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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Thereisnoheartwithoutyou
心在你那里
2010年10月30日早上6﹕35中国四川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但还未到很严重的程度,珝刚醒,睡了没几个小时,但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但回忆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呢?好像头没落枕,但是头好痛啊!”珝在洗脸台慢悠悠地刷着牙,但珝其实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从他把表拿出来看到6点40时所表现的慌乱感就可以看出来。
“啊!!!要迟到啦!”珝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之势,拿了牛奶面包,出了小区大门,帅气地打个响指搭个的士,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到了学校。时间上就差两秒迟到。
诸葛珝现就读于当地第一的公立中学,是走后门进的,话说这家伙什么都不行,唯独是个画画的天才。在“第一中学奇葩排行榜”中,当陆任家同学雄踞榜首多年今日落榜后,也不得不感叹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当诸葛珝这货强势登榜,此后再无人敢奢望此位。如果用一句话总结诸葛珝这人,那就是“文艺2B猥琐男青年”。另外此人贱过贱人曾(《爱情公寓》主演之一),花心花过吕小布,雷人雷过张益达,他如果不是奇葩榜主,天理何在!
其实这货还有一个喜欢的女生,芳名邓月晫,每次见到她,这货的小心脏就跟发狂似的!终于在一天下午,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这货才鼓起勇气找她...要了QQ号。要完之后这货差点疯了!晚自习回家在家里拿一根勺子硬吭高歌!害得周围领居差点举报,之后珝一个人兴奋得四点才睡,六点钟就起床了。早上起床对着镜子各种傻笑...在珝的眼里邓月晫不是那种特别引人注意的美女,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像一阵清风徐过,尤其是月晫的眼睛,用珝的话说就跟妖孽似的。会勾人魂!作为一名漫画死宅,对于这种眼镜,完全木有抵抗力啊!
看来今天上午又跟往常一样,一样平淡无奇没有新意。
太阳懒洋洋地将温暖的光投射到地面上,昨天淅淅沥沥不间断地猫了一天小雨,今天的太阳出现的就像大冷天喝了一口姜汤一样,心里暖洋洋的好舒服。整个班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各科老师的“催眠魔功”之下纷纷“阵亡”,看起来纪律格外的好。珝也百无聊籁,一节课有时看看窗外,有时发发呆,(好学生请勿模仿!)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决定开始...画画!于是乎...
数学课,画画ing...
化学课,画画ing...
物理课,画画ing...
美术课,画累了,睡觉ing!!!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所以由此可见美术老师有多么讨厌诸葛珝。于是珝决定以后的美术课再也不睡觉了,改成...唱歌!自那以后的美术课,珝总会有两句没两句的哼哼,上句不搭下句,经常上一句比如说是“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下一句就会被接成“这里的山路十八弯...”之类的鬼畜接歌词。但大部分时间珝都会选择发呆,就一直无聊地看着窗外。第一中学是一个半山腰学院,经常在地图上搜不到学校的位置,但学校的风景在当地还是很漂亮的,教学楼傍着山,山上长着各种不知名的树木,由于冬天的迫近,昔日翠玉满枝芽,而现在山上的树枝早已是光秃秃一片了,珝发呆看到这里,想起了2012年的末日说,嘴上说不信,但心里其实又期待,又害怕。自己感觉貌似与月晫“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于是“湿”性大发,又要开始创作一番。
“如果距离世界末日只有一年,我要努力按下心中的快门,记录你的每一次微笑。
如果距离世界末日只有一个月,我要用29天来爱你,用最后一天来回忆爱你的过程。
如果距离世界末日只有一天,我要花光所有的积蓄,陪你去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园。
如果距离世界末日只有一小时,我要跟你一起,看天崩地裂。
如果距离世界末日只有最后一分钟,我要紧紧抱住你,对你说...
...我爱你。”
简单的几句,别人眼里就是四不像,但在珝的心里意义却不同,他喜欢用简单的几个字或者几句话来描绘自己的心情,虽然有时连题目都没有,诸葛珝是那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人。在第一次见邓月晫之前,诸葛珝就是一匹疯马,崇尚自由,肆意奔洒,但之后,诸葛珝这匹疯马变了,被月晫驯服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爱干净,以前极其邋遢,头发整天乱的跟鸡窝似的,甚至“发酵”几天后,身上就有一股子“臭豆腐味儿”。还自称有内涵。整个人变了之后,两天一小洗,三天一大洗。诸葛珝老妈都说他终于活出了人样。以前还很懒,现在洗碗,洗衣服,拖地,抹屋子家务活基本都会。除此之外,诸葛珝变得比之前更幽默,更加能说会道,不得不说丘比特的爱神之箭真的很神奇。可惜,诸葛珝对邓月晫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蝶恋花.出塞纳兰性德)可邓月晫看诸葛珝就好像是路人甲,而每次诸葛珝见到月晫,这舌头就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时绝世的口才到这时都没了影。两人聊QQ时还好一点儿,而且只要月晫回复他的信息,这货就会自己High好一会儿,又是乱嚎,又是乱叫,好一副“如饥似渴”的怂样。
邓月晫来了,来找诸葛珝借耳机,她们下节课是微机课,可以趁机听歌。而每次这个时候,邓月晫就会来找诸葛珝,诸葛珝这货就只会怂B的回一句:“哦。”然后就像一个奴才似的找别人要耳机去了,再屁颠屁颠地拿给邓月晫。月晫拿到后,留给诸葛珝一个如梦如幻的倩影,就和其他女生一起有说有笑的上课去了。那一天,可能诸葛珝的心情都会很好,平时很抠门的他,甚至会请别人吃东西。虽然是很便宜的那种。
诸葛珝真的很喜欢邓月晫,很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即使两个人很无聊的一直坐着,看到月晫的笑靥也会很开心,之后每次下了课,平时不怎么爱动的诸葛珝却总会到走道上呆一会儿,诸葛珝在的16班旁边就是女厕所,到了夏天自然是裙摆飞扬,玉腿如林的,诸葛珝虽不说是什么好色之徒,但对第一中学优质的女生“供应”防御力还是不足的。但珝去走道上并不是去看漂亮妹子,他在等月晫,月晫每次去厕所或是去楼下小卖部买东西时,诸葛珝都会在楼道上等着,即使有时上课预备铃已经打了,珝依然会在那里等着,而且总是背对着。每次月晫从他背后走过时,她的体香经过风的传递就会在珝的身边扩散,这样珝就会觉得自己好像跟月晫离的很近,很近。
“呵呵...”诸葛珝又在上课的时候发呆傻笑,差点流哈喇子!就这个怂样被美术老师看到了。
“你在干什么?诸葛珝!”由于珝的画画天赋极高,所以平时的美术课就比较吊儿郎当,美术老师对他也是一忍再忍,但这句话里还是能听出铺天盖地的杀气,两个眼珠子像是要把珝吃了。
“我...我...我想上厕所。”因为是迫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显得有点心虚。
“那你傻笑什么?”美术老师还在找机会整诸葛珝。看情况他今儿的心情确实不太好,全班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我...我...”珝本来就无话可说了,可谁曾想,美术老师接着又发了个“大招”,害的珝手心全是汗。这还没反应过来呢,美术老师又出招了,他说:“诸葛珝同学,你呢这画画天赋是不错,说明这艺术领悟力还是比较强的,而美术是一门表达艺术的学科,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那你能换一种说法,让你刚才的言行更艺术一点吗?”
说完后。美术老师脸上明显挂着一丝**加猥琐的笑,结果诸葛珝这大脑一热,就...
“我的屁屁想吐!”
简洁明了,刚开始全班死一般的寂静,缓了好一会,哄得一下,全班开始不停地大笑,不,狂笑!后排有几个兄弟都笑瘫了!但珝依然一脸光荣完成任务的表情,冷静中带着犀利,犀利中藏着猥琐。站了一会后,珝还是感觉挺难为情的,于是就在自己座位上扭动着,自己都忍不住地笑。而美术老师犹如被一挺机枪扫射,一口鲜血差点没溅到天花板上!感到自己的小诡计被一朵奇葩用六个字强行轰爆后,只好让他去上厕所。经过刚才那一番曲折,诸葛珝倒还真想去,出座位后一阵小跑,那动作,劲爆而且无与伦比。才出教室门没五秒,脑后又是一阵哄笑。“操,又丢面儿了。”但这货丝毫没放在心上,到了厕所都还在想“美术老赵这下一定内伤了。哈哈”
“你还真是祖国的一朵璀璨的奇葩啊!”凌厉十足,像一把剑一样,有一种要把人活活划开的力量!诸葛珝已经拉好裤子,被这句话一惊,立马回头,其实不止此人说过这话,认识诸葛珝的人基本上都说过,但此人语调完全不同,像训斥抑或是责骂。珝背对着还好,那他心里还有点底,回过头之后,珝整个人被吓傻在那里,一开始,眼前还都是厕所的环境,转身之后,环境就变了,诸葛珝可以清晰的看见周遭的变化。
“换个你熟悉的环境吧。”话说完,环境也变完了,像变魔术一样。说话的男人就坐在珝的对面,坐在一个英国皇家复古式小皮沙发上,身穿黑色燕尾样式小西服。珝看完对方的衣服后,发觉周围的环境变成了经常去的书店,但一个人都没有。连收营员都没有,安静的恐怖。好像曾来过,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时珝才开始注意到对方的脸,当眼神移到对方脸庞的一刹那,珝的心跳骤然停止!但好像不止珝的心跳,看看墙上的古典挂钟,连时间都停止了!!!过了好一会,诸葛珝的心脏才开始恢复跳动,接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刚才的那一段时间珝被别人掐着脖子。忽的一下,那人已经来到了珝的身边,手搭在珝的肩上,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声音,甚至连他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好久不见...”不像之前的凌厉语气,反而变得很温柔,温柔的带着些许忧伤。
“你是谁?”珝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发抖,瞳子中写满了恐惧,不是对方不符时代的衣服,也不是空间变化的能力,而是对方的脸。不只是脸,连身高,体型都跟诸葛珝一毛一样。但看起来又跟猥琐的诸葛珝不同,对方身上充斥的尽是王者之气!书店冷色调的小吊灯映在对方的脸上如冰般冷艳,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你是谁?”珝第二次发问,语气明显比第一次更有底气,气息也逐渐均匀,但眼神还是死瞪着对方,像一只暴露在陆地的鱼在翻白眼。
“唉,你也忘了我吗?!”对方的眼神顿时充盈着失望和落寞,听出语气变化的珝,拿出平时与别人打交道的手段,嬉皮笑脸的,死贱死贱的移到对方面前。
“其实哥是大众脸,难道你木有看出来吗?”珝带着一脸勉强的笑,还是没能藏住心底的恐惧。
“你害怕我吗?”对方一字一顿,像刚学说中文的外国人,但咬字清晰,瞳子中永远留着一抹忧郁,像一片死去的海,安静却暗潮涌动。
“额...”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那种感觉好像并不是害怕了,变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一种不习惯。像看着一段关于自己,自己却不知道的故事。慢慢的,不习惯变得酸酸的,珝现在倒很想把对方抱住痛哭一番。
“你找我干嘛?”时间的流速好像变得越来越慢,珝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不知道是感染了还是怎么的,珝开始全身放松,两眼忧郁,散发出一股子厚重的孤独感。
“因为孤独...”四个字,对方却说得像一个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老人一样,透出一种无奈。
“几千年了,久得自己也忘了时间...”
“你扯淡吧,几千年!本大爷才活了十六岁呢。”受对方话的影响,刚才营造的严肃气氛快要崩塌,一股子猥琐气息正蠢蠢欲动。
“我。其实就是你!”对方淡淡的带出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双眼的情绪波澜也好像停止,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听到一个女生对他说喜欢你一样不知所措,可没有任何怦然心动的感觉。
“哦。”珝就这样浅浅地回了一句,好像很久之前就知道似的,之后,两个人站在一起对视了很久,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突然,珝像是睡着了一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但脑海里却留下了一段声音:
“你,千万不要死啊!”
珝心想
“死!?我怎么会死!?”意识迷迷糊糊地,珝含糊不清地吐出了这句话。
殊不知,历史的真相已经将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