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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开了,寒冬去了,春至,桃花镇一片安宁。
这是三月初三,花在这天开放,美丽,淡雅,有人借着花作了一句诗:
冬去邪!满树桃花枝头放。
放兮,美兮,
万花唯有此花开。
这个人叫风如歌,而他作诗时,也巧,段青一在,看着这个冒充的才子,他不禁嗤笑道:“风如歌,你这才子名不副实哦!”
风如歌站在“桃林书院”的凉亭边,呵呵一笑,置之不理,一边赏花,一边嗑瓜子,还念叨着什么,似乎是想说,却也不说。
桃林书院是桃花镇唯一的私塾。
里面的周先生更是有名,可以说是桃花镇的秀才都为他的门生,地位极尊崇。
而今,就在两人嗑瓜子正响亮时,却一齐的怔住了。
一只手“轻轻”的抓在了他们脖子上。
接下来是一声惨叫,两人转身,摸着脖子,一边道:“疼~疼,先生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周先生扭人的手段,真的越发厉害了。
这是两个人的心声,但自是不能说的,只是求着周先生道:“哎呀!别扭了,再扭皮都破了,要是我奶奶看了,定要伤心的,您也不愿意他老人家伤心吧。”
风如歌说着,竟搬出来了他的奶奶,打人情牌,到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周先生到也松了手,只是却拉着他们到了书院大堂,“敬贤堂”。
“你俩今日回家一趟吧。”
两人蒙了。
“为什么,这离春假不远的很吗,再说我们刚来,会去又能做甚。”
段青一说道,风如歌没说什么。
周先生做在他专用的椅子上,端了一杯刚好的桃花茶,在口中轻抿了一下,道:“你们家中有事,需要你们回去,脱人带信给我,行了吧。”
“什么事?”
段青一抢着说道,风如歌慢了半派,也问道。
“我也不知,但需你们回去。”
半晌,两人才恭道:“明白了,先生,我们这就走。”
很快,所有需要的物什,便准备好了,在告别同窗后,段青一与风如歌也就离开了桃林书院。
段青一与风如歌是同乡,并不是桃花镇人,乃是邻乡三原镇的人,因为仰慕这里的桃花满布,所以离了家来此进学。
桃林书院建在桃花镇最大的一片桃林之中,出了书院不远便是,两人一边走,边有时还折下来一枝花,但很快扔了。
春天的桃花镇,最不缺的就是桃花。
但雨却也不是太少见,当两人走上官道时,天突然便黑了,无云的天,顷刻之间乌云布满,应该是要下雨,黑压压一片,似有什么事发生。
“哎呀,天要下雨了,得快点,可不能湿了书本。”
段青一抱怨道,来时带着的书,今日皆都带着,身后的背囊重的要命,所以雨下了,书也就湿了。
“嗯,这天也不知怎的,就要下雨。”
风如歌也附和道,虽然他不曾带太多物什,但下雨毕竟不是让人太喜欢,尤其是要回家,若当个落汤鸡,那便闹了笑话,他们虽都才十三,但书读多了,心中的自尊心也就随之强了。
“唉,今日先生让我们回去,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胸口闷闷的。”
段青一说道,还拍拍胸口,看看天。
“你想太多了。”
风如歌回道,还回头看了段青一一眼。
他们行了很久,却没等来下雨,心中稍放心些后,很快便见着一座桥。
桥叫“三源桥”,乃是进入三原镇必经之路。
三步并着两步,两人在看到这座桥后,便立刻加快了速度,很快上了桥,但走了不远,却见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有人。”
段青一首先呼道。
随后在两人行至那人身前后,方才看清楚是一个老者。
首先映入段青一眼中的是血。
结痂了的鲜血,在衣服上到处都是,但在某些地方却还汩汩的流着真正的鲜血,在乌云的衬托下,显的可怖。
“段青一,你看他受伤了。”
“而且还很重。”
“要救吗?”
“当然,再不救,人就没命了。”
段青一首先扶起了老者,然后示意风如歌拿着他的行李,随后便背起了老者。
到了这桥上,很快便进入了三原镇。
“哎,风如歌,我现在背着人,你现在先回去家里,然后来找我,记得带着药来。”
段青一在一片竹林中停下,不再前行,但风如歌却很离去。
进入竹林,很快能见到许多爬山虎遍布的山壁,段青一走到了山壁前,拨开厚厚的一层爬山虎,便是一个洞。
进洞。
洞中空间极大,极空旷,在一块半人高的青石边,段青一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老者。
“谢谢你,小友。”
段青一吓了一跳,老者竟然能说话。
“哦,不用谢,其实并没做什么事。”
老者苍老的脸上,一双眼睛正闪着别样的光芒,似乎是保定了什么决心。
“哎,您为何会重伤在三源桥上晕倒呢?”
段青一问道,心中也在想着,他不会是什么恶人吧?
“小友放心,贫道法号执心,不是什么恶人,不会伤害你。”
段青一心道,这都能够猜出我的想法,莫不是这道长乃守世外高人。
“小友不必惊奇,贫道虽道行不深,但此术到也不难,只可惜了来时与你同行之人,却恐怕大劫难逃了。”
“什么,你是说风如歌,他会有事吗?”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空气瞬间沉默,安静起来。
段青一出到了洞口等风如歌,四周的树木,叶子被吹的沙沙响,乌云越发凝实。
“风如歌这混蛋,为什么还不来。”
段青一已经从中午,等到了黄昏,心道这小子不会耍了我吧,那个道士这么久不说话只怕是伤的越发重了。
他心里,自是不信这风如歌在劫难逃的话,只是心中责怪这风如歌不守时而已。
“可恶,简直胡闹。”
段青一心想着风如歌在家早已吃好喝好,自己却在这挨饿,实在是可气,于是便进了洞对着执心道:
“道长,您先等在这里,我要先回家一趟。”
虽不知道执心有无听见,但段青一也就全当他听见了,分似的出了洞,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即使被风吹的凌乱,也全然不管,只是想回家,问问风如歌为何失约。
而洞中的执心却在洞中轻叹。
“何必呢?既是一场劫难,已经躲了却又何苦使自己种下这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