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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明珠与东方明亮来平安客栈接无病去家里赴宴。自从上次城门口打斗事件之后,东方明亮简直换了一个人,与无病勾肩搭背,好不亲热,无病心道:“我与你有这么熟吗?”但现在的他还真的很有必要与东方明亮快速发展成勾肩搭背的关系。
“谢谢明亮兄亲自过来邀请我赴宴,”无病笑道,“小弟愧不敢当。”
“必须的,”东方明亮笑道,“你是明珠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
从平安客栈到东方府邸要经过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街上店铺林立,人流接踵,做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无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
“真是土包子,”东方明亮心道。
明珠充当无病的向导,给他介绍这个店那个店,这个店是卖啥的,那个店有什么故事,无病听得津津有味,他心想,这才是理想的生活,他要尽快在京城立足,让师父师娘师兄师妹都过上这种生活。
前面一群人挡住了去路,隐隐听到哭泣声,三人凑过去看热闹,一个穿着破乱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好像是突发疾病,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跪在中年男人身边哭泣。听周围有人议论,那中年男人是两个小女孩的爹,父女三人好像是北方逃荒过来的,那中年男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无病道:“让让,我是大夫。”
东方明亮拉住无病道:“无病,别多事。”
无病道:“没事的,我去看一眼。”
明珠不满道:“大哥,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东方明亮无奈,跟着两人来到中年男人身前。
无病问两个小姑娘道:“小妹妹,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爹。”
两个小姑娘忙跪下磕头,哭道:“大哥哥,大姐姐,快救救我爹!”
那男人脸色青紫,无病抓起他的左右手,他两手的脉搏很弱,是滑脉,有时都感觉不到。无病又用手去探他的呼吸,应该是心疾发作。
无病用一手掌根放置在那男人的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另一手掌根重叠于前一手背上,然后两手臂绷直,向下按压,按压了200多下,那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睛。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两个小女孩高兴地叫道:“爹,您醒啦!”
无病拿出两锭银子,递给一个小女孩道:“小妹妹,让你爹躺一会,喝点水,待会等你爹能动了,再去找大夫抓药。”
“谢谢大哥哥大姐姐!”两个小女孩跪下又要磕头,明珠忙把她们扶起来。
“我住在平安客栈,”无病道,“如果钱不够再来找我。”
无病又对围观的人群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别围着她们,空气不好,这位大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东方明亮看着无病摇摇头,不过他倒是挺佩服无病,这小子难道还真是大夫?
明珠挽着无病的胳膊,几乎贴到无病身上,她为无病感到满满的骄傲。当着东方明亮的面,无病不好推开她,好在她很轻。
明珠沉浸在爱情的幻想中,一个美梦还没做完,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明珠妹妹,明亮兄,是你们吗?”
东方明亮不觉头大,后面叫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绦,这回有好戏看喽。他对明珠说道:“妹妹,你未婚夫来了。”
明珠嘟嘟嘴道:“你未婚夫才来了呢,无病哥哥,后面那个压根不是我的未婚夫。”
无病笑道:“是也不怕,我把你夺过来!”
明珠冲东方明亮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蔡绦连跑带颠追上三人,见明珠吊着无病的胳膊,不觉怒火中烧,对无病道:“你谁啊,为什么拉着我明珠妹妹的手不放?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
“哦,”无病赶紧把手抽出来,拱手道,“不好意思,受教了。”
明珠气得双手叉腰,冲蔡绦骂道:“要你管,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东方明亮很同情的看着蔡绦,表示爱莫能助。
蔡绦道:“自然是明珠妹妹身边最凉快,听说前段时间你去江南了,江南一定很好玩的对吗?我本来想去找你的,但不知道你在哪个城市,明亮兄又不肯说。”
“蔡兄,”东方明亮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小妹这次去了好几个城市,杭州、鄞州、苏州,真的是很难找的。”
蔡绦心道:“信你才怪。”
他像是才看见无病一样,问道:“这位公子是谁?”
东方明亮道:“蔡兄,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项无病公子,我的好朋友。”
无病微笑道:“见过蔡兄。”
“蔡绦,”明珠道,“实话告诉你吧,无病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你不可能。”
“明珠妹妹,”蔡绦笑道,“别开玩笑了,你如果有未婚夫,东方叔父怎么会答应我爹将你嫁给我?这位无病公子,一定是你找来演戏的吧。”
明珠道:“信不信由你。无病哥哥,我们走。”她拉着无病的手,走在前面。
四人来到东方府,东方明亮不好赶蔡绦回去,估计也赶不走,只能随他了。将两人让到客厅落座,东方明亮让小环去请母亲过来,东方无敌散朝还得一会。
不一会,安玉贞来到客厅,蔡绦自来熟地上去给安玉贞请安:“才几天不见,伯母怎么又变漂亮了?!”
“这孩子嘴真甜,”安玉贞笑道,“快坐下。”
她搞不清楚状况,用眼神询问东方明亮:“他怎么也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东方明亮背着手比划了半天。
明珠牵着无病的手,也过来给安玉贞请安。
无病道:“见过伯母!”
“别客气,”安玉贞笑道,“项公子快请坐。”
“谢谢伯母。”
安玉贞暗暗将无病与蔡绦作比较,虽然蔡绦家世很好,但身体不行,典型的酒色过度,坐都坐不稳,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再看无病,坐的笔直端正,目不斜视,相貌也好,英气蓬勃。
蔡绦问无病道:“项公子是哪里人氏,是来京城参加会试的吗?我今年也参加会试,如此,我们可算是同年之谊。”
“让蔡兄见笑了,”无病道,“我连秀才都不是。”
“令尊是哪一位大人?”蔡绦又道,“不过即便令尊是朝廷大员也应该读书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爹是当朝宰相,我15岁时已经得到恩补郊社郎的官职,但我觉得这不是正途,毅然参加了上届的会试。”
“还不是没有考中!”明珠道,“说明你啊,也只能靠恩荫做官。”
“明珠妹妹,”蔡绦道,“这次会试我有信心高中。”
明珠道:“不会是你爹把考题泄露给你了吧。”
东方明亮差点没笑出来,他有官职在身,也是通过恩荫获得的,不过是武职。
“明珠妹妹真会开玩笑,”蔡绦道,“国家大典岂能儿戏,何况我爹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国家重臣。”
安玉贞道:“明珠,快向蔡世兄道歉,这种话乱说不得!”
明珠做了个鬼脸,道:“蔡世兄,对不起,小女子口不择言,你千万不要告诉你爹哈。”
“怎么会呢,”蔡绦潇洒地笑道,“明珠妹妹这是心直口快。”
无病道:“我爹是一位普通农民,已经去世多年。”
安玉贞注意到,无病在与蔡绦对答时,不卑不亢,并没有自惭形秽,心里暗暗点头。
蔡绦又问道:“那项公子何以为生呢?”
无病道:“还没想好,我一介武夫,可能会开一个镖局,到时候还请蔡兄多多照顾生意。”
“好说好说,”蔡绦道,“要说朋友,我还是认识几个的。”
明珠道:“那说好喽,镖局有我的份子,你多介绍点生意过来。”
“是吗?”蔡绦道,“那我能不能也凑一份?”
“蔡世兄,”东方明亮忙道,“你可是举人,马上要参加会试,凑份子还是算了吧,免得别人说闲话。”
蔡绦想想也是,道:“多谢明亮兄提醒。”
这要是给他爹知道了,得把他打死,
蔡绦一直磨到东方无敌回府,跟东方无敌见过礼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明珠觉得都烦死了,还标榜自己是文人呢,文人有这么没有眼力劲的吗?所以蔡绦前脚刚走,她就忍不住欢呼一声,一蹦三尺高。
东方无敌见状批评道:“一个女孩子家,成何体统!”
“就是,”安玉贞笑道。她其实也挺烦蔡绦的。
明珠摇着东方无敌的胳膊,撒娇道:“爹,我可是你东方无敌的女儿,做不来那种文静的女孩子,要怪只能怪你,从小教我习武。”
东方无敌对无病道:“无病,让你见笑了,她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伯父,”无病道,“我必须实事求是地说,明珠是个挺懂事的好姑娘。”
东方无敌哈哈大笑,这小伙子挺有意思。
明珠不满道:“爹,无病哥哥说错了么?”
“没说错,我不是这个意思。”东方无敌笑道,“无病,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向你正式道谢,谢谢你多次救我女儿,听说你想来京城发展,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东方世家做事呢?”
“伯父,”无病道,“非常感谢您的邀请,如果是我一个人,我非常愿意加入东方世家,明珠可能没跟您说,我们师徒六人都到京城来了,所以我还是想自己做点生意,我们师兄弟几人一起经营。”
“也好,”东方无敌惋惜道,“年轻人就是要有你这种魄力,敢想敢干,努力打拼!”