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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无病告辞回客栈,一路上思前想后,发觉东方无敌啥实际的帮助都没说,真是一个老狐狸。白装的那么辛苦,要不要去把蔡绦揍一顿?无病摇摇头,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快到平安客栈,看到客栈前面有不少人,在那里指指点点。他若有所思,加快脚步,分开人群,果然是上午那父女三人,那中年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盖着一张破草席,显然已经死了。两个小女孩跪在平安客栈的伙计面前,请求那伙计让她们在这里等大哥哥回来。
“去,去,晦气,赶紧拉走!”
“慢着,”无病喝住那伙计道,“这两个小妹妹是我的朋友!”
“大哥哥,你回来了!”两个小女孩站起来跑向无病,大哭道,“爹爹,他去世了!爹爹临终时叫我们来找你,说大哥哥你是好人!”
“好了,”无病把她们搂在怀里,道:“没事了,大哥哥管你们。”
那伙计正要开溜,无病叫住他,他以为无病要找他麻烦,忙道:“项公子,我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孩是来找您的,他们没提您的名字。”
无病给了他二钱银子,道:“你帮我把那位大哥的丧事办妥了,需要多少银子给我说一声,办好了,我有奖赏,办不好,我新账老账一起算!”
那伙计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走了。
回到房间,无病让伙计给两个小姑娘拿些吃食进来,无病本来想给她们点些肉菜,考虑到孩子父亲刚去世,吃荤对死人不尊重,两个小姑娘不懂,无病这点还是懂的。
两个小姑娘狼吞虎咽,吃了五六个馒头,吃完了抹抹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无病。
无病想到自己的爹娘,当年项家村被屠村时,他也是这般年龄,如果不是师父师娘,他们三个项家村幸存的少年遭遇不会比这两个小姑娘好到哪里去。
上午没注意看,无病发现这两个小姑娘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问道:“你们是双胞胎吧?”
“嗯,”两个小姑娘点点头。
左边的小姑娘道:“大哥哥,我是姐姐,我叫许云。”
右边的小姑娘道:“大哥哥,我是妹妹,我叫许朵。”
“天上的云朵,”无病笑道,“你们的名字真好听。”
左边的许云问道:“大哥哥,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项无病,”无病笑道,“那我以后怎么区分你们呢?”
“大哥哥,”右边的许朵道,“我脖子上有一颗痣。”说着用手摸着左耳朵垂直向下的位置,让无病去看。
无病哑然失笑,道:“那还是看不出来呀。”
许朵现在小还能去看她的脖子,长大点再去看就是耍流氓了。两个小姑娘听了也很苦恼,不知道怎样让无病去区分她俩。
“这样吧,”无病道,“以后,我喊一个人名字的时候,喊谁谁就答应一声,我要是喊许云朵——”
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道:“我们就一起过来,大哥哥,是不是?”
“对!真乖!”
吃完饭,无病换了一个双人间,让许云许朵睡另一个床。接连两天,无病带着云朵姐妹一直在忙许父的丧事。难得的是,明珠这两天没过来找他。
无病刚刚念叨明珠,第二天一大早明珠带着小环就过来了。找了半天没找到无病的房间,明珠还以为无病不辞而别,这个急啊,在走廊里大叫无病的名字,整个客栈都炸开了窝。无病睡眼惺忪地推开门,冲着走廊里发飙的明珠道:“大小姐,别嚎了,在这里!”
有几个客人骂骂咧咧探出头来,小环拿剑那么一比划,那几个客人吓得忙关上门,不敢出来。
明珠立刻笑逐颜开,道:“怎么换了房间?”
“你进来就知道了。”
两人进了房间,一眼看见两个小姑娘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
“你,你!”明珠指着无病的鼻子,“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无病道:“想什么呢,你仔细看看她俩是谁?”
明珠与小环凑过去看,“哦,”明珠道,“这不是那天在街上碰到的两个小妹妹吗,还真漂亮!”
无病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明珠与小环。说话间,许云许朵醒了,忙不迭地跳下床跟明珠与小环行礼。
“明珠,”无病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让许云许朵跟着你如何,你家那么多人,不在乎多她们两个吧。”
“好啊,没问题,我很喜欢她们。”
谁知道两个小姑娘一下子哭出来,一人扯着无病的一只胳膊道:“大哥哥,你不要我们了吗?”
“不是的,”无病道,“只是我一个男人带着你们不方便,明珠姐姐家里很大很漂亮,你们去了肯定喜欢。”
小环道:“云儿朵儿,你大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家可漂亮了,来吧,来吧。”
两个小姑娘道:“我们不去!不去!我们就要跟着大哥哥,大哥哥,我们一定乖乖的。你不要不要我们了好不好?”
无病一个头两个大,看来这两个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哪。
这事只能怀柔,不能硬来,无病道:“好了,你们就跟着我。但是,我吃的肯定没有明珠姐姐家里好,我也没钱给你们买新衣服。”
“新衣服可以让明珠姐姐买啊,明珠姐姐你会给我们买的吧?”
这也行?小环听了对两个小姑娘由衷地佩服。
还真行,明珠手一挥,道:“小意思啦,明珠姐姐给你们买!”
“怎么样?”两个小姑娘拉着无病不肯放手,道,“无病哥哥,这回总行了吧。”
无病只能点头,在无病再三保证之后,俩小姑娘才把手放开,但是视线一刻都不离开无病。
“你们今天过来干嘛?”无病问道。
“看房子呀,”明珠道。
“无病少爷,”小环道,“老爷和夫人给了你一个大院子,说是开镖局够用了,我们去看看吧。”
无病看向明珠,明珠道:“我爹娘说,一是感谢你救命之恩;二是你不是给了我那把宝剑吗,我爹说那把宝剑价值连城了,一个院子实在拿不出手,还说你如果满意,今天就去衙门把转让的手续办了,连开办镖局的手续一起办了。”说完,明珠从小环那里拿过一叠银票,道:“这是我入股的银子。”
无病吓一跳,道:“这么多!”
明珠笑道:“不多啊,一万两银子,我娘给我的。”
“这样不好吧。”
“我娘说,万事开头难,花钱如流水,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点钱算什么呀。”
无病心道:到底是有钱人,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银票呢,以前见的都是一些散碎银子。
“行,看房子去!”
那所院子在码头附近,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十分方便,看来东方无敌还是挺有诚意的。院子很大,分前院和后院,后院有一栋三层高的楼房,整个院子有近60个大小房间。不仅如此,东方无敌还赠送了20个佣人和丫鬟,没有管家,说是管家人选由无病来定。
无病对明珠道:“那就小环吧,我不认识什么人,总不能让你当管家吧,让她当管家好不好?”
小环眼睛直冒金星,道:“无病少爷,你真的让我当管家?”
“嗯,当然还要看你家小姐愿不愿意。”
明珠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无病,道:“行啊,先把我的丫鬟变成自己人,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也变成自己人了?”
小环心道完了,小姐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真是有点……不要脸!
无病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下午,无病与明珠去衙门办完转让手续,干劲十足的小环正式就任项府的大管家,话说小环在许云、许朵的陪同下,充分展现了其东方世家大小姐首席丫鬟的职业素质,与项府的20余位下人进行了一番严肃而又活泼的交谈,制定了若干后勤服务的规章制度,当然都是暂行的,正式的制度要等到无病的师父师娘到来后才能够制定。
会还没开完,两个小姑娘肚子饿,这两个小姑奶奶可得罪不起,无奈,小环只好让大家暂时休会,先给许云、许朵弄点吃的,然后继续开。
那些下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他们都是东方世家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啊,休会间隙就嘀咕开了:“这个小浪蹄子无非是多认识无病少爷几天,有什么了不起的?瞧她那**,一定是出卖色相才换来这个位置。她是有几分姿色,姑奶奶我也不差啊。”
有个叫小绿的丫鬟跟小环关系不错,偷偷告了密,可把小环气坏了,有模有样学起明珠叉起腰,道:“是有怎么样,小姐要嫁无病少爷,我迟早也是少爷的人,让她们嫉妒去!”
小绿捂住她的嘴巴,道:“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可不行,少爷不会喜欢的,你得治得他们服服帖帖的,不给少爷添乱,少爷才会觉得你有用,才离不开你。”
“对啊,”小环吓得一身冷汗,道:“幸亏你提醒我。”
她拍了拍起伏的胸口,赶紧闭嘴,静下心来跟小绿这个自己人商量怎么样当好这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