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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叔的家住在屯子南,离宁伯家并没有多远,青年和郎中还有徐彦儒先行了一步,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八叔的家。
八叔住的是一间青石小院,虽说不算富家高门,比起宁伯来那可是阔绰不少。刚进门,青年就扯起了嗓子喊:“快让开,文叔来了!”文叔是指郎中,他本命吴德文,家里世代居住在此,可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郎中,作为村里头唯一一个会看病的,村里人对他那可是尊敬礼行的,毕竟人食五谷杂粮,谁敢保证不生个病呢?见吴德文过来,八叔一家赶紧让了条道,床上躺着一位消瘦皮黄的少年,虽然看上去个头不大,可这一头的黑发却长了个密实油光,此刻他双目紧闭,嘴上堵着一块手卷,整个身体是不是地抖动着,眉头紧皱,面容痛苦,让人看上去十分心疼。
吴德文过来之后一把抓住小油头的手腕,一面号脉一面说:“药吃了么?”
“吃了啊,没顶用,这不才让狗子去找的你么!”一旁的八叔急的是一头汗,八婶也在一旁不停的呜咽着。
八叔受不了了,开口嚷了起来:“哎,我说那婆娘,你就别嚎嚎了,这边都记得火烧眉毛,你在那干嚎顶个屁用?别吵着老吴给儿子看病!”八婶本来想跟他吵,可听到最后一句,这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用手绢捂着半拉脸,眼睛一直望着这边躺着的小油头。
“我说老八,你嚎的比谁都大,行了都别吵啊,咱看老吴的!”一旁坐在竹椅上的一字胡男人开了口,他是八叔的亲兄长,家中排第五,所以屯子里人也习惯了叫他吴老五。吴老五说完之后,屋子里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徐彦儒也早已进了屋中,好在这里够宽敞,他此刻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小孩,眼中深邃,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可否让愚者一探他的脉搏?”徐彦儒开了口。
“你也懂医术?”吴德文问。
“略有研究!”徐彦儒答,后者眼神犹豫了一下,眼神突然有些不自然,但最后还是让了位置给他。
徐彦儒接过小油头的手臂,指尖触在腕节处,片刻不久,他脸色一变,口中也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是!”
这一幕可让在场几人吓得不轻,八叔第一个坐不住了,开口就问:“少年的啊,咋地了这是?你可别吓唬我啊!”
“对啊,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让开,别耽误老吴治病!”五叔也跟着说。
徐彦儒眼神闪动,穆然指尖连环,众人尚未看清,他已点了小油头周身几处穴道,而后聚掌于其天灵之处,轻声一喝!
只见白气阵阵自其颅顶升起,众人惊看,其头顶处竟缓缓升起一根银针,那银针极细,若不定眼细观根本难以察觉。
八叔离得近,这一下可吓得不轻,待银针出来一半,徐彦儒连忙叫道:“快去端盆温水来!”
“这仓促间哪有温水,刚烧的开水倒是有!”八婶焦急切道。
“你个傻婆娘,不会兑凉水啊,还干愣着做啥?快去弄呀!”八叔吼了起来,八婶连忙起身朝着厨房跑去。等她端着水过来时,这边银针已经全然拔出,徐彦儒拿起温水盆里的布巾,单手一抓,随后放在小油头的脑门上,他两指并拢按在上面,丝丝白气不断从中渗出,这小油头脸上的痛处也开始渐渐退了去,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后者再变手势,与其太阳双穴上暗输内功,再过片刻之后,小油头的状态便完全平静了下来,徐彦儒也撤了手。
一旁的几位看得那是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其洗完手,八叔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徐彦儒看了看周围,寇少微也在屋中,却听徐彦儒开口的第一句竟是:“郎中呢?”
他这一说几人也四下看看,五叔挠了挠脑门子道:“咦,这刚才还在这呢,这会哪去了这是?”
“少...呃,恩公,我儿子这...”八叔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油头。
“放心,他现在只是在熟睡!”徐彦儒说。
八婶不放心地探了探小油头的鼻息,有将脸贴在其胸口,一会又是两行热泪,只见她站起身对着徐彦儒咣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哎呀,这...使不得呀,快快起来!”后者连忙扶住了她,口中道。
“多谢恩公救了我儿子,多谢恩公....”八婶连连说着,八叔眼瞅着也要跪,后者赶紧给扶住。
“救人乃医者天职,在下不过是尽心而为,说到此,我倒是有几处疑问想要问问郎中,只是此人现在....”他说到这叹了口气。方才发生的一切直至此出八叔几人仍是一头雾水,可有明白人在,只听寇少微问:“徐兄所指莫不是认为是那郎中暗施的手段?”这一句话可不亚于晴天霹雳,八叔几人全都傻了眼,这也是,要跟你说十几年来救你儿子的人其实是在害他,任谁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这时,门口想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不可能!”是村长吴通,大牛正扶着他慢慢走了进来。他一面迈着颤悠的步子,一边说:“德文是村子里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心地善良,是绝对不可能害人的!”
徐彦儒想了想,看了看拔出的那根数寸长的银针,说了一段让众人都沉默良久的话:“此针钉在神聪穴上,此穴位有四处,乃神经最重要的穴位之一,针灸学上可以用来医治精神衰弱,头痛以及神经错乱等症状,可四穴被封住了其中一处,自然无法如常人一样。这也是这孩子精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八叔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一会他才道:“这...这...这应该不是老吴干的吧?”
“肯..肯定不是啊!他为啥要害你家孩子啊?别忘了,你家孩子这十几年,可都是吃着他给的药膳才活到今天的!”一旁的五叔说。八婶也跟着点头。
“药膳?可否给愚者一观?”徐彦儒道。
“哦,好,你等着,俺这就去给你拿!”八婶说着就奔卧室去取药脯。
一旁的八叔仍是不愿意相信,吴德文害了他家小油头,他小心翼翼问道:“恩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咱屯子就他一个大夫,俺们平时可没得罪过他!”
“是啊,村子里谁敢跟他红脸啊,除非他敢保证自己永不生病!”村长吴通也说。
“愚者也只是找他确认一下,四神聪乃头顶四处要穴,护住命脉百汇,若一个不小心错扎半分,那便是丧命之危,就算懂医术没有一定的手法,也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徐彦儒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长吁了口气,他们是真不愿相信,屯子里的头的救世主会害人。
众人聊着,八婶也提着一个油纸包过来了,她将油纸包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股药草味瞬间弥漫开来,徐彦儒抓起其中一片端量一番,又放入鼻下一闻,顿时眼神一变,口中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