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阴阳茶馆 / 奚琴 一

奚琴 一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又是夜了。
  应龙买了苏州特产青团子。配着老板花重金买的碧螺春。在我面前吃着,还一脸炫耀的看着我。
  啊啊啊!好想吃啊,甜甜黏黏的青团子配上清香淡雅的碧螺春,简直是人间美味。
  深邃的五官在茶馆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英俊,看着这张脸,我竟有种扇上去的冲动。尤其是他吃着还吧唧嘴。啊!好像扇死那个应龙。
  我死死瞪着应龙,我就不信,在我的注视下,他还能吃的下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哎!这倒霉孩子。”
  我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吱呀”门开了。
  “孩子,可见到我的二胡吗?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老爷爷。瘦瘦小小,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在田地里生活的人。
  我不再理应龙,转身去扶着老爷爷到座位上。
  那位爷爷的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感觉就是常年练习乐器的人。
  “爷爷,您要喝什么茶?”我看着老爷爷那双浑浊的双眼。
  “就来……一杯白开水吧”老爷爷回答我,继而,他又一脸急切的问到:
  “丫头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二胡,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丢了命都不能丢的东西。”
  他越说越激动,一双像核桃一般皱的老眼竟冒出泪光。
  “爷爷您别激动,您慢慢和我们说,我们帮您。”我把一杯白开水递给老爷爷,看着应龙。应龙点了点头。
  老爷爷接过白开水,喝了一口,他定定的望着远方,翻出了一个蕴藏在心底的老故事:
  ————————
  某省某市某县某村。
  那时我年不过七岁。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父亲带着我学习了二胡。
  二胡是我父亲一生的梦想,可终其一生,他都没有在拉二胡的机会,于是,他便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们村里有一个出名的二胡师傅,我便拜在他的门下。
  见到他的第一次,我压根不敢抬头,只听见父亲苦苦的哀求:
  “我们家守之能吃苦,他对二胡特别有兴趣,孟师傅您就收了吧。”
  孟师傅看了看我的手,摇了摇头。父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我哭了。
  最终,孟师傅还是收下了我。我住在了孟师傅家里,成了关门弟子?。
  第二日清晨,孟师傅一脸严肃的和我说:
  “三年琵琶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千年古琴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你既然选择了这行,你就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知道吗?尤其是二胡,有些人学了一辈子,也没能学出个名堂。你若是放弃了,出门别说你是我老孟家的弟子。”
  我点了点头。
  也许是从小熏陶的缘故,我一摸上二胡,心中就喜爱万分。我整日的练习,可拉出来还是难听万分。
  师傅见了,摇了摇头。
  我那时多么想要放弃,可是我害怕父亲的扫帚,害怕师傅轻蔑的眼神,我咬着牙,硬挺了下来。
  我没日没夜的练习,手上的水泡是起了一个又一个。
  终于拉得能听了。
  那是师傅第一次拉二胡给我听。拉的是《春江花月夜》
  师傅向左微微斜坐,左手虎口骑在琴杆上,闭上眼睛,一副陶醉。
  我闭上眼睛细细聆听,我仿佛看见春天的江河与大海相连,辽阔无垠的大海中升起一轮明月。明月望着江湖海河。
  我从没见过大海,那一次,我见过了。啧啧,真美。我从不知道一把小小的二胡可以这么美。一把两弦的胡琴竟可以这么丰富多彩。
  我爱上了,我爱上二胡了。我发誓,我一定要学会拉二胡,不仅要会拉,还要拉得好!
  我向来不信什么天赋资质的,我只信事在人为。
  八年,我苦练了整整八年。十五岁那年的考核,孟师傅大为吃惊。
  他一直认为资质平凡的孩子,竟可以拉得这么好。
  我还记得那天师傅开心的喝了许多酒,一直嚷着教我抽烟。
  那天,醉醺醺的师傅从积满灰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
  “守之啊,这把是上好的奚琴,琴面是用千年蛇妖的皮做的,这琴弦丝更是上好的丝弦制成,琴身更是由稀世古玉镶嵌而成。金丝楠木做成的琴杆。
  世人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把琴更是和氏璧都不换,所以这把琴名为:玉不换。这把琴可是为师的师傅传下来的。现在为师传给你,以后你就是孟家班的班主了,不,现在应该是陈家班了。”师傅赞许的看着我,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兴奋的接过玉不换,静静的看着那把二胡,真好啊!这是我第一把像样的琴。这是我成功的象征。
  我甚至喜极而泣。
  一加班里,一般会有一位唢呐手,一位鼓手,两位二胡手,一两位吹笙吹箫的。本应是唢呐或鼓手做班主,只因这孟家班开于我师傅,所以我顺理成章的成了班主。
  那时的陈家班,可谓十分红火,十里八乡都知道陈家班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红白喜事事事陈家班都是座上宾。
  那时我还遇到了我一生的挚爱。
  那段日子,可真美好啊
  我一生最得意的时光便是那时了。
  ——————
  老人说着,那核桃似的双眼漏出欣喜的光芒。仿佛一如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我看着老人临死前的穿着打扮,冬季寒冷的日子里,老人只穿着一件白色汗衫,那汗衫已经污浊的快要看不清颜色了,蓝色的裤子上打满了布丁。只怕是老境颓唐。
  我看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不觉想起早已逝世的爷爷,眼眶只觉一热,我快要哭了出来。起身默默倒起了一杯白水。
  白水的热气腾腾而上,飘散到茶馆的天花板上,应龙皱紧了眉头。
  ?????老人只有沉思。
  奚琴篇
  待续……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高手特种兵在都市好莱坞绘制重塑千禧年代奶爸学园神豪从系统宕机开始直播:长得太凶,开局吓哭女主播天天中奖起航1992乐队的盛夏夜的命名术是祸躲不过我的投资时代我真是实习医生啊我,千亿大佬,都市签到八年!明克街13号重生香江之1978官场情人:女局长的风流史奶爸的文艺人生盗墓:继承王也,开局云南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