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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诧异之际,旁边一位老者,行走江湖听过很多轶事。便对人言道:
“渤海之东,不知其几亿里,有大壑焉,实为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当年秦始皇派徐福去找的就是归墟。”又说:“归墟之下,常有鲛人来往,他们虚无缥缈,没人见过,后来江南王上官琼曾与人寻找鲛人,发现与史有误,这鲛人只是当年逃难的一个门派飘洋过海到了一个小岛上,便在那里繁衍生息,直到今天。江湖人称鲛人岛,是处极凶险之地。岛上众人机缘之下得了一本功法,苦心修炼,武艺大有长进,经常会在沿海出没,并不伤人,这次来到中原莫非是因为保护上官楠。”
众人听得入神,而最后一句却让人对这个纨绔子弟生出一种恐惧,众人想起刚才他们的样子,瞬间脸色大变,有个人已经跑到楼梯口,只见那女子随手一挥,一根鱼刺做的短剑已插入那人脖颈,死了。这人便是刚才大骂上官楠的那人。
木子白静静听完了故事,对这一切好像没看见一样,坐在那里喝着酒。对于这些贪生怕死、曲意逢迎的人,他不会顾及他们的死活,在他心中,这些人就不配活着。
上官楠从那些人的后面走出来,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他竟然笑嘻嘻的对木子白说:“这下,我看你往哪儿跑。”木子白突然站起身来,吓得上官楠差点跌到。身后为首的女子上前扶住,对木子白说:“这位朋友好大的气势,我来跟你讨教几招。”
语气柔弱却暗含杀气,说着拿出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柄鱼骨制成的刀,可又不是刀,倒不如说是一副完整的鱼骨架,长有三尺之多。木子白看见这件兵器,仿佛看见五年前西北刀王刘仁武的兵器,那也是一把刀,是人的腿骨制成的。木子白也不多话,说道:“请”。
鱼骨晶莹,黄昏的日光下,如同金色的鱼一样。刀未出,人已至,女子一拳打向木子白,木子白出手挡开,接着飞起一脚,女子只得向后退去。女子见木子白不易对付,拿出刀,根根尖刺林立,一刀挥出,腥味扑鼻,木子白察觉不对,憋着气,拔出剑横档一下,鱼刺竟然生长开来,直插木子白眼睛。
在这关键时刻,木子白单手持剑,另一手拿出天月,忽然看见女子腰上玉佩,便使力用剑挡开,退后。木子白示意停下,说道:“我输了。”便向楼梯口走去,女子浅笑。
上官楠刚要说话,被女子拦下,他看着女子微笑的样子,问道:“寒月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放他走。”寒月只说了句:“我打不过他。”带人离开了这里,上官楠只好跟着走了。酒楼里,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木子白下了酒楼,这纷繁杂乱的长安城里并无他容身之处。他走到一家买胭脂水粉的,拿了一面镜子,两盒脂粉,顺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狭小幽深,木子白走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回头,双手一伸,一人立刻定到那里。那是一个年芳十八九的姑娘,扎着头发,还未嫁人。见木子白点了她穴道,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哪来的登徒子,竟敢轻薄姑奶奶,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木子白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好美的一张脸,让哥哥我为你打扮一下。”
木子白打开脂粉盒,向里面吐了些口水,然后用手指在女孩脸上涂来涂去,简直像一个花脸猫,哪还有原先的可爱。女子见状,骂的更凶,当木子白将镜子照给她看时,她竟然哭了,没有原先的霸气,倒是显得楚楚可怜,眼泪掉在脂粉上,逗得木子白哈哈大笑。
忽然,他将镜子抛起,转身跨过院墙走了。只留下那女孩一脸怒意,旁边一人说:“这木子白真是厉害,差点照瞎了我的眼睛。那人拿着镜子对着女孩照了一下,说道:“其实真的蛮可爱的。”女子翻了个白眼,“哼”的一声便走了。
原来木子白早知道有人在屋上,这女孩也是装扮了跟踪他的,镜子扔起,太阳光刚好反射到那人的眼睛,木子白便趁这时间走了。他不怕麻烦,但不喜欢别人找他麻烦。
已是傍晚,木子白好像是一个永远很无聊而又很忙碌的人。现在他正坐在夜猫子牛伯温的混沌摊上。
牛伯温只在夜里摆摊,白天从不见他的身影,故称夜猫子。
木子白喝着酒,似有七分醉意,他看着牛伯温说道:“夜猫子,你家这混沌馅儿又少了,上次我来就比上上次还少。”牛伯温笑笑回道:“你就行了吧,哪次不是给你包最大的,还有这好酒,你白吃白喝不要钱,还说我馅儿小,大了就成饺子了。”“哈哈哈哈”,木子白大笑道:“夜猫子说话就是逗。”木子白累了,从他看到那玉佩的时候就累了。
他问牛伯温:“最近长安城腥味很重啊,你用的是什么馅儿的?”牛伯温绰号夜猫子,还有一个原因,这诺大的长安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除了一个混沌摊子。牛伯温一听,便知是下午的事,说道:“我用的是海里的馅儿,岛上做的。”木子白继续问道:“海里盛产玉吗?”牛伯温回答道:“海里可没有玉,那是沙子多的地方带去的。”木子白醉了,醉在这热气腾腾的混沌摊旁。牛伯温叹着气,“唉,苦命人,为何还是放不下呢!”牛伯温五十岁了,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跟他一说话,却像个年轻人一样,逗得你乐呵呵的。
馄沌摊的生意很好,牛伯温一个人忙忙碌碌,跟那些摆摊的没什么区别。每天的子时一过,牛伯温会准备好十三碗混沌,给前来询问消息的人当作夜宵。这些人来到这里,带上要问的事,还有银两,一碗混沌吃罢,该问的事也问清楚了,吃也吃饱了,满意的回去,牛伯温也会微笑着送送他们。
为什么一天只有十三个人呢,后来,牛伯温说:“人多了,我这消息就不值钱了,我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呢。”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木子白醒了,他辞别了夜猫子。一个人走在凄清、孤寂的长安街上。
月色如水,倾泻而下,让这不知家的浪子感到一丝凉意。是啊,离开家这么久了,哪里有不怀念的呢!木子白也是,行走江湖,也不是无情无义的,只是,家已不再,人也分别,去到哪里不是一样吗?诺大的长安街,黑灯瞎火的,只有月色映照着旅人,却不能给人一点安慰。
木子白长叹了一口气,走着走着,前边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在这漆黑的深夜,这样一片亮光很是诱人。
木子白近前一看,原来是一片很大的夜市。两旁的摊位密集的分布着,每一个摊位都冒着阵阵热气,里面是香气扑鼻的食物,还有旁边的炉子上,煮着陈年的老酒,灯火映照着他的脸,沧桑,消瘦。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想着,这些人是不是和我一样,没有家,没地方可去,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挑了一家摊位坐着,这是一个买羊肉泡馍的摊子,木子白打量着四周,摊位有一个极耐看的姑娘,浓密乌黑的头发,手脚勤快的忙碌着,一壶美酒已上了桌。女子清幽的香气已经足以醉人了,再加上这深夜美景、好酒,木子白再一次醉了。
夜市很美,也是很多人爱去的地方。繁华依旧,忙碌依旧,没有人会注意到谁喝醉了,谁在干嘛。即便是醉倒在这里,都像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