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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秦天锁上房间门,坐在桌前,定了定心跳,然后打开了。
是一串号码。
于是秦天本能地掏出手机,想发条消息。
但他不知道到底应该发些什么。
许久,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白桦你好,我是秦天。”
刚发,白桦便回了过来:
“你好萌啊”
这倒让秦天摸不着头脑。萌?什么是萌?难道在说我可爱?——
“啊,是嘛。”秦天发道。
“是的是的”
“好吧。”
······
最害怕世界突然安静。因为这种不该有的安静忽然间替代了习以为常的喧嚣。真的很不适应这种安静。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聊天刚刚开始,话题就断了。
可怕。
秦天这时候脑子里也空了。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但又自己逼迫自己不得不去说。只好发道:
“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和你聊天啊”白桦还是和开始一样,秒回。
“哦,好吧。”秦天觉得力不从心。
“嗯”
······
“你在一班是么?”秦天问道。
“嗯,你几班啊”
“7班。那你成绩好好。”秦天感叹道。
“好什么呐。我爸还说我考得差”
“要是我上了重点班,我爸会疯掉的。”
“哈哈。叔叔真的好有意思的,哪像我爸,整天就只知道板着个脸。”
咳咳。
“那你妈妈呢?”
“我妈对我挺好的。妈妈在家里真的很累,我爸每天除了在书房里写字,什么都不做,啥事情都要我妈来,有时候我妈有点事慢点,他还会和妈妈吵,真是的”
“你爸真的好——那个”
“没办法”白桦无奈道。
“不过感觉你们家还是蛮幸福的呀。”
“还好吧”
“没事的。反正你爸已经是你爸了,你应该多去帮帮妈妈,不要让妈妈太累了。”
“嗯嗯。好的那。”白桦忽觉对面的男孩是真心萌萌哒。
“我们居然是亲戚,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秦天接着道。
“这个嘛······”白桦记起了上次写作业的时候听到爸妈在客厅里的闲话,“我听我爸说:我大爷爷娶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做老婆,当时那女人还带了一个九岁的女儿,结婚之后,那女儿改姓了“白”,说的好像就是阿姨”
“我妈好像也提过。”其实到底有没有提过,秦天也记不得了,反正就是很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
“嗯。我爸还说:当年叔叔和阿姨结婚之后,在瑨夏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大爷爷去世了,阿姨才跟叔叔去的江北(省)。哦,对了,我爸说,叔叔在你们江北老家开了好多道馆,对嘛?”提起武术,白桦莫名有点小激动。
“你爸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家在江北确实有道馆,但没你爸说的那么多。爷爷常教训我们,说我们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都败光了。”秦天叹了口气。
“哈哈。你们家世代习武嘛”
“听爷爷说,是的。小时候最喜欢听爷爷讲老祖宗的故事,他们真的都好厉害。爷爷还教过我一套拳法,说是小男子汉必须要能保护自己”
“哈哈,好想也有个这样的爷爷。对了,怎么上次吃饭没见过爷爷啊?”白桦疑惑道。
“就是来瑨夏的时候,爷爷说家里清静,所以也没打算来。”
“真的好想见一下爷爷诶”小迷妹小迷妹,爷爷的小迷妹。
“哈哈,那我带你去见他啊~”秦天有点兴奋。
“得了吧你。”白桦道,“不迷路就谢天谢地了。”
“好吧。”聊天区停了一会儿,“其实——”
“其实什么?”白桦问道。
秦天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其实一开始,我爸是想让我学武,不让我读书的。”
“为什么啊?”
“因为需要有人来传承啊,我家就我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哈哈。原本东西传到我爸这里已经很差了,我又不愿意去学,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不肯去学武,我爸还打得我半死。后来我爸看我实在不学,才把我送的学校。我直接上的二年级。哈哈。”
“那你怎么补起来的?”白桦很好奇,虽然说一年级的课程不是很难,但是想补起幼儿园和一年级的知识积累,对于一位八岁的孩子来说,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也不知道。”
“神奇”
“嘿嘿嘿”
“你说得我都有点崇拜你了。”
“啊。”
······
秦天自第一眼见到白桦,就觉得她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场,这是一般女生比不来的。特别是笑的时候,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他的心。暖暖的,温温柔柔,不久之后,一枚小叶子冒了出来······
喜欢一个人,是种缘分。
总有些人与你近在咫尺之间,倾国倾城,俯首可得,但是你对她多的终究只是一点怜香惜玉而已。而有的人,一照面,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你的心。
没错,正是这种缘分让他觉得有一股能量正抑制不住的往外淌。一股暖流将他裹住。
“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无中生有的一切,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我感到爱情正是这么一种东西。”
秦天从此便盼着开学。他愿望看到白桦的笑。他的大脑变成了一块幕布,记忆的放映机将这张笑脸反复投射着,像是一张gif,但总是那么让人身临其境。
她的笑,是一种享受。
(二)
白宛如发现宴会过后,秦天整个人变了许多。他每天都保持兴奋,不再和同学出去鬼混。早上起了床,便坐在书桌前,做到叫他出来吃晚饭。
白宛如拉住正欲上前清碗的秦明杨,“秦明杨,秦天这小子最近怎么变样了?受什么打击了,还是——你打他了啊!”
“想多了吧。我怎么舍得下手。”秦明杨想要挣脱白宛如的手。
“你以前他不听话,你哪次舍不得下手?”
“我告诉你”秦明杨转过身,按住白宛如的肩膀,盯着白宛如,郑重道:“我秦明杨从此以后,绝不会拔秦天一根汗毛,不然——不然,就·······”
“就什么啊,就天打五雷轰,还是就光棍一条啊。”白宛如把秦明杨拉坐在沙发上,牵着他的手,接着道:“我只是猜测。秦天这小子最近几天确实挺反常的啊。每天拉着我问,还有几天九月一号,什么的。”
“那有啥的。作业做不完了呗。”秦明杨莫名带出一股东北老嘎哒味。
“你这猪脑子。你不知道儿子中考完没有作业啊!”
“哦。也对。”秦明杨呆望着天花板,点点头,“嗯,确实可疑。”
然后秦明杨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要不——我明天盯他,看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宛如轻推了一下秦明杨的头,吼道,“你傻啊,那是我们儿子!”
“那就别想了呗,”秦明杨顿了顿,“万一他真的心血来潮,想通了呢。”
“也行。”白宛如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行了,你走吧。”说着朝秦明杨摆了摆手。
“老婆——”秦明杨用手臂穿进白宛如腋下,抱住白宛如,道。
“嗯?怎么了?”
“人家想你了嘛——”
“快滚去洗碗!”
“不走,人家就要这么抱着你嘛——”
白宛如挣脱出秦明杨的手,用遥控器作拍板砖状,道:“你给我滚!”
“行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秦明杨拍了拍屁股,咕哝道,“母老虎。”
“秦明杨!你丫的今天不想活了吧。等着,晚上别上老娘床!”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秦明杨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
白宛如淑女般摸了摸秦明杨的头,道:“不。我要你把那条腿也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