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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绝对不正常。有钱人的心理真是让我等俗人难以理解啊。”李楠养躲在库房的地砖下,屏住呼吸,偷眼瞧着屋内的情景。当他看到富大海做出的一番常人决计做不出的举动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内心忍不住自语道。
一开始,李楠养仅仅觉得富大海做出的这些行为是有钱人的矫情和做作,他还颇感滑稽,一直在强忍着自己的笑意。但是,这种看喜剧的感觉在适才富大海打开第五十一个箱子时骤然改变,富大海打开第五十一箱子时,先是闭着眼睛,似乎在酝酿自己赞颂的情绪。然而,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本已经上扬的嘴角陡然下沉、抽搐,他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呼喊着“宝贝儿,你在哭吗?他们弄疼了是吧,你看你本应完美的身躯居然被那些肮脏的蝼蚁玷污,你还疼吗,我在看着你,我能感受你!但他们呢!我会让他们比你疼千倍万倍,我要你看着我为了你踩死那些蝼蚁!”他边喊着,边用自己的拳头捣在箱子上,直捣得箱子“咚咚”作响。同时,富大海显然不是个练家子,只是几拳下去,他白皙的手背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而,富大海好像出血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依旧又狠狠捣了几拳才住下手来,鲜血就顺着他的手背流到地上,恰巧顺着地砖的缝隙滴答滴答地滴在李楠养仰着的额头上。李楠养多年的逃荒生涯培养,和对正常人的理解,都令他感觉到了富大海身上散发出的不对劲儿的危险感,这种危险感与官府抓捕时的捕快在他身后追捕的紧张全然不同,这种危险感更类似于野地里动物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威胁时的压迫感。
思念及此,李楠养更仔细的观察起了富大海的表情变化。他不再把富大海的表情神态变化当成是富大海作为一名有钱人而进行的一种装叉行为,而是仔细端详神经质的富大海情绪失控下必然采取的极端手段。果不其然,他看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在富大海的脸上蔓延开来,无论是富大海的捣箱子捣到拳头出血还是他死命的咬着牙,直到流了一嘴的血,富大海都是用一种自残的方式缓解自己的不开心。李楠养推测他由此会把自己的自残行为外放并放大。因此,李楠养最终的结论就是院子中的车夫没命了。
得出这个结论时,地上的富大海又打开了一个箱子,热情洋溢地朗诵着自己和宝贝的爱情诗篇。地下的李楠养却一身冷汗,心中思绪万千。李楠养并不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相反,他是一个规避危险,心冷皮厚的人。他觉得外面那些曾经是自己作为苟带时的车把式伙伴,因此,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暴露自己来让别人可能活命的意义,相较而言,他自然还是更惜自己的命了。
李楠养突然记起了他存在塞罗塞那里算是预付的一钱银子以及他的马“马美”,也由此他决定抢救一下塞罗塞。毕竟,他本就带着目的接近赛罗塞,想要为自己招揽一个懂马的人,这样自己万一沦落到马贼时,至少还能有个增强业务能力的窗口。再加上他对于自己位置安全的自信,所以就算失败顶多就是多塞罗塞一具死尸,于自己而言这买卖却是绝对不亏的。于是,他便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筒盖,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趴在一只大黑蚂蚁的后背,用自己嘴里一根偏透明的管,连接着蜘蛛的口器和蚂蚁的脑子,以此操控着蚂蚁驮着它行动。而在李楠养打开筒盖刚将蛛蚁倒在地上时,蛛蚁就沿着李楠养在沙地上写下的字痕笔画快速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