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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头和小弟随着汪东伦、陆曼茵回到了他们的家。汪东伦的家庭算是小资家庭。这两个小孩子确实如张忠诚打听到的一样是真的到了一个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家庭,这个家庭的情况还是蛮好的。
新家庭不大,但是胜在很干净,女主人陆曼茵把家里布置得井井有条。走进这个家,家里的大厅放着一台小钢琴,还有古筝和小提琴。女主人陆曼茵是个音乐老师,她弹的琴,弹得非常好听。小妹头到了这个家庭,起初还有一点生疏,但是,她发现这个家庭,真的是很好,汪东伦先生每天都给很多零花钱给她用,而且她更喜欢的是,汪太太陆曼茵弹的琴啊,真的是非常好听,汪太太除了会弹钢琴,还会拉小提琴,还会弹古筝,妹头很高兴,她在这里还有了一个独立小房间,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和弟弟一个房间。她的新房间很温馨,里边布置得像梦幻一样,里边还有洋娃娃,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每天还有奶糖和牛奶喝。她渐渐的就忘掉了原来的家,她觉得原来的家就不是家,渐渐对自己原来的出身就不想再提了,她只是觉得现在能在这个新家庭里生活真是像天天活在天上一样。
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家庭。当然妹头也有了新的名字汪松林,小弟也有了名字叫汪千峰。
汪东伦很有学问,带妹头和小弟回家后,曾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弟弟叫什么名字?”
妹头一愣:“妹头啊,弟弟就是小弟啦。”
“喔,这样。”汪东伦深思了一会。
“是啊,我叫妹头,弟弟叫小弟啊。”
陆曼茵笑了。“是吗?妹头和小弟呀。”她指了指二个小鬼头的鼻子。“这个只能作小名啦,将来你和小弟都要读书,你要上幼儿园,是要有大名的喔。”
妹头一听,惊道:“我可以上幼儿园吗?”
陆曼茵反问道:“你认为呢?”
妹头低下了头,手指搅着衣角:“不知道。”
“每个小朋友都有上幼儿园的权利啊?”
“是吗?”妹头听到陆曼茵这样说,眼都大了,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陆曼茵,“我没听错吗,您是说我可以上幼儿园?”
汪东伦笑了,摸了摸妹头的头:“当然可以啊。所以说都要给你们取个大名。”
“春岩瀑泉响,夜久山已寂。明月净松林,千峰同一色。”陆曼茵缓缓念道,带着回忆,带着淡淡的伤感:“不如妹头就叫松林,小弟就叫千峰吧。”
汪东伦明白了。她们夫妻二人大学时就特别喜欢欧阳修的诗词,并相约将来有孩子了,就用欧阳修的诗词给孩子取名。之前怀上孩子时,他们特别高兴,专门挑了这首宋代欧阳修的《自菩提步月归广化寺》,等着孩子出世后取名明月,可是胎儿还是没保住。
汪东伦深深地看着妻子,“明白了,妹头叫汪松林,小弟叫汪千峰。好名字,好名字。我记得之前在医院的门口,妹头的旁边就有一株松树,松林这个名字很好很好。”
“对。松林,千峰。”陆曼茵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抱过小弟,又仔细看了一会小弟的面容,“千峰,千峰,小弟有名字喽,小弟有名字喽。小千峰,小千峰。”
汪东伦看着妻子的样子,很是欣慰地笑了。
妹头一会看着汪东伦,一会又看着陆曼茵,心中也是很开心,不由得双手拍起掌来。“我也有名字了,松林、松林!松林以后还可以上幼儿园了。”
妹头觉得自己每天能跟着陆曼茵学弹琴,学拉小提琴,学弹古筝,学画画,学唱歌,学跳舞,这完全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她感觉她得到了她以前家庭得不到的爱。
是呢,她以前的家庭有多糟糕呢?父亲是一个醉鬼,每天喝的天花乱坠,喝的认不到回家的路,有时喝得醉醺醺的就倒在路边睡,有时喝得醉醺醺的走回家,动不动就发酒疯打妈妈打她,就是经常打她打她妈妈头破血流的人——世上最恶劣的人是他的父亲呢!这是老爸吗?打的那么狠然后还把她和弟弟扔掉。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伤痛的过往。她甚至想着自己,就从来没有过父亲。相反,小弟弟什么都不懂,每天只会咿呀咿呀,咿呀咿呀的,饿了会哭要喝奶,拉了尿也会哭,还会卖卖萌,很可爱,一点烦恼没有。而她还是有烦恼的,常常在恶梦中惊醒,害怕又回到以前。
他们不知不觉的一起生活了三个月。这天弟弟千峰会叫妈妈了,他对着陆曼茵叫着“妈妈,妈妈,抱抱,抱抱。”陆曼茵抱着小弟,“东伦,快来,快来,孩子叫我妈妈了。好有成就感呢。”
小千峰继续“妈妈,妈妈,妈妈,妈妈”的叫着。陆曼茵心花怒放,抱着小千峰猛亲。
又过了一段时间,千峰会叫爸爸了。一天,小弟对着抱着他的汪东伦叫着:“爸爸,爸爸。”汪东伦很开心,“曼曼,看吧,孩子叫我爸爸了,我也当爸爸了。真开心啊。”
陆曼茵浅浅一笑,叹道:“松林这孩子,还没叫我妈妈呢,相反千峰叫我妈妈先了,也没叫你爸爸,也是千峰叫你爸爸。松林这孩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呢?”
松林呆在房门边,看着小弟和汪东伦陆曼茵其乐融融的样子,很是钦羡地看着弟弟,心想,“汪叔叔的琴弹得很好听,人也温和,我也很想叫你们爸爸妈妈啊,可是,我叫不出口啊,因为我觉得爸爸这词带着痛苦的回忆,我的爸爸扔了我,不要我和弟弟。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人,我怎么能对汪叔叔您叫爸爸。汪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唉,那孩子。”话音刚落,陆曼茵就看见了妹头,她抱着小千峰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温和的说道:“松林,你喜欢我们吗?”
“喜欢。”
“为什么喜欢啊?”
“汪叔叔弹的琴好听,陆阿姨的琴也好听。我很喜欢你们。”
“那既然喜欢我们的话,你也和弟弟一样,叫我们爸爸妈妈吧。”
妹头道:“现在就叫吗?”
陆曼茵点点头,看了一眼汪东伦,汪东伦没有说话。妹头有些迷惑,脸上竟然浮出为难的神情。
“不叫你们爸爸妈妈的话,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汪东伦一脸无奈,正准备讲话,就被陆曼茵抢先说了。“你个小脑袋整天在想些什么呀?”她扑哧一笑,“你啊你,你想什么时候叫我们爸爸妈妈就什么时候叫呀。”说完,笑着抱着千峰站了起来。
“嗯,一直叫叔叔阿姨,你们都不会不要我吗?”妹头问道。
“当然不会不要你啊!”汪东伦深思了一会,“你在担心些什么啊!小妹头。”
妹头点点头,看着他们,“汪叔叔,陆阿姨。”
汪东伦觉得很为难,“妹头,妹头,叫爸爸,叫我爸爸。”
陆曼茵也说道:“松林,松林,叫妈妈,叫妈妈,叫妈妈。”
妹头也很为难,看着他们,一声不吭,向他们挥了挥手,突然哭道:“不要扔下我,不要不理我。爸爸不要我把我和弟弟扔了,爸爸是世间最坏的人,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要叫叔叔做爸爸。”
陆曼茵听了,心都碎了,她说,“孩子太小,饶了她吧,也许到一定时间她就会叫我们爸爸妈妈了。”然后又对汪东伦道,“我们要给妹头一定的时间。小孩子还小呢。”
妹头哭着说,“我有我的爸爸妈妈。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和弟弟,为什么你们对我们就是那么好,为什么要叫他爸爸?因为爸爸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我不要叫爸爸,我不要叫爸爸。我、我、呜呜呜。”
汪东伦有点失望,陆曼茵说,“哎呀!孩子不是养不熟,可能是在原来的家里,受到的伤害太大了,而且还被他的亲生父亲扔了,爸爸这个词对她来说真是讽刺,叫叔叔就叫叔叔吧!”妹头眼睛发红,吸着鼻涕说,“妈妈,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以后都会疼我吗?妈妈?”陆曼茵对她笑着说,“当然,带你们回家,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你就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啦,妈妈会爱你一辈子的。宝贝松林昨晚梦到我没有呀?”
“有啊,有梦到呢。”妹头破涕为笑。
“好了,宝贝,夜了,早点休息。”陆曼茵向松林挥了挥手,牵着她走到床前。汪东伦也向松林点点头,然后一起走进房间。
松林上了床,看着陆曼茵。“妈妈,我睡不着。”
陆曼茵抱着小千峰,轻轻的哼着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吧睡吧,宝宝快睡觉。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歌谣,伴随你入梦乡。”
汪东伦打开一本书,仔细的看着,“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
“就讲个海的女儿的故事吧。从前海底住着一群美人鱼。”汪东伦边看书边说道。
松林闭着眼睛,认真的听着,感觉到无比幸福。
“宝宝们都睡着了,你真是个合法奶爸。”
陆曼茵给松林拉上了被子,仔细地看着,面色得意。
“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我就是这么有福气。有女儿叫妈妈呀,又有儿子叫妈妈幸福勒。刚才女儿是怎么叫我的,你也看到了也罢。哈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哎,这是没办法。”汪东伦无奈的。
“算了算了,你也别郁闷了。”陆曼茵微微笑着,把小千峰也放进被子里。“我们要给孩子一些时间。孩子总有一天会想清楚。会主动叫我们爸爸妈妈。呵呵!而且我们这么爱他,他也会爱我们的。亲爱的,你说对吧?”。
汪东伦用手轻轻揉了揉鼻梁,又揉了下眼睛,轻轻放下手中的小说故事集,心中想到,“有时候真的想找个机会当一下爸爸。”
看着汪东伦沉思的样子。“亲爱的,别那么小气嘛。”陆曼茵以为他在生气。“好嘛好嘛,听我说嘛。孩子也不容易,我们要多爱她,要多担待她一些。”
“好啦好啦,听你的啦!我要是再不回答就要被你说成是小气鬼了。我一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小气,真是。唉,只不过就是被你抢了话头,来不及说的快一点罢了。”汪东伦站起来,把小说集插进书柜,呵呵的笑道。“哎呀,真是的。这样就被你误会了呀!”
“嘿嘿,说你小气还不认账。你这一辈子有多想要一个闺女呀!”
“我们男人肚量都大,心够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啦!哪有你想的那么小气呢!唉各找各妈各找各爸!亲爱的。你高兴就好,我无所谓的。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高兴我就高兴。”汪东伦肉麻的说着。
“好了好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在这里肉麻啦!肉麻得我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孩子看着哪也不怕孩子笑话。”陆曼茵嘻嘻的笑着,一副很受用的表情,顿了顿。“你不要来嘲笑我了。小千峰,也要睡觉了。还是让孩子们早点睡觉,身体长高高。明天早上还要早点起来做早餐呢!难道亲爱的你明天不要上班吗?还是要在家里面陪我这个中年妇女。”
汪东伦沉默,无奈地背着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还大人呢,老不羞的,一大把年轻了,还跟小时一样,醋劲真大。”陆曼茵动了动鼻子。
松林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觉得一下子在这样的家庭里简直跟以前比是天堂,完全想不到的生活,可以每天和汪妈妈学习下很多东西弹琴、唐诗宋词、古筝、画画、拉小提琴等等,天啊,这都是在以前的家庭里想都想不到的生活,她渐渐的忘记了自己原来的父母亲,甚至连想要再回去的想法都没有,却不知道郑小春找她和弟弟找得辛苦想得肝肠寸裂。
没多久,汪东伦托了关系给两个孩子上了户口,看着户口本上的增加的汪松林、汪千峰二个小孩的名字,汪东伦很是高兴。他拿着户口本回到家里和陆曼茵一起看着,开心得像小孩一样咧着嘴久久合不上来。
他们高兴,汪松林也高兴,自己的名字上了户口本,那就意味着她能上幼儿园了。
果然,在办好户口本的第三天,汪松林就上了幼儿园,她在幼儿园里也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她感觉到,自己一下子成了汪爸爸讲的童话里的公主,她希望像这样幸福的生活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下去。
她有些自卑的心也慢慢打开了心门,她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这个家庭,爱上了善良的陆曼茵和汪东伦,甚至也也尝试着叫汪东伦做爸爸,但每次想叫出口时又叫不出来,她想可能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慢慢地会适应的。汪东伦和陆曼茵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对松林、千峰这二个孩子视同己出。
小弟汪千峰很可爱,整天呀呀学语丫丫,工作了一天回来听到孩子们这样,让夫妻俩很是快活,夫妻俩决定要给孩子们最好的生活,而且努力奋斗尽力给他们最好的一切。
三年后,汪东伦和陆曼茵迎来了新的生命,天啊!他们俩像做梦一样,曾经那么疯狂地想要一个孩子结果自然流产了,然后也许是他们俩善事做得太多了,老天爷可怜他们,给他们送来了小松林和小千峰,而现在,老天爷真是要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孩子。
陆曼茵发现自己有一个月的月经没有来了,而且最近吃东西也老是想吐。有怀孕过第一次经历的她,赶紧去找了一个老中医来把脉。果然,中医把脉以后发现是喜脉。告诉她说:“恭喜了,你有喜了。”陆曼茵很惊讶,自几年前怀孕不小心流产后,一直怀不上,后又收养了二个孩子,心上的念头也就断了,可没成想,怀孕了。她向老中医道了谢,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汪东伦。夫妻二人被这喜讯来临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然而。小松林并不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分给她的爱少了。
一旦嫉妒爆发了呀!在心里着魔得像鬼一样扎了根总会在某一天爆发,进而产生不好的事情。
夫妻二人对小生命的寄托以及到来怀着万分小心。
但小松林的心思,他们并不知道。
“妈妈,你不是说永远只爱我们吗?不是说好只做我们的妈妈吗?为什么?既然有了我、既然有了我和弟弟,你们为什么还要给我添个别的小生命?我不同意。”
小松林担心有一天又要被抛弃。她为这个事情早晚都不好睡,可是她每天还要去上学校。过去是陆曼茵送她去学校,但是当陆曼茵怀孕后,就是汪东伦送去了。
以前每天晚上陆曼茵都会唱歌给小松林和小千峰听哄他们入睡,但因陆曼茵怀孕后,改为汪东伦讲故事哄他们入睡了。小千峰还乐呵呵的,但是小松林却十分不满。
“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要做我一辈子的妈妈?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吗?为什么?你们又要有其他的孩子?而且是你们的亲生骨肉。这样的话,你们生下宝宝,还会再继续爱我吗?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如今,你连抱也不愿意抱。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抛弃了?”小松林越想越可怕,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猜疑一旦在心中扎根如同洪水猛兽。
善良的夫妻二人。也没有想到。小松林会变成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吧!她们没想到长大成人后的汪松林给他们造成了什么呢!造成了他们亲生骨肉分离的悲剧。他们真没想到这样的悲剧居然一过几十年,直到百发苍苍才寻回亲生孩子,这是后话。
汪东伦见到太太陆曼茵怀上孩子了,夫妻二人非常高兴,而且肚子越渐变大。小千锋这时已经能够摇摇晃晃的走路了。
“小千峰,小宝宝,小心肝,妈妈爱你。”陆曼茵对着小千峰慈祥地说道。
小千峰向着陆曼茵伸出双手。“妈妈抱抱,妈妈抱抱。”小家伙见到陆曼茵并未伸手抱她,有些疑惑,看着汪东伦。“爸爸妈妈,抱抱。爸爸抱抱。”汪东伦弯下腰,双手围着小千峰,把他抱了起来,“宝宝,妈妈肚里有小朋友了,小千峰要做小哥哥喽,妈妈没办法抱你,爸爸抱你呀。”
小千峰点点头,萌萌地拍手:“宝宝就要做哥哥喽。”很是兴奋很是开心。
这时,陆曼茵的妈妈陈英带着松林从幼儿园回来,“妈妈,我回来了。”小松林看着陆曼茵和汪东伦欢乐地叫着。她看着弟弟被汪东伦抱着,很是羡慕,便想要扑到陆曼茵身上撒娇,“妈妈,我也要抱抱。”陈英马上把她拉了回来。“不行,你妈妈现在肚里怀了宝宝,不能抱你们了。”“外婆,为什么不可以靠近妈妈?”松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曼茵不等陈英回答松林,就说道,“你又要当姐姐啦!妈妈没办法抱你了。最近也不能坐多和站多,就由爸爸监督你弹琴的哟。小宝贝。”
小松林看着陆曼茵,又看了看挺着的大肚子,眼睛忽闪忽闪地低下了头,背着小书包就进了房间。
小松林进了房间,把小书包放在书桌上,轻轻关上门,把作业拿了出来,摊在书桌上,再从笔盒里取出一支笔,手托着腮,听到门外陆曼茵和汪东伦快乐的笑声,咬着嘴唇,深思了一会,感觉心绪很乱,没办法写作业。
她呆呆地坐着,眼泪流了几滴,感觉自己很不懂事,一直都没有叫汪东伦作爸爸。她知道自己和弟弟是被他们捡来的,这几年这个家庭真是让她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家。她很羡慕小千峰,因为太小,还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很快乐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收养的孩子,没有危机感,而她不同,她有以前的记忆,她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她很担心陆曼茵生了孩子。就不要她了,也不要小弟了,就会像爸爸一样又要把他们扔出去了。她无时不刻地害怕着。后悔着,特别是来到了这家里那么久,都没有叫汪东伦爸爸吧。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还是要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她心想,我现在改还行么,我现在叫大叔爸爸好吗,是不是我现在叫他爸爸了,他们能不要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