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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南方朱雀红星从我北朝土地上空路过,直击漠北荒原,此乃,此乃兴我北朝之像啊!”老者说到此,早已是泪流满面。许是高兴过度,竟直直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而再看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竟不知何时也呆坐在地上,也不管下头太监禀报国师亡故的消息,喃喃道:“魔族侵扰我朝十几年,终于有救了,我北朝复兴之日指日可待矣!”
窒息感!沉重的窒息感不停地挤压着唐繁的胸口、大脑,甚至全身!
她这是梦醒了吗?为何眼前这么黑?唔,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不是和董良瑜在一起去礼堂了吗?对了,董良瑜!董良瑜一定在这附近!
想到这里,她立马大声呼唤董良瑜:“良瑜,董良瑜!你在吗?”
感觉无人回应自己,且身上的窒息感愈来愈强烈,她急忙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却不想双手忽然触到一块冰凉光滑的板子,强烈的恐惧感与求生的渴望使她顾不得许多,使尽全力敲打着她上方的硬板。想起之前梦境中的种种,她猜想自己此时可能真的被困在了棺材里,于是她不敢再多说话,生怕耗尽空间里的氧气使自己窒息而死,只是不停地敲打着棺盖,希望上头的人能听见。
只是事与愿违,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此时感觉每一秒甚至每一毫秒都比一个世纪还长!敲到最后,她实在没了力气,拼上自己最后的力气喊了声“杏芳!”,便觉得耳边轰鸣,失去了意识。
地上,童老等人,见棺木埋葬几近完工,却忽然听见地下传出声音,于是有几个胆大的人上前聆听,却惊觉那声音竟是从棺木中发出来的!杏芳也是个胆大的,凑近听了听,就听见棺木中有敲击声,正要下令挖棺,却不想有人说这是魔族的诡计,杏芳想了想,突然趴在了地上侧耳听棺木中的声音,忙有人焦急道:“郑姑姑不可,快快远离此地!”
童老也是附和道:“你忘了前几日长平发生的那几起案子了吗!”
杏芳一听童老的话,不禁想起了前几日那些人的惨烈,正要从地上爬起,却听见棺木里一声有气无力的“杏芳”,心下大惊:是姑娘!
听见棺木中无力的声音,她也不敢多做耽搁,直接使出灵力,将棺木从地下掀了出来,慌忙叫童老帮忙破解棺木上的封印,硬是生生将棺木中的人抖了出来。
杏芳见棺木中的主子掉在地上,忙去探对方的鼻息,发现还有些微弱的呼吸,急忙从储物袋中拿出水壶泼在了自家主子的脸上。
“郑姑姑,你疯了!”童老看着杏芳对主子不敬的行为,气急败坏的吼道,手中聚起一道浓郁的灵力向杏芳身上打去,却不想杏芳竟是生生挨下了这一掌,吐出了一口血,却是紧紧地搂着主子。
唐繁在黑暗中意识游离,却不想身上突然疼痛,紧接着被人泼了一脸水,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却被火光刺得再次闭上,紧接着她便听见了耳畔似乎有人呼唤自己,一声又一声温柔的“繁繁”,这不禁让她想起了母亲,虽然她没有见过母亲,但是她隐约能感觉到,若是妈妈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温柔吧!
“郑姑姑,你怎么能对姑娘的尸身如此不敬!”童老此时也是飞身至此,面色深沉。
“童老,你快瞧,姑娘还有呼吸!”杏芳抱着唐繁激动地说着,眼中泪光闪烁。
童老一听,表情有些崩裂,却也是冷静下来,道:“这怎么可能,你忘了现在我人族的境况了吗!万一是魔族夺舍……”
可是他话未说完,就被杏芳打断,语无伦次:“这一定是我的繁繁姑娘!她方才还在唤我‘杏芳’!”
童老一听,面色立马凝重,这杏芳平日都被人尊称作“郑姑姑”,杏芳这名字也就只有姑娘的娘亲、自己和姑娘才知道,平日他对外也是唤她郑姑姑,就连今早唤她姓名也是用灵力传音,按理说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除非是用神识附在一魄上窃听,不然不会泄出。而现在的天策,也就只有神族和魔帝会此暗方,否则就连当今惊才艳艳的行思派掌门使用都会受到极重的内伤,更别说那些普通的魔族和人族了,那更是背负着魂飞魄散的危险!
可是现在魔帝早已被众神封印,行思派的掌门据说也在半年前去漠北历练,至今未有归来的消息。莫非,他脑中逐渐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莫非这真如杏芳所说姑娘死而复生,魂兮归来啦?
就在童老犹豫不决的时候,杏芳怀中的唐繁也彻底清醒,就在刚才昏迷的时候,杏芳与童老的对话也流了多少进她的耳朵里,此时此刻,她的大脑中形成了一个经大脑精密计算过的计划:自己这八成是附在人家主人的身上了,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杏芳定是十分维护自己的人,为了自己肯定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而那个童老定是个老古板,似乎有些防备自己,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于是她立马虚弱叫道:“杏芳,是你吗?”
她这一声不禁让童老的铁心有了一丝裂痕,也让杏芳哭得更凶。
实话说来,唐繁对杏芳是有些许好感的,可能是因为长年缺失的母爱在杏芳身上找到了,此时看杏芳哭得伤心,急忙安慰道:“你别哭了,别哭了!”
此话一出,竟是自己也吃了一惊,这声音竟和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话语中充满了冷冽感!
而杏芳听见怀中小人的安慰,泪更如洪水般汹涌,她也不管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襟,朝着童老骂道:“你还说着不是姑娘,魔族的人会这样吗!我看你也是被魔族吓怕了,连姑娘都不认识了!”
童老此刻心中虽仍存疑虑,听见杏芳如此说道,再加之自己之前出手打伤她,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帮着杏芳把唐繁扶到了队伍备用的马车上。向众人解释了一番。
而唐繁看着童老一挥袖就变出了一辆马车,大吃一惊,认为自己仍在梦中,伸出手掌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惊得杏芳叫出声来,更是把简少行吓得差点掉下树。这边简少行将刚才的一切收进眼底,断定这女子是被附身,但他也没有出声,而是静下来继续当个看客。
“姑娘,你这又是作甚,你才刚刚好些,为何要虐待自己?”
“杏芳姑姑,方才是我令姑姑伤了心,着实该打。”唐繁立马虚弱地圆着场。
杏芳一听,感动不已:“为姑娘操心是奴婢的本分,姑娘何苦为难自己。”
唐繁虚弱地点头附和,心里暗道方才下狠了手,自己TM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穿越了!而且还附在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的身上,关键是,关键是,她居然连一点有关这个人的记忆都没有!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不如装失忆?可是自己方才的行为已经是在告诉众人,自己就是这身体的本尊啊!等等,话说她这身体的主人叫什么?若是按照小说里的剧情,这具身体的主人理应与她同名同姓吧,再加之方才这妇人称她“繁繁”,这更是让唐繁肯定了这一想法。但是这毕竟是真实的穿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些人手里那些牛逼哄哄的白光轰死自己。
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时,童老向众人解释完情况,朝这边走来,他盯着唐繁看了良久,看得唐繁心里发毛,向后瑟缩了一下。杏芳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正巧童老传音给她要求单独谈谈,她回头安慰唐繁几声,随着童老去了。
唐繁见两人神神秘秘地进了林子,心里有些没底,本想过去偷听,却突然想起这边人可怕的实力,所以她只是将身子挪到了马车边,就再也不敢动了。
这边树上的简少行见此,也是觉得好玩,手中一道无形的灵力透出,在童老与杏芳身后默默地跟着,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再灵力一转,一股清风吹来,他看着唐繁脸上逐渐欣喜的笑容,嘴角无意勾起。
唐繁正在思考下一步对策,却突然感觉自己能听见林中两人的对话,乐了!老天爷又在帮她了!
先是杏芳出声:“童言,你疯了,这样对姑娘!”
“郑姑姑,”童老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认真,“你怎会如此断定这就是姑娘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我的姑娘,绝对不会出错!”
“杏芳,为人万不可武断,你怎能凭直觉做事呢?你难道忘了吴为君那个败类了吗?”
“这……”杏芳犹豫了片刻,“我怎么可能忘了他!若不是那个败类,姑娘怎会碧玉惨死!”
“你能明白就好,你想,现在魔族蠢蠢欲动,时刻准备将我北朝覆灭,再加之前些日子里魔族作怪,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姑娘被什么鬼怪附体了呢?”
“你的意思是姑娘被人夺舍?怎么会,她明明还如以前一样!”
“唉,怪就怪在这里。杏芳,你以为我不想让姑娘好好活下去吗?我只是担心有人借姑娘的身体作怪啊!咱们可千万别感情用事,一定要吸取吴为君身上的教训啊!”
“你说的是,可是,我们又该怎样辨别呢?”
“你可知皇宫深处的那件宝物?”
“宝物?”杏芳一愣,又紧接着说道:“童老,事到如今,你就别卖关子了!”
“传闻皇宫深处有一尊佛像,是用上古魂石雕砌而成,据说可以测试人体内的魂魄是否被更换。”
“你是说我们派人去皇宫将那佛像请来?”
童老摸了摸胡子,点头道:“正是,杏芳,这几****会亲自去趟皇宫,你就去上午路过的小溪下游守着,看好‘姑娘’,你要确保在我回来之前队伍的安全。”
“一切都听童老安排!”
唐繁听完两人的谈话,面如死灰,看来她是必须装失忆了!
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唐繁便作势要从马车上走下来,旁边的几位少女见了,忙要上前扶住唐繁,可她们哪快得过唐繁?只见唐繁虚弱地扶着门框,跳下时不经意踩到了裙摆,直直地将脑袋磕在了车轱辘上,竟是生生染红了整个轱辘!
“唐姑娘!”
唐繁内心狂喊疼,但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活下去,她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觉得杏芳赶了过来,她立马闭上眼睛开始实施计划。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杏芳见此,立马跑了过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水啊!”
一碗水从唐繁脸上浇下,唐繁内心狂喊,忍住忍住,大侠女人能屈能忍!
又是一瓢水,紧接着一盆水,紧接着五六盆一起!
唐繁的眉头不留痕迹地皱了一下,妈妈咪呀,她容易吗她!
一旁的简少行见唐繁隐忍的模样,忙封住自己的笑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被还未走远的童老察觉。他还是头次见这么有趣的姑娘!
估摸了一下时间,门派的那帮孩子此时应该等急了,好戏也看得差不多,简少行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离去。回到营地,阿钰好奇地问道:“掌门,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呀?”
简少行本来此时已经没了什么,一听阿钰问话,不禁又想起了刚才好笑的一幕。
众弟子一听大师兄问话了,也好奇地将目光投到简少行身上。
这边阿钰看着似乎在隐忍什么的掌门,惊觉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忙低头请罪。
却不想掌门竟笑出声来:“无碍,只是看见了一件好玩的事儿。”
众弟子见掌门笑了,内心感慨,掌门与他们年纪相仿,平日总是严肃对他们,竟然也是会笑的!而且还笑得这么美,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得到!
这边唐繁被折磨得不行,忍痛醒来,装作了失忆,却是引起了杏芳的怀疑,对她忽冷忽热的,弄得唐繁内心七上八下,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苦逼地等着末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