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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见众人走了后,微微叹了口气,挺直的背,也松了下来。
唤了侍女进来,打了水,亲自绞干了一块帕子,走到十娘的面前。
“十娘,可怨柔姨?”李柔小心的将十娘的手托了起来,细细擦拭。
十娘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红山,示意她过来。
红山却是叫苦不迭,原以为搞定了一群人,现在才发现最难搞的是这位原身的亲生母亲。
“柔姨,关于红山的事,我所讲的句句属实。”
李柔的动作一顿,力道有些重,竟将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生生的迸裂了。
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十娘疼的龇牙咧嘴。
悄悄瞧了李柔的表情,也没说话。
直到李柔突然有所反应,见十娘的伤口裂开,血已经将十娘的袖子染红了一片。
“十娘,是柔姨不小心,你先忍一忍,我这就为你疗伤。”说着就手里运起了灵气,用这灵气为十娘修补伤口,只是这手筋却是不能再修复的与原来一样,以后一些精细的活也是做不了了。
十娘的右手早已发麻发冷,李柔用灵力修补手臂时的痛楚,也感受不到多少,只是脸色有些缺血的发了白。
等到李柔为十娘治疗完毕,天已大亮,李柔擦了擦已经汗湿的额角,吩咐了下侍女,有些虚弱的对着十娘道:“十娘,红山就交给你了,我~哎。”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红山,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翠,走吧。”
“哎,尊者可当心些。”小翠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柔,就离开这个会客厅。
红山总觉得李柔那眼神似是把她看穿了,好像是已经知道这壳子里面的灵魂换了,他有些心惊肉跳。
等李柔离开了,红山这才放松了下来。
浑身是汗,湿透了衣衫,她扯着衣领扇风。
十娘看见她这般洒脱的样子,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失忆了,像是被夺舍了呢?”
这红山还扯着衣领的手顿时僵住了,“夺舍是什么?我好像记不太得了。”装傻充愣,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
十娘被逗笑了,因失血过多,身子有些微晃,见红山上来要扶,对她说道:“你喊几个侍婢来就行了,顺便煮些补血的东西来吃。”
红山听了,装模作样的喊道:“来人啊!”
几名侍婢推开了门,看见十娘这般病弱,小跑上前来扶着。
“先扶她回房,再煮些补血的吃食来。”红山吩咐。
“是。”一名侍婢领了命,就快步走了出去。
其他的侍婢,则搀扶着十娘,去了厢房。
红山跟在后面。
侍婢小红问到:“小姐,不回房休息?”
红山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认识路,就回,“十娘对我恩重如山,我想多陪一会她。”
这小红像是被感动到了一样,水汪汪的眼里充满了敬佩。
这段去厢房的路说长不长,说短那就是在瞎讲了。
红山晚上去会客厅的时候,尽管灯火通明,四周景物更有风景,但在这太阳公公的照射下,看的是更为广阔明亮。
红山被这美景所吸引,搁在他那个时代,这些植物也都是无精打采的紧,哪有这么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好几次,红山都快掉了队。
十娘被太阳一晒,险些摔了一觉,被耀眼的太阳一晒,她有些头脑发晕。
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厢房,也随着侍婢梳洗,更换衣服。
因着赵莫两家的交好,她也时常在莫家住下,这换洗衣裳也留了两件,此时侍婢也是拿了过来。
十娘泡在热汤里,水里撒了莫家自制的香氛,清香宜人。
她举起手看了看今日被自己挑断的地方,现在已是光滑细腻,丝毫不见之前血肉外翻的狰狞。
推了推水波,随意的撩拨了拨水,就传了侍婢进来,为她擦拭肌肤。
换了干净衣裳,十娘也松快了不少,进了房,就看见红山正逗着她今日捡来的婴儿玩耍。
那小孩不哭不闹,与红山玩的正是开心。
红山见了十娘进来,吸了一口气,“哇,是什么,好香啊。”
还不等十娘回答,旁边的小丫头就抢了一步,“小姐,这可是你那时调的香,你说撒在水里泡澡,这才算是香喷喷的绝色美人。”说着,还举起了大拇指,装着那时的红山,比划道。
红山有些尴尬,“这不是有些忘了,原来是我调的,哈哈哈哈。”
又挥舞着怀里婴孩的小手,“宝宝,宝宝”的喊着。
十娘上了前,挨着红山坐下,没有接过这个小婴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红山,晚些时候收拾下东西,随我去赵家吧。”她抿了抿茶,就起身走向床边,斜瞟了一眼,“可是要与我同床?”
红山脸腾的一下刷的一下通红,将孩子交给了十娘,“这孩子给你,刚刚也被侍婢喂了些吃食。”
然后就跑开了。
十娘颠了颠怀里的孩子,见他小小的嘴巴上还有晶莹的口水,给他擦了擦,放在床上,就跟着躺了上去。
一觉好眠。
等十娘清醒已是第二日清晨,鸟鸣清脆。
因着李柔闭关修炼,莫家庄也无人好告别的,两人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路。
十娘将那个小婴儿捆在腰上,给他取了乳名:庆儿。
这一路上,红山可活奔乱跳,本他就喜欢到处玩,既来之则安之,马大哈一般的,玩的是不亦乐乎。
一会逗逗庆儿,一会摘两朵野花,然后又是逗逗庆儿。
这庆儿也不知多大,眼也睁了开来。
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被红山逗得像弯月一般。
莫家凌山离赵家快则有十日的路程,若是御剑那是瞬间的事情。
红山不会用体内的灵力,十娘也不能用御剑术,两人雇了辆马车,倒也是逍遥,只是这庆儿的吃饭问题难办了点。
两人都是没有带过孩子,小孩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谁也不知道。
幸好路过一村庄的时候,庆儿饿的哭声连连,一位好心的大娘指点了她们,给煮了些米粥,弄了些鸡蛋羹给庆儿吃。
“这小子,长得可真是好看,大了定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夫人可真是好运气啊。”那大娘朝着十娘喜笑颜开,有些羡慕的看着十娘。
啧啧,这么俊的娃,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夫人倒是长得清秀有加,那一旁的小姑娘倒是美得和花一样,又活泼。
“这位小姑娘,可定过亲?”这大娘上下打量了一下红山。
红山的脸一下铁青。
十娘拽了一下红山,对大娘温柔说:“大娘,我这妹妹自小家里给订了门亲事,她又爱舞刀弄枪,家里也为她着实担心,今儿打碎了家里那前朝官窑出的花瓶,明儿就把家里的明珠打碎了。哎~”
这大娘听了一点小九九也没有了,只是知道这二位穿着不凡,竟不想是如此富贵的人家。原想着,等大儿子回来,相看相看,趁着现在结个亲,也算是一桩美事。
等十娘将庆儿喂好,庆儿也眯着眼睡了过去,就和那大娘告辞。
“两位不过个夜?”大娘有些诧异,这天色不早,两位姑娘既然能够出远门,想必也是有点本事在身,可也没有这傍晚时分,再出发的道理。
“不了。今日谢谢大娘,这是些银两。”红山还是有些生气那大娘打起了她的主意,将怀里的钱放在桌上,拉起站在一旁的十娘,就夸上了马车。
“姑娘可是别走那右边的道,有山贼啊。”大娘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十娘坐在马车里,车内没有点灯,只是靠着外面的亮光,她打趣红山,“那大娘还是想你做她媳妇呢。”
红山哼了一声,“做她媳妇?想的美。”
他才不愿意被男人压,他又不是搞基的。
“我都那般说你了,她定不会再打你主意,你可是生气我这般诋毁?”十娘的脸在阴暗处,晦暗不明,声音淡淡也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红山却是不在意,他也没那么斤斤计较,“没事,只是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让她再打我主意。”
说着,就驾车直行,本来是要走那说有山贼的道,听到那大娘所说的,也就绕了道。
十娘抱着庆儿,端坐在车厢里,虽她已结了元婴,但这心法也是要求她一月一次得修习一次心法。
今日正好离上月修炼满了一月,她也不需要像刚开始修炼那样,盘腿打坐。
只要心静,自然运行即可。
她感受到丹田处,已经结成了小孩模样的灵力,缓缓的流动。
她将那灵力缓缓抽离,捏成如丝一般的灵力,顺着静脉,将全身流动,又吸收了天地自然的元素。
将那五花八门的元素,融成一团,提炼出所需的,也是化为一段如丝线般的气,混入了原先的气中。
就这样,汲取吸收,化为己用,又是睁眼时,已是天亮。
十娘感觉到马车并没有在行动,她拉开了车帘,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