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水潺潺,水澹澹,水溅溅,水淘淘……
唐寻所念的,都是水。是冥河,还是黄泉?唐寻想起了父亲给他说过的,人死了,便会坐着无忧船,穿过冥河啊黄泉啊什么的,去到地府。
“为什么自己死了会想到这些啊?”这般一念,便勾勒起了家人的面庞。但他只有那么点意识罢了,无法再做些动作,所以,他是想哭,却哭不出。
突然间,他连想也想不出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涌入脑力,能隐约看见画的是把剑。看着,看着,连意识也闭上了眼,沉入黑暗……
淮荫城
一个因为柳荫而得名的城市。往南去是南海,西北是月央大陆月央过的都城,往来的商人颇多,很是热闹,也很是混杂。
“来人啊,有人抢东西啦——”
一声嘹亮划过夜晚,却又很快混入喧闹中。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刀走着,身后是几个身穿红袍,腰挂一铜色令牌的衙役。
“又是那个小子干的?”中年男子见怪不怪地向身后的人问道。
“是,大人。”后面几人弓腰回答。
“诶,是该找他谈谈了,虽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发生影响也不好啊……”中年男子嘀咕道。
……
“小子,你给我站住!”
“谁会听你的!站住还不得被你打!”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怀里揣着几个包子,跑得飞快,不时还警惕地回头看看追逐他的人——包子铺老板。
“诶呦!”
几个包子落到地上,小男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叫“痛,好疼啊——”
当小男孩再抬起头来时,眼帘便映入一个红衣身影。转头看去,包子铺老板已经赶了上来。
小男孩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包子卷起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撒开脚丫就往前跑。
红衣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小男孩,也不说些什么。
小男孩一瞪眼,“你干什么!你这样,小心被狼叼走了!”
红衣人笑笑,没理。
这时,包子铺老板已经边跑边骂地赶了上来,扶着腰,低着头,红着脖子,喘着大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子,等我追上你,叫你好看!”
兴许是余光扫过,发现眼前有些许障碍,老板抬起头来,“这位,麻烦让一让……”一起颇有礼貌的话,但口里透出的冷漠,却让这句话的味道变了。
“啊——!”老板见余光扫到的人没动,习惯性地抬起头,却吓得面容失色。“大人,对……不起,小民唐突了!”老板见到了红艺人,立即一改语气,一气呵成地说道,看上去这套说辞早有准备。不难看出,这是典型的见风使舵。
红衣人面无表情,直接开口“多少钱?”
老板的脸色又白了一层,答道“大人出价吧,小民一定赔,一定赔!”
红衣人皱皱眉头“老板,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这几个包子是多少钱。”说着,红衣人指了指小男孩怀里沾着灰的包子。
老板面色渐红润“六个…嗯…约30文铜钱吧……”老板虽不知道这位红衣人问这个要做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地答了,毕竟,他惹不起对方。
红衣人没再说话,而是沉默地掏出一个钱袋,认真地从里边掏出30枚铜钱,递给了老板。“应该正好是30文铜钱,你若不放心,可以再点点。我是替这个男孩还的…嗯…包子钱,还请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老板接过那30枚铜钱,陪笑道:“大人言重了,那既然无小民之事,那小民便先走了?”
红衣人点点头,算是默认。
待包子铺老板走开后,红衣人朝小男孩看去,蹲下笑问:“说说呗,你干嘛去偷那包子铺老板的包子?”
男孩嘟嘟嘴,“才不是偷,我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好,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拿。”
小男孩不屑地看看红衣人“饿呗。”
红衣人憋了半晌,才想出一句话——“有意思。”
“不,饿是很没有意思,要是饿死,便更没意思了。”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
“好好,那就没意思罢,我再问问你,你叫什么?”
“唐寻。”
“你怎么会在这淮荫城里流浪?”
“不知道。”
“你父母呢?”
“不知道。”
“常常在你身边的那只小鸟呢?”
“不知道。”
“呵—”红衣人笑了笑“倒是一问三不知。”
“你这话不对,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说了,你也不是一问,我回答‘不知道’也并非是不知道,是因为知道。”
“小子脑袋还不错,那么,跟我走吧。”
“为什么?”
“我替你还了钱。”
“设若我就这般跟你走了,便等于是你请了我一顿饭,便有了一个人,这种买卖,放到哪里都是不划算的。”
“可若是你不跟我走,你就会继续饿,而我能管你饱。”
“那好,我跟你走。”唐寻答应下来,“但不可以是现在,我需要等等彩。”
“彩是谁?”
“是你刚刚所说的,常伴我的那只鸟。”
“你取的名字?”
“是,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既然能知道是很久之前便为你那只彩色鸟取了名,为何又不知道你父母与你为什么会在这淮荫城里流浪?”
“照我这样的情况,应该叫做失忆,既然是失忆,那就会忘记一些事。”
“不想去找回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当然想,但我记起来的很少,几乎就记得我的名字和彩的名字。而且,我是被人从玉江里救上来的,玉江很长,想找到些线索,是件麻烦事。”
……
聊了一会儿,彩轻啼而来,虽说不知道彩每次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但唐寻也不想问——语言都不通,如何问?
彩展直双翅,从空中华翔下来,停在了唐寻的肩膀上。两眼四眸,谨慎地打量着在唐寻旁的红衣人。
唐寻刚想开口给似乎能懂人言的彩解释,却因红衣人的说话闭上了嘴。
“好只奇鸟!真是好只奇鸟!双目四珠,秀羽摇扑,身藏百色,音赛千曲!”
唐寻等红衣人说完,便无视了他,自顾自地与彩说着今天自己经历的事,并告诉彩眼前这个红衣人同自己的关系。
“话说啊,大叔,你叫什么?”唐寻看着眼前这个奇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中年人,突然结束了同彩的“谈话”,好奇问道。
“我啊,叫……算了,我姓胡。”
“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