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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分手后,鲁大师对女人这种生物,就有了发自肺腑的厌恶感和严重的抵抗力,他的人生观发生了巨大改变,他有些想法,甚至肖哥和我都捉摸不透。
肖哥和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担心鲁大师知道了我们俩合伙买人偶的龌龊事后,会当场销毁“脏”物,并对我们俩开展更加深入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万万没想到的是,鲁大师居然会“表扬”我们俩思想觉悟有所提高。
人,都会蜕变的,痛苦的是那个化茧的过程。后来鲁大师才告诉我,经历女朋友出轨事件后,他的人生跌到了谷底,他感觉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绝望,消沉,压抑,极端的压抑困扰着他,折磨着他,摧毁着他,摧毁他的意志,摧毁他的灵魂,摧毁他对所有美好事物的期许。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鲁大师的心态才发生剧烈转变,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他开始一点点用辩证法的思维来分析问题,对很多事情,都预先做一个自己可以承受的、极端的最坏打算,这样的话,不管事情如何发展,过程再瞬息万变,它的结果都不会比之前预想的要差。
幸运的是,或者说不幸的是,肖哥和我兑钱网购的空气人偶,终究还是毁在了鲁大师的魔爪里;当然,人偶不是质量不好在发泄的过程中被用坏的,而是鲁大师用小刀亲手割坏,然后又用打火机烧掉的。
鲁大师说,祸患,留它何用,容易让人产生邪念。
缘起缘灭,花开花谢,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我开始相信,有些事物的结局,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出租车一个刹车在路边停下,我付完钱,迈着轻松的步伐下车,抬头望着这灯火辉煌、纸醉金迷的夜晚,失落地大声唱道:“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去他娘的爱恨情仇,去他的娘悲欢离合,谁是谁的谁的谁,对谁好对没有用,对自己好才是重要的;轻易掏心窝子,到头来伤的只能是自己。
凉风一吹,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我的心底一阵阵荡漾。
准备转身进去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了,掏出一看,居然是程诗诗打过来的。哼,老子正心烦呢,这小丫头片子,居然偏偏在这时候打给我。
接听后,程诗诗上来就问:“阿兴,你在干什么呀?”
我慢吞吞地说:“好好陪你的中年大叔吧,管我干什么呀。之前发消息,连回复都不带回复我,现在怎么想起我来了,诗诗大忙人。”
程诗诗说:“中年大叔走了,我们俩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我不屑地说:“见不见面,那是你们俩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程诗诗抿了抿嘴:“阿兴,你在哪里呢?周围怎么那么吵。”
我无所事事地回答道:“我呀,闲的没事,在快活呢。”
程诗诗恼了:“你又去那种地方了?你怎么还去那儿呢?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样不好!不好!不好!”
我生气地宣泄道:“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管我?允许你跟大叔出去鬼混,就不允许我潇洒潇洒?程诗诗,你还真把我当成那个苦苦追了你四年的男同学啊?我告诉你,我阿兴是我,我不是他,他就是个傻叉!一个纯洁的傻叉!也只有一个傻叉,才会默默付出,四年里,无怨无悔地坚持对你好!但是,我跟你说,你,不值得!”
说这些话,远非我内心的本意,只因我正在气头上,对诗诗跟大叔跨年一事实在是耿耿于怀,连续忍了好几天都无处发泄。在电话里,面对程诗诗婆婆妈妈奉劝我的强硬口气,我一时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她点燃了引线,冲上攀上火山的顶峰,连呼出的气都是火爆火爆的。
打心眼里说,自从我知道中年大叔过来找程诗诗之后,我内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异常得纠结矛盾,连续给程诗诗发消息,她连一次字都没有给我回复过,那种感觉简直是万念俱灰,感觉整颗心都快要死了。
一直以来,我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究竟在用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维系着彼此之间的联系,但我知道,这种感情,在中年大叔丰厚的物质诱惑面前,显得是那么得苍白无力,经不起丝毫考验。
一个花季少女,和成年大叔之间,真的会有真挚的爱情存在?去他奶奶个腿,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电话那头的程诗诗哭了,她哭得很伤心,但仍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阿兴,很多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抽空,见个面聊吧。”
“我正忙着呢,别耽误我干正事。”我故意扯高嗓门,假装带着一股醉意,“来,喝了这杯。”
程诗诗哭着说:“阿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糟践自己。你这样做,我真的很难受。”
我一下又来气了,反问道:“你难受?你知不知道,你说你要跟大叔一起跨年之后,我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捏掉了,再加上连续几天你都不回我的消息,我的心,都要死了,都要死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继续寻找我的快乐了。”
说完,我便干脆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程诗诗接着便打过来了,我拒接,她立即又打过来,我再次拒接。她再打,我又拒接。最后,我索性关了机。
坐在绿化地边上,我删除了所有与程诗诗有关的内容,她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她的手机号,以及各种好友。
程诗诗,对不起。
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释然了。但这种解脱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我在内心里依然喜欢着她,虽说是那样默默地、卑微地喜欢着,努力掩盖、压抑着自己的种种情感,忍不住想跟她交往,即使知道自己会失败,但又忍不住想去尝试,想知道她的近况,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仅此而已。
肖哥曾经说过,在没有爱的世界里,他根本活不下去;而我不一样,没有爱,我可以苟活,违背自我的意愿,苟且偷生地活着。
在G市打工生活期间,肖哥有白牡丹一直惦记着,鲁大师还沉浸在出轨女友的感情中悲伤的无法自拔,而我,除了上网,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好歹,还有三剑客自娱自乐,讲各种段子,拼各种笑话,打发无聊的时光。
肖哥说:“一年365天,女人最喜欢的是哪天?”
鲁大师答道:“一月三十一日。”
肖哥又问:“那女人最不喜欢的是哪天?”
我抢答道:“十二月一日。”
鲁大师笑着说:“哈哈,一群老司机。”
我就这样,一直持续着这种近乎没心没没肺的日子,直到有一次我去超市买东西,遇到了去年在家里相亲时候的那个女同学。
异地看到她,我自然很惊讶,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自从那次在我家见面后,咱们俩还联系过好几次,但是,有一回在网吧,我的手机被偷了,存的所有手机号码都找不到了。”
她有点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我说聊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不联系我了呢。”
万里他乡,故人重逢,两个寂寞的灵魂,两个孤独的身体,干材遇烈火,久旱逢甘霖,烧窑的碰到了卖炭的,打更的撞见了赶尸的。
一起在附近一家高档餐厅吃罢午饭,她领我去了她居住的小屋。我们一起聊天,回忆少的可怜的校园生活。聊到动情处,她开始抱我,吻我;感觉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的顺其自然,切到好处。显然,她比我要更加主动炽烈一些,我虽然不主动但却来之不拒。
当天下午和晚上,我们俩就一直窝在她的床上,不停地缠绵着,忘我地缠绵着,肆无忌惮地缠绵着。
打那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我们俩一有时间,便约着去她的小屋里缠绵。缠绵累了,我们就聊天,还是聊初中生活,聊我们不负责任的班主任,聊当时各种打架和校园八卦。然后,我们继续缠绵,直到双方的身体都筋疲力竭。我们之间,或许没有爱情存在,更多的是一种身体上的相互满足。但是,那短暂的满足过后,我仍会陷入到精神的巨大空洞之中。我在想,我们之间究竟会不会有未来,如果有,我该如何去面对,去应付这复杂的一切;可是,我想的更多的,确实深深的负罪感和内疚不安。
肖哥说:“阿兴啊,你真是一个矛盾体。”
我长叹一口气:“是呀,谁让我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呢。所以,和她在一起,我总觉得心里面不太踏实。”
鲁大师讽刺道:“哼,还不踏实?我看你呀,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遗憾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我们之间的答案,女老乡就已经离开了G市。
临走之前,女老乡告诉我,遇到我,她很幸福,很能满足,以往的漂泊生活,对于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历练成长,但是,她累了,疲惫了,想家了,G市终究不是她的归宿,她要回故乡去,找个人,结婚生娃。
我送她上的火车。列车开走的那一刻,她以前的手机号就再也打不通了。
那一段时间,我心里无比的苦恼,半夜里经常睡不着觉。精神上难过、苦闷、压抑时,我会偷偷地溜到厕所里,然后开始疯狂地打手枪,直到自我的精力消耗殆尽。
那一段时间,肖哥比我还着急,因为,他的精神支柱、他的生命支撑、他心爱的人----白牡丹准备订婚和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