上路了,也不叫我一声?”
白衣少年终于追上楚子然,倒也不恼楚子然的无视,依旧灿烂的笑问。
街道上似乎又热闹起来,似乎又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呢!
江浩白不顾此刻楚子然作何感想,一把扯住他向人群中央挤去。
现在是什么状况?
巨大的楼阁映入楚子然眼中,上面书有‘金玉阁’,一个十八九岁姑娘家,却从大门内跑了出来,但跑到门口便手软脚软,两眼发昏,被守着门口的打手捉住。只见那姑娘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疾呼,在金玉阁正门口引起一阵骚乱。
这金玉阁在那个时期算是妓院。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睁着大眼一看这情景,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大娘,人家姑娘不情愿,你这么硬来,要是弄伤了就不好啦!我看……这样吧,你多少银子把她买来的,我们赎了她不就得了!”
“哟,这位公子想是看上咱们金玉阁的姑娘了。”老鸨扭着肥大的臀,一抖手里的丝帕,血红色的薄唇咧出夸张的口型道。
“来咱们这做‘正经‘生意的,咱们开门欢迎。来捣乱的……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哈哈,别这样说嘛!”男子笑着,笑容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垢。他一边使力将仍埋在人群里的楚子然拽出来,“反正你也是趁人家姑娘昏迷后弄来的,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要是给告到少府大人那可不好啦!”
老鸨倒不怕惹上官家。能在这里开场子,总不得有些人脉。你不主动去与官家联络感情,他也会一早找上你来联络感情——这是人之常情。
笑容依旧的白衣男子自然也知道这“常情”,所以他的重点并不放在嘴上,而是放在被自己拖出来的同伴的脸上。
楚子然不幸被噪音之源粘住的可怜男人。在忍受不住小茶馆里的喧嚣而离开后不久,又被扯入是非圈中……他已经三天三夜没睡安稳觉了,此刻近距离的聆听老鸨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其脸色自然不好,脸黑的发紫。
老鸨只见一个通体乌黑,垂手提着剑的黑脸男人一言不发的用一对深渊似的黑眼珠直勾勾的俯视着自己,头脑突然不灵活了。
“五、五千布币!”本来打定主意要好好在这小丫头身上捞一笔的人,突然转变主意……虽然是开了个天价。
楚子然眼睛斜视着那名姑娘,有一张相貌端正的脸孔。标准的瓜子脸,下半教细长,而下巴却是很优美圆润的弧形。侧面看起来,下颚的线条也很美。柳叶眉,眉稍微翘。眼睛颇大,眼珠是很有透明质感的深琥珀色,看来很像猫的眼睛。
皮肤很白,像是少见阳光的人,虽然不至于苍白,但也不是健康的肤色。那种光润的白色,不是如白荷似的柔和的白,而是像冰雪般的,似乎可以透过阳光,却又冷感的白。
身段细瘦单薄了些,却更有些娇柔的味道。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细颈和一双纤纤玉手。细嫩白滑而修长,一看就让人有想要碰触的欲望。
因此,老鸨在看见她一被送来的第一眼,立即就中意的收下,又是处子,将来必定能赚进的绝不只区区五千两,不过……
白衣男子也略有兴味的将那姑娘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很轻快的对上老鸨的眼,朗然笑道。
“三千吧!”
“……”老鸨倒是一愣——有人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态度,在这样的场合下讨价还价的吗?
“四千八,少一个子儿也不行!”老鸨坚守阵地。
“不用你开收据的话……还是算便宜点吧!”
“……”
着魔似的,男子明媚的笑着的闪光的眼像有魔力,本该一脚将他当捣乱之人而踹开,再乱棍毒打的老鸨,竟真心的与其讲起价来。
接下来,二人一来一往,在楚子然面前上演了漫长而深奥的算术发展进程,最终。
“好,就这么说定了!两千六百四十八布币!”男子欢乐的笑着,好象遇上了非常幸福的事,“楚兄,给钱吧!”
那姑娘似乎懵住了,不及思索为什么老鸨力争了半天的讲价结果居然是突破了三千的底界,也不及感慨有生之年的今日竟有幸一睹耍赖、荒诞的讨价还价的至高境地,更不及向面前这个似乎是解救了自己的男子理论自己为何只值两千六百四十八,面前一白一青的两个男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辩。
楚子然一语不发的静观江浩白脸上表情的变化——不过,江浩白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似乎维持双眼弯成月牙、嘴角弯成四十五度弧形的状态对他来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也一点也不会因为笑得太久而面部僵硬、嘴角抽筋。
楚子然在等待,也在细细的揣摩,“楚兄,给钱吧!”——江浩白方才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