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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你这样做可不厚道!”
“怎么?”胡叔一头雾水问。
“你把这么中的伤给我看,又说自己命不久矣,能有几个意思?不就是在逼我学武吗?”
“是有这么层意思啊……小子,若不是你长的还有些稚嫩,我绝不会把你当成个娃儿来看!”胡叔托着下巴,不住打量唐寻。
唐寻被这目光盯着很不舒服,却又沉默地站在那儿,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胡叔。
“拿着!学剑是吧?”胡叔反手丢出一把剑,唐寻急往后退。等剑“叮凌”一声掉在地上后,才将其捡起。一脸不悦“胡叔,剑很快的!”
“我要教你的,叫‘三挂江’。”胡叔索性不接唐寻的话,直接扯开话题。
“看好了!”
胡叔抽起一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手一翻,划出一剑弧,紧接—斩!剑光闪烁,胡叔忽然一记空翻,落地瞬间,三招即出—挑!挑!挑!收势,一甩剑,一地水迹。
“哪来的水?”唐寻诧异地问。
“剑上的,最后一甩,甩出来的。”
“剑上为何会有水?”
胡叔笑而不答,抓起唐寻的手,抄起一根筷子递入其手中“抓紧了!”
唐寻顺其言。
“好,现在,你把这根筷子,想象成跟冰条,你手里会有些热量被它吸收。你呢,加把劲,把这热给他。”
唐寻听了,颇为迷惑,自问道:“热也能控制么?”
虽是这么想的,唐寻却是照做了。他闭上眼,感觉是有点那么微微发热的东西,但好像是在空气中。经他那么一想,就纷纷涌向唐寻的鼻里,跟空气不一样,似乎是可循的。它在喉里化开,分散地冲到肚子哪儿,又在肚子哪儿聚集,一起奔向自己握筷子的那只手。
指尖浮出一阵麻麻之感。
“记住,想象成有块冰在你手里!”胡叔忽然出声提醒道。
冰,冰,冰!唐寻不断在心里莫念。忽然想起前些天下的雪,在房瓦上挂成了一柱柱冰凌…
唐寻猛然松开了手,筷子落地。而唐寻手掌,似泉眼一般,又凉,又不断有“涓涓细流”溢出。这水,也奇,不像平时捧起一把水来,不一会儿就会流尽,只余些顽强的小水珠。这水似有了意识般,死死粘在了唐寻手上,即使把手翻过来,也不会落地。
胡叔看着落地的筷,默默拾起来,呆呆地说了句“像平时你甩水一样,把水往地上甩。”
唐寻便狠狠一甩手,满指的水刺向地面,定眼看去,地上浅浅地出现了几个小凹凼。唐寻蹲下身,惊异地摸了摸这凹凼,转头看向胡叔“这是,那一把水打的?”
胡叔没直接回答“你再试一次不就知道了?”他心中也对此将信将疑,虽然他的眼睛准确地告诉了他—这些小凹凼就是刚刚唐寻一甩手所打出来的。
这一次,唐寻做得更为迅速了,眨眼间,地上便又多出了一个小凹凼。
“这是,这……“,胡叔痴痴地看着唐寻,语无伦次。
忽然,胡叔咧嘴一笑“好,这下不用养个白吃饭的家伙了,你准备下,明天带你上山看看。”
“上山干嘛?”唐寻问道。
“什么都干,砍柴,打猎啊……什么的,总之不会白养你。”胡叔说着,若有所思。
第二天
天微微发白,远处透着微微红光。
两道人影在点点阳光下移动。
“胡叔,这是哪座山啊,我记得城周围没这种山吧?”唐寻行走在山中一棵棵苍翠的青松间,看着四周景色,不由好奇起来,自己虽没出过城,但城外的山总是能看见或听到他人谈论的,大部分都有间寺庙或是有座小亭,寺庙的香火也不错,最不济的也有条用青石板铺成的上山的路。可脚下的这山,不说没路,连点行人走出来的的小道也没有。
“随你叫什么山,但之后的几天,你便在这山上待着吧,打上几头野猪,狗熊什么的,补贴下家用。”
“那你呢?”
“我?我有工作的,干嘛要来砍柴狩猎?”
“我的意思是你不在,我倒是要回城怎么办。”
“到时我来接你。”说着,胡叔脸上浮出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这山上的动物可是很‘热情’,长点儿心眼,别到时我要从哪头野熊肚子里把你接回去。”
“城周边的山里,哪里会有野熊?”唐寻在心里嘀咕,但也默默记下,这山有点危险。
“哦……对了,别想着自个儿走出去,这山会折腾死你。”
唐寻琢磨了会儿这话,开口问道“胡叔,这山……不在城周围吧?”
“不在。”胡叔立刻出口,倒令唐寻惊讶不小,一是自己猜对了,二是胡叔在自己猜对后,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部就是在告诉自己——这山,无论自己怎么折腾,都无法走出去,还可能会死在这山里,此外,普通人是绝不会知道这座山的……
胡叔看着唐寻突然心不在焉,呵呵一笑“小子,别想了,不管这是什么山,你要做的事都不会变的。”
唐寻一听,索性不想了,认真观察起周围环境,既然胡叔已经这么说,说明他快要走了,那自己现在在这还算安全的情况下,就应该多创造一些让自己之后可以“安全”些的条件。
胡叔看了眼唐寻,嘀咕一声'“还蛮机灵的。”言罢,向自己腰间所挂的那把剑摸去。
“唰——”白光一闪,利刃出鞘。胡叔手一翻,将剑柄一段递给唐寻。
“好重!”唐寻暗叫一声,立马又伸出一只手接住剑,才感觉好些。难以想象,胡叔腰间挂这么一把剑,却行动自如。
看着唐寻拿着有些吃力,胡叔道“对你来说的确有些重,不过使习惯了也的确好用。”顿了一顿,胡叔挥挥手,“好了,你叔我走了,这几天别跑太远,不好找……”
余音尚存,而胡叔只剩一个背影了。
唐寻这才开始打量起胡叔给给他的那把剑,忽现,剑柄一面可着行小字——“冬令未归,梅花已落。”
唐寻注视着小字,忽然想起,这剑,胡叔未曾给他剑鞘。
“是要告诉我,这剑,不能入鞘,只因,危险,无处不存么?”唐寻心想。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唐寻一提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