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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幻真与潼关四友分别后,便不敢再加耽搁,一路向西而去,半月余便也赶至到林浩然曾经所在的那个小镇上。李幻真也不停留,未曾休整便立刻在小镇中转上一圈,以寻找林浩然的踪影。可惜,没有发现林浩然的踪影,但也不能说全是没有线索。因为李幻真还是找到了林浩然所留下的标记,并以得知林浩然久候自己不到,已经先行一步,独自进入大漠了。
李幻真既已得知林浩然的下落,便放下心来。此刻,他感觉到他的肚子已然是有些饿了,为了赶路,半月来李幻真都没有认真的好好吃上一顿饭。这时,神经放松下来,但是有些饥饿了。便去镇上寻一家餐馆,一是为了填饱肚子,品尝这边疆的美味,二来也是顺便听听现在有什么江湖消息,林浩然是否也已经找到刘独行的下落。
李幻真走进餐馆,点了一份野沙葱炒蛋、一份泡馍,几样边疆小吃、还有一壶香茶,就坐在大堂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在上菜之前,李幻真唤过小二,问他最近可有些新鲜事发生。小二笑着说:“呦,远来的客官说笑了,此处地处边疆本就偏远,比不得中土繁华。哪来什么新鲜事?不过咱们这小镇乃是出关的必经所在,酒馆里生意还算可以,人来人往的,但与往日不同的是近来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多了起来。一日之中竟能有无、六波人马经过,已然弄得本镇的居民有些心惊了。所幸的是这些人虽然冷傲,但却也不打扰平民,所给的饭钱、店钱不但不曾赊账,也别寻常的商旅给的多些。故而也未曾造成什么大的骚动。”
李幻真听完小二的叙述,见自己所点的菜肴也送上来了,便挥挥手示意小二可以下去了,那小二见此,也自觉的转身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李幻真边吃边注意酒馆里的江湖人谈话,可一直到李幻真吃完,也未曾听到一条关于林浩然的消息。因为,这些所谓的江湖豪客谈论的更多的是各大门派的事情,其中谈资最多的还属华山会盟的盟主、孤星山庄的庄主韩克仁。人们的谈论中没有大荒经、没有刘独行、没有林浩然,只有马匪被灭、沙盗授首。有时候就是这样,人们关注的往往都是名人、名人做了什么,不管他做的是什么,是否还是最初的初衷。
李幻真一顿饭吃下来,心情已经开始有些郁闷了。因为他没有听到一点有关他最好朋友的消息,也不曾得知最近事情的进展。他开始有些担心林浩然了,所以他急匆匆的会过钱钞,向镇外走去、向大漠走去。他要去找林浩然,去他朋友需要他的地方去。
那么林浩然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没有他的消息呢?作者一支笔难表两家事,如果想知道林浩然的踪迹,那么时间至少还需要回到一个半月以前。
那时,林浩然已经到达了现在的这个在玉门关与嘉峪关附近的这个小镇,前文也已经说过,就不再累述了。话说,林浩然在小镇上等了李幻真几天,可李幻真还是毫无消息,但林浩然却已经在当地人的谈话中知晓了大漠之内的天气变幻无常。听他们说,人一旦进入这大漠,那么生死一切都需要听从上天的安排了,自己已经是再难以做主了。因为人在大漠之内缺少水源、缺少食物、昼夜温差还大、还有许多未知的生物,所以上一秒还是平安,下一秒就有可能在另一个世界了。最令人胆寒的还是沙暴,据说一旦这沙暴刮奖起来,就是像小山一样的沙丘也会瞬间沦为平地,大有沧海桑田之感,人还是牲畜一旦裹入其中,要想活命是万万不能。故而,当地的商旅深入大漠都有了一个不是明文的规定,但凡想要入大漠必然要找寻一位通晓大漠情况的当地人作为向导,这也为许多无赖或者亡命徒一份生计,也可以说是上天给了他们一分活路。
林浩然虽然贵为武林第一人,但他并没有被这第一人的虚名蒙了心窍,不像有的人那样,有了几分虚名便有了自大的心里。他深知人力在自然面前是那么渺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自然也与他自幼师承儒门有莫大关系。儒,最早本也是祭祀、掌管礼仪人员的统称或者一种小吏的称谓,后来由先圣孔老夫子集前人的智慧大成,开创出儒家学派,千载不衰。儒家讲究敬天地、祭鬼神,其实就是教育后人敬畏那还不全为人知的自然之力。
林浩然通过打听得知当地有一个人称阿莫老爹的向导,通晓大漠的情况,对于大漠天气变化的判断有着过人的本事。也听说此人一声出入大漠无数,从未失手,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挣下不菲的钱财,但阿莫老爹为人嗜赌,到手的银两都散了出去,过的有些潦倒,故而一大把年纪还需为人向导,赚些银两度日。但这老头为人倒也知道信义,受了人钱财必然忠人之事,故而深受过往的客商喜欢,都争着花大价钱请他出山。一是喜他人品,二是这老头着实有过人的本事。
林浩然既然不想就此埋入黄沙今生再无返乡之日,自然是希望有阿莫老爹这样的人带路,引领他在大漠中穿梭。既然阿莫老爹缺少钱财度日,能被财帛所请,而这些玉帛又恰好是林浩然所多余的东西。想到这,林浩然此刻郁结的心情多少有些缓解了。至少不用担心大漠中那些夺人性命的危险与未知了。
林浩然叫来客栈的伙计,给了他几锭金子,告诉他要找阿莫老爹为向导,而金子不是问题,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林浩然他知道,只要阿莫老爹还在,那这件事就不是一个问题。果然,不到半日,伙计就回来复命了,阿莫老爹答应了这件差事。不过时间要在两天后,因为阿莫老爹要准备些入大漠的一应物品。林浩然自然不会不答应。
预知林浩然入大漠究竟前途如何?还请继续阅读《是非传奇》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