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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季衍生瞳仁一收,却并不着急出手,只是细细端详起了阵法。魏桃李一改往日闲逸的粗枝大叶模样,只是抽出长枪向后退了几步,眉眼间丝毫不惧,颇多了些狂放战意。季衍生心里知晓,魏桃李这是进入状态了。
“二位尽管来吧。”宋啸天摸了摸下巴,并不打算先行出手,只是瞧着二人动作试图找出些什么破绽。“得罪了,宋老。”魏桃李一甩长枪,疾步向前冲去,扬起长枪正待给人当中一击,而宋啸天则一挥仙毫,一道凌厉的剑气便直甩了来。而魏桃李也不躲闪,唇畔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转瞬竟生生潜形摸不到其踪迹。
不待步风声响,季衍生已盘鞘闪身至人面前,直劈了下去,魏桃李自人身后出现舞动长枪势在围人一记。“战术不错。可惜就是太过天真。”宋啸天再一挑仙毫,那散下的毫毛竟化作笔挺的刀剑一般锋利,满含刺破空气的杀意,向二人俯冲而来!魏桃李一转枪心,又借力打力,向正东奔去。而那季衍生并不慌张,一旋步履退出几尺远,牵引那足以比拟万箭穿心的仙毫残丝,飞身盘旋消磨。“哼。不过是螳臂当车!”宋啸天一正身形,右拳作猛虎扑食状直扑季衍生而去,而魏桃李则一扫长枪绕了一圈针毫,注气而入,握枪而出!
宋啸天心底一喜,却硬是憋下这份意外,继续向季衍生而去。魏桃李睁大了那眼,硬是研磨心性,拼死升阶眼力,终是率枪奔去席卷那宋啸天的百密一疏之处。眼见宋啸天将掐住那季衍生的死穴,而魏桃李双手持枪,两眼则泛了猩红,一扬枪尖,将那宋啸天的仙毫挑了去,只给季衍生一个眼神,而自己则费尽心力与那宋啸天周旋。
季衍生反身踏空而夺得那仙毫,单腿拎了住,眼看身后针毫逼近,人心跳竟也随之而起伏。而魏桃李已遭了反噬故而大汗淋漓,心有余而力不足。宋啸天逮住空子抬手一震魏桃李身形便闪身追季衍生而去了。殊不知宋啸天这一掌,虽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却也靠击入心脉缓解了魏桃李的反噬。魏桃李凌空而起到了那宋啸天眼前,又猛一狠劈,劈的那是尘土乱飞,那飞尘扰了宋啸天的洞察之力,宋啸天只得减缓行速却仍不得松懈的大喝一声朝季衍生而去。只见季衍生随着针毫尖啸以及宋啸天的长喝狠狠俯冲了去,徒手攥了住那仙毫,蓄尽浑身气力飞掷而出。只听得一声闷响,地表中央混着缥缈的尘砾,仙毫所进地面的周围,微亮着阵眼。
难得见到季衍生露出此时这番表情,却没有半分手足无措和慌张。而是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熟悉感,还有一种难以察觉的驾驭感。而后,季衍生的眸光里流转着一抹表现到极致的自信,那冷意不改的唇角竟缓缓勾勒出来一抹醒目的清澈弧度。转瞬,他望向魏桃李,魏桃李竟也一副没什么所谓的赖皮模样,还打了个哈欠,收拢和季衍生的间距,长枪竖立身侧,挑起了那眉还冲人眨眨眼:“这下看来这阵,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但见针毫飞近,季衍生不慌不忙一个旋身,单手持着乌鞘猛一横断,那针毫竟四散而去,不偏不倚落在那阵眼之上,光芒乍现。再一回神,阵解,结节散去。萧楼则瞪大了眼,忙不迭拍手替二人叫好。宋啸天一甩衣袖,隔空发力收了那仙毫握于掌间,那久久严肃的眉眼竟舒展开来,大笑着向二人开了口,语气还有着些老顽童语气:“你二人可是将了老夫一军啊,哈哈哈哈哈。”
魏桃李连忙作揖,同样回着笑:“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运气好罢了。”萧楼行至师傅面前,轻躬身询问:“那师傅您看这二位名额是否可获?”“那是自然。”宋啸天点了点头,顺意又一捋仙毫,“这二位真乃江湖豪杰。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那就多谢前辈提点了!二人感激不尽!”魏桃李只又一还礼,这时倒还像了些正人君子。而季衍生只是立在一旁,连半分多余的言语也不想说,孓然独立的像那孤竹,难压倒也难弯腰。
“好了,送这二位入客吧。叫其准备充分,勿让老夫失望。”宋啸天回了本真态度,并不计较季衍生的疏远意气,下了送客令,三人便出了这门。
到了半山腰,前方楼阁已清晰可见,周围寂静而清零。当然,是在没有魏桃李的环境下。“萧兄弟,敢问你是何时习武呀?听说你这轻功刺杀是天下一绝,哪日可否给魏某露两手?哎呀你们这风景真好,这要是我们修炼的地方该是多好呀……”魏桃李仍是说个没完,季衍生只是闷声喝酒,也懒得管他,而这萧楼则很是不习惯,但为表礼貌却也只能担着,时不时还得干笑着应上几声。
到了住所,萧楼替二人沏了壶茶,只说了几句注意事宜便忙不迭开了溜。季衍生也无心瞧那茶,只望了那魏桃李送出了萧楼便放下酒囊躺了厢房床上正欲歇息。这魏桃李一进门却又不得消停,话匣子又开了来:“前辈前辈,你看这大好时光不如我俩去吃些小吃如何?你看看,这云霞真是美不胜收!”
季衍生二指揉了揉天阳穴,只说一句话,语气阴冷生硬:“再说话就滚。”魏桃李正在兴头上,被人这么一说小脾气又一上来,闷声闷气地喝着沏好的茶,再也不看季衍生第二眼,托着下巴食指还敲着桌子,显然一副充满了怨念的小破孩儿形象。
除了陪伴,别无他法。季衍生叹了口气,沉沉睡去。
季衍生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他那隔日的表现却是让本不再生气的魏桃李吃了一记狗啃泥。这不,天儿一大亮,那石台便要做比武之势了。这季衍生心不急气不燥,而魏桃李则恨不得跳下山崖挤开那人群用那眼神钳住比武二人招式窥探一番。季衍生毕竟也算不上什么省油的灯,他单臂搭上那魏桃李的肩头,沉声道:“魏兄可是想去台下一瞧?”在此之前,季衍生从未这番称呼过魏桃李。魏桃李心头一寒,心想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迎上了笑脸开口:“如何呀季前辈?”
“倒茶来。”“好嘞!”魏桃李心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做了无妨,也以免让自己后来难堪。当把那茶端给季衍生时,季衍生一勾嘴角又道:“魏兄莫不是听岔了,老友我说的是倒酒来。”魏桃李倒也是真的信了季衍生的话,啊了一声便放下茶折身替人自屋后拿了坛未开封的陈酿。季衍生把那早已空了的酒囊扔给魏桃李,魏桃李哪有手去接,只得抬腿停了住,再一上挑,那酒囊便稳稳置于酒坛封膜之上了。季衍生拍拍衣袖坐了木桌旁,单手支着脑袋瞧着魏桃李走近。“酒来咯。”魏桃李心中明了,便两指捅开封口拿起瓢向酒囊之中舀着酒。
当把酒递给了季衍生,魏桃李擦擦两鬓的汗迹正欲坐下。只瞧一白光闪过,季衍生慢悠悠地收手将酒囊别回腰间,而魏桃李已被点了穴,生生保持着先前想坐下的动作成了个木头人。这时魏桃李才反应过来季衍生的心思分明是在寻他开心,但此时再想发作也是不得了。
“我知道你想去台下瞧瞧。但一瞧,你便要费尽心思琢磨破解他人招式的捷径。那时,你便只学会抵挡着不让其出招却无法使出本身招数致敌而破绽百出。所以,有些事,还是不瞧为妙。”言毕,季衍生这才端起了那茶,缓缓抿了一口。但这味儿却让季衍生反胃,他是不喜如此味道的。魏桃李似是能把那青筋都迸出来,瞧着季衍生那副清高的模样真是气极了。
季衍生就这么陪人干坐了整整一日,直至比武结束夕阳西沉。瞧山下人影愈发稀疏,季衍生便起身将那澡盆中盛满热水,沏满一壶茶,桌边还有些零嘴儿备着。季衍生望了魏桃李一眼,魏桃李仍是气恼的盯着季衍生。季衍生转手替人解了穴,魏桃李正待发火,季衍生已穿墙而出了,只凭内力传音而入。“你好生歇息,今日我在屋外睡便是。”
原来,那热水,那茶水,那零嘴儿,均是为魏桃李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