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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军早早上了朝,本是壮年已过,边境却骚乱不止,心系国家,于是愈发显得苍老。天子堂里更是富丽堂皇,有龙息于柱,有凤栖于璧。说着皇上进来,众臣下跪,齐喊万岁,接着安将军抢先一步奏了上去
“皇上,金军扰边,纵容士兵不时在我边境烧杀抢掠,边境民众水深火热,生活艰难,我大宋以武立国,怎堪受此大辱,日渐下去,不仅落我国民士气,更是养虎为患,危害社稷,陛下应早日下定决心,出兵伐金,收复故土,稳定山河,以积千秋功德。”安将军时常想自己的报国之心,奈何有赴死志,无舍身路。
“皇上,江南地区水灾不断,今年又雨水不断,小坝决堤,大量难民北逃,地方官员早已申报工部,望早日抢险救援,以物资助之,安定民心,重建家园,以期国泰民安。”
“皇上,虽二位大臣所言不虚,但国家整体仍是富庶安康,些许小事,本该做臣下的处理得当。陪都郊外传闻有凤激鸣三天不止,乃是大吉之兆,皇上不妨出外打猎散心,同民众共欢,显我皇室之体恤,大宋之安定。”
只见皇上心不在焉的听着,面无表情。“安将军,曹学士,既知百姓危难,不去安邦定国,何来叨扰朕?蔡卿随我下殿,朕有要事相商,退朝”回音在龙堂里响着,敲打在各人心上,留下那张龙椅,不怒自威。诸位官员下了殿堂,三三两两,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掩嘴偷笑。
这位蔡卿本名蔡仁,行巧言令色之为,颇得陛下欢心,跟着来到后殿,皇上拿出几幅书法让蔡仁看了,问道“这是朕近日收集的一些名家大贴,你说那幅最好?”
蔡仁端详了一番,指着其中一幅说到“此幅端正大气,一丝不苟,工于笔画,但却失了气韵和灵性,属其中最下品。”说完又指着另外一幅道“此幅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笔法外露,见其字可知主人挥墨之间的灵动迅捷,个性强烈,当属其中佼佼者。”蔡仁意犹未尽的拿着这幅字显出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哈哈,蔡卿与我眼力差不多,朕就把比幅赐予你。”
“谢陛下隆恩!”
君主两人一番寒暄。蔡仁知时告退。蔡仁前脚刚走,屏风后走出一位姑娘,细眉明目,肌肤胜雪,琼鼻点在一张天仙似的脸蛋上,浅浅一笑露着绝美的酒窝。“父皇。”
“你这丫头,怎么又跑我书房来了。”
“灵儿本来是想找几本书看,看父皇突然来了,才躲进了屏风后面。”皇帝也没回话,站着打开了几张书法继续欣赏。
“父皇,儿臣有一语不知当不当言?”
“你是说那蔡仁早看出来我的字迹,故意奉承?”
“原来父皇都知道,只是儿臣在宫里听得多了,多传蔡大人小人之举,与诸位忠臣武将相斥。”
“诸人都知,父皇又怎么不会不知道?治国就像赌博,输赢就在一念之间,我不能不给自己留下缓和的余地,别人是筹码,自己可不能把自己拍在赌桌上。”
“原来父皇早有把握,是儿臣多虑了。儿臣告退。”皇帝依然欣赏着他的书法,灵儿公主出来走到后花园,她在想,谁都知天下是自家的,可自家也是天下的,天下顺我意,我又何尝不是顺天下意,且天下亡,我亡。我亡,天下还是天下。生在帝王家,一生不由己。
“二师兄,教教我那招回马枪吧?”悔道吃完早饭缠起了慧忍。“好啊,但你可得从基础的学起啊,刺扎拨抖,要一步一步来才行。”慧忍边说边比划着。悔道嬉皮笑脸的说:“可我就想学这招式嘛”于是大清早两人便你来我往的比划起来。
转眼来到午饭时间,众人像往常一般吃着论着,镜志方丈此刻清了清嗓子说道:“慧强,你该回家了。”众人一愣,旋即几人回过神来,只有悔道还是呆呆不知,方丈接着说“你父亲来信,说你家中出了变故,你也到了年龄,在这里修行,倒不如去建功立业,好男儿的志向不应当被我埋没了。”慧强也未想通,只得先应下了:“徒弟必当为国家鞠躬尽瘁,不让师父失望。”
“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动身吧。”
吃完饭镜志大师也并没有继续他的高谈阔论,领了大师兄去了禅房,留下一群师弟,有不舍,有向往,众人开始寒暄。
二师兄先开了口:“三师弟走了,我们净山寺平静了十六年,可是终归是到了时候,往后只怕我们寺里越走越少,只是诸位师弟走了出去,也勿忘记师父的心愿和教诲。”
六师兄慧强应了一声,也不无感慨的说:“大家都知道会有离去的一天,师父教导我们,保护我们,我也一定会为他心系的这个国家肝脑涂地,保护它。”
悔道也没想到这不平静这么快就来了,更没想到六师兄慧强乃是镇关大将军李威之子。谁也想不到这座小寺庙里会藏着一个大将军的儿子,在震惊之余他又想着更大的震惊,那自己的其他师兄又会有怎样的身世?想到这里他的热血开始沸腾,自己的师兄将来是国家的大人物。他又有些自卑,谁都知道他是被遗弃在门口,毫无背景的孤儿。
慧强自从八岁那年被送到净山寺以来,再也享受不到将军府的权势,见识不了花花世界,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也再未见过一面,他起初也不安,也愤懑,讨厌这个穷乡僻壤,讨厌这里粗茶淡饭,直到三师兄离开那天,他才知道,这个寺庙是一个计划,而他和这里的众人都是一个棋子,一个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棋子。有时候他也在想只有小师弟是真正的和尚吧,只有小师弟才会真正的潇洒吧。
把心中的诸多思绪抛出脑外,拿起二师兄送他一把厚刃阔刀,大开大阖的耍了一通,把胸中意气挥洒一顿,又叫上师兄师弟,去寺庙后窖搬了几大坛酒,今朝一醉方休。
“大师兄怎么没有来?”慧强问道
“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被师父叫去了,师父说让我们尽兴,他们今晚打钟守夜。”悔道把师傅的话说了一遍。师兄弟几个人不再拘谨,离愁别绪喷薄而出,喝到兴头,有人大哭有人大笑,兄弟情深,可见一斑。而悔道既没有哭也没有笑,三碗酒他就醉的一塌糊涂。
今夜饮酒只为醉,酒前酒后活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