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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龙元珠’取来了。师父!他的伤势看上去好像很重,是什么人将他伤成这样啊?”夏书华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江玉麟问道。
“这个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如今最紧要的就是如何保住他的小命。你师妹晕倒在外面了,快去将她扶进屋里,那丫头也真是的,一见这小子伤成这样,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怪说是为师将他大伤的。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就如此护着他,若是以后要真成双成对了那还得了!你快去看看吧,可别真气出个三长两短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听了这话夏书华先是一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晕倒了,随即向洞门外跑去。
“龙元珠”入口即化,顺着江玉麟的喉头缓缓地流入肠胃。此珠乃是用上百味稀世药材合炼而成,如异域的犀牛角、长白山的千年雪参、天山的百世雪莲、闽南的千年何首乌……其中任何一味都是稀世奇珍。伤者服用后不但能接筋续脉,且从此百毒不侵,最重要的是服用“龙元珠”后,能够凭空多出近百年的内功修为,这和江玉麟之前服食的“龙涎丹”有些相似,却又胜过“龙涎丹”何止百倍。若是江玉麟这次能够大难不死,加上他之前服用“龙涎丹”凭空得来的数十年内功,那么他的体内以后就拥有超过百年的惊天内力。
看着床上的江玉麟服下“龙元珠”后,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面色就已变得渐渐红润起来,独孤狂也不禁被“龙元珠”这般神奇的功效深感吃惊!毕竟江玉麟伤势太过严重,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若要伤势痊愈恢复如初,那可不是短时之间就可以的。不过这已经让独孤狂安心了不少,费了这么多周折和心机,就是给他的爱徒一个生龙活虎的江玉麟。如今见他已然性命无虞,不觉老怀甚慰。独孤狂只顾高兴着江玉麟终于得救,一时间倒把刚刚晕过去的花如玉给忘了,当他想起来的时候,花如玉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独孤狂来到石洞大厅里的时候,看见夏书华正坐在一边轻声地安慰着刚刚苏醒的花如玉。
“玉儿!你没事吧?”独孤狂走近石椅旁边柔声问道。
见花如玉生气地将头扭向一边不说话,独孤狂“哈哈”一笑继续说道:
“傻丫头!你错怪为师了,那小子不是被我打伤的,为师找到他时,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并给他服下‘还魂丹,’这小子哪能活到现在,我当时见他伤势太重,不是‘还魂丹’就能救治的,所以才日夜兼程地赶回‘邀月宫,’希望‘龙元珠’能够让他彻底康复,却没想到你这丫头一见面就误以为是为师打伤了他,居然还急晕了过去。唉!早知道我就不管了,省得受了罪还被人埋怨。”独孤狂隐瞒了逼着白凤屏立下毒誓的那一段,说完一张老脸上尽是委屈。
“师父!是玉儿不好,玉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嘛!”此时花如玉已是一脸的难为情。
“好了,为师又怎么会真的生玉儿的气呢,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他虽然服下了‘龙元珠,’能否就此醒来还很难说。为师一路奔波,已经很累了,以后就由你们师兄妹二人照料他吧。”拍了拍花如玉的脑袋,独孤狂就去休息了。
白正文来到“麒麟寨”后山的一个大石洞前,对着里面恭敬地说道:“文儿有事求见各位师叔祖,还望允许文儿进洞面陈!”
“你已经三年没有来过了,此次前来,定有为难之事求助我等,进来吧。”洞内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时辰过后,白正文从石洞内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白发披肩,长须及胸的老人。说他们是老人,他们也的确是老得不能再老了,“麒麟寨”有着八位太上长老,也就是白正文的八位师叔祖,其中最年轻的亦是一百三十岁。他们五十年前就已闭关修炼,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他们所在的石洞,也是“麒麟寨”的禁地,就算是身为寨主的白正文,也不敢随意前往打扰,其他弟子就更不用说了,擅入者只有一个字:死!
这次江玉麟被独孤狂掳走,生死未卜,且事关整个“麒麟寨,”尤其关乎白凤屏一生的幸福。所以白正文才不得不迎请师叔祖们出山以助一臂之力。听了白长风的叙述,太上长老们才知道江湖上有个“血煞门,”以及那个蠢蠢欲动的神秘组织,方才决定让其中四位长老出山,在营救江玉麟的同时,协助“麒麟寨”剿杀“血煞门”和那个犹未完全现身的江湖组织。
“麒麟寨”西面的树林中,月光透过枝叶洒落在草地上,当年江玉麟在这里练功时的那些树木还在,草坪依旧,红花也还在绽放。
“麟儿!你在哪里?你的伤好些了吗?吟雪姐在想你,麟儿!你能感应得到吗?”想起江玉麟当初在林下练功的情景,想起他鼻青脸肿样儿,想起他在月光下独自吹箫泪流的夜晚……白凤屏将此时的心情化作了一首凄婉的小诗:
《花落谁相依》
与君今生意,月下许白头。
那时花还在,而今人漂流。
绵绵织相思,段段纺清愁。
回首垂珠泪,月明人倚楼。
吟罢掩面而泣,珠泪在白凤屏的指尖滑落,洁白的衣裙,添上了斑斑点点的泪痕。
“邀月峰”上,清风习习,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邀月宫”前,夜色是那么的宁静。石洞内的一间石屋里,江玉麟静静地躺在铺着兽皮的石床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这已经是他来到“邀月宫”的第二个晚上了,石床旁边,花如玉趴在床沿上轻轻地睡了过去,已经坐在床边守候了江玉麟两天两晚,此时的她,真的有些累了。一抹月光,从石壁上的通风口浅浅地投射进来,刚好照在花如玉的腰际,千丝万缕的长发自然地泻落,长发及腰,在月光下勾勒出一个梦幻般的身姿。
轻轻地,江玉麟的手指动了,虽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不过此时的他脑中已经有了意识。昏迷中的江玉麟,脑中又浮现出白凤屏被红衣女子和那黑衣男子围攻的画面,他又看见了那个黑衣男子的银枪就要刺中白凤屏的咽喉。细密的汗珠,不停地在江玉麟的额头上涌现,他的十指使劲地弯曲着,是否想要抓住什么,他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好像是想张开嘴巴呼喊什么。
“吟雪姐!麟儿来救你了!”
终于,江玉麟从昏迷中呼喊着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他,见自己正躺在一个石洞内的一张石床上面。石洞四壁非常光滑,石洞的顶上和四壁上都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清明却又柔和的光亮。轻轻地侧过头来,但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将脸埋在臂弯里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江玉麟却断定此人绝不是他的吟雪姐。
静静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他又回想起了白凤屏离开时那冷漠而又决绝的话语。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道,难道吟雪姐这些年来对我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吗?难道她的心里真的一直都很讨厌我吗?难道她离开时说的话,是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真心话吗?不会的,吟雪姐不会嫌弃麟儿的!可是她为什么又要那样绝情绝义地离开我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正当江玉麟沉浸在伤痛中时,花如玉已经从臂弯里抬其头来。看见江玉麟已然从昏迷中苏醒,惊喜的表情溢于言表,带着一抹羞涩问说道:
“自从你受伤后已经整整昏迷五天了,真的好令人担心,现在你终于醒过来了!”
江玉麟听了心里不觉一怔,我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姑娘,她刚才的语气是否对我很关心。难道是她救了我吗?我这是在哪里呢?她又是谁呢?带着许多疑问,江玉麟有气无力地说道:
“在下江玉麟,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请问姑娘这是哪里?”
花如玉腼腆地一笑回道:“公子不用谢我,你是被我师父救回来的。这里是‘邀月峰,’我们现在是住在峰下的‘邀月宫’里。你的伤势很重,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也很虚弱,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吧?你先别说话,我这就去给做雪莲粥,一会就好。”说着就离开石凳走了出去。
一边做着雪莲粥,花如玉一边想道,虽然他已脱离生命危险醒过来了,可是我以后如何与他相处呀,都怪师父自作主张,事先也不告诉我,这下叫我好生为难。看见炉火上的雪莲粥已是沸腾着冒起蒸蒸热气,花如玉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双手捧着满满的一晚雪莲粥来到江玉麟床边,一股扑鼻的清香让多日不曾进食的江玉麟一时食欲大动。碍于自己初来乍到,只得强忍着不好意思让花如玉看出来,可是他的忍耐还是被肚子里传来的一阵大响给出卖了。
见江玉麟饿得肚子直叫,花如玉差点就要忍俊不禁,只是一向矜持的她终究没有笑出声来。江玉麟身体不能动弹,花如玉只得在他的双肩后面垫上一些软绵,将他的上身稍稍抬高一些,然后红着脸从玉碗里舀出一勺雪莲粥,嘟着小嘴将滚烫的雪莲粥吹到温热后才送到江玉麟的嘴边。江玉麟也是微红着脸有些难为情,不过实在是饥饿难耐,一张口就将勺子里的雪莲粥吞入肚内。一次次地轻吹,一勺勺地喂进江玉麟的嘴里,碗里的雪莲粥不一会就颗粒不剩了。
看着江玉麟一副再来三大碗的表情,花如玉却是轻轻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给你熬参汤。”说完慢慢地将他的身子放平,拟好被子微微一笑,端着空碗推门而去。
江玉麟可睡不着,他还饿着呢,心想这算什么呀,难道是怕我吃多了被撑死吗?就凭我这肚子,再来三大碗也只能是垫底。唉……还是先忍忍吧。
近来江湖到处传言,说是“麒麟寨”寨主白正文风亲自前往四川,协助峨眉派将“血煞门”的两百多人马几乎杀了个片甲不留。尤其是随同他一起前往的那四个太上长老,功力更是骇人听闻,据传就连最近加入那个神秘组织的“漠北苍狼”顾化哉,也被“麒麟寨”的一位长老十招之内毙于掌下。“漠北苍狼”顾化哉可是七十多年前就成名江湖的大魔头,一生杀人无算,曾一度销声匿迹,大家都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最近却突然现身加入那个神秘组织。如今再次复出,却被“麒麟寨”的太上长老举手投足之间就毙于掌下,可见“麒麟寨”的太上长老功力是何等惊世骇俗。
江湖传闻白正文等人离开峨眉后,转头一路向东而去,并未赶往“血煞门”的老巢北域“白芒山。”有的说是白正文发现了那个神秘组织的总坛就在东边,故而才向东追去。有的说白正文是去联合泰山派剿灭“血煞门,”才会向东而行。有的说是“麒麟寨”的江玉麟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红脸老人掳走,白长风此去正是为了追踪那个红脸老人……总之什么样的传言都有,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让人听了无所适从。
在独孤狂师徒三人的精心护理之下,江玉麟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七天过后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这天早晨夏书华陪着他来到“邀月宫”外面的石桌边闲坐,二人津津乐道地讨论着琴棋书画,二人皆是个中高手,说起话来很是投机。说话间,面对着洞门的夏书华看见花如玉远远走来,便起身说道:“江兄弟!我还有事要去耽搁一会,那为兄就失陪了,其实‘邀月峰’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你不妨在就近走一走看一看。”说完笑着一拱手就转身离开了。
江玉麟起身来到崖边,举目千里,看着远方那一片片飘过峰巅的云纱,又让他想起了“麒麟寨”的吟雪姐!一幕幕温馨的往事,一幕幕的出生入死,勾起了他心底的无数欢乐与忧愁。轻轻地,一首五律信口而出:
《长相思》
天涯麒麟寨,海角邀月宫。
旧忆心颤颤,追思泪朦朦。
一朝伤离别,何时喜相逢。
此情诚可待,只是愁转浓。
“吟雪姐!说好的地老天荒,你为什么要离开麟儿啊?”一首五律吟罢,江玉麟已是泪流满面。
她的身后,静静地站着花如玉,静静地听着,然后转身默默地离去……
自从白凤屏回到“麒麟寨”后,每时每刻想着的都是江玉麟,她担心江玉麟的伤势,更担心江玉麟不能体谅她的良苦用心,会将她记恨。当初为了救治江玉麟,她不得不违心地对独孤狂立下毒誓,答应今生今世不再与他相见。可是她自己心里明白,麟儿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麟儿,此时的白凤屏,眼里又浮现出江玉麟那绝望而又凄凉的目光,此时的她,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无数钢针在刺痛着!是自己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语伤了麟儿,而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滴血!
既然我已立下毒誓,若要再与麟儿相见,惟有以死相换。想到这里,白凤屏毅然做出了一个惨戚的决定,她要去寻找麟儿,告诉他当时发生的一切,她要为麟儿打开心结,让江玉麟不再误会她。但是自己也不会违背誓言,只要能让麟儿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是死也无憾了。一念至此,白凤屏便在房间里留下一封书信,骑着“白龙驹”悄悄地离开了“麒麟寨。”
来到“麒麟峰”下,白凤屏却茫然不知何往,当初离开江玉麟后,便去岳阳楼骑上“白龙驹”流着眼泪一路飞奔,并不知道后来独孤狂带着江玉麟去了哪里。如今要去寻找,却是毫无头绪。拍了拍“白龙驹”的脖颈,白凤屏轻轻自语道:
“麟儿!当初我将‘踏雪无痕’留给你,然后骑走了你的‘白龙驹,’是想给你一个启示,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麟儿,你能明白吟雪姐的心意吗?”
白凤屏最终选定了东边的方向,一提缰绳绝尘而去,她的心里始终相信会找到麟儿的。
“飞鹰”动用了“天机阁”分布在大江南北的所有人马,半个月后终于打探到了“邀月宫”的所在。急忙飞鸽传书给“麒麟寨,”此时的“飞鹰”已经知道了白正文父子以及四位太上长老一路向东寻来,便留下其他十鹰继续监视“邀月宫,”自己勒转马头前去迎接白正文一行。
“邀月宫”里,江玉麟正换上一身紫色衣衫,准备出去走走,来到“邀月峰”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四周的山水他都不曾涉足。如今他的伤势就快恢复如初,感觉丹田之中内力激荡,功力是否比受伤前增强了数倍。江玉麟并不知道,如今他已是身具一百多年的内功修为,全都是因为服用了“龙元珠”的缘故。看着洞外明媚的阳光,江玉麟心想爬上“邀月峰”看看,顺便测试一下自己的功力到底有无精进。
正要走出洞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独孤狂那浑厚苍劲的嗓音:
“看来麟儿的伤势就要好完了,气色也很不错,你这是要出去吗?”
江玉麟至今犹未知晓独孤狂逼着白凤屏发誓的那一幕,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独孤狂总是感恩在心,陪加尊敬。见独孤狂说笑着走来,急忙躬身回道:
“麟儿见过前辈!我正想出去走走,很久没有练功了,顺便舒展一下筋骨。”
“嗯!不错,时时不忘上进。玉儿,你陪着江弟弟四处走走,他对‘邀月峰’还不熟悉,可别让他一个人走迷了路。”独孤狂回头对着花如玉的房间大声说道。
花如玉今天穿着一袭翠绿衣裙,齐腰的长发自然地披在双肩,柳眉天成,秀美的瓜子脸未添脂粉。长长的睫毛掩不住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凝脂般的脖颈在秀发与领口之间若隐若现。一条绣着蝴蝶图纹的彩带轻轻地束着腰肢。在夜明珠放出的柔光里,花如玉显得那么的婀娜曼妙,怡静甜美。
从未仔细打量过花如玉的江玉麟,此时注视着不觉有些痴了。倒不是他心里有什么异想,只是惊诧花如玉原来竟然如此清丽脱俗。
“哈哈哈!好一双金童玉女,真是璧玉天成。”独孤狂一见江玉麟如此看着花如玉,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打趣道。
“师父!你在说什么呢!麟弟弟,我们走吧,不理师父了。”花如玉脸色绯红地走出洞外,身后的独孤狂也大笑着转身朝里走去。江玉麟想着刚才注视花如玉的眼神多少有些失态,跟在后面也是窘然脸红。
二人并未骑马,只是顺着石子路左弯右拐一路向上。走着走着,前面带路的花如玉不一小心踩在长有苔藓的石板上,眼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身后的江玉麟急忙伸手相扶,可巧花如玉往后仰倒的娇躯刚好跌进他的怀里。二人皆是措手不及,几乎就要脸贴着脸,花如玉虽然未施香粉,却有着一抹似兰非兰的体香,呼吸之间竟让江玉麟有些迷醉。还好二人都是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稍一用力便拉开了距离,不过都已脸红心跳。
二人来到峰顶,但见千山叠翠,万里飘云,顿觉神清气爽,无比舒畅。花如玉站在一块被山风吹得一尘不染的青石板上,那一袭翠绿的衣裙,被风吹起的时候,翩翩地展开,就像一位绿衣仙子降落于人间。
看着花如玉的背影,江玉麟不觉想起了心中的吟雪姐,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他,此时却是双目含愁地看着远方。花如玉经过刚才跌倒的那一幕,此时心口还在小鹿乱撞,很久了也没有说话。看着对面山崖上泻落而下的瀑布,在阳光的照射下,被山风吹散了的流瀑就像一缕缕紫色的烟雾。花如玉转身正要叫江玉麟站到前面一起观看,却见他满眼惆怅地望着远方。不禁想起了那日在江玉麟身后听见他口中呼唤的那个吟雪姐,就知道江玉麟此时心里正在思念着那个女孩。如今看着他忧愁的模样,花如玉的心底不禁升起些许失落,想到自己如此倾慕的梦中人,已是心有所属,暗叹自己的一厢情愿,一时竟忘了江玉麟就在身边,把女儿心事化作缕缕轻愁,望着对面山上如烟的瀑布,幽怨地吟出一首诗来:
《女儿情》
梦里思君夜,日出盼君来。
梳妆示人前,红颜为君开。
惟恐道别离,莫名泪满腮。
宁可随文君,不愿学英台。
幽幽女儿心,惆怅诉情怀。
满腹长相依,留待与君裁。
山风,拂过她那长长的秀发、抚过她那长长的睫毛,睫毛上那一串长长的泪珠,在风中轻轻摇落!
当花如玉梨花带雨般地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江玉麟正静静地看着她。倒让花如玉有些手足无措,谁知江玉麟却傻模傻样地问道:
“玉姐姐!你是在思念那个未来的姐夫吗?”
花如玉一听此言,再看了看江玉麟一本正经的样儿,差点没晕过去,不是说他文采非凡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傻话。不过花如玉毕竟聪慧过人,随口应道:
“是啊!却不知道那个大傻蛋有没有想我。”说完又转过身去,望着对面的瀑布没有说话。
怎么玉姐姐生气了也像吟雪姐一样,也骂那个未来的姐夫是个大傻蛋,难道所有的女孩骂心上人都是这样的吗?唉……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