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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西风神剑 / 第五章 来者不善

第五章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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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世界上有甚么真理的话,“不要招惹女人”这一条一定能够排在最前面。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
  她们多情而又绝情,深情却又薄情,有时察言观色如履薄冰,有时又轰轰烈烈奋不顾身。
  正是聪明却愚蠢,温柔又蛮横,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妄想跟她们讲甚么道理,也永远不要猜出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些甚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通俗些讲,正是屋子漏水,偏又赶上那连夜阵雨;行船已迟,巧却凑上那逆行之风。本是形容一个人诸事不顺,早已倒霉到极点的意思。
  可如今,苏去去这一句恼火的话,却正像是“连夜雨”、“打头风”一般,偏偏有那么一两阵,吹到了褚西风的心里;偏偏有有那么一两点,滴在了他的心头。
  这没有甚么道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先前他也绝不会料想到,可实实在在发生的时候还是很美。
  他已有许久没有尝食过这种滋味了,方才脑海中,甚至一闪而过苏去去的魅影。
  黑的发、皱的眉、尖的鼻、红的唇。
  还有长的睫毛、白的玉腕、轻的纱衣、香的檀粉。
  溺死之人往往会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那些深陷情网的反倒会推开一切良药秘方。
  这些念头在褚西风脑中飞快的闪了一瞬,他随即转过身子,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的,一步步走了出去,迈入雨中。
  他身上有寒气,教这夜更冷,更冰凉。
  一阵脂粉香。
  香的不妖,不艳,不媚,不俗。
  不过却被雨打湿,闻起来有些特别的厚重感。
  这香味本来自褚西风身后,现在有如一阵轻风般,温柔的从他头上,蹿至他的面前。
  馨香似溢,但却有一些咄咄逼人。
  苏去去盯着褚西风。
  她双颊微红,一双眼睛似灌满了柔波,微微荡漾。
  苏去去道:“你的银子,忘了拿去。”
  褚西风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
  苏去去撇撇嘴,道:“你究竟是个聋子,听不见我讲的甚么?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她又凑近,将那锭白银自褚西风眼前晃了晃。手腕上的碎铃如泉水般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透过灯,纤手上的白银闪出明亮的光,竟跟她眼睛里的,一般相同。
  雨已变小。
  现在雨丝温柔的粘在她的双颊上,将她的头发,衣裳通通打湿。
  一两束调皮的发丝沾在她红润的脸颊旁,黑的透亮,如画中墨,越来越清晰。而纱笼般的衣裳紧贴着白嫩胸脯,晕染成乳白色的一片,似水上雾,反越来越模糊。
  应付她,对褚西风而言,恐怕要比杀百十个江湖高手,还要难了。
  褚西风伸手去取,却落了个空。
  苏去去嬉笑的看着他,得意不已。
  雨丝虽小却冰冷,但这完全不能打消苏去去身上的热温。
  褚西风转身,地上积了一层浅水,靴子踩在上面,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现在他打算离开了,他并没有什么功夫,陪这一位莫名其妙的姑娘,玩这些莫名其妙的游戏了。
  苏去去本有几分开心,现在倒微蹙了眉,生起莫名其妙的气来。她看着那渐自远去的怪人——背上缚了一柄细长的武器,看不出是棍棒,还是短枪,只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跟那身衣裳融在一起。
  而那一袭黑衣,又巧妙的,半隐在当下的夜色之中。
  苏去去心自暗道:“看来这人不仅是个聋子、哑巴,还是个瞎子了。”
  苏去去大喊道:“你站住!“说罢,便如“打水漂”一般,将银子丢向褚西风。
  褚西风突回头,目露寒意。
  他的眼光自比那冬日地上霜,在黑夜中尤显的精锐。
  转身之瞬,伴一声短促的运气声,已从右手抛出一枚看不清的物件。
  这小物如离弦之箭,似流星飞火,急飙而出。还看不清楚刚才发生了甚么,那空中白银只一瞬便被切为两半。而后势却分毫不减,疾疾的又朝前掠去,于空中掀起一阵微小的旋风,将轨迹之上稀疏的雨丝悉数卷了进去。
  那暗器瞄准的,竟似是苏去去。
  而褚西风,似也在盯着苏去去一般。
  而苏去去早已呆立住。
  她动的时候很美,静的时候很美,如今这样惊慌失措,呆若木鸡的时候,更美。
  其实请你不妨想象一番罢!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庭院,雕栏玉砌,富丽堂皇。园落中有亭台、假山、怪石,楼阁,名贵珍惜之物,皆应有尽有。但这些通通都不是最重要的。唯独庭院正中心的那一大谭湖水,碧绿透亮,平如明镜,它应该被主人许诺了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如今像一颗宝石一般镶嵌在这里,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好了,现在,你看到湖中央,那一朵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荷花了吗?
  其他的约莫还只是长成一个花苞,或者花骨朵之时,它便早已盛放,花瓣上的粉白色,好似少女刚从闺中苏醒,一片睡眼惺忪的模样般,惹人怜爱。
  这时突然有一人!乘船而过!轻轻将它采摘了下来!
  它吓坏了,满身美丽不知如何收放。
  苏去去便好似这一株受惊的荷花一般,差一点,便也要连花瓣上那一点似有若无的淡粉色,也要吓褪了去。
  待那支暗器轻轻从她右眉间滑过之时,她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枚柳叶形的薄片。这小东西将风声划成高亮且短暂的微鸣,上面裹挟的水汽如傅粉般轻拍在她脸上,然后急速向她身后射去。
  一人的嚎叫声,持续的很短促。
  尸首倒地的声音。
  水花四溅的声音。
  苏去去转身,银铃清脆响动的声音。
  待沉寂重新回归之后,自四面八方的夜幕中,悄无声息的,多了十几个黑衣人出来。
  似早已布下重重天罗地网,将褚西风与苏去去包围在其中。
  “嘻嘻,看来老天爷知道我今晚乏闷,特派了好些人,要陪我一同耍耍”,苏去去已笑成一朵花。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是苏姑娘,那咱们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
  夜幕之中的黑衣人身形各个皆高大、壮硕。但讲出这一番话的,正是排在前面,个头最矮、看来最瘦的那一个。尊卑有序,礼数分明,他们似早已用这一种无声的方式暗中向苏去去施压道:他们绝非一帮乌合之众。
  而且这声音还沉闷的很,半吞半吐,不阴不阳,似来自幽邃的深坛之底,沉闷在一口破旧的葫芦之中。每一个字自口中而出,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那黑衣人继又沉沉道:“苏姑娘将此人交出,弟兄们也好向上面的诸位大人交差。想咱们这些人,自这世上辛苦寒碜的走这一遭,实在是各有各的难处。姑娘若能体谅,在下自是万般感激了。”
  话音未落,随着一阵车轱辘哄哄的响动声,远远瞧见另一个黑衣人推一辆木车自暗处幽幽而来。
  车很小,车上载的箱子却很大,看上去有几分重量。
  那低沉的声音又暗暗道:“白银千两,不成敬意,打扰了姑娘的好生意。”说罢手已将箱子打开,只见银子鳞次栉比,整整齐齐的列在其中,没有见过些场面的人,恐怕要被吓呆。
  苏去去只笑的更烂漫。
  苏去去道:“甚么好生意,九尾蝎九老前辈当真这般客气。您瞅瞅我这店中,哪里还有甚么人?”
  这个时刻,这个雨夜,长平客栈里确是没甚么人了。
  有人的地方,才有生意。等到了人去楼空的时候,生意也做不得了。
  不过苏去去此番倒也说了假话。
  客栈里,此时确还有另一人。
  非但如此,而且恐怕,只消她一天是这里的女掌柜,这人就一天不会缺席。
  苏去去含笑望着褚西风,缓缓道:“九老前辈要拿人,只管拿便是。我跟这聋子瞎子的,既不相识,也素昧谋面。本就不关我甚么干系的。”
  那黑衣人目光如炬,冷冷笑道:“那么,就请苏姑娘暂为回避。雨只怕要越下越大,若凉坏了身子,那可便真叫人伤心了。”
  雨确实越下越大了。
  好像将死未死之人,苟延残喘,只剩最后一口气,呼不出又咽不下,迟迟不肯奔赴黄泉一般。
  苏去去嫣然道:“苏碧雁何德何能。”随后一脸媚笑,微一作辑道:“小女子先谢过前辈了。”
  那一声谢字还未从她的双唇之中飘出,她右脚脚尖在地面如蜻蜓汲水般已轻点了三下,每一下,都带起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水珠。
  三声过响,一只红鞋飞出,还带着浓重的胭脂香味。
  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木车忽一端受重,也顺势而倒。
  车上那一摞铁箱也跟着翻倒,白银散落满地。
  苏去去那一只裸露的脚白皙如玉,光洁透亮,似造物主巧夺天工之作般,精雕细刻,完美无瑕。颗颗雨珠自上翩翩滚落,如叶上凝珠,扑哧一声就跌入广袤无际的深潭之中。
  当下正是幽的、暗的景中有明的、亮的事物。
  让人不禁想到那一句极为出名的诗:“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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