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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伴着阵阵欢快的鸟鸣声和小河潺潺的流水声,塞罗塞睁开了眼睛,昨天一天的经历此时于他而言,恍如一场噩梦一般并不那么真实。塞罗塞本人也发自肺腑地希望着那就是他的一场噩梦,此时自己的身边依然是强子、朱哥等这帮吹着牛逼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虽然他才二十岁,而这帮叫他大哥的人早已年过而立。然而,当他转过头去想要同车夫们打招呼时,现实撕破了他的幻想,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如同此时他的面前肉山一般赤裸裸的东凤姐。东凤姐不知何时滚到了他的身侧,她身上本应是塞罗塞昨晚为盖着的棉絮早已不翼而飞,就是那么毫无遮掩的打着赤膊,她健壮的身躯足以吊打塞罗塞同李楠养两个人,即使塞罗塞也算是二十岁的同龄人里健硕的体格了。清晨,自然而具象的肉体就这样直直地戳在了塞罗塞的眼睛里,慢慢滑到了他的心里,令塞罗塞措手不及,连滚带爬地跌下了炕。
“呦,醒了塞哥。收拾收拾,咱们得干活去了。”李楠养倚靠在屋外象征性搭着的砖墙上,看着没有门板的屋内说道。“干活,干啥活?”塞罗塞爬起了身走出屋子,也倚在墙边问道。“为兄弟们报仇啊!”李楠养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么说,你有辙儿了?”塞罗塞质疑道。“昨晚不是说了,辙儿是有了,但少不了你得一道去了。”李楠养扬起下巴,颇为自信的说道,说话时他用一双浓眉大眼死死的盯着塞罗塞,那副神情的潜台词就是由不得塞罗塞不答应。“你直说吧,要我干什么。”塞罗塞看着李楠养直勾勾又富有压迫性的眼神,料定了自己注定是推辞不过,便认命的说道。“先走,到时候再告诉你。”李楠养并没有直接给他答案,而是一甩头,仰着的下巴划出了一条弧线,指挥着塞罗塞同他一起走。“等等。”塞罗塞复又进了房间,他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东凤姐。由于昨晚一路走来的路上、包括土窑里都没有灯光,所以他一直没机会仔细看过东凤姐的容颜。此时他仔细一看,不禁内心庆幸自己得亏是把持住了,没有草率地放弃自己修炼了二十年的麒麟功。床上是一张上了年岁的脸,虽然用浓妆遮掩,但厚粉嵌到了皱纹的沟壑里,更突显出年老色弛,再加上由于走样儿也可能是某项运动过度而培养出的健硕的身材,引得塞罗塞内心称赞道“好一条汉子。”塞罗塞掏出了身上的银子,从中匀出了一钱放在了炕上。然后,他逃也似得离开了小屋,用手捂着嘴再无回头。李楠养看着塞罗塞做的一切,包括最后他因为视觉冲击而导致的胃里反酸的反应,李楠养语言上没有做出评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楠养并没有走远,而是带着塞罗塞来到了本就是桥洞改的土窑近旁的小河边上。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塞罗塞,左手不知何时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把食指长短的小刀,刀身寒光凛凛,一看就是把刚磨过的刀。他向下一抖,便把刀贴在塞罗塞的面颊上,没等塞罗塞反应,他便自顾自地飞速切割着塞罗塞的胡子,俗语来说就是刮胡子。三两下,塞罗塞引以为傲的长髯就被李楠养剃了个精光,光洁的下巴如同刚剥的茶叶蛋一样,黑得发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刮我胡子这是要干什么?还有眉毛?”塞罗塞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已经操作完毕,收刀入裆的李楠养,他严肃地问道。“刮你胡子自然是因为你的长髯过于显眼,见过一次的人怕是一眼便能认出你这副胡子。”李楠养也一脸严肃地打量着他,语气平静地回到,他的神情和语音配上他正经的长相显然唬住了本来占据主动权的塞罗塞。“认不认得出又有什么区别?”塞罗塞略微不自信地问道。“自然是要和我一起易容。”李楠养更进一步,也更有气势地回到。
“那眉毛呢,也是为了易容就要剃掉吗?”塞罗塞此时已经被说服,他面朝小河,利用河水当作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时,随口问道。“眉毛是送的,一时兴起刹不住手罢了。”李楠养也是随口回到。“啊!”听这个声音,应该是李楠养身体某个部位接触了塞罗塞的拳头,痛觉传递到了嘴巴而发出的惨叫。
此时,河水反射出了两个人的脸,两张四十来岁憨头憨脑的家丁的脸,怎么看怎么和富大海家的家丁富强有莫名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