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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中里跑出的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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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我到天阴山麻将馆的第一天,到麻将馆的第一天我的特殊感官就恢复了,但我已经失去了对阴灵世界和阴山一脉的好奇,就像我对生活中很多东西的态度一样,我只是觉得疲惫。所以即使有个阴灵跟我住同一栋楼,我也懒得理。
  可怜了那个歪脖子的妇女,她不知道每天晚上她窗外并不是空调滴水响,而是上边蹲着个小孩,每晚小孩都蹲在窗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妇女,手指无意识地敲出一声声节奏单调的哒啦声。
  我之前的工作都没超过两个星期,我对自己的激励只能持续两周的时间,两周后我就会对工作彻底失去兴趣,一旦失去兴趣,我就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不忍心委屈自己,所以每当有一点煎熬的感觉冒头的时候,我就会辞职。我以为我在麻将馆也不会做很久,但三姑却没管我,随便我睡到什么时候,甚至随便我到不到麻将馆。
  我问三姑为什么对我这个大懒鬼这么包容,三姑说,应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很讨厌别人这样卖关子,因为这样的话我又得问多很多句才能得到答案,但说活真的很累,于是我便懒得再问了,反正受不了了她自然会将我赶出去。
  我住在八楼,再上去就是天台,我喜欢在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躺倒天台清凉的水泥地板上,安安静静看着漫天星辰,只有在深夜,这个城市才会安静下来,只有在深夜,天空才会不再阴霾,通透而深蓝。但深夜也不总是安静的,天台的围栏上不时会突然出现两个西装笔挺的青年,他们双脚伸出墙外,在黑暗中热烈地讨论着股票。
  我知道那是两个阴灵,三姑曾跟我说过,两次股灾的时候都有年青人在这个楼顶跳楼。不过他们只聊他们的,并不会搭理我,我躺在旁边的水泥地板上,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偶尔会觉得他们吵。就像城里的活人比村里多一样,城里的阴灵也比村里多得多,在天台上眺望,可以看到远处马路上三个来回在十字路口游荡的男子,超市正门站着不动的白衣女子,凌晨三点在广场上跳舞的老人,那些都是阴灵。
  大多数阴灵只是临时迷路滞留人间,或者是在阴间排队投胎,还没这么快,便抽空回阳间看看的,这样的阴灵大多不会害人,因为魂魄不全,他们反而比活人更脆弱,稍有惊吓便会残魂尽散。这类阴灵一般不会影响到普通人,当然,普通人也见不到他们,只有一种阴灵会主动伤害生人,那就是怨灵。
  人们常说某某一口气上不来,便撒手人间了。确实是这样,频死的人,大多最后一口气是呼出来的,所以死亡的过程常伴随着呜咽声或喉鸣声。人一生中的爱恨情仇,执着和怨念都会在最后一口气中呼出去,然后安安心心上路。但人死前最后一刻都是非常虚弱的,这个时候如果收到外力阻止,导致最后一口气不能顺利吐出来的话,那么怨气就会积怨成魔,人死后变成阴灵也不得安宁,依然受生前的爱恨所困,找不到出路,又无法发泄,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种最危险的存在,就是怨灵。这种怨灵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会越来越强。
  所以,一般上吊或淹死的人,变成阴灵会特别厉害。千百年来,与这种怨灵打交道的主要有麻衣和鬼师两个派别。但具体麻衣和鬼师两个流派怎么对付这种怨灵,奶奶并没有告诉我,她说让我去问爷爷,但爷爷那年捞鱼被水淹了之后连尸体都没找到,更别提有别的线索了。这几年我也曾压着惰性去寻找过关于阴山一脉消息,但线索只能追溯到那场巨大的全民运动时期。似乎那场运动之后,无论麻衣或是鬼师都销声匿迹了。
  见的阴灵多了,我渐渐能区分普通阴灵和怨灵,一般颜色越浅怨气越小。二楼租房里的那个怨灵比我想象中要麻烦得多,因为有天夜里我在天台上看到男童走进巷口,男童双脚呈严重的外八形状,那两条反方向形成两个钝角的细腿看起来几乎要折断,脖子上似乎没有骨头,走起来头颅左右摇晃,看上去像只靠一层皮挂在脖子上。男童走过的地方,灯都会灭掉,黑色脚印会扩散,形成巨大的黑雾,连我在的八楼楼顶都被笼罩。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我惹得起的怨灵,如果不是因为三姑的女儿出了事,我想,我一辈子也不愿意跟它打交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睡到下午才起床,睡眼惺忪地到一楼麻将馆去吃饭。到一楼后三姑不在,麻将馆里的有桌麻将少了只红中,麻友让我帮忙找,我懒得找,就干脆去别副麻将那拿。三姑的麻将都一箱箱锁好垒放在一个供桌上面,每逢初一十五三姑都会对着麻将烧香,那些麻将平时只有她能动,一箱箱都上了锁,正好上次她给我的钥匙,我还没还她,于是随手打开了一箱,拿出一张红中丢到麻将桌上。
  刚丢出去就发现不对了,因为那张麻将后边贴着一张黄色的小符纸,上面画着扭曲的文字。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打麻将的人已经将符纸撕了,符纸刚离开麻将里面变成黑色的灰烬。打麻将的人被变成灰烬的符纸吓了一跳,以为麻将着火了,吹了几口气发现没异常后才骂骂咧咧地继续打麻将。
  其实,如果他们能看到门口歪脖子女人身后的人的话,他们肯定再也不敢到这边打麻将了。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知道了女人踮脚的真实原因。一个男孩粘在她背后,男孩的双脚垫在她双脚下面,所以她脚后跟一直点不到地板。男孩的一只手紧紧地扯着女人的头发,像怕女人跑了似的,所以女人才一直歪着脖子。这个男孩跟我上次见它时又有所不同,因为他竟对着我笑,眼里有绿色的瞳仁。
  三姑回来后知道我拿麻将的事,瞬间面如死灰,立马清走了店里的客人,然后拉下了卷帘门。随着卷帘门哐当哐当地被拉下,门后贴着的巨大符纸也在我面前展开。
  三姑说点上了六支黄香,面色郑重地朝符纸拜了拜,转身递了三支给我,正色道:“莫问人事,度鬼为师。”
  接下来三姑告诉了我一些事,原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麻将馆。这个麻将馆的每一张麻将里都封印着一只怨念极强的阴灵,那些阴灵往往自身都有些无法化解的恩怨,为了防止它们继续壮大,只能通过人气来压制。麻将馆里人气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将阴灵封印在麻将里被每一个人抚摸,天天抚摸,慢慢地才能将怨气散去些。但也有阴灵怨念太强,完全无法安抚,那么就会反噬周围的人,粘着二楼那个女人的小男孩就是无法被安抚的怨灵之一,而我不小心从那张红中里释放的就是它!
  三姑越说,我越感到情况不妙,因为那小男孩的阴灵被封在麻将里,通过渗出麻将的怨气就能作怪,现在被放出来了还得了?
  原来,这么多年来,三姑一直知道关于阴山一脉的事,也知道我这些年从求学到工作整一个成长过程,只是一直都在暗处默默观察,从不曾露面,直到我想用异术获利时才出现,将我拉到麻将馆。
  我为三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事,三姑说,每个阴山一脉的人都有自己的天赋,这个天赋只能通过自己去领悟,如果过早地接触相关知识的话就会形成框架,反而会束缚天赋的领悟,而我因为太懒,这么多年只领悟了一点幻境术,就是扣鞋泥成像的能力,这是相当令三姑失望的,因为我的爷爷救她时曾对她说过我是个天资过佳的苗子。
  三姑并不是阴山一脉的人,她当年是庆林的另一个养女,那个被用钉耙搭着拖上山埋掉的女孩就是她的姐姐,她姐姐死后,我爷爷就找庆林商议,最后达成协议,将三姑送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家。三姑猜测就是那件事导致我爷爷跟庆林的关系更加僵硬,甚至我爷爷的死也可能与庆林有关,因为庆林家是跟阴灵打交道的另一个派系:麻衣派。
  最重要的是,三姑跟我说了些关于我父母的事。三姑说,这些麻将全是我的父亲封印的,三姑没有阴山血脉,自身并没有封印能力,所以这次阴灵逃脱她也没办法,所以才不得不跟我交代了来龙去脉,希望我能用自己的能力重新将阴灵封印。
  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事一听起来就会很累的样子,我连连摆手拒绝,让她去找我爸。但三姑说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我父母了,就是父母出来打工的第二年,也就是将麻将馆交给三姑之后就消失了。
  听到不能见到父母的消息我竟然有些许庆幸,因为这么多年没见,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的父母。就像一个刚发芽的小树苗,正需要呵护的时候没有人遮风挡雨,等长大了,扭曲地长成一棵大树了,你却去给他打一把伞。但是我又曾在无数地方幻想过自己父母的模样,所以我又很希望能再见到自己的爸妈,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感,面对这种矛盾,我一般都会说:“明天再说吧。”
  我当时对三姑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还没等到明天,就出事了。
  那是个周末,三姑在全封闭学校读高中的女儿田恬回来了。田恬继承了三姑所有关于丰满的基因,导致她喊我南叔时我竟然一下没反应过来。
  三姑说,怎么?这是田恬啊!认不出来啦?她小时候你还抱过她呢!
  我看着田恬说,怎么会呢,来!叔叔抱抱!
  田恬噗呲一笑,红着脸走进了楼梯。到了晚饭时分,我和三姑怎么也找不到田恬,与田恬一起失踪的还有二楼的那个歪脖子的女人。
  没办法,小女生又挺好看的,我只得开始调查关于那个阴灵的事。但除了一张红中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头绪,那两天是我这几年来最痛苦的日子,往常我是一个懒到连屁都不愿放,硬生生憋到肚子疼的人。那几天我却将翻遍了二楼租房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没有线索。后来我突然想起,麻将是我父亲多年前给三姑的,那么阴灵封印的时间就还要再往前些,再往前些的话,我的父亲还在老家,得到这个线索后,我决定回老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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