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塞罗塞兄弟。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呀。”李楠养回过头来面不改色地看着塞罗塞说道，“我本来也没有向你隐瞒我的身份，只是你疑心起的比我预想的要晚太多。”“这话什么意思？”塞罗塞停止摇晃自己的酒碗，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可记得我说自己姓甚名谁，是谁的后代吗？”李楠养挑眉问道。“苟带。我记得你说过你同我一样都是名门之后，你是三国谋士苟或的后人。来自苟家村的。怎么了？”塞罗塞回忆道，一脸不解地问李楠养。“呃。你再想想。你读过历史吗？”李楠养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问题呀。我读书是少，可历史可是我除马术外最精通的学问了。”塞罗塞颇为自信地回道。“那我且问你，战国七雄是哪七雄？”李楠养昂了昂下巴，问道。“呃，秦、汉有吧。剩下的一时记不起了。”塞罗塞仍是摆出一副自信的姿态回道，然而他的语气却有了动摇。“赛哥，您今后别提历史了。”李楠养用右手食指点在自己眉心搓揉了两下，摇了摇头道，“三国曹魏的谋士是荀彧，字文若，乃是王佐之才。我说苟家后人纯属调侃，本以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怎料，唉。”“那你到底是谁？”塞罗塞听李楠养这么说感觉有点尴尬，幸好是夜晚倒也看不出他的脸色是不是发红，他忙岔开话题，继续用通察一切的语调问向李楠养。
　　“要我说我真实身份倒也简单，但我其实一直也有个疑问想要问问大哥你。”李楠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用目光直直地盯住塞罗塞的眼睛说道。“问吧，正好你有来言，我给去语。一人问一个谁都不亏。来，你把酒满上吧。”塞罗塞并没有避开李楠养的目光，而是与他争锋相对。
　　”你说自己是塞家三十代孙，此语是真是假？“李楠养率先发问，左手端着酒碗凑到自己嘴边。”是，我拿我项上人头担保。你真名是什么？“塞罗塞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并直接就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要求李楠养解答。李楠养得到回答后便自饮一大口酒，又接着看向塞罗塞。”无名之辈，但说无妨。李楠养，说了你也不知道吧。你可否易容？“李楠养料定塞罗塞第一个会问这个问题，没等他问完，便抢先回答。”好。“李楠养话音刚落，塞罗塞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李楠养，确实没听过，不过至少比苟带顺耳多了。我没易容。同样的问题还给你，你呢？“李楠养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用双手在自己耳后搓揉起来。未消片刻，本来贴着面部的人脸便从李楠养的面部慢慢隆起，继而一整张脸逐渐脱落被李楠养收入怀中。他嘴里说道：“明天过后，再无苟带了。”现在在塞罗塞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少年的脸，剑眉正目，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活脱脱一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形象。“到你，你可知塞翁事迹语出西汉《淮南子》，写它的刘安是刘邦的孙子。呃，你先别摇头，我要问的不是历史。而是若你真是塞家三十代孙，那么依我的计算，你现在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我都已经坦诚露面了，你怎么不能卸下你虚伪的假面，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李楠养摘下面皮后，痛快的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盯着塞罗塞，目光灼灼地问道。“天地良心，我确实没有易容化妆。又没有人问过我的年龄，我今年虚岁二十一，实际二十整岁，你计算的确实没错。”塞罗塞回道。“那你的脸。。。。。。”李楠养疑惑地说道。没等他说完，塞罗塞就端起酒碗，大喝一口，然后脸泛红光的喝道：“怎么，长得老还是我的错了！我又没开口让那些都三十多岁乃至四十多岁的车把式叫我哥，他们看着我的脸就这么叫了也能怨我！”说着，他又是一大口酒入肚，仿佛终于可以和别人一股脑倾诉一下自己青春期的烦恼了一般。“呃。没有，我喝。”李楠养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塞罗塞，忙也一同端起酒碗陪着喝了起来。
　　“嗝，那你，嗝，跟着车队干什么？”因为李楠养露了真容，不拍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其他车夫起夜撞见了，还要多费一番心思，他便扶着塞罗塞进了马厩里面。塞罗塞此时和李楠养并肩坐在马厩里，他们的面前就是一匹匹马的屁股。“其实开始真的很单纯，就是借道来河阳。不过现在我倒是觉着，我跟着这只车队冥冥之中是老天给我的暗示。”李楠养直直的透过马腿目光灼灼地盯着上锁的库房，那里面存放着的就是富老爷不知从哪开始拉来的货物。“呕。呕。”塞罗塞完全没有理会李楠养说了什么，他侧过了头兀自呕了起来。“妈蛋，这厮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啊。”李楠养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