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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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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呀?”唐寻想着隐约看见的几个字,“为什么池子底会有字啊?是谁刻上去的?刻上去是为了什么?”
  唐寻看了会儿,依然没有看清楚八个字中剩下的那三个字,觉得无趣,扭回头,继续等待父亲。
  一秒,一分,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或许并没有过去如此之长的时间,但唐寻早以是在度日如年般地等待。
  呀!爹来了!唐安大步流星地走近后院,看见唐寻,忙道:“快,跟我来!”急躁的语气与面色的无比严肃,是唐寻寻常极难从父亲脸上找到的,而现在……
  唐寻见父亲失态如此,好奇地凑到父亲身旁。
  “别再往前了!”父亲略有沉重的声音传来。
  唐寻忙从与唐安隔开一段距离。
  唐安见与唐寻分开了了些距离,也并未搭理唐寻如何。即刻便讲双手合在胸前,无名指与食指合并竖起,其余指头交叉合拢。
  随即,又将小拇指合并竖起,无名指向手背微伸,两食指分开讲无名指分开按于合并竖起的中指指被。
  “呵!”一道结印完成,一时,周围的蓝色(天地灵气)清晰可见地朝唐安聚去,印虽简单,但一看便是仙家手笔。
  十分不寻常。
  一道印结完,便见那池子底上的几个字闪烁了下,唐安注目,手却是不曾停住,又接连结出几道印,看上去颇为复杂,但与唐安手的调换比之,又显拙了。唐寻看着唐安的手,眼中只有些残影。
  唐安保持着最后结印的姿势——双手并在颈前,手指皆交叉合并起。“起!”
  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假山罢,逐渐消失,至于消失的方式,可以说是“落”,落入小池子里。当然,这般很是矛盾,毕竟唐安刚刚叫的字是“起”。
  但这并不影响着什么,不论什么字,这假山还是消失了,余下的是一漩涡。渐渐地,又显出一条道,似乎是朝地下去的,像极了唐寻家里去地窖的路。
  “跟着我。”唐安拉起唐寻的手,一跨步便要朝那道走去,此时的他,对待唐寻压根就不像是对待一个才7岁的孩子,更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
  忽然,唐安又停住了,回头看了一眼,似看唐寻,又似看远方,莫名地道“走来逸,走去遗。意幻疑,疑还毅,毅换易。方欲移,却囚义。”
  雨里雾里的唐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又是什么时候,家里这般神神秘秘的了?
  但没有任何人给过他解释,之前没有,或许之后依然不会有,这种感觉实着不好,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其余所有人都了解这些事。
  可他现在根本无法多想,唐安拉着他的手,便朝那黑漆漆的“地道”走去了。
  在黑暗中,很多人都希望见到光明,又害怕见到光明。唐寻现在便是如此,他总觉得,再见到光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被唐安牵了一段路程后,唐寻甩开了唐安的手,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很是烦躁,家教很好的他,竟有了打人的冲动!
  唐安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太过惊奇——这不是什么怪事,至少对于唐安来说。正常人,在静谧黑暗的空间里,而且一直走不到尽头时,就会特别焦虑,产生负面情绪。实际上,这里对于修道者也是如此——这里的天地灵气很是特殊。
  脚步声快了,慢了,又快了……终是等到亮光的出现了,唐寻闭上了眼——光很亮,眼睛很痛。唐安再次牵起了他,唐寻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开阔的地方。
  约有十七吸的时间,唐寻才适应了光线,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让他吃了一惊:
  这地方构造很是奇怪,整个地方的地面是圆形,一个圆中方,方形是地面,余下的地方是水。空间是一个半球体,看上去是“天圆地方”来建的。
  方向的地面上,左右各立着两石像,共四石像,襟飘带舞,有仙家气质,四石像各具风采:靠左的两尊,皆为背手持毛笔。只是其一手放腰前,面前浮着一幅画;另一尊手向外张开,面前是用行书写的贴,字龙飞凤舞!
  靠右的两尊石像席地而坐,一个在弹古琴,另一个面对棋盘思索,剪刀手上夹着一棋子。
  容不得唐寻惊叹,仅见唐安快速结了几个法印,蓝光闪烁,一个卷轴从水里飞出。
  唐安手一伸,结过飞来的卷轴,红着眼把唐寻拉过来,
  “拿好,走!”
  他咆哮起来!
  唐寻一懵,被吓得不轻
  “爹……怎么……走啊?……”
  话未说完,唐寻眼前一黑,耳边停见了些水声,昏厥了过去。
  是唐安用道法“送”走了唐寻。
  当唐寻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片火中,左右分辨,这不是九露街吗?他的小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发生了……什么?”
  这哪还是九露街?分明是炼狱!地上的青石上还燃着火苗,不时一燃烧着的木柱子会坍倒下来。街上到处是被烧死的人,没有腐臭味,而是焦肉味!
  唐寻吓得脑子一片发白,忽然,一阵鸟啼惊醒了唐寻,是彩,是彩的叫声!
  唐寻会过神来了,彩,彩他怎么了?对,彩自从爹他移开了假山,就不见了!
  唐寻要去找彩——一个人在极度恐惧后,会坚强!他不能丢下这个依恋自己的小家伙!
  他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忽然,他看见了一个小小身影,定睛看去,是彩。当他还没回过神时,彩已经飞到他身边了。不过彩不没有依恋地落在他的肩上,而是叼住唐寻的衣领,拼命地将其往反方向托。
  “怎……么……了?”虽然唐寻已经能猜到了家里的情况,但看彩的反应,无疑使他心中那唯一一丝火苗被浇灭。
  他呆呆站在原地,想想什么,想不出,想做什么,做不出。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片迷茫,一切,仿佛如梦幻泡影。
  彩发出催出,焦急的啼叫,示意唐寻赶紧离开,而唐寻无一点反映,忽然,唐寻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声音“走,远点!”是父亲的声音,这正是一仙家手段——心语连!
  唐寻吓了一跳,又迅速判断出这是一种法术。“爹既然还能用这样的法术,说明暂时没事。他催促我赶紧走,说明是有事,那我就赶紧走吧!”
  他看向彩,“走,我们去桃山!”
  两个身影朝桃山走去。
  桃山深处,两个身影快速的移动
  “彩,快!”
  唐寻撕心裂肺地叫。
  唐寻他们走到桃山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御剑而行的黑衣道士,他们赶上来,二话不说,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寻用起了道法,道法很是刁钻狠毒,只打伤人,却始终控制在痛而不死的范围。边追,还边说“交出来!”
  可能是因为桃山树多,且唐寻熟知地形,黑衣道士一直没将唐寻抓住,当然,这也可是是两个道士类似于猫捉老鼠的恶趣味。
  唐寻跑到了桃山的一处——一个陡崖,一个天地的伤疤!其他地方走不了了,那里的树都被道术毁灭,无处可逃。
  两个黑衣道士很快就追了上来,唐寻惶恐地朝陡崖退去。
  “还要反抗吗?小兔崽子,连你老子都逃不出,就凭你?”
  “他们……杀了我爹妈?”
  唐寻惶恐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坚毅,他决定了,不论他们要的是什么,自己都不会给。这是一种恐惧的坚强,更是弱者的倔强!
  他,纵身
  一跃!
  再向上看时,他发现了其一一道士黑袍上有一雪花图案,不过,这个人的身形与追自己时的他似乎有了些变化。
  就只有这些了,但,
  命将尽矣,
  知晓了,
  又如何?
  便罢……(未完待续)
  (第一卷:《昔时九露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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