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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色的药片,手感不是很硬,放入鼻尖下闻之,有点酸涩的味道。
“这是...!”徐彦儒有些惊愕地看了看手里的药脯,又看了床上的小油头。
“这...这是俺儿子吃的药脯啊,有什么问题么?”八叔抢着问。
徐彦儒凝目回思,脑海中响起了五叔刚才的一句话:“别忘了,你家孩子这十几年,可都是吃着他给的药膳才活到今天的!”十几年,这孩子明明不过龆年,哪会有十几岁的样子,他掰下一小块药脯放入嘴中嚼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一会道:“果然没错,是骨溶草!”
“骨溶草?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寇少微也抓起一片问了问,忍不住说了声:“好酸!”
“这是一种破坏骨骼的慢性药草,适量配用可以有效控制体内碱性,人体内的碱性很大一部分的来源不是源于脏器,而是骨骼,骨溶草含酸亮极高,对碱性物质破坏很大,所以长期服用下会对骨头产生很强的破坏力,不过这片药物并不单单有骨溶草,显然也添加了不少稀释成分!我想问一句,小油头今年多大了?”徐彦儒说着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小孩,他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模样,然而八叔想恩公既然这么问,必然是跟手里的药有关联,不过儿子的生长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只听他长叹口气说:“早已过舞象之年!”八婶又抹起了眼泪来。
小油头是八叔的儿子,却并非他亲生,而是十几年前,他从路边捡回来的,这个苦命的孩子自捡回来开始小油头就是个病秧子,好几次都险些踏进鬼门,后来有一天郎中说城里头有一位神医能治各种怪症于是带着小油头去城里求医,回来后小油头虽然仍是一幅没有精神的样子,可比起先前那副病态算是两个样儿了,后来的十几年,郎中一直没间断的给他吃着药脯,每年也都会带着他去城里去找神医复查一次,这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小油头果然再也没害过什么大病,可身子骨也一直没再怎么长了,如今十六七岁的他样子却跟个五六岁的娃娃一样,每每想到这老两口都是不停的叹气,能是的法子都试过了,都没啥用,郎中也说了,这可能是后遗症,如此,二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长期服用骨溶草,他的当然长不大,若非此药脯被稀释调配过,他早就丧失活动能力了!”徐彦儒说完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啥?”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村长吴通和五叔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只见吴通一直不停的摇头,口里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是啊,你搞错了吧!”五叔也问道。
这是屋外有了动静,大牛跑出去看了一眼,院子里立马响起了他那憨厚的声音:“文叔?”
一听这两个字,几人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八叔八婶立马跑了出去,紧接着是五叔和村长,徐彦儒和寇少微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出了门。
只见小院里,一群人围着两个姑娘,那姑娘身前一个人被其用剑架住了脖子。
寇少微一眼就认出了那位持剑女子,开口叫了一声:“玥姑娘!”
后者脑袋一扬,一脸得意地笑着说:“我和双儿一直在屋前,看到这家伙跑得鬼鬼祟祟,就知道有啥猫腻,嘿嘿我和双儿配合默契,没两下就把他给逮住了!嘿嘿,厉害吧?”说着还不忘给身旁的寇小双挤了个眼,后者抿着嘴笑了笑。
“不愧是灵玥姑娘,真是帮了愚者大忙了!”徐彦儒说着走到了跟前,正巧迎上吴德文那对怒怨交杂的双眼,没等他开口呢,后者先嚎了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会害死屯子里所有的人!”
“害死人?”八叔接了一句,双眼怒视着吴德文,开口质问道:“老吴俺问你,俺家娃是不是你施的手段,亏俺还一直拿你当菩萨供着,你咋这么狠心呢你?”八婶也跟着哭啼起来:“是啊,你说你家缺粮了,俺们才收成的谷子给你送了去,你说你缺水了,俺家老头子找人给你打口井,村子里偷没亏过你吧,你的心咋想的?咋想的啊?”
吴德文被两人这气势给震住了,他看了看老村长,后者也一副沉着脸的样子盯着他说:“你倒是把实在话说出来啊,小吴,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是打死都不敢去想你会去害人呐!!”老头子说道最后也激动的咳嗽起来。
吴德文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而后又恶狠狠地瞪着徐彦儒说:“懂点儿医术很了不起是么?看到了吧?都是你,都是你自己以为是害的,原本大家平静的生活,都是你,都是你!!!”他最后的话都是嚎着出来的,可想此时的他情绪已经沸腾道什么地步。
“好个狂徒,自己害人,反倒诬陷起他人来,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寇少微冷面喝道。
“寇公子,大少爷,人物啊,你们不在你们城里过你们逍遥的日子,非要来趟这趟浑水,也罢,我就告诉你们又如何?”说到这他反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了看八叔继续道:“没错,你儿子是我弄的手段,不过我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救他!”他说的义正言辞,听得二老是横眉倒竖,只听八叔龇牙狠狠地说:“你给俺住口,吴德文啊吴德文,俺两口子是咋滴得罪过你了?你要这般坑害俺家的娃娃,就算是俺两口的不是,你也冲着俺来,冲这个娃娃算啥子本事?”
“小吴啊,你真是让我咋说你啊...”吴通心血翻涌,眼见就要昏过去,周围立即一阵骚乱,大牛一把缠住吴通:“村长,你可别吓俺!”
“村长!”吴德文也叫了起来,不过片刻他又转了转眼珠,低目看了看脖颈上的剑,手臂轻轻一抖。
“你要干什么?”胡灵玥惊呼一声,方才的骚动让她的情绪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但习武之人的五感敏锐,吴德文的动静还是被她察觉到了,然而这时的一问显然是有些晚了,只听后者阴阴一笑,尖起嗓子说:“当然送你们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