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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炉鼎心法虽说是不能够使用法术,也有另类的地方,它可以是修习心法的人,将灵力探入他人体内,也可抽取他人体内的心法,但要比那人的修为高,不然反其道而行之。
红山的修为并没有十娘高,不仅是因为十娘修习了炉鼎心法,还因为这红山爱玩,修炼的时间就更短了。
十娘闭了五感,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
她知道,心魔来了。
突然红光一闪,红山竟嫣然含笑地站在她的前方。
周围发出了一片白光,慢慢地长成了一片樱花林,风吹拂而过,洋洋花瓣顺着红山的发丝,贴上了十娘的额头。
十娘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甚至没有将脸上的那片花瓣拿下。
只是怔怔的看着红山。
那红山仍然是笑颜盈盈,见十娘不去找她,直直小跑了过来。
拉起十娘的手,就带着她去了那林中,在花瓣纷飞中跳跃。
似是嫌弃十娘的笨手笨脚,自己在那里舞了起来。
红衣、黑发、雪颜、花瓣,飘逸灵动的舞姿,传神的表演,绚烂夺目。
十娘闭了闭酸涩的眼,不去看红山抛来动人的眼神。
“红山,别跳了,回去吧。”冷漠的声音从十娘的嘴里发了出来。
红山似是没听见一般,跳得更曼妙了些。
“红山,回去吧。”十娘又是一句。
红山停了下来,脚上的银镯还发出了悦耳的铃声。
那镯子正是十娘送给她的,只是一般的民间玩意,可红山却是喜爱至极,没见她摘下过。
铃声一步一步的贴近。
这时,十娘睁开了眼,她看着这熟悉的面容,伸手抚摸着那已经凑近了的美丽脸庞。
红山的额间还贴了类似火焰的花黄,那花黄红的有些亮眼。
亮的十娘眼睛有些模糊了,她轻轻地说:“红山,回去吧,放心吧。”
十娘有些瘫软的坐了下去,靠着树干,抬头看着那满树的樱花。
红山拉着十娘从她脸庞滑落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了十娘的眼睛。
感受到了十娘眼旁的水汽,愣了愣。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又是笑了起来,眼里星光点点:“十娘,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放心你。哼,我娘都比你更放心。”
她也不等十娘讲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记得帮我照顾一下我娘,我娘性子烈,我病时她不愿见我那般样子,我也没来得及和她说上话。”
又转了个身:“你可觉得我舞的可好?”
好像又在生气:“哼,你天天就知道修炼,定然也不懂这些,给你看仿佛给牛弹琴。”
“对了,也帮着我看着一下清溪哥哥,你得压着他每年给我上香。虽然他不喜欢我,哎,你说我哪里不好,哼,竟然连我生病死了也不来看我一眼。气死我了!”
“帮我也报复一下那个清菊,哼,就那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也不知道清溪哥哥到底喜欢她哪里了,日后成了仙侣,就清溪哥哥那幅急性子,清菊那慢腾腾的样子,哼!”红山鼻孔一出气,似是老牛一样。
“本来想吓吓你的,你看看你这么不惊吓,早知道就不给你看跳舞了,你竟然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十娘噗嗤一下,笑开了怀,“你别再啰啰嗦嗦了,像个老太婆一样。”
红山扭着袖摆:“那我五百岁,在民间,那也是个老祖宗级的人物,啰嗦怎么了,哼,你不愿意听,我就要啰嗦给你听。”
张牙舞爪的就在旁边吵了起来。
十娘很是无奈的摆摆手,装作一幅求饶的滑稽样子。
好一番嬉闹,这里的景色也是随心情而变。
这红山提议,想要清泉泡脚,随即就变化了出来。
十娘和红山褪去了鞋袜,将脚浸泡在了溪水里。
水有些凉,红山双手撑在身后,歪头看着十娘,似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朝着十娘的脸庞一凑,就化作星光点点,消失在了空中。
十娘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周围的花草也全部消失,唯有一条小溪还在流淌。
她就这么坐在虚空中,溪水也在虚空中流淌。
直到十娘好似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幡然醒悟,将脚小心的擦干,也不穿上鞋袜。
只是随意找了个方向,就踏步而去。
单鸿,不,红山此时已经是清醒了。
她被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按了一下,就觉得体内那股足以撕裂身体的力量,骤然消失。
她才有些清醒,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内并无华丽的装饰,最为显眼的不过就是架在案上的一尾红鞭。
红山一见这鞭,就想拿起,好好的抚摸。
她也是这么做的,刚拿上手,只觉得浑身胀痛难忍,她硬是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红鞭上也发出了一道彩光,震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
难道这就是小说里的认主吗?这是什么神兵利器吗?倒霉这么久,可算让他捡了大便宜啊。
他可觉得变为女儿身,可是亏大发了,他又不喜欢男人,这变成女子又算什么事。
这么一想,这女里女气的红鞭也瞧不顺眼了,恨恨的往桌上一拍,就势坐下。
只觉得腿上有些什么东西不见了,将裙摆一拉,只见一对挂着铃铛银脚镯,发出一阵白光,竟是化成星光点点消失在了空气中。
红山啧啧称奇,将腿翘起,想好好研究。
只听一声呢嘤声,是那个白衣女子醒了。
这时,红山这才发现这女子怀中还挂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这婴儿睡的香喷喷的,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小嘴巴,粉妆玉砌,可讨人喜欢。
十娘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急着睁开眼,她缓了缓,适应了光亮,才睁开了眸子。
红山正弯着腰一脸探究的看着盘腿在地上打坐的十娘。
“红山,你可是醒了,可是知晓你差点走火入魔。”十娘冷静地对她说道,一边给怀里的婴儿擦擦口水。
“走火入魔?这么危险的吗?”红山有些傻傻地拍了拍胸脯,似是又脸红了些,将手移了开来,脸上还有懊恼之意。
这都是什么鬼?他怎么会学小姑娘一样,拍胸脯表示心惊!
红山看见十娘要爬起来,将手递在十娘面前,示意她扶着。
十娘也只是怔了怔,搭着红山,站了起来,刚起身还有些不稳,就扶着红山的肩头。
“是很危险,不过现下已无大碍,只是你的记忆或多或少有些损失。”
这红山本来还愁,等会怎么和别人交代,她的直觉在他刚醒,就是这么告诉她的:这里是个修仙的世界,是夺舍这一概念的。还有一种对眼前这名女子深深的信任感。
“是吗?原来我失忆了,哈哈哈,怪不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红山打着马哈,摸着脑袋说道。
“是的。”十娘看了眼红山,将红山已被弄乱的头发,解了开,“等会我说什么,你都不得打岔。最好是闭上嘴巴,不要说话。”
十娘将红山,按在了梳妆台前,将她头发细细梳着,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快准狠的贴在了红山的嘴上。
“可能说话?”
“唔唔”这是红山的声音。
托了托胸前的婴儿,“不能说话就好,现在跟我走吧。什么都不要做,知道了吗?不然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红山听话的跟上前去。
打开门,外面已是天黑,月朗星稀,正值盛夏,蝉鸣声此起彼伏,烦人的紧。
红山踏出门,深吸了一口气,这空气质量,一个字,好!
十娘见她那般模样,倒是嘴角一勾,“走吧!长老们还在厅内等候,记得别多说。”
红山点头答应,快步走到十娘身后,也不再落下脚步,只是还是四处环顾,说不了话,只是这粗重的喘息声代表了兴奋。
这厢,厅内众人都是修道之人,倒也没什么心急的,就是有些无聊,
三两好友开起了棋局来。
几人站队,正是胜负之时,十娘带着红山到了厅内。
众人的心思都在棋盘之上,就算看到了红山和十娘,也不做声响。
不过片刻,棋局出了结果。
长春派的鸿升长老以半子之优胜了天星门的连华道长。
这两人据说渊源颇深,有些八卦者更是想入非非,不过也暂且不表。
除了连华道长还在吹胡子瞪眼睛,其他的长老也都关心在了正事上。
怀燕长老先开了个头,也因着与赵仪的师姐弟关系上,好开口,就听见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清脆的却有力的声音道:“师弟家的小十娘,结果可是出了?”怀燕用袖子遮了遮嘴,笑道。
虽是明知故问,却是大家想听的,都竖起了耳朵。
十娘抿了抿嘴,刚想开口,却听见一个有些稚嫩的男声响了起来:“哼,众人都知,赵莫两家交好,你和李柔的关系更是金兰之交,这赵家十娘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以凡人之躯,活了五百年之久。”
那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是个着绿色锦衣华服的少年郎,有人认出是那弦音门门主的小公子弦东,那是弦音门门主的命根子,怎会派出来参加丧礼呢?
怕是这小公子,日后也是要常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十娘看了看那小公子,礼貌的笑了一下,“小公子的高见?”
弦东也不客气,直接要求,“本公子也稍微略通一些歧黄之理,把个脉,看这个头疼脑热的还是不在话下。”
“那十娘就请教一二了。”
红山有些急了。
她见十娘就这般把她让给别人来诊脉,有些心急,要是被看出他不是原装货,那可是得死的不能再死,他还想回去呢。
弦东也不管那红山脸上的纠结之色,袖中飞出两根金线,直缠在红山的脉上。
众人见了也微叹,这小公子不过三百年耳耳,竟已结丹,这资质可是上乘,难怪那弦音门门主疼若珠宝一般。
不要问怎么看出小公子已是结丹,单单是从那驾驭金线的能力,及所散发的灵气,就得以看出了。
嗯,除了红山,他还不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