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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的一周,那次算是为我们践行的宴席上,有不少来自文艺圈和传媒圈的朋友,苏雨涵也在场,我到的依然很晚。这个毛病也让我错过了很多无趣的笑料和漏洞百出的客套场面。
“我们能从时代中脱颖而出,报社能有今天的成就和今天的成绩,不是单靠某一个人,既依赖团队,也要靠得益于时代的好环境。当然还有每个人在其中作出的努力,和保持对工作的热情,这里我也感谢你们每一个人……”
黎主任慷慨激昂的说着。我们报社在受到互联网的冲击下,由于资历尚久,态度诚恳;不过分哗众取宠反而在如今的传统媒界依然占有可观的市场份额,销量喜人。当时黎主任也在这行有些名望,免不了发些号召性的言论。
尽管已经六十岁了,气血依然很流畅,眼神活泼、有趣,讲话既不啰嗦也不重复。衣角永远那么毫无褶皱,简洁异常,又充满老年人的活力。大概是喝了点酒,他又问我是否真的想去风城。
“想去。”这次我很肯定。我想了两天两夜。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要是实在不想去,我还是可以找别人。”
“没有。我已经想好了。”
“有想过去会面对什么吗?”他说。“那可能是你未必能接受的。”
“我已经三十五了,早习惯了改变,我不介意和任何人打交道。即便是已经死了的人。而且我也确实需要去那里。”
黎主任觉得这个身份特殊的死者,对我可能形成了某种压力。也许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并不乐意参与到任何一种生活中去。
“哦?你自己也要去那里?”
“是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去处理。”我反复肯定表示我乐于去风城。而更重要的事实和我心中的疑惑,我却始终未对黎主任开口。席间,我再次想起那封署名马里奥的明信片,想一个死了的人是怎么寄来的,还是他并没有死。
就在宴席结束后的第三天中午,我在梦中被苏雨涵急切的敲门声弄醒。
“别慌,”我打开门,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面色慌张,使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上出现几条稚嫩的青筋。嘴角也一直哆嗦着,让人以为她正听闻了一场与之有关的噩耗。那些因适量的奔跑而冒出的水珠,也透露出这个主人是个非常好心、胆子却并不大的年轻人。
我大概连续问了她几次,她才镇定下来,从怀里递给我一封明信片,咽着口水说她收到了一封奇怪的绿色明信片,是一个邀请函。
“邀请函?”我重复一遍。想不到又来了。
“我也不知道。”她按着脑袋,疑惑的说,“是找你的,指明让你去参加。”
“参加什么?”我抖抖身子,明知故问。
“好像是一个酒会。”她说,“你自己看吧。”
“酒会?”我摇摇头。接连的催足,想必那边还是挺着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我们。
“对的。你看看。”她递过来。“你不想去么?这么好的机会,可别浪费了,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免费的酒会更招人喜欢的。”
“你就知道是免费的?”
我走下一级台阶,接过明她手中的浅绿色明信片。上面有一长串人名。现代社会的弊病则是:父母往往把愿望寄托在对子女的名字上,而忽视了这些名字的性别属性。我拿着一叠写满不知公母的名字的明信片,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仿佛开始失衡,我被拉向一个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