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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压抑的都市 / 第三十一章 第一次

第三十一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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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程诗诗躺在我的怀里说:“阿兴,我问你个私事,不管你愿不愿意回答,你可千万别生气哈。”
  我点点头:“你尽管说吧,我听听你到底想问什么。”
  诗诗一副镇定的模样,严肃地讲道:“你的第一次,献给谁了?”
  关于这个问题,肖哥活着的时候也曾问过我,但是我当时死活都没说;因为,这些事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不情愿再提起。
  于是,我像以往一样,沉默了一会,开始转移话题,反问诗诗道:“你曾经做过人流吧?”
  诗诗诧异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
  诗诗默默地点点头,许久才吐出几个字:“做过两次,为初恋男友打过一次,为中年大叔打过一次。”
  对于程诗诗这位大美女来说,两次的确不算太多,起码在心理上我完全可以接受。在这个年头,我认识或听说过的许多女人里,做过三次或三次以上人流的都不在少数,极个别甚至都由于打胎而绝育了。
  诗诗不服气地说:“你看,我把我这么重要的隐私都告诉你了,你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也跟我说说呗,人家就是好奇想知道么。是不是给你第一任女朋友啦?”
  我摇摇头。
  诗诗问:“难不成第一次是去piao献给小姐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把我想哪儿去了。”
  诗诗自言自语:“双手?那好像不叫第一次吧。难道,是某个男人?”
  我说:“大姐,当时的我还没有那么前卫。”
  诗诗又问:“难道是你的某位亲戚或邻居?”
  我说:“乱轮,我可接受不了,诗诗,你别再瞎猜了。”
  诗诗不乐意地说:“到底给了谁你快给我说说嘛,人家猜了这么多居然都没猜对,现在人家更好奇、想知道最后答案啦。”
  我打断她的好奇心进一步扩散:“说实话,这个一直是我一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我不想去回忆它,真的。”
  诗诗拿小手捏捏我的鼻子,然后用食指弹弹我的鼻梁骨:“哼,这还有啥不能说的,竟然还想瞒着我。”
  我有点勉强地笑了笑,转过脸亲了她一口:“没有啦,真的不想瞒你,实在是情况太复杂,我一时没有考虑好该如何启齿。这件事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吧。”
  没想到,诗诗竟然瞬间变换招数,一只手猛地握住我的下体,用撒娇的语气威胁道:“说,快说,你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下面的这个东西扯断。”
  诗诗的力气可真不小。
  我咬着牙,赶紧阻止:“别,你手下留情点儿,这玩意儿可是我的命根子,你扯断它,我后半辈子可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哼,这次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诗诗用的力更大了。
  我说:“我的小姑奶奶,咱千万别胡来,这个社会太复杂,有些事我真的是没脸说;哎哟,你赶快放开手,我可不是司马迁,今生也没有忍辱写出《史记》那能耐和毅力。”
  诗诗望着天花板嘟哝着小嘴:“好吧,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勉强你,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我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捏捏她的屁股作为回敬。
  “讨厌,”诗诗说,“那再问你个问题,这个肯定很好回答,如果你以后结婚的话,你是会选择跟一个你喜欢的人结婚,还是会选择跟一个喜欢你的人结婚,还是二者都不选?”
  我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咋回答,我现在觉得结婚这事离我还有点遥远。”
  诗诗哼了一声,提起拳头给了我一下。
  我笑笑:“要是你的话,你怎么选?”
  诗诗一本正经地答道:“跟一个自己丝毫都不喜欢的人结婚,并在一起过一辈子,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做。”
  我说:“那你这是结婚,还是玩命啊?再说了,有我在,也没有人会打死你啊。谁要是敢动手打你,我第一个饶不了TA,----男的就拉出去阉了,女的就拉出去奸了。”
  之后,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
  关于“我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无论谁问我,我始终拒绝回答,并强制禁止自己的思维去回想起和它有关的一点一滴。
  有些烦恼,可以表露出来,通过与人交谈渐渐化解掉;而有些烦恼,注定只适合一个人静静地消化,默默咽死在自个的肚子里。
  我不想回忆“第一次”那段历史,因为,我的梦想死在那里。
  Z市,一座异常陌生而又略畏惧的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虽然是在深秋,可空气中凝聚着一股躁动的、烦闷的气味。鸡叫声,汽车鸣笛声,装修声,行人的奔走声,交织在街道的上方,仿佛要压塌这座城市里的一切。
  邻家叔叔在Z市的一家酒店里当大厨,论真才实学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进入酒店的第一个月,是从打杂做起的,洗碗,拖地,刷盘子,倒垃圾,各种杂活都干了个遍。
  折腾了近两个月,我终于干恶心了,于是向邻家叔叔提出申请。
  几天后我被安排去折菜、洗菜。这样一搞,又是一个多月。学厨师学了几个月,我都不停地在打杂,甚至连厨房都没进去过,这不是很可笑吗?
  我有点不耐烦了,再次向邻家叔叔提出申请。
  邻家叔叔的一位学徒过来验收我的成果,他蹲下身,认真翻查着我洗的菜,说:“不过关,再洗半个月看看。”
  又洗了几天后,我渐渐地没了耐心,对厨师这一行也日益失去了兴趣,我要谋生,我要挣钱,而且要挣大钱,不是这样苦逼地干杂活!
  盘手陈看出了我浮躁的心理,偷偷把我拉到一旁跟我说:“给你介绍个大买卖,既不会影响你学厨师又能让你赚到大钱,你敢不敢做?”
  我斩钉截铁地说:“敢!只要不挣钱又不违法,这还有啥不敢的!”
  那时的我刚离开学校踏入社会,那时的我尚未成年,那时的我踌躇满志,并发誓要干一番大事业。
  盘手陈yindang地笑笑:“放心吧,违法的事不会让你干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身板儿真结实,保证能挣到大钱。”
  果然,没多长时间,我便挣到了我人生的第一大桶“金”。作为代价,那些天我腰痛、头痛、肌肉酸痛,浑身都软绵绵的,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最后还是被邻家叔叔知道了。
  但在当时,我却觉得这没什么,也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在那之前,我心里面只装着一个女人------小红豆,她甚至可以说是我心中的女神,纯洁而无污染,并且只属于我一个,每天晚上供我意淫。可怜,我的女神都背叛了我,在宿舍楼后面,几乎是当着我的面,被一个转校生活生生地骑在了胯下;而我跟一个富婆上床,更何况人家还给了我不少钱,这就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嘛。小红豆那是免费被人干,我这是工作赚钱,性质压根都不一样。
  现在回头想想,曾经的自己真傻。
  邻家叔叔戴着高白帽,一只手抽着一根红旗渠,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我,说:“阿兴,你走吧,回家去吧,回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厨师这个行当不适合你;都是叔的错,叔没照顾好你。”
  随即,我便离开了Z市。
  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就这样一股脑地,全部献给了那位少妇。
  现如今,我终于有胆量了,我终于可以单独回忆这段拿不出手的辛酸史了。如果肖哥和程诗诗再问起的话,我已经做好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准备,可惜,他们俩现在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有些话,你在某个时间点可能并不愿意把它们从心中掏出来,即便是在你认为比较重要的人面前,可是下一次,当你想说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都已经离你而去,你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人生就是这样,逝去后就不可能再有回头路。因此,不要永远活在以往的沮丧和痛苦中闷闷不乐不能自拔,毕竟有朝一日,你总得挣脱出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而且,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时刻往前看,不能给近旁的云雾遮住了视线。
  人生苦短,既然活,那就应该活得乐观一点,活得开心一点。诗仙李白的诗文里有两句讲得最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荀子说过,人之初,性本恶,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人类要控制自己,压抑欲望;而肖哥,偏偏就是逾越了这个“度”。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追逐着一个梦,一个梦中的梦。以前,我总以为我还年轻,还有剩余的青春供我挥霍,让我去傻傻地,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但是,渐渐地,我深深地发觉,自己越来越老了。几年以前,我曾一度茫然地活在回忆里。若干年后,当我日益老去,或许我会将回忆一点点遗忘;因为那时,我已不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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