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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海之水流遍九州,在青州境内,便有一分支,名叫青江,自仓海流出,贯穿青州大地,一直流向洵山山脉,尔后便流进了“逆水”。
相传,洵山九脉之一日月峰之上为天之极,天之极后乃星辰之河,这天穹之上无尽星辰尽都往一个地方流去,循环往复,日夜不停,一直到九州之尽头,这个地方叫“星辰海”,在这之下是所有生命的起源之地“黄泉”,它亦是所有生命之归宿,黄泉之上便是奈何桥,过了奈何桥便是冥界地界,黄泉之水也发源于此。
当然,无人见过,或者到过这些地方,也许有,却没人知悉,但还是有的。
就像此时的那个身影一般,自“星辰海”穿出,来到了它之下无尽云雾间,穿梭来回于无光的世界,远看它快的像一根发光的线,却不知是何物,是何人,只是一直飞着,飞向“黄泉”,飞向忘川彼岸花花丛旁的奈何桥。
当彼岸花旁驻足人影渐多之时,奈何桥上又多了个人,白袍,黑发。或者说已不算人,所有来这的都是鬼魂,而他也不例外,也是鬼魂。
只是身影落寞了许多,孤寂的背影,让他看起来很有故事。不似大多数来此的鬼魂,尽也是不舍于人世之乐,却无奈寿命于此的苦楚。
他多了释然,然后他转了身向后抬头看向天,一直昏黄的天空,金色光影仍在,但好似凝固一般,如一颗星辰,定于空中,因为这已经是冥界,所以它是进不了这里的。
白袍静静看着。
然后他笑了笑,不再看那金色光影,虽眼中也有不舍,但他身后已经多了许多人继续走这奈何桥,所以他也被迫继续走。
桥上的人十分有,人索一般列满了百米长的桥身。
其间有形形色色的人,老人,小孩,青年……但也不挤,一个接一个都去桥下喝孟婆汤。
传说中的孟婆汤,只要喝下,便能忘却前世所有,包括记忆,知识等等,而后才能在转世后重新开始。
看那些喝过孟婆汤的鬼魂,一个一个都若初生婴儿般的神色,再没一似狡诈,不甘,悲痛的人性的本色,而有的就只是平静。
他们喝过孟婆汤后,便要被一队阴兵带往阎罗殿,等着阎罗王评判功过,以决定是转生为人,还是沦为畜牲道,或者是入地狱受前世之业报。
在黄泉,这是个生机与死气的集合的地方,正如太极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生命的源天正也是生命的归途,物极必反,正是世界最本质的规则。
当身边一个个鬼魂走下奈何桥,喝下孟婆汤,随着肃穆的阴兵,走向孟婆身后的一条黄光密布的古朴大道,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没了踪影。白袍有些期待,即使是这始终会发生的事,结果还是终于轮到了他。
当白袍踏下了奈何桥不知何材质的古朴黑色桥身时,宣告他终于走完了奈何桥。回首依然有人不断从阳世来到这,黄泉河水依旧奔腾着,尽显生命之源的不羁,流向未知的远方。
来到孟婆的面前,白袍停下,安静的像个孩童,看着孟婆虚幻不清的脸,听她说道:“喝下它。”
白袍没有拒绝便接下了孟婆递来一碗棕色的汤水。
孟婆汤,使人忘忧,使人忘情,使人忘却一切羁绊,斩断今世红尘一切牵挂。一整碗棕色的汤水被白袍一口喝下。孟婆汤汤水入口十分苦涩,就像人生,处处充满辛酸,处处充满无奈,但很快又有了甜味,辣味,咸味,五味俱全,不异于再次体验了一生,随后在品尝这些滋味后,白袍便感觉自己开始忘却,是灵魂上的忘却。
这过程其实一点也不会痛苦,反而轻松,释然,忘却一些记忆,就似放下了许多包袱,再次回归生命的初始,纯洁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些些的污染。就像生命的开始,谁都什么都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拥有过,有的就只是无知的天真。
而此时的白袍,在往却了最后一段回忆后,只留下了一片空白,脑海里空荡荡的,空虚占据了他的大脑。在最后,凭借最后一丝灵慧,他说了句话,简短两句话,却深深刺入孟婆的心中。
这两句应该算的上情话,白袍说的十分认真,只见他缓缓的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今世今生,来生来世,我也要寻你到手,你只能是我的。”
话罢,最后一丝灵智也被混沌湮灭,白袍的双眸不再有精神,他终还是忘却了一切,也失去了剩余的一切,现在的他一无所有。
孟婆轻扶住白袍,口中,眼中,却是动容,但听他的一声幽叹:“上穷碧落下黄泉,曾几何时,我你又何尝不是,可惜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墨泫你带他去阎罗王哪儿吧!”
孟婆竟然也能有如此感慨?实在是难得。
一个黑袍男子不知何时,在孟婆身后出现,他在心中想着刚刚孟婆的感叹,不自觉愣了一下。在周遭昏黄的光照下,他有些亮眼,黑色是衣袍格外明亮,墨色双眸,也明亮了一下,但又转为平静,他轻拉白袍的衣袖,向着孟婆身后的黄色古朴大道走去。
很快,便上路了,再回首,孟婆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他们走的这条路有个名字,叫“前世今生”也叫黄泉路,前者意为前世的结束,今生的开始。
而黄泉路,则是凡人口语常说的黄泉路上有一个伴中之意,但更多人喜欢叫他黄泉路。
至于这路何时它存在,也不知道,或许太久了,或许是两个世界沟鸿太大,竞无可查究。不过,这依然阻止不了白袍一步步被带向阎罗殿。
路的尽头,乃是一个光门,走进,便到了真的冥界,在那儿,是死的世界,亦可说是另外的存在着与人不同的生命的世界,在这里,都是无资格投生成人。
或者是,被判后世投生畜牲道的鬼魂,因为不愿意去投生为一个茹毛饮血的野畜,便留了下来,不过交着繁重的税,而这税便是凡人所说的阴钱。
出了光门,又是条路,阴冷,充满着死气,虽这阴间也有维持光亮的冥日,可所散发的热量毕竟不能与凡世而言,因此冥界的太阳,其实提供光才是其本职。
且另与阳世太阳不同之处的是,这颗太阳乃极阴之日,正如阳间太阳极阳相反,所以正是万物有阴便有阳,阴阳相生,万物则生,这也是鬼魂能在光照之下存活之因。
走在这条路上,便是此时的白袍也顿觉舒服,冥日源源不断的提供阴气与他体内,正是大有益处,也如阳世之日为人提供阳气一般,原理相同。
在他们前面,仍是一列的鬼魂,他们从孟婆那里喝完孟婆汤,来到了这,正是要进入鬼城“丰都”。
可是,那墨泫却直接绕过队列,来到了城门口,见着二人,执剑的冥界士兵也不阻拦拦,任由两人进城。
进了城,便是一副及其热闹的景象,正如凡世一般,“丰都鬼城”内也有许多鬼魂在学凡间阳世之人召开集市,开立店铺,且与他们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都是鬼魂。
随后,是一队的玄甲阴兵迎面驰来。很快尘土便飞扬在二人面前。这明显不是巡逻的阴兵,就只看他们的肃杀之气,与古井无波的双眸也能知道,普通阴兵如何能比的上。
只见为首的阴兵下马后,单膝下跪,恭敬道:“总兵,属下来帮你护送吧,您上马,我一定会吧人送到。”
“不行,这是阎罗王要的人,必须由我亲自护送。”
墨泫拒绝了阴兵的请求,虽然知道是好意,但阎罗王要的人,他能怠慢了吗。当下便差一个阴兵,调来了一辆无顶马车,携着白袍坐在了马车之上,身后的阴兵便就跟着马车,极速前进,向着城内中心处的阎罗殿驰骋而去,浩浩荡荡,十分壮观,也有两旁的鬼魂在指指点点,揣测这车上的白袍究竟是什么人物,能与这墨泫总兵共乘一辆马车。
当白袍与墨泫下马后,便到了阎罗殿,这是“丰都鬼城”权力的中心,也是批判一切的地方,包括投生成何物,会成为何样的人,寿命有多长等,而阎罗王便是这些的执行者,也可说是裁决者。
站在城门前,正有在他们之前的最后一个鬼魂进入,白袍与墨泫也紧跟而入,很快便走过了阎罗殿的大门,来到了其内部。
可以说,这就算是一座城中之城。相比于外城,这阎罗殿,更加浩伟壮观,比之人族的皇宫,也不遑多让。
走在四周庄严的的通道,眼前多是四通八达的甬道,大批的阴兵来回巡逻。走在这,似乎是在一个迷宫,极其容易迷失了方位,陷入迷途。
不过,对于墨泫这个冥界总兵,这路,早已烂熟于心,又何惧迷失与这区区甬道,不过堂堂阎罗殿为何设此密道,就不知为何了。
在这长长,无的甬道出来后,就是真正的阎罗殿了。左右各是冥界的中心机构所在,依次是:记命司,勾魂司,判过司,判功司,劳命司,判官府,以及阎罗殿。
在最首的大殿,是阎罗殿,它是冥界最高的权力机构。此时,在殿外的长廊上,一个戴着鎏金冠,穿着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无疑是阎王。四周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当走到阎王的身前时,墨泫发现自己的后背已是直冒冷汗。
“王上,此人究竟有何用处,能让你亲自迎接,臣实在是不明白。还有就是迷道为何要在此时开启,不知是否是有何事情要发生了。”
阎王双眸闪烁,霸气逼人,以一种极其难得的平淡,说道:“此人,乃是冥界的救星,数万年前的失心珠暴动越来越频繁,人魔两界的动作也越发多了,虽冥界不参与这些纷争,可上任阎王,与妖族圣王,人族神皇所封印的“魔帝”经过千年之变近年来,封印约束之力越发的弱了,而失心珠是解开魔帝封印的关键之物之一,但自百年前人魔两族大战,冥界的狱阵受波及毁损严重,为补齐缺口,孤耗费太多心力,因此需此人将失心珠带往人界,以防不测。”
墨泫有些吃惊,他想不到,冥界的安稳背后,竞是如此。尤其是狱阵毁损严重这一事情,更是关系冥界根本。要知道,狱阵乃冥界送鬼魂投生之地,这上面是六道轮回之本,也无怪阎王要如此忧心了。
“墨泫,知道为何孤要对你说这么多吗。”
“臣不知道!或许这些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不,其实如果可以孤希望永远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就只有王上和臣知道这事吗。”
“是的,孤希望你能担起作为我墨止的儿子的责任,同时也担起作为冥界总兵的责任。”
话音落下时,早已没了阎王的踪影,连带着白袍也不见了,阎罗殿前的长廊空荡荡的,徒留下庄严肃穆之气,还有开着的殿门的里面隐约能见的阎王宝座的轮廓。冥日,依旧在那天穹上挂着,散发着阴冷之气。
…………
冥界,诸阴山。
他们刚到这里,这座山离“丰都鬼城”足有数气千里之遥,若在平时,是没人在这里出没的,这似乎是一条冥界共同的约定,虽无明文,但都极其小心的遵守着。
阎王其实也不来这里,除了每十年一次的加固失心珠的封印他基本上都不太来这里。
白袍站着,眼神茫然,像婴儿一般观察这天地。这里的气息让他有些不舒服,有一股血腥气味在空气之中弥漫,让人很不安。阎王的鎏金冠,黑袍已经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件斗篷,被风一吹,能看见里面是一件白袍。事实上,阎王喜欢白色,纯洁的白色染上任何一个颜色都充满美感,但也只有纯白有这样的功能。
来到了这便只是为了取出失心珠,所以阎王没想这么多,但凡是有益于冥界的他都要做,哪怕是丢了性命,这是他对上任阎王的承诺,所以他得完成。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在阎罗殿他永远最后一个离开,每个人的判定他都依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审批,所以他很受手下的尊敬。
即使在今天他也依旧为了冥界而付出,要知道,如果要让冥界远离争端,仅仅只是将失心珠封印在白袍体内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时间很多,但做事的时间却少的可怜,人魔妖三族的纷争十分激烈,他要做的事也跟它们的纷争一样激烈。
所以,他来到了诸阴山,来到了失心洞。
现在,他要进洞,他要为冥界斩除后患。
下一刻,阎王带着白袍,凭空飞在了半空中,接着,便飞向了失心洞。
现在他们很像冥界的一种动物,叫阴阳鹫。它们是一种以腐肉为食的单居动物,由于它们黑白相间的毛发,所以别人叫它阴阳鹫,其实也有叫腐鹫的。
此刻,阎王也是黑白相间的,不但由于他穿了白衣,也还是因为白袍,他穿的是纯白的衣裳,所以很像那阴阳鹫。
失心洞内有一个祭坛,在他们进洞后才能见到。
阎王带着白袍,飞的不快,进入洞后却又加快了速度,计息之间,便到了洞底的平地上。洞底的平地都是由锁灵石铸就的,白色的锁灵石蔓延了整个洞底数百丈远,在这中间是祭坛,上面是失心珠。
失心珠。
失心洞。
他又回来了,在上一次进洞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百年,对于阎王其实不算什么,但今天再来却有一番不同,今日他将要将冥界的祸端带离,不再是只单单的加固这破珠子的封印。
失心珠也在挣扎,无时无刻它都想着离开,但它努力了千年,始终无法挣脱这一层束缚。作为接近神器的存在,他是有意识的,当然也有智慧,它又怎么会想留在这里呢,可是没办法。从千年前,它的主人在封印之后它也无力了。
阎王看着,迟迟不动手,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完成这一步,因为他是阎王。
失心珠在挣扎,他感觉到了阎王的意图。
一阵嗡鸣,在祭坛响起,这是失心珠发出的,或者是它的器灵发出的,是最后的挣扎。
以我之力,
失心之珠,
上古之印,
破。
阎王的周身光华大放,祭坛上的封印之力以冰雪消融般的速度失去效力,失心珠上也红光大放。它能感觉到,困住它千年的力量,消失的很快,今天它要自由了。
其实,失心珠想的太简单了,它把阎王想的简单了。
其实封印之力消失的瞬间,阎王便已经控制住了失心珠,即使它激烈的挣扎,可最后还是稳稳的落在了阎王手上。
白袍站着,依旧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静静的发生,不是却也犹如待宰的羔羊。
阎王的脸色有些差,解封失心珠耗去他许多精力。失心珠红包的光芒越来越深,几乎成了血般的颜色,但他依然逃不了。困住失心珠的是冥界的宝贝“禁天印”,这是一件好东西,于此困住它再好不过。
当阎王来到白袍的身边时,一个巨大光阵开启,一瞬间,阎王的脸色又差了些。
这是将失心珠封入白袍体内的法阵,十分复杂,虽然对于他来说已不算什么,但却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反而简单了。
只要把失心珠连同“禁天印”送入白袍体内就行了。这一部分,阎王做的很快,所以当白袍身边的法阵消失,一切就结束了。虽然为此,阎王失去了“禁天印”,但这事值得,没有什么比冥界的安稳重要。
他笑了,嘴角勾起的弧线十分明显,他很久没这么笑了。但是今天,该笑一笑,因为冥界的争端会在今天减少一些。
阎王再次飞了起来,带着白袍,像阴阳鹫一般飞出了失心洞的洞口,在一次站上了诸阴山的山顶。
接下来,他要回“丰都鬼城”。
很快的,一转眼,山顶竞就不再有任何痕迹。
阎王,就这么走了。
再看看,远方的天,依旧昏黄,却有一个黑影带着一个白影远去。朝着千里之外的“丰都鬼城”,如风一般,划出一道黑弧。
但很快,便不见了。
…………
…………
“你将他的生死簿上的命改好了吗?”
“王上,臣改好了。”
阎罗殿上,阎王在他的宝座上翻看着生死簿。墨泫在大殿下站着。
“王上,为什么要改他的命?”
阎王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脸色有些白,因为还没有恢复过来。从诸阴山,回到这阎王殿,他耗费太多的精力,所以现在他想要休息,但可惜,他不能。
“因为他对冥界有恩,这是在还人情,这个冥界的人情。”
“可是,在这人的生死簿上,写的明明就是:生于九州人族,凉州人氏,一生平安无事,只当个普通的人族。王上若是擅改生死簿,是会遭天罚的。”
“那又如何,孤只是将他的原有平淡的命运划去,却并未划去他的命格,他依然只有六十栽阳寿。相信做为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有如此普通的命运,如此轰轰烈烈之人,是不允许自己太平淡。这一切孤并没有做太多什么,即使有一天,孤受到天罚,为了冥界那也值得。”
“如果他是普通人,或许跟您所说一样,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整个九州人魔妖所忌惮之人所以,降下的天罚将是数倍之重,就算是以也可能承受不住。”
“孤管不了太多了,他即使不是普通人,我即使受到天罚,那也不管你的事。墨泫,做为冥界总兵,我的儿子,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你,是冥界以后的希望,所以面对这些,你应该理智。”阎王有些不耐其烦,因为他不太擅长应付这些关心的话。
“可他若是再如前生一般,颠覆九州,如今再给他个白纸般的命运,那您这是在害自己,您会受到天更大惩罚。”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带他轮回吧。”
“可是……”
“好了。”
“是!”
墨泫走了,带着白袍走的十分快,但却十分不情愿,但他没办法,他只能听话,因为他是阎王,是父亲。
…………
…………
冥界,六狱山。
在离“丰都鬼城”百里之地的平原之上,是座山,它叫六狱山,六道的轮回之路在那里开始。
六狱山不高,很普通,只有百来米高。
但这不是重点,因为真正重要的围绕着他的六座悬浮着的平台。
这些平台就是六道。
每一个平台分别代表着:人道,妖魔道,天人道,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中的一个大道。
此时,在六狱山不远处的空间,在一阵波动过后出来了两个人。
自然是白袍与墨泫。
他们从狱阵中来的。冥界的狱阵是冥界最为重要的一个地方。
但现在墨泫将要带着白袍轮回。
他们走的很快,甚至是漂浮于空中的,自然,来到六狱山的山脚也就快了,只是几息之间,两人便在山脚下的一块圆形白色石板上站立。
这是一个传送带,能通往六道。
在墨泫与白袍面前不断有鬼魂随着阴兵传送往各六道中的其中一道。
白袍与墨泫也随着传送带来到了六道中的人道。守人道的是一个老者,白发,玄衣。
老者不爱说话,即便见了墨泫这个冥界总兵也如此。
墨泫来到了老者身边,低声细语的大致说了阎王的命令。老者依旧不说话,任由墨泫将白袍带往他旁边的一道门。
很快,到了门前,很快白袍进入了门里。
很快,白袍不见了。
很快墨泫也不见了,远处的天空能看见他的影子。
原处的老者,依旧站着。
一道白色的光华,从他的手中流出,流进旁边的门里,很快也不见了。
门的深处,似乎有一声婴儿的啼哭。
这里又有鬼魂上来,继续它的职责。
…………
…………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九州的人族。
妖域的妖族。
大荒的魔族。
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无不想起了千年前各族先贤的预言。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是的,灾星离惑,在千年之后再次****。
千年前它的****引起了天下的颠覆,此次呢。
他们都不敢说。
但看那流火划过的夜,他们有共识,天下又将不平。
为什么?
因为这是在对绝对实力前的相信。
同一瞬间,在天空划过流火的那刻,是一个生命的降临。
此生,他或许注定不平凡。
九州的新传奇,在他的身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