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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繁这边,跌跌撞撞的被人推进了礼堂,还未搞清状况,就感觉头上被人种种一敲,眼前发昏,仿佛听见有人着急地呼唤自己,但是,那是谁呢?
唐繁看着逐渐关闭的大门,眼前出现重影,直到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黑暗中,她只感觉自己在虚空中漂浮,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使她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飘去。
再睁眼,她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自己这准是在做梦!
只见她的周围绿荫环绕,各种动物在林间穿梭,野花竞相开放,鸟儿清脆的叫鸣在她耳边环绕。
我艹!她不是在学院吗?这是什么鬼地方?董良瑜呢?但她又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准又是开始做梦了,于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还是白日穿的那套仿古白裙――那套绣有绀红勾边的白裙。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还是她的身体居然是半透明的啊啊啊啊啊!
感受着身边的真实,但又看到了自己的不真实,唐繁心下的想法又确定了几分,于是她开始随遇而安,在林中漫无目的地地走着,准确的说来是飘着。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唐繁才看见一条小溪,只见那条小溪清澈见底,日光下澈,鱼动可见。唐繁正想在此坐下歇息,却忽然听见远处隐约有人声,惊得她立马飞到了一棵百年老树头顶,警觉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只见不远处由远及近走来一条队伍,似乎是一条送葬队,数人身披白衣在前头和末尾分散地走着,而抬着棺木的则是六名身着黑衣的,额,少女?唐繁心下腹诽,啊她果然是在梦里,不然不可能有谁这么变态让弱不禁风少女抬棺材啊!还有自己做了个这么诡异的梦八成是疯了。
唐繁静静地坐在树上不敢出气,心想在梦里别人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当队伍从树下经过时,唐繁的目光不经意往棺木上一扫,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吸引她的不是棺木上那繁杂而又古朴的花纹,而是棺木内的!啊啊呸呸呸!自己可能是疯了,想的那么不吉利!
但唐繁可能骨子里是个眼贱的性格,她又忍不住朝那棺木瞄了一眼,就这一眼,她险些害死自己!只见她身形利索地爬到树边朝棺木看去,身体却突然被棺木吸引,就好像放大数十倍的地心引力,用力地束缚着她拉扯着她,吓得唐繁一个机灵抱住树干,抓得死死的不敢放手。
而队伍最末的妇人像是察觉了什么般,手里汇聚起一道白光朝树上打来。而唐繁忙着挣脱棺木的引力,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见着那道看起来牛逼哄哄的白光要打到自己,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恐惧与绝望。但令她惊喜的是,那道白光竟直直地从自己的身体穿过打在了树上!这一刻,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是在做梦,不禁松开了抱着树干的手拍手叫好,却悲催地发现自己虽然是阿飘,但是还是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不过此时值得庆幸的是队伍已经走远,棺木的引力也小了不少。她不禁暗喜。
而队末的那名妇人似乎还是不放心,手中又凝聚起一道白光,正要打出,却突然被最前方的老者制止:“杏芳,既然已经探看过,又何必再浪费灵力。”
那被唤作杏芳的妇人一听,立马收起灵力毕恭毕敬道:“让童老费心了,奴婢只是担心吴为君还会对姑娘不敬罢了。”
“也是不知那个混账竟然这么,”童老话到嘴边,竟是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吴为君,千言万语最后只得化作一声深深的长叹“唉,老天无眼啊!”
一旁的杏芳听了,也只得默默垂泪,自叹小姐命苦,说什么看错了人一堆抱怨不公的话,最后竟是目充血气,喊着要为姑娘报仇之类的话,却又被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旁制止,千言万语最后只化在了心中。她与童老对视一眼,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有机会,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们也要为姑娘报仇!
而队伍后的唐繁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明所以,却因为棺木不敢靠近,心中为到耳却不能听的八卦而不平,只得在背后对着她们做了个鬼脸。既然不能听八卦,唐繁的心思又转移到了刚刚那个叫什么芳手里的白光上,心里好奇不已,想到这是自己的梦境,便学着杏芳的动作在手里揉吧,然,很久很久以后,什么卵都没有。
这不禁让唐繁有些气愤了,插着腰冲天空大喊道:“去你丫的老天爷,我的世界都不让我做主!”
而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一般,突然一道闪电劈在了唐繁脚边,吓得唐繁直直地坐在了地上,她看着那冒着黑烟的土地,心中骇然,仿佛自己再站近点就可以把她劈死,于是她忙道:“我就是说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呵呵。”然她心里仍充满了不满,什么鬼老天爷,这么小气!
但当她听到天上雷声轰鸣时,却再不敢乱想。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队队伍,只见来着的身上都穿着相同的服饰,这让唐繁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大门派,不禁眼冒爱心,贪婪地看着那些弟子。
为首的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唐繁猥琐至极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蝉,对着旁边的男子说:“大师兄,你说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他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那啥啊。”
只见那被问话的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师弟,答道:“我这一辈子就只听过人族和魔族,至于你说的‘那啥’请恕师兄才疏学浅从未听闻。”
“不是啊,我真的感觉到了,是不是鬼啊!”
那大师兄正要反驳自己的傻师弟,却忽然感到身前多了什么阴气极重的东西,且深深地觉得正有什么人打量着自己,心下一阵恶寒,于是他忽然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紧接着拔剑对着唐繁打出了一道剑光。
就在一分钟前唐繁听到这被唤作“大师兄”的人的独特嗓音,不禁转移目光看向他,发现这个拥有独特嗓音的之人竟是格外的俊逸。通过方才送葬队伍的表现,她发现这些人根本看不见也伤不到她,这也就让她大胆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这男子的正前方观察他,当她看见对方打出这道剑光时,也没有半分躲闪,看着剑光径直从自己的身体里穿过,喜上眉梢,朝对方做着各种鬼脸。
许是这边动静太大,影响了整条队伍,中间的轿辇突然被人放下,轿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里面探出一张覆着白玉面具的脸,只见面具下那一双幽深的眼睛不带半点情感,弧度完美的嘴轻开,问道:“阿钰,发生什么事儿了?”
此时正在唐繁前面的男子,听见掌门呼唤自己,忙回头答道:“回掌门,这前头似乎有些阴煞之气。”模样毕恭毕敬。
被唤作掌门的面具男子抬头看向唐繁这边,恰巧与正在做鬼脸的唐繁目光对了个正着,而唐繁听到一道更好听的磁音,这才抬头向后看去,她透过面具,直击灵魂般得看到了一张天理难容的脸,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初次见到董良瑜时的感受,可以说,眼前这个男子的天理难容给唐繁的震撼,远远超过了董良瑜给她的震撼。如果说董良瑜是一颗璀璨的明星,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绿鬓少年就可以说是完胜天上的明月、甚至可与太阳相较!美,美得人神共愤!但又不失半分英气!
就在唐繁看呆的时候,轿中的人已经放下了帘子,轻声道:“无碍,你们前行便是。”
众弟子一听,立马遵从:“是,掌门!”
于是队伍继续前行,然就在队伍经过唐繁、准确地说是轿撵经过唐繁时,轿子中的人轻轻朝虚空中一挥手,轿外还未反应过来的唐繁便感觉腹部一痛,而且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最后竟是痛得她在地上直打滚!
看着逐渐远离的队伍,唐繁心里了然。刚刚她与那男子对视,那男子许是察觉到她了。此时此刻自己疼痛不止的地方正是刚才叫做阿钰的人用剑打伤的地方,早知道自己就不犯花痴了!
待到疼痛感消去时天上已是星辰满布,唐繁感觉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却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唐繁不禁疑惑,不过片刻之后她便猜测这许是老天爷在给她机会报仇,便起身去追方才的队伍。
半个时辰后,她彻底在林中迷失了方向。不久前她循着队伍后面马车留下的车辙走到这里,且路上没有任何车再在此经过,怎么就不见了呢?而且她为了防止迷路还特地在树上做了标记,方才她查看标记时发现自己已经来过此地三四次,兜兜绕了一圈竟是又到了此,这不禁让她有些恼怒,抱怨老天爷不公。
唐繁觉得,定是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诉苦,她竟然看见眼前有月光铺出的一条道路,开心得她向天空发射了六七个飞吻,欢欢喜喜地踩着月光去了。
再说这边,阿钰与众弟子十分不解,掌门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让他们在此安营歇息,而他自己却是跑到旁边弄起了什么阵法,不过掌门肯定自有他的道理。但是掌门盯着阵法中的虚空看了将近半个时辰又是在干什么呢?
此时此刻,蹲在树上的简少行看着唐繁迷迷糊糊地在林子里绕了大半圈,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径直朝着南方走去,他心下一惊,忙加固了天眼灵力,吩咐了阿钰一番便跟着唐繁去了。阿钰也是不能明白,怎么掌门今日神叨叨的?
夜色如墨,当唐繁发现自己不再绕圈的时候,月光就消失了,气得她骂了几句什么“好人不做到底”之类的话便开始乱走,这行为着实让跟在她身后的简少行不明所以,沉住气默默跟着唐繁,心里却奇怪,明明他的天眼已经开到最强了,却怎么也看不清唐繁的脸,只能隐约地看见空气中的虚影。
又过了一会,唐繁终于看到不远处一片宽广的平原,在月色下显得十分撩人,相比这时不时跳出个什么野兽的林子亲切了许多,于是她兴奋地飞了过去。她身后的人也随之加快了步伐。
几秒后,唐繁看到眼前的景象,气到想哭,她居然走到了一个坟场,而且刚刚那对送葬的队伍居然在此埋棺!Ohmygod!
“老天爷你他妈玩儿我呢!”
“轰隆!”一道闪电劈下。
许是刚刚被阿钰打怕了,这道雷吓得唐繁急忙跳开。
好巧不巧,她正好跳在了那棺木的正上方。
唐繁泪奔,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跳这么远啊!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拉力袭来,唐繁眼前一阵眩晕,身体逐渐在简少行眼前消失,这也让简少行大吃一惊。
就在唐繁消失的瞬间,准确的是被吸进棺木的瞬间,天象大变,风云卷急,星辰异动,天雷滚滚。
天策大陆不少门派人士见此,心下大惊,忙占星算卜。
长平皇宫内,观星台太监们火急火燎地朝皇宫御书房赶去,一位白须老者也是步步紧跟在后面。
“报!国师求见!”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在大殿内掀起层层回音。
御书房内那位九五之尊一听,也是明白定有大事发生,忙将国师请了进来。
只见那位老者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形象全无,急声道:“皇上啊,等到了,老臣终于等到了!”
“国师莫慌,你且慢慢与朕道来。”那皇上嘴上说着不急,但心里却早已是有如火烧。
“皇上,南方朱雀系白星从我北朝土地上空路过,直击漠北荒原,此乃,此乃兴我北朝之像啊!”老者说到此,早已是泪流满面。许是高兴过度,竟直直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而再看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竟不知何时也呆坐在地上,也不管下头太监禀报国师亡故的消息,喃喃道:“魔族侵扰我朝十几年,终于有救了,我北朝复兴之日指日可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