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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摧心肝,逼婚意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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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云纱飘来,遮住了明亮的月光,却遮不住月亮下面那两个女人晶莹的眼泪。黑衣男子软软地倒在红衣女子的怀里,张大着嘴巴不停地急喘,好几次翕动着嘴唇想对红衣女子说点什么,可是喉咙里卡着的血块让他再已说不出话来。胸口冒出的血水,将突出在外的那一截剑柄也染得猩红,软软地松开与红衣女子十指紧扣的右手,黑衣男子终于带着一脸难舍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拍打着黑衣男子的双颊,捶打着他的肩膀,撕扯着他的衣襟,任由红衣女子凄厉地呼唤着,黑衣男子只是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不再回答。拔出插在黑衣男子胸膛里的青凤剑,红衣女子抱起他那犹有余温的躯体,头也不回地向北走去。凄凉的月光下,他们的身后洒落一路的血花和泪花。
  江玉麟含着满嘴的鲜血扑倒在白凤屏的怀中,心跳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弱,月光下那张英俊的面庞显得如此苍白。随着他那微弱的呼吸,插在他后背上的枪杆也在随着轻轻地颤抖。此时的白凤屏喊够了,哭够了,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白凤屏一次次地将手伸向插在江玉麟背上的银枪,又一次次地将手缩了回来,她怕拔出枪头后伤口会流血不止,可是不拔出来,七尺长的枪杆插在上面,又无法将江玉麟带走。如今江玉麟随时都有可能离她而去,白凤屏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的她,显得如此的孤独无助,眼泪,断了线似的一串接着一串,滑过她的双腮,滑过江玉麟的面颊,和那殷红的血水交融在一起!
  “麟儿!回答我,我该怎么办啊!”
  回答她的,是一阵阵夜风的轻吟。
  看着江玉麟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白凤屏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准备拔出那支插在他后背上的枪杆。口中轻轻地说道:“麟儿!假如你死了,吟雪姐也绝不会独活,九泉之下,吟雪姐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住手,好一个愚昧的丫头,你这样不是存心催他的命吗?”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白凤屏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长须老人,只见他须发如银,面如重枣,红润的脸上看不见半丝的皱纹。
  “老前辈,那我该怎么办呀?求求你救救他吧!”回头看着身前的白发老者,白凤屏也不管他来自何处,到底有什么目的。此时的她,只求有人能够挽救江玉麟的性命,即便是要用她的生命去换取,白凤屏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若要我出手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免谈。”白发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只要你能救他性命,就算是二十个两百个条件我也答应你!”白凤屏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第一:我将他救醒后你要用最绝情绝义的话语去伤害他,说完就马上离开。第二:你要立下毒誓从此不再与他相见。”白发老者仍然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请问老前辈,我和麟儿与你素不相识,不知老前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老夫这样做自然有道理,你无须知道为什么,你倒是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我可走了,不过你要想清楚,他的小命已是悬于一线,再过一会就算我愿意救他已是回天乏术。”
  “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心肠竟然如此恶毒,若要将我和麟儿分开永世不得相见,我宁愿和他死在一起也绝不答应。”白凤屏的语气无比坚决。
  “老夫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这丫头死不足惜,可是那小子一死,也就无人为他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了。”白发老者说完稍等片刻,见白凤屏还不答应,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怀里的江玉麟,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又无比苍白的面庞,白凤屏终于强忍着哭声对着白发老者说道:“等等,我答应你,我白凤屏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再不与江玉麟相见,如若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已是哽咽心碎,泪流满面。
  老人听了也不迟疑,急忙出手点了江玉麟七处大穴,然后给他喂下了一颗紫色药丸。然后站起身来看了白凤屏一眼,一闪就隐入月色中不见了身影。
  “嗯嘤”一声吐出许多血泡,江玉麟在白凤屏怀里悠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他的吟雪姐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接着就听到白凤屏用冰得渗骨的声音说道:
  “江玉麟,自从你十三岁来到‘麒麟寨,’至今已经整整六年,六年当中你夺走了许多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爷爷和父亲不像之前那么疼爱我了,两位哥哥也都围着你打转,最可气的是爷爷居然还将‘龙涎丹’悄悄给了你。我本人也被你五次三番地连累,甚至差点为你送了性命,今天你舍身救我,也算是我们两清了。如今你伤成这样,如果继续在一起只会更加连累我,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至于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走了,你多保重!”话毕就欲起身离开。
  此时的江玉麟已感觉不到了伤口的疼痛,只有心碎的剧痛。伸出左手虚弱地抓住白凤屏的袖口:“吟雪姐!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无论麟儿以后是死是活,也绝不会赖着你!”
  白凤屏“啪”地一声打落江玉麟的左手,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一纵身就没入月色之中。
  “吟雪姐!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好,为什么?吟雪姐!你刚才为什么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啊……”伤痛伴着心痛,江玉麟再一次晕了过去。他的身边,又出现了那个白发老者,伸手拔出了他后背上的枪头,将他抱起飞身坐在“踏雪无痕”的马鞍之上。
  白色的月光渐渐西移,飞驰的白马渐渐北去,马,是江玉麟的“白龙驹,”马背上的人,是泪眼纷飞的白凤屏。
  “麟儿!麟儿!——麟——儿——”
  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洁白的月光中,落在雪白的马背上,那么的殷红,那么的浓烈……
  落日余晖,在山垭里渐渐隐没,峰峦之间,有一座山峰叫作“邀月峰,”“邀月峰”的左面有一处高崖,高崖的下面有一道宽大的石门,石门的上方刻着三个大字:“邀月宫。”
  说是“邀月宫,”其实只是一个浑然天成的石洞而已,只不过是有着一些人工修整的痕迹。“邀月宫”并非什么江湖门派,这里只居住着三个人,一位须发银白的红脸老者,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文士,还有一位年方二十的年轻女子。中年文士和那年轻女子皆是白发老者的弟子,师父已在三天前离开了“邀月峰,”如今只有师兄妹二人留在“邀月宫”里。
  “师妹,又在看着那小子的画像想些什么呢?唉!都是师兄不好,我回来的时候不该将那小子的事迹告诉你,最不该的就是还将他的形貌画在纸上,否则也不会令师妹整天对着他茶饭不思了。”
  “师兄又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只是无聊的时候拿起来看看罢了,我才没有想他呢。”年轻女子微红着脸羞怯地回道。
  “其实师父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寻找那个小子,我想师父一定会带着他回来的,到时师妹就不用对着画像发呆了,哈哈哈!”中年文士继续说笑着。
  坐在石桌边的年轻女子听了急忙从石凳上起身问道:“师兄!师父真的是去找他了吗?师父也真是的,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况且我又不稀罕那个什么江玉麟,哼!真是丢死人了!”说完就向洞外走去,刚走几步却又倒回来,拿起石桌上的画像才返身离去,中年文士望着师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那个中年文士叫夏书华,是白发老者独孤狂的大弟子,前不久夏书华行走江湖的时候,一路上听见不少武林人士都在谈论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叫作江玉麟的白衣少侠,此人先登华山,后上少林,在此期间将许多“血煞门”的高手毙于“天蚕扇”下。传闻此人不但武功超绝,而且形貌俊朗,文采非凡,可谓是人中之龙。
  谁知夏书华的师妹花如玉听了,竟然对素昧平生的江玉麟非常好奇,便赖着师兄将江玉麟的身形容貌画在纸上,夏书华虽未见过江玉麟本人,不过他的画功却是很好,便拿出纸笔,根据当时那些武林人士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个活灵活现的江玉麟便在他的笔墨下跃然纸上。花如玉面对着画中的江玉麟,从开始时的欣赏转变成了痴迷,时间越久,花如玉就越是放不下。乃至后来白天眼中看见的是江玉麟,晚上梦见的还是那个白衣青年,以致茶饭不思,一时之间急坏了他师父和师兄。独孤狂虽然性格刚烈,对于花如玉却是爱护有加,一直以来,但凡是花如玉喜欢的,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独孤狂总会想尽办法满足她的愿望。如今见爱徒整天对着那张图画茶不饮饭不思,任由独孤狂和夏书华如何开解,花如玉只是愁眉不解,闷闷不乐。这可将独孤狂和夏书华师徒二人急坏了,独孤狂自来就将花如玉视如亲生,从小教她琴棋书画,武功心法,向来对她百依百顺。夏书华对这个师妹也是爱护有加,只要是花如玉喜欢的,都会尽可能让她满意。在夏书华心中,花如玉就是他的亲妹妹。
  花如玉虽然自来受到师父和师兄的呵护,却并不任性刁蛮,饱读四书五经的她,性格温柔善良,文静端庄。如今的花如玉功力不俗,手中一柄“梅花剑”已是出神入化。二十岁的她,早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
  独孤狂和夏书华师徒二人见花如玉有了自己倾慕的意中人,也都为她感到高兴,不过同时也让他们深感为难,因为花如玉和江玉麟根本就不相识,仅凭一厢情愿,如何能够喜结良缘。不过独孤狂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才不管那个未曾谋面的江玉麟到时候是否愿意,只要将他带回“邀月宫,”就算是逼也要逼着他和花如玉喜结良缘。
  独孤狂和夏书华背着花如玉计议过后,便悄悄下山而去。就在江玉麟被黑衣人的银枪刺伤之时,独孤狂也刚好一路追寻至此,以致有了后来独孤狂在岳阳湖畔逼着白凤屏立下毒誓的那一幕。
  乳白色的雾气,在清晨的微风中缓缓流动,“白龙驹”从昨夜一直到天亮,就这样静静地守在白凤屏的身边,不时地用那毛茸茸的嘴唇轻拱着白凤屏的脸,可是白凤屏昨晚从马背上晕过去跌下马背后,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泪痕,还在她的眼角没有被风干,凄笑,还在她的嘴角没有淡化,丝丝的血迹,还残留在她的双唇。
  “屏儿!你怎么了?”
  白廷宇将白凤屏扶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见她昏迷着不睁开眼睛,心里万分着急。他的身后,站着“麒麟十三鹰,”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凤屏昏迷不省,全都面色凝重。
  “少主,我看小姐并未受伤,倒像是忧愁过度所致,只是她骑的是麟儿的‘白龙驹,’却不知麟儿和小姐所乘的‘踏雪无痕’在哪里?”“飞鹰”在身后说道。
  “麟儿和屏儿之前一定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然他们不会分开。‘八鹰’和‘九鹰’随我赶回‘麒麟寨,’‘飞鹰,’你带着他们继续寻找麟儿,不过探子既然说这一带有神秘组织的高手出现,你们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白廷宇说完抱着白凤屏站起身来。
  “飞鹰”顿首领命,带着其他十鹰上马离去。
  原来,白廷宇接到飞鸽传书,说是最近岳阳楼附近出现了一批那个神秘组织的高手。想到麟儿和屏儿前去峨眉或许会经过那里,因此非常担心他们与对方遭遇。虽然江玉麟与白凤屏的武功已是罕有敌手,不过据获取的情报所知,那个神秘组织有着不少绝顶高手,甚至一些几十年前就传闻不在人世的魔头,如今都已现身加入。
  白凤屏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江玉麟在“麒麟寨”的身份也不同寻常,况且他们二人已是心心相印,“麒麟寨”所有人心中都已认定了他是白家未来的乘龙快婿。如今既知他们二人有可能遇上那个神秘组织的高手,这如何不让“麒麟寨”上下都为之担心。
  当白廷宇率领十三鹰赶到时,江玉麟及白凤屏早已和那个神秘组织的人经过了一番生死激战,而江玉麟已于昨晚就被白发老者带走。留下一个伤心欲碎的白凤屏,在不甚悲痛中终于从马背上昏倒坠地,以至于白廷宇等人会在这里和她不期相遇。
  午后的湖州城,日已偏西,道道金光穿过城垛,斜射在湖州城内。虽然是傍晚,可是大街小巷仍然熙来攘往,喧闹声不绝于耳,这里商贾市民,是否从未感到烽烟就要四起,****就要发生。这里的武林人物,是否从未闻到过江湖的血腥,人心的险诈。络绎的车马,往来的人群,反映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在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白凤屏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嘴边的血迹已被擦洗干净,只是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一抹残阳,透过窗户映在她的床头,床边的锦凳上,坐着神色担忧的白廷宇,门外一左一右地站着‘八鹰’和‘九鹰,’不时机警地朝四处张望。
  这里是“麒麟寨”设在湖州的分舵,白廷宇一行离开岳阳地界已经八百多里,一路赶来,已是将近九个时辰,至今犹不见白凤屏从昏迷中醒来。担心她受不了连续的颠簸,白廷宇便领着他们来到就近的湖州城稍作休息。
  突然,白凤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抓着被子不住地颤抖。
  “麟儿!”
  一声惊呼,白凤屏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一张秀脸汗珠滚滚而下。
  “屏儿!你怎么了?快告诉爹爹,你和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廷宇急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倒的白凤屏。
  “爹爹……”白凤屏回头一看白廷宇就坐在自己身边,心中的委屈和无助,此时就像决堤的江水,全都奔涌而出!一声哭喊,白凤屏扑倒在白廷宇的怀里,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性格倔强的女孩,此时的她,是如此的柔弱无助!依偎在父亲宽厚的胸膛离,双肩不停地抽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屏儿,不哭,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有为父替你做主。”白廷宇心疼地安慰着。
  太阳,又一次从天边落下去,月亮,又一次从海中升起来。大路上,月光里,马蹄声声,马,是白凤屏的“踏雪无痕,”马背上的人,却是一位银发红脸的老者,怀中抱着的,是满身血污的江玉麟。
  一天一晚的时间,除了中途给马儿饮水进料,其它时间他们都在向着东方不停地飞奔。江玉麟后背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可他还是那么的气息奄奄,紧闭着的双眼从未睁开,面色依旧那么苍白。
  独孤狂虽然数次喂给江玉麟“还魂丹,”毕竟伤势太重,丹药起到的效果非常有限,并不能令江玉麟脱离生命危险。只有回到“邀月宫,”独孤狂才有把握将他救醒,因为“邀月宫”中有一颗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龙元珠,”所以独孤狂要向着“邀月宫”拼命赶路,若是保不住江玉麟这一丝微弱的气息,不要说是“龙元珠”了,到时候就算给他服下仙丹也是多余。
  “邀月峰”下,石门之外,夜深人静的时候,花如玉犹自坐在石台旁边,石台上放着江玉麟的画像。看看天上的圆月,又看看月亮下面的远方,她在为江玉麟担心,怕脾气暴躁的师父将他打伤。听说江玉麟身边有着一位女子,不但武功高绝,人也貌如天仙,如果她们是一双情侣,江玉麟必然不会跟师父一起走,何况江玉麟不明就里,怎会对师父言听计从,若是他误以为此事是我和师父计划好的,说不定还会嘲笑于我。一想到这里,花如玉不由一阵羞愧,晕红双颊,好像江玉麟此时就站在跟前责怪她似的。
  花如玉的心里,一次次地祈祷着师父不要危难江玉麟,就算真的将他带回来,若以这样的方式去逼着他答应,到时候让自己如何面对,叫我情何以堪!月亮,静静地看着下面的花如玉,好似在倾听她的心声,星星,眨着眼睛看着她,好似在静静地听倾听她的轻叹。其实,女儿的心事,又有谁真正能读懂!
  “麒麟寨”的高楼内,白正文打翻了满屋的桌椅,摔坏了许多金杯玉盏,尚不解气的他,口中犹自不停怒骂:
  “哪里跑出来的老匹夫,竟敢要挟我孙女,掳走麟儿,若是麟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被我逮住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一向沉稳的“麒麟寨”寨主,听了白凤屏的哭诉后已是不能冷静,一时怒发冲冠,无可隐忍。
  “廷宇,你进来。”白正文对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白廷宇喊道。
  “还望父亲暂息雷霆之怒,不要气坏了身子,不知父亲唤我有何吩咐?”白廷宇小心翼翼地问道。
  “快快叫人打探哪个红脸老鬼是谁,居住何处,我要亲自前去救回麟儿!”
  “父亲尽管放心,我早已安排‘飞鹰’等人前去查探了,想必不日就有消息传回,还望父亲稍作忍耐。”白廷宇回复后躬身退出屋外。
  “紫竹亭”前,月光如水,树影婆娑,池塘中,风吹涟漪动。白凤屏坐在亭中的木桌旁,回望周围景物依旧,她又想起了当年江玉麟在这里读书写字的情景。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想到每天教他读书练功,看着他慢慢长大,五年的相依相守,五年的相濡以沫!怎么能够一朝永不相见,怎么能够不柔肠寸断!一声声麟儿在心底徘徊,起身凭栏,泪珠滴落在荷叶中央,和露珠一样的晶莹,一样的剔透!
  低头望着水中的倒影,口中轻吟着江玉麟当初写的那一首小诗:
  《问荷》
  绿伞掩粉面,彩衣微风卷。
  玉盘吻白露,金枝拥清泉。
  画眉七成浓,胭脂五分淡。
  疏疏一缕香,邀蝶舞身前。
  麟儿!一声轻唤,在“紫竹亭”中萦绕。泪水,泛滥着掉落在荷花上面,顺着花茎滑落在水池中。
  “邀月宫”前,独孤狂抱着江玉麟飞身下马,对着跑过来的夏书华远远喊道:“快去将那‘龙元珠’取来,快去快去!”
  看见师父怀中抱着的白衣青年满身血污,眼看就要气息全无,花如玉望着独孤狂凄声问道:
  “师父!他是谁?他就是江玉麟吗?师父!你为什么要将他伤成这样?为什么啊?”泪水涌出的一刹那,花如玉一脸哀怨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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